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莎莎莎……”大雨滂沱的下着,仿佛上天将雨水倾盆的倒下,倒在这片大陆上,大陆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但人们根本发现不了这其中的暗流,毕竟日子还要过的嘛。“轰隆”随着一道闪电的先到,于后几秒便传来了轰隆隆的闷响,这是夏日的闷雷。
亚连很无聊的看着后院的花园,那条石子铺设的小路四周灌木丛生,原本野趣十足,以往亚连喜欢在那拿着炭笔一点点的记录这边的植物的点点滴滴来打发时间,但此时雨打芭蕉,任何美丽的东西都被大雨所吞没。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是亚连的生日,但却没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生日。而被这所宅子的主人们所熟知的,是另外一个重要的日子——歌莉娅的祭日,也就是亚连的母亲。她看着花园尽头的一小片黑压压的人群,她们是穿了黑衣黑裙的祭祀者们。今天仿佛老天都为歌莉娅而感到悲哀,十分应景的下起了大雨。
她从抽出那张书桌的椅子,拉到窗台边上,趴在窗台上观察着那边。
“歌莉娅呀……”亚连喃喃自语的说道。她悲伤不起来,但在这种悲伤的气氛中,她也不得不伤感。
很沉重的感觉压抑着亚连。她感觉很不舒服,然而这改变不了她的原则——绝对不流泪……
她看道了自己的父亲,马纳,他沉默的坐在墓碑旁,似乎在向墓碑之下静躺的那位逝者汇报着家事。他的两鬓斑白,忧伤的脸庞使他感到更加年迈。他从衣间掏出一壶酒,全然不顾雨水的击打,静静的喝着,其他人都已经散去了,唯有他将伞放于一旁沉默着。他且饮且言,仿佛在回忆一样。时而笑,时而悲伤,然而更多时候确是呆若木鸡的坐在一旁。
突然,他站起身子,将银酒壶高举头顶,从下而下浇向自己。他张口,纯烈的酒水就着雨水被马纳一口喝了下去,接着他又在雨中站了一会。木得,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看了一会,又沉默了一会,他在雨中静静的看着那个东西,看了许久,最终他随手将东西放在墓碑上,随后,他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他又把那个东西放了进去,呵上土,又小心翼翼的将那片土填平,这才和蔼的看了一眼墓碑,一声长叹,此时他悲伤的心情以不在,换个人一样,仿佛已经得到了救赎一般。他缓步拿起伞,离开了。
亚连不明白,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会这般悲伤,最后却如同被救赎了一般。她想知道,那一方墓碑之下,究竟埋的些什么呢,使他这般不舍。
图书馆里没有伞,亚连不想等到雨停再去挖,她义无反顾的朝着大雨之中进发,她沿着刚才的看到的石子路,路过被打湿而娇容失色的花卉,快步奔向那一方矮矮的墓碑。那里面,呵的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妈妈。她没有一点悲伤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墓碑,又有些许责怪的偷偷的埋怨着这里面的人。自己一生命运坎坷间接的也是她造成的。但是比起这个,亚连更恨她自己,是她破坏了一个完美而幸福的家庭,原本父亲年轻有为,母亲灵敏而贤惠,哥哥们时时刻刻的享受着这来自父母的关爱,茁壮的的成长,成为国家的的未来,而自己的出现,却一下子破坏了这个家庭……
亚连悲伤的自怨自艾道,如果自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她看着自己已经逐渐习惯的身体,开始苦笑起来。
她也不顾什么,也向着父亲那样,坐在自己母亲的墓碑前,开始小声的祈祷着。祷告结束,她继续坐着。如果有酒的话她也会如她父亲一样,开始小口的撮起来,而她自然是不喝酒的,她就静静的望着。
不远处就是温室,亚连想到了些什么,小跑步的跑进花房,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盛开的花卉,她拿着花,快步的走向那方墓碑。
她将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墓碑前面的石板上,也算是作为儿子的一片心意了。
放完了,她又随地而坐,湿泥黏在亚连的衣服上。使原本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更加沉重了。
亚连看着那个被马纳挖过的小坑,犹豫不决,她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她不想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但是她又十分好奇,她想知道那样被马纳藏起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经过一番挣扎,她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她开始大力的挖掘那一方土地。
