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面对对面的那个大叔级剑客,又禁不住紧张,越是紧张脑子运转的越快,就如同发愣一般。那剑客见青羽面对大敌还能分神,剑光一闪,直刺青羽咽喉。这一剑去势迅猛,正抓住青羽的空当,若是别人来接此剑,遑论接不接得住,就是想避开也免不了手忙脚乱一番,如此一来,从开局的节奏已然被敌人握在手中,颓势已定,此后想要赢,更是难上加难。
那剑客原以为自己这一剑定能有所建树,不料青羽一惊,竟然不闪不避,提剑向他刺来。这是小小道人传授的剑法中的起式,青羽早已练习的无比熟稔,抬手便是一刺。那剑客:“咦!”了一声,并不想与青羽两败俱伤,收剑便挡,这反而正中青羽下怀,她手持晴溪剑,一招一式如疾风般使出,尽数往那剑客身上招呼而去。
旁边有懂些武功的客人,见此连连咂舌,多嘴道:“好狠厉的剑法!”
在楼上,梅婧白身着劲爽男装,将刀抱在怀中。她身段修长,一袭白袍,黛眉如画,如颜徽音一般的桃花眼,微翘而妩媚,眼神似醉非醉,正望着青羽和那剑客缠斗的身影。梅婧白静静地站在此处,便如一尊俊美非凡的雕像,不似人间俗物。
路过喝醉了的色欲熏心的嫖客,看见梅婧白的一副美人脸,想要调戏一番,又被她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和怀中的长刀吓醒了,大气都不敢出,灰溜溜的走了。
厅堂之中,那剑客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面对青羽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势,不慌不乱,步步为营,格挡下了青羽的每一剑。青羽出招速度快,不过是速度快,而无内力灌注。加之从嘉兴到峡州的路上,青羽每一日都有勤奋练习,是以熟稔无比。可看着眼前自己攻势连绵不绝,对手竟防的密不透风,一剑也刺不到他,力气衰竭之下,青羽有些着急了。
青羽不知道的是,那名剑客心中的不安也是愈来愈大。青羽的剑法招招只攻不守,战斗的节奏已经全部被青羽掌握了,他几次提剑反击,不料青羽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没有丝毫躲闪的意味,手中剑招也没有一丝的凝滞。不得已,这名剑客只能收剑回防,这样一来,反而颓势更大。
乒乒乓乓的击剑之声回荡在金环楼的厅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原来青羽与这剑客的对剑,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观看。峡州本就武风盛行,大家见到打架都是见怪不怪,可这时候,妖冶的花魁都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嫖客们也推开了身前的酒杯,仔细看着两人对剑。青羽那俊美的外表和自成套路的剑法,引得花痴的姑娘们一阵阵的喝彩和笑声。
青羽眼见久攻不下,暗自催生力度,剑招的速度愈发快了,晴溪剑发出刷刷的破空声。此时的青羽,心中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断回想着小小道人所说的下一招又是如何发力,如何角度,刺还是挑,扫还是削,心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什么张三爷爷,什么张癞子,什么颜徽音,此刻都全然不见了踪影。
而小小道人渡给青羽的那一缕真气,在青羽剑招催动的一招一式之中运转起来,游走在任督二脉中。青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力气一竭,就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从身体里涌出来。
两人拆招数百回合,那剑客面对青羽越发吃力,他不知道青羽内力多深,倘若一直缠斗下去,自己力气一旦不及,以青羽剑招之狠厉,恐怕得毙命当场。这剑客心中发狠,竟也不闪不避,一剑刺向青羽左胸。
众看客一直奇怪为