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换眼色,俱是惊疑不定,但突发异状,梅怀傲与江余也来不及争这一时长短,梅怀傲和梅婧白拿好手中伙计,施展轻功,分立门内两旁,江余吹灭了蜡烛,仍兀自坐在桌子旁。
屋内一片黑寂,瞧不清人影,门内无声,门外那人又三短一长的叩起门来,江余故作慵懒语调,问道:“来者何人?”
门外传来“桀桀”怪笑,阴恻之声不是别人,正是伏星辰,屋内三人听到这笑声齐齐变了脸色。只听得门外的伏星辰干涸的声音传来:“我忌惮自在门这么久,没想到那个老疯子早就死掉了!只剩下你们几个缩头乌龟,躲在这角落里不敢出声。”
梅怀傲见伏星辰知道他们三短一长的叩门暗号,自知是自己受伤后不察,被伏星辰一路跟踪至此,便也不再隐藏,喝到:“你胡说什么?!门主武功盖世,怎么可能就此死去!”
伏星辰又是一阵阴笑,说到:“梅怀傲!你窥伺已久,见我在流花谷之中身受重伤,仍要潜入谷中,想必就是为了自在门的玉佩和自在天书罢!此等重要之事,自在门的老疯子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会自己前来。哈哈,多说无益,自在门没了那个老疯子,你们又能算个什么东西!”
木门应声爆开,门外的寒风直接灌了进来,伏星辰身形藏在斗篷之下,立在门中。梅怀傲冷笑道:“没想到我跟踪你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不过你双臂已然被云梦三圣废去,没有了那两双毒手,你又能算个什么东西?!”
“是吗?”伏星辰阴阴笑着,正逢此时,突然雷光一闪,照得满厅光亮,接着一个焦雷,震得各人耳朵嗡嗡发响,天空仿佛背着霹雳劈开了口子,这霹雳便像是打在这厅上一般。天上就似开了缺口,雨水大片大片地泼下来。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下,直溅到窗内。屋内本是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觉察到轮廓,可三人借着适才的电光,竟看见伏星辰从黢黑的头蓬之中伸出一对血肉模糊的双手摘下了自己的头蓬。
“什么!”梅怀傲大声惊呼,梅婧白与江余也受到了惊吓,原来在电光带来的一刹那光明之下,他们瞧的真切,伏星辰伸出的那两双手,无皮无肉,竟然是一团一团的蛆虫组成的筋腱,无时无刻不在慢慢蠕动着,除了看得出一双手的模样,哪里像是一双人手?!
这是什么邪道?!饶是梅怀傲见多识广,看了这双虫手也不免心中发怵。窗外电闪雷鸣,伏星辰一双血眼死盯着三人,伴着轰隆的雷声阴笑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三人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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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昨夜一场风雨,流花谷口的繁花丛中,仍带着点点露水,更映的花儿娇俏可怜。青羽、谢逸云与闻人无渡、刃千锋、花千朵、水千波、陆千里集会于此,晨光斟满了闻人无渡手中的酒杯,若不是那点点的波光,直叫人以为闻人无渡手中拿着的是个空酒杯。
闻人无渡举杯向青羽、谢逸云笑道:“今番良唔,豪情不浅,结识青女侠、谢少侠两位青年才俊,实乃流花谷一大幸事。” 话至此处,刃千锋、花千朵、水千波、陆千里一起举杯向青羽、谢逸云致意。青羽、谢逸云也齐齐举杯回礼,一片觥筹交错。
闻人无渡叹息一声,接着说到:“只可惜恩师仙逝,又痛失爱徒,余下四位弟子尚未成才,老夫心灰意懒,打算闭谷不出,不问世事,专心于教书育人。。。。。”
“前辈!”青羽想劝慰几句,又被闻人无渡打断道:“诶!说这些丧气的话干什么?!可喜的是,青女侠受先师衣钵,内功已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又有小小道长的无双剑术,必为中原武林的一颗新星,按照辈分,青女侠应当是我师妹,刃千锋应该算作师侄,他日你们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
说着,闻人无渡再次斟酒、举杯,刃千锋等人也一起举杯,青羽无奈,也只得举杯,七人干了这一杯酒,却相顾无言。天下间没有不散的筵席,青羽看着花千朵、水千波等人的面容,突然觉得有几分的不舍,别过脸去,望着青空。
闻人无渡笑道:“青女侠、谢少侠,咱们就此别过!”