不久,那东西便重见天日了,是一块秘银的吊坠。因为被泥土给遮盖过,她终究是看不清吊坠上上什么东西。
亚连用雨水冲刷着这块吊坠,但雨水却总是不管用,此时她终于回想起来,温室里有浇灌花朵用的碰水水泵。她不假思索的跑向温室打开魔导器,开始认真的清洗吊坠。
不久吊坠便重现真容了。她是一块用仿造的秘银打成的链子,因为是仿制的秘银,所以已经失去了光泽,她不明白堂堂大公的吊坠,为什么会用的是假秘银,秘银链间,挂着一枚路易二世大帝时期的金币,因为当时的某些原因,金币很大一块。亚连不解的看着这枚两个皇帝以前的金币,她用力撮了一下,才发现,这枚硬币另有玄机,这枚硬币被自左向右的风格成了两块,它的一端被一块旋钮给固定住了,只轻轻一推,这枚硬币就被打开了。
木得,亚连居然这里面的东西给震撼到了,硬币的一面是由一块用水晶镶嵌来保护着的小块影印卷轴,那上面便是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歌莉娅,她坐在父亲旁边的椅子上很小只的样子,她似乎没准备好,笑着侧视着马纳,而马纳却强装镇定的看着卷轴施法的方向,这一幕恰巧被影印了下来,但父亲又没有将它扔掉。
她笑的很漂亮,与年轻时的父亲站着站在一起,很有画面感,郎才女貌,只能以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们。
然而她却永远的呵在那方墓碑之下了。另一面呢,亚连看到的是一个有着如同歌莉娅脸庞轮廓的小男孩,他的头发如她一样,是温润的金色,而不是马纳的那种如同狮子一般耀眼的金色。他一脸懵懂的样子,回头不解的看着卷轴。
那是她是“他”的时候,她内心激动与悲伤相互不断的变化着。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对自己不管不顾父亲,心中一直有自己,甚至自己的地位一度与歌莉娅持平,只是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是“他”导致她死亡的。他只能尽他所能,把亚连给忘记掉。只是他心中其实一直有“他”。
她很感动,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只是这样知道真想的她就更加悲伤了。
歌莉娅死了,“亚连”也死了,带在身上的两样卷轴中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枚硬币只能寄托着物是人非的意味了,他最后又又留了这个吊坠三年,但是,时间能磨灭掉一切,就如同暴雨中的花朵一般,将它们全部打到凋零,打到枯萎。
亚连此时明白了马纳那个沉默,他已经断定“亚连”已经死了,他俩将这些个吊坠埋进地里,只是希望土地能将这份悲痛永远的被泥土给吞噬掉,他如同被将背负给放下的那一声长叹。意味着他已经得到了解脱,他要将这些东西都给忘掉。
亚连想到这,悲伤的感情以压抑不住,如同暴雨前的闷热一般,转瞬间,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她想控制住自己,可是眼泪如同洪水一般,她疯狂的想要抹去自己的泪水,但抹掉又有新的泪水落下,她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感,可是俞加忍耐,泪水就越是忍耐不住,反而还使自己呼吸急促起来。
“咳……呜……咳咳……呜啊啊!……”
自己已经被父亲认为彻底死了嘛?……
亚连一想到便更加悲伤。
她一直在哭,一只在哭,直到最后再也哭不出来,她的泪水似乎已经流感了一般。
脑子里似乎已经少了些什么……
“亚连”已经死了……
……………………
“一将功成万古枯……这些人的骸骨还堆在我的恶魔城周围呢……”莉莉丝自言自语道。
初代城主真的是扭曲的变态嘛?……没有,他只是想要守护他想守护的人,他抓各种各样的种族来实验,最终找到了让尸体死而复生的方法,只是,当他将想守护的人“复活”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尸体给直接烧成了灰烬,她复活了,只是,她却成为了活死人,成为了恶魔,她能看到她的灵魂在挣扎,在祈求他将自己给再一次杀掉。因为,她想要啃食他的血肉……她苦苦哀求着再次杀死自己,最后他毫不犹豫的给了她解脱。他是——萨拉扎,恶魔城初代的城主。
这秘密的咒文,便成了禁术。
“沉睡在地下的骸骨呀!请听从吾的召唤……请以吾的鲜血为引导,将他们彻底击垮!”
莉莉丝召唤道,她用亚连用过的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飞扬。
长眠与地下的骸骨仿佛如饿狼一般,他们从恶魔城围墙外的还花田里一只只的爬了出来,翻过围墙,来到恶魔城的内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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