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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深夜,我站在頂樓之上看這皎白的滿月,外面的人們現在這個時候是睡眠狀態吧,但我卻無法入睡,這是很痛苦的。

無法閉上眼跳過夜晚,必須要自己過這孤單寧靜的夜晚,也無法體會到夢的感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人類特有的權利,其他種族入睡偶爾才有夢可做。

但對於我這種天理不容的存在,這個世界不給予我睡著的權利,也無法做夢,從出生之時我就無法入睡了。

界域的總意識不會給我每天空閒著,它強行“賦予”我一個使命-把各個界域之間的所有分隔結界補強或修補,每個月至少要十次,有幾次都是每天都要去補強。

而每次補強一個進度之後我的身體會虛脫,一般生靈都會累得睡著,而我只能清醒著靜靜等體力回復到正常值,然後又繼續同樣動作。

這也是避免界域之間的干擾及平衡,完全都是我一個在修補結界,連總意識也不幫我一把,我只能咬牙苦撐著。

我不知道自己要做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可能是意志力崩潰時,抑或是壽命完結才脫離這個使命,但我體內流的血液一半是純正的魔王血統,另一半則是正統的女神血統,兩者至少能活上五千年也沒問題,這樣的我要活多久才壽終正寢?

那在我入學之後要怎麼辦?修補一次的時間最少也要七小時,有的甚至要連續幾天,虛脫的狀況我又如何解釋?

這樣子讓我生活難度上增,原本的生活已經夠累了,再加一個學業進來,我能想像自己往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了。

讓我很擔心之後常常陷入選擇【學習】和【修補結界】兩難的情況。

一來沒有其他生靈可以像我一樣有能力看見結界,何況修補,只有我有這能力,避任何生靈遭受來自其他界域生靈的迫害。但沒辦法知道我一個默默地獨力在守護著他們。

二來那封信寫的也明白,只要我能夠安分地學習,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居住地,倘若相反就在各個地方流亡,沒有一天可安寧下來。

三來………

“…………!”

在我還沒想完,一個異樣的聲音出現,這時我不禁嘆息。

“又破了……到底有完沒完啊……”

這聲音是分隔結界出現破洞的聲響,必須盡快把洞修補起來,不然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聽這個聲響大小,看來這次破洞還不小 。

我從屋頂一個跳躍,穿進稱為【邊界之境】的空間內,在旁人的角度來看就像變魔術一樣消失。

這個空間是各個界域多少都會流傳,對他們而言只是傳說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空間,因為除了我之外,甚至連總意識也無法進入這個奇妙的空間,它只能知道卻不能碰到。

我能夠進入【邊界之境】的能力是我打從娘胎裡就有的。這個職位到我這已經是第二代了,第一代好像不小心在修補的時候被該界域的生靈發現,立馬被總意識抹滅去,這個勞累又拿命在開玩笑的重責大任就順勢到我身上了。

這個空間可以看見其他界域內的情形,但我無法介入其中,只能看著他們,他們也看不見我。

以科學理論來解釋的話,我從三次元穿越到其他更高等的次元,或者是跳躍到次元與次元之間的裂縫,譬如利用蟲洞或是黑洞白洞,但這樣子周遭東西應該也會跟著我進去和出來,卻沒有這樣。

如果是以某崩的世界觀,那就是空之律者西琳的【虛數空間】,但律者的產生會伴隨極大的崩壞能和眾多崩壞獸及死士,我誕生之時卻沒有。

目前無法完全符合解釋我如何到【邊界之境】的原理。

而修補的方法就是把我身上的魔力和神力釋放出來,用自己的意念及想像把力量轉換成結界之力。

就像修補圍牆一樣,把水泥塗上去抹平再上漆,但就如同其他小說一樣,釋放力量會讓精神變差,每次修補完我就會進入虛脫狀態,也就是每次出來後有一段時間身體素質會下降到跟普通人類的4歲小孩一樣。這段時間我盡量待在我的房間內,避免人類趁機偷襲。

這種破洞並非是平面(2D)上的平面圖型,而是空間中(以三次元來說是3D)的抽象立體圖型,目前任何界域還沒有那種可以偵測且修補這種洞的技術。

這時應該會有人提問“那如果穿越空間破洞,一定會穿越到其他界域嗎?”

