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与她在校庆上邂逅了……
暂停一下。
我知道,对于当今这帮吃少女漫画长大的变态猛男来说,肯定由于长期以来得不到异性的关注才会对“邂逅”这个词产生如此病态的憧憬,导致一看到“邂逅”二字便会情不自禁面露喜色。
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是个扭曲的邂逅。
真的,我敢打赌,十块钱随便拿的大甩卖都比这个值钱——
什么?只要是和美少女邂逅就没问题吗?拜托,联系我,我现在就卖给你好吗?我的联系方式是……
“组长!现在怎么办?”
“……你看见了吧?嗯?快说,你看见多少?”
面前两位少女的喧哗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她们都穿着校庆指定的西服,胸口别着一朵紫黑色的玫瑰花。
说实话,这制服让像她们这样干练的女性来穿的确很好看,不过综合她们胸前的那朵玫瑰花来看实在让人忍不住吐槽——你们是意大利黑帮吗?
“喂!你说话啊!”
“……组长,他好像不愿意开口。”
“嘛啊,”一直站在我面前两个女生身后的那位女士拄着手杖一步一步走过来,“我说先生啊……”
她的玫瑰花是绑在手杖上的,大概是某种地位的象征。
她一直走到我面前,撩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然后慢慢地蹲下来,面带笑意,从下往上看着我。
“别这么不识风趣呀……”
一股热风吹了过来。
我把脸扭到了一边。
“啊啦,您当真不开口吗?”
哼,我笑了一下,那当然——个屁啊!
我扭回来脸怒视着她“唔唔”地发出抗议。
要不是你手下冲过来一个往我嘴里塞布,另一个用胶布封嘴,我早就全招啦!
“当然,您也知道,”拐杖女站起来,露出一个坏透了的笑容,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地板,“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您呀,也是商品哦。”
♂×♀
我很讨厌校庆。
人来人往、喧闹、无聊又无趣的校庆,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置身事外感。我总是躲着人群,远离节目表演的看台,远离熙熙攘攘的摊位,远离成群结队的班级……说白了,即使陷于其中,我也只有陌生感而已。
这可不是什么孤僻,倒不如说我人缘还挺不错的,庆典上哪里都可以遇见熟人。
我只是觉得人一旦聚在一起就会变得思考困难。就好像人群效应,看起来很蠢,但是狂热的群众就是做不出理智的判断。仔细想想从古至今的群众政治,哪个不是淹没在了自己的狂热之中?
所以我讨厌人群,混迹其中只会让他人左右我的思维,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思考。
而出于“安静的环境有助于思考”的考量,学院的后花园几乎成了我的宅基地。当校庆开始的第一声炮响后,我就安步当车地向着后花园走去。
就在我快走到花园门口的时候——
“雷宾果斩脑?”
“组长!别和他废话了!”
“穆萨努雷死,铺盖!”
“找死啊粤仔?”
“清嘿宾果带佬?粗剖!雷阿爹教雷做日恩!”
“组长!您一句话!我立马干翻这个死粤仔!”
“嘛啊,我只是来做生意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陆老爷呢……”
“姆系岗,单村稳雷麻烦……”
——啊,看来花园今天也不太平啊。
先不管这波乱七八糟的对白怎么回事,我来的是后花园吧?
这种进了20世纪30年代上海茶馆听黑帮吵架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下操场那里的看台。
貌似是乐舞社的拉拉队热舞开始了,看台那里的人似乎都很兴奋,还挥舞着荧光棒……呜哇,说真的,我实在不想回去。
可是现在花园里又被一帮莫名其妙的人霸占着,总不能进去说一句“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然后躺在草坪上睡觉吧?
不行,先不论可行性,他们那么吵我也睡不着啊。
唔……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说起来,好像里面安静下来了?
总之我在外面已经听不见像刚开始那样“找死!”“组长!”“铺盖!”之类的喊叫声了。
但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后花园只有一条路,这肯定没问题,而且周围都是电网,不存在翻出去一说。
那可奇了怪了,这么安静,人呢?
我看了一眼看台,可能是辣舞结束了正在过场,人群也没有那么欢闹了,只能模糊听见主持人在说什么。
嗯……好奇害死猫,我决定换个地方睡觉。
又不是非后花园不可,能睡觉的地方多的是,大不了摔一下去医务室躺会儿,我只不过眷恋着后花园的蓝天白云和香草才一直来这里睡觉的。
嗯,既然做好了决定,那我就摔一跤去医务室睡吧。
“哎呀摔倒啦——”
我左脚绊右脚,身体朝花园门口摔去,目光顺势看向花园里面。
我这旺盛的好奇心啊——
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长发,不同于校庆西服的酒保服,装饰着蓝色玫瑰的手杖,和手杖下面昏倒的男人。
我苦笑了一下。
一旁的两位女士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害死猫啊!
♂×♀
“所以您明白了吗,先生?”
拐杖女帮我撕下了粘在嘴上的胶布。
“呕——”我把嘴里的布吐到一边,“我是不会向暴力屈服的!”
“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
“……说得好,由娜。”
“那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的好吗!”我冲着那个叫由娜的家伙吐槽道。真是的,你们把马克思主义当成什么了?
“啊,真是的,现在才想起来……失礼了,先生,您贵姓?”拐杖女侧过脸来看着我,右手支撑着拐杖,左手食指卷弄着发梢。
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免贵,姓黄。”
“啊?”
她好像没听明白似的愣了一下。
“没听清吗?我说免贵,姓黄!”
“唉,不是,”她扭过脸来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捂住嘴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你、真是的,说什么呢,还免贵,哈哈哈……”
“组长!?”
“不是,这家伙好有意思……噗哈哈哈,居然还一本正经……什么?免贵,姓黄,噗哈哈哈哈……”
“能不要再笑了吗!?”
明明是你问的贵姓啊!“免贵姓X”难道不是标准答案吗!?
“哎呀哎呀,失礼了。小女子姓黑,不过他们都叫我青黑就是了。”
拐杖女掩住嘴说道。
这家伙!肯定还在笑!
“哼,你不也是嘛,还说什么小女子……”
“哎呀,饶了小女子吧,这不也是我身为女性的一点点特权嘛。”
“然后呢?不介绍一下倒在你石榴裙下的那位老爷吗?”
“哦豁?你都听了去啦?”
“嘁,那么大声,我聋啊?”
“那么黄老爷~能帮我们保守秘密吗?”
“呼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密好吗?”
“组长!还是也把他打晕算了!”
“好的我知道是什么秘密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还倒在地上的大块头,心生寒意,你们要怎么才能把那种家伙打昏过去啊?
“不,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是啊,花旭,倒在那里的家伙对我们来说才算不上什么秘密呢。”拐杖女青黑拿手杖戳了戳昏倒的大块头,然后坏笑着看向我。
“我们女孩子的秘密,可是更神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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