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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战之夜

第五话:战之夜

自上次夜袭后,岩隐村方面收敛了许多,约两年的时间里,虽然只在边境和属国境内与木叶摩擦不断,但再没对村子直接进犯过。据不一定可靠的消息称,这是因为在那次夜袭中,岩隐村派出的十二名久经战场的精英忍者一晚上莫名全灭的事,让岩隐对木叶有所顾忌。然而,近来战争的火药味却越来越浓。

五岁的小舁加在邻居旗木一家的帮助下,已经差不多可以照顾自己的生活了,因为没上忍者学校,所以便在老师的指导下和卡卡西、带土、琳一起修炼 ,进步神速。回家后卡卡西还会在舁加跟屁虫似的纠缠下教这个小鬼些什么,于是舁加就越来越喜欢粘着卡卡西了。而朔茂在偶尔空闲时,也喜欢教舁加一些比较高级的忍术,来进一步挖掘他身上潜藏的天赋。

这天吃过晚饭后,朔茂把舁加和卡卡西都叫到院子中,借着有些惨淡的月光,教他们简单的土遁术。可才开了个头,朔茂就被火影的紧急传信召走了。虽然尚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卡卡西也隐约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立即决定让舁加回去小心呆在屋子里。

舁加刚刚离开,八岁的卡卡西也接到了火影屋的召集命令,匆匆忙忙赶到时,发现自己的老师也在那儿,正和三代火影说着什么。

“卡卡西,来得正好,”三代火影看着面前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孩子,“现在立刻跟你的老师去村子的北侧门,带土和琳应该已经往那边赶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卡卡西认为有必要问一下。

“暗部在村子周围发现了入侵者的迹象,你们的任务是尽可能将敌人拦在村外。”

“明白了!”

两个人刚刚踏出火影屋,刺耳的夜袭警报声时隔两年后又一次响遍全村。

“赶不及了吗?”卡卡西想着,扬起头,“老师!”

“就算已不能拦在外面,但是也要全力击退入侵者,快点儿!”两个人又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没跑多远,水门似乎想到了什么。

“卡卡西,先跟我来一下。”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水门便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赶去。

“怎么了?”卡卡西虽然感觉很奇怪,但还是也随了过去。

“老师!”当发现这条路是通向自己家而不是村子的北侧门时,卡卡西大声地问,“我们要去干什么?”

“是我疏忽了……”水门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久久尖鸣的警铃声中。

到了卡卡西家附近,水门却跳进了邻家的院中。

“舁加吗……”卡卡西也翻过墙跳进院子,看见老师正在屋子门前边敲边喊些什么。

屋的门窗紧锁着,里面也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警铃大约要响五分钟,现在想让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喊声有些困难,无奈之下,水门只好用力撞开门,并对卡卡西说:“我们分头,赶快找到舁加,那孩子恐怕……”

水门嘱咐卡卡西不要开灯,借外头透进的微弱月光只能勉强看清屋中东西的轮廓。穿过空无一人的玄关,走廊,卡卡西来到一间门紧闭着,但没有锁的小卧室前,轻轻地拉开门,闪身进去。

房间内昏暗的一角横着一把椅子,椅子后面蜷着一个瘦小的身体,似乎在不住地颤抖,即使在刺耳的警铃中也隐约能听到抽泣声。见有人进来,瘦小的身体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同时手中握紧了什么。

此景让卡卡西的心揪了一下,他快步过去,拉开椅子,蹲下来。

“舁加……”卡卡西轻声叫道。

“卡卡西哥哥!”小舁加放开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扑到卡卡西的怀中。

虽然自己也只是个孩子,但抱着这个更幼小的身体,感受他哭泣着的颤抖,卡卡西的心也不由得柔软地痛起来,把怀中的舁加抱得更紧一些:“没事了,我就在这儿,不用再害怕了。”

警铃声终于停息下来,水门也闻声而至。他慢慢地走近,蹲下来,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然后拾起刚才舁加放在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支苦无和两张照片——和家人的,以及和水门、卡卡西、带土、琳的。从警铃响起时,舁加就抱着它们,蜷在这里害怕地哭泣吧。虽然作为忍者,他是个罕见的天才,但是作为一个孩子,他甚至反而需要更多的呵护。两年前在刺耳的警铃声中,在冲天的火光里,亲眼看到父母倒在滴血的苦无下,这种恐惧的阴影,大概要花上一生的时间来消除吧。