我的答案是“錯,去死。”。

【邊界之境】只讓可以“主動”(譬如有能力到此空間並且待上12小時、利用極為強大的力量打出通道進入,如《英雄》的零對上禿頭冬陽時用戮仙劈開空間。)進入此空間的生靈存活,其他“被動”,也就是藉由“破洞”進入的生靈極大機率立馬撕成夸克等級的大小。然而穿越到其他界域的例子也是有,但進去的模樣和出來的模樣無法保證能維持原狀,所以不管怎樣都是很慘的下場。

如果有生靈誤入破洞,身在修補職位的我會被總意識認為沒有盡到責任而遭受處罰。

處罰的方式就是虛脫的時間更久,愛摸魚或是偷懶的人以為這樣就可以增加休息的時間了,實則不。

想一下如果你身在很多敵人搜尋你的情況下,你處於虛脫狀態下只能待在一個地方。

原本只虛脫一小時就可正常行動,在這一小時之內敵人要在三萬兩千平方公里的範圍內要找到你很有難度。

但隨著虛脫的時間增加,敵人找到你的機率會跟著成正比地上升,甚至倍數上漲。這風險可是很大的,所以為何這是拿命在“開玩笑”的工作。

到了破洞所在位置,我催動體內力量,順著伸直的手出去,從無形化為有形,那破洞逐漸地縮小,依這種速度和大小,大概要花上十二個小時來修補,事後的虛脫時間應該也有十一個小時。

我就要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十二個小時,中斷可是很麻煩的,原本補上的部分會立即全數崩落,還會擴大破洞大小,而且不能分心去看那些生靈在做什麼。

沒想到我撐過了十幾年都沒事,看來我這條命可夠硬了,沒這麼容易心智崩潰或是“喪命”。

從那次大災難之後,我生活中的能夠抒發壓力的時間和項目急遽減少許多,畢竟除了待在【邊界之境】和房間裡面之外,其餘時間都處於被監視的狀態,很多行動都“被不允許”,例如揮手、喊叫、離我居住的大樓圓周半徑一公里範圍之外行動、靠近城牆、離開地面上下三公尺、試著向外界聯絡、拋擲物品、隨意地“消失”等皆”被不允許”。

雖然那封信裡面人類寫不會對我居住的地方動手腳,但到了最後還是要看你們人類賞不賞臉。

隔天深夜……

“……!“

門鈴竟然響了!難道有其他人來造訪?來這裡做什麼?

“………”

我開了門,站在門前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面具和黑帽子的人,依他們身上的氣味是人類特有的味道,所以眼前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有何貴幹?”

“……我是有事情來找妳聊聊的。”

“?!”

通常人類說“有事情找妳聊聊的。”有幾種狀況:一、請你去“喝茶”,然後“被失蹤”。

二、一定是有壞事要上身。

三、哲學探討。

這副打扮和那低沉的聲音一定是有什麼壞事找上門來,但什麼壞事我並沒有底線。

“什麼事?”

“那封信裡面有寫保證妳在外面時的安全嗎?”

“?!”

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驚訝,妳覺得那些人真的會守信用嗎?”

“………”

我以沉默做回答。

“他們騙妳多少次了呢?妳還是要這麼相信他們嗎?那些戴上面具的政客的話能信嗎?

不斷地承諾改善妳的生活品質,但從沒做到。不停地說很快放妳自由,結果沒有實現。一直保證妳的權利可以完整,最後都是開天窗。

事後對於這些承諾都說『有這麼說過嗎?』『這不關我的事』『我們會檢討改善的』。

妳還真的要繼續被騙嗎?”

“我要不要相信不干你的事,請回吧!”

“哪天他們約定會保護妳,說不定會把妳丟在一旁不予理會,甚至還從背後捅一刀或跟著踹一腳呢!

如果妳覺得有道理,那就去上面的地址吧!再會啦!”

“……!”

他一個煙霧遮蔽我的視野,散去之後人早已消失,留下一張小卡片在原地,我撿起來並沒有撕毀,這之後有用處。

“背叛嗎……”

說起來我不知道被背叛多少次了,漸漸地失去對背叛的反感,人類說的十句話十一句話都是謊言。

而且聽說撒的謊越大,發的財越多。

我在平常時刻都被任何一個政治人物忽視,往往到了大選之時把我變成當選的跳板,選前說一套,選後做另一套,兩套完全是兩碼子的事。

然後,我還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下,想要休息片刻也不行。

ps:這一篇其實作者刪減了很多,讓此篇的整體內容不過於負面,原本的女主角感覺就像是要去自.殺前在寫

遺書一樣。後續內容我可能也會刪減。

緩慢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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