话繁少叙,青羽和谢逸云两人就此离开流花谷,准备一路回到江苏,自在门门主写的日记,也就是江湖之中传闻的自在天书,就在青羽的怀中。青羽其实已经悄悄在夜晚点上蜡烛粗略看了一遍,确实是自在门门主的笔迹,不过依旧不全,甚至和青羽从金三立手中拿到的自在天书的片段都连续不了。
这本柳轻竹和莫如兰从自在门门主那里偷来的自在天书,不过只是记载了身法的部分,翔实的记录了自在门门主是如何破解这本偶然得来的身法秘籍,并且怎么修炼的法门,就连青羽这种小白也能看的明白。但是自在门门主这个现代人在书中插科打诨,写一些现代人才看得懂的梗和段子,又是简体字,无怪乎云梦三圣看了十几年都没有看出门道,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乌鸦坐飞机”的招式了。
自在门门主到底死了没有?青羽心中存疑,可青羽心中却有个更大的疑问,颜徽音这小子呢?
闻人无渡早就在言语之中暗示了青羽很多次,他在流花谷外布置的奇门阵法,非有术数造诣之人无法可解,可江湖之中有此等造诣的人物,屈指可数,万万也不可能是张奉国和伏星辰,思来想去,知道绕过阵法的方法又不在流花谷之中的人,只有颜徽音了!
“颜徽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青羽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中默念。
谢逸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一路上也只是看着沿途的风光,就连青羽也不怎么看上几眼,和颜徽音的行径大相径庭。
青羽撇嘴,迟疑一会儿,还是问道:“那本自在天书就在我手里,你怎么不想、、、、不想看一看吗?”
谢逸云望着前路,头都没回的答道:“看过了,虽然不解其意,但大致上应该是身法方面,与剑术无关。”
“看过了?!”青羽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看过了?你从哪里看过了?”
谢逸云走在前面,瞧不见表情,只听到声音传来:“昨夜我来找你,看见你蹲在墙角,举着蜡烛,便瞧了几眼,看你聚精会神,便没打扰。”
“你!你这偷窥狂!”青羽气的冲上前去,本来想一掌拍到谢逸云脑门,尴尬的发现自己身高不够,改为一拳锤在谢逸云后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没想到谢逸云挨了一拳后作势一拉,将青羽的手臂揽在怀中。青羽一惊,道:“你干什么?”
谢逸云嘴角似笑非笑:“你我婚约已成,谢某做这些,也不算什么出格之事吧?”
“你。。。。。。。。你少套近乎!”青羽心里还是遭不住
谢逸云眉头一挑,问道:“你不喜欢?”
青羽一愣,没想到他问出这种问题,下意识里就答道:“不喜欢。”
谢逸云点点头:“哦。”
“莫名其妙!”青羽被谢逸云的傻样气的将手猛地一抽,谢逸云倒是没有用力,一松手,青羽险些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你!”青羽气的说不出话,谢逸云没有回头,望着路旁的树干,道:“依我看,我们怕是很难走出湖北了。”
“什么啊?”青羽顺着谢逸云的目光望过去,她和谢逸云的水墨画像正印在纸上,贴在书上,还有大大的“通缉”二字。
“可恶!”青羽情知这是张奉国干的好事,定是安了什么罪名在自己身上,他在湖北只手遮天,现在湖北各处关隘肯定都在通缉他们,该如何平安出去还真是难事。
青羽略微沉思,她本来还想去峡州城中找寻颜徽音的下落,现在看来是不能了,只能一路向东,先回到嘉兴与师父回合再说,现在大路不能走,干脆直接循着东方在山林之间硬走,反正有谢逸云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也不怕什么豺狼猛虎的了。
青羽心中打定主意,便与谢逸云说了明白,谢逸云微微一笑,说到:“我会轻功,你又不会,若是徒步山林之中,如此慢慢出去,还不知道得走上多久。”
青羽撇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谢逸云道:“你将自在天书之中的身法要诀翻译出来,我教你。”
青羽第一时间没有答话,谢逸云紧接着说教道:“夫妻之间这又算得上什么?羽儿若是想学我谢家剑法,谢某也必定倾囊相授。”
青羽虽然看得懂自在门门主写下的学习身法的要诀,可身上空有云梦三圣一生内功不懂如何应用,好比守着金山银山,根本就花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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