“对不起,不会再让你有这种经历了。”水门站起身,把照片放进桌上的像框中,端正地摆好,又把苦无**自己的忍具袋中,“绝对不会再让警铃响起在木叶中了。”

“卡卡西,现在任务临时变更,你带舁加去非战斗人员的避难处,”水门说着,同时向门外走去,“就交给你了,好好保护舁加。”

“是。”卡卡西毫不犹豫地应道。

老师的身影消失后,卡卡西也马上带舁加离开了,两个人跑向火影面岩山附近的避难处。起初街上很静,但跑过一段路后,周围突然又嘈杂起来,不时能听见武器相碰撞的金属声和引爆符的爆炸声,不远处还火光四起,不知道这次究竟有多少敌人攻了进来。

猛然间,两人上方一声巨响,感觉不妙却又不及躲开,卡卡西只得一把推开身边的舁加,自己却被爆炸弄断的铁架、石块埋在了下面。

“卡卡西哥哥!”突然而来的变故一时惊呆了舁加,他连忙扑过去,“卡卡西哥哥,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铁架替我挡了一下,不过压得动不了了。”

“我马上救你出来!”小舁加立即开始扒碎石块。

“干什么呢!赶快离开这儿!”听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打斗声,卡卡西强忍腿部的剧痛——那儿好像受伤了,“不用管我,快去避难处!”

“卡卡西哥哥为了救我才会这样,我不会一个人逃走的!”

“你这样的小鬼,一个人搬不开这些铁架的。”卡卡西和缓了语气劝道,“先去避难处,叫几个人来帮忙。”

这话似乎更有效果,舁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犹豫着。

“快点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卡卡西忍不住又催促了一次。

看着舁加跑开的背影,卡卡西略松一口气,吃力地移动右手,想摸一支苦无出来。他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如果这爆炸是敌人的陷阱的话,那么不等舁加找人来,岩忍们就会先到了。到那时候,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大概为零吧。

可还没等卡卡西摸到忍具袋,他面前已立了一个人。

“你!”卡卡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又回来!”

“对不起,卡卡西哥哥,但是,”舁加的脸上此时带有与年龄大不相称的坚决,“我还是不要丢下卡卡西哥哥一个人逃走!”

卡卡西终于无话可说,舁加则开始尝试用忍术的力量移开铁架,直接作用没有成功,又想利用土遁术。然而朔茂只来得及教给他们最简单的手印,真正的土遁术尚未传授。

“卡卡西哥哥,你还会什么遁术,现在教给我。”

“只有火遁术了,这种情况,也用不上。”

“告诉我吧,老师说过,忍术是相通的,我要试一下。”

“现在自创忍术……怎么可能做到……”

“卡卡西哥哥!”

“好吧,我知道了。”

小舁加把土遁术最初的手印,加上通过研究火遁术改编的手印结合在一起,结印,两手直击地面,地面似乎有一点反应。

“还不行吗?”舁加又加了些改动,调动更多的查克拉集中在双手,结印,“土遁,土牙之术!”

从土中一下子伸出几根不太长的土柱子,却恰好撑开了那些压住卡卡西的铁架。

“太好了!”舁加连忙跑上去使尽全力把卡卡西拉出来。

“未完成的半吊子忍术,居然还有这种用途,”脱身的卡卡西感慨不已,“不过,这小鬼对忍术的运用能力,真让人吃惊啊。”

然而感慨还未结束,两个岩忍便从天而降。卡卡西腿伤颇重,心中暗叫不妙,他勉强半支起身子,一手将舁加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摸出一排手里剑,飞向那两个岩忍。

手里剑射偏了,但是两个敌人却都倒了下去。

“老师!”看到面前的那个金发年轻人,卡卡西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没事吧?”水门匆匆地靠过来。

“老师!卡卡西哥哥受伤了!”舁加急急地说道。

“什么?卡卡西,伤得严重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还好。”

“辛苦了,再忍一下,琳他们马上就过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那令人放心的微笑下是无可匹敌的强大。

“……是。”

(这次夜袭后,历史上所记载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了,并很快有大大小小的忍者国卷入其中,但木叶再没受到过直接进犯。夜袭中岩忍们再一次损失惨重,一个金发年轻人一夜之间震惊整个岩忍村,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木叶之金色闪光的威名便传遍忍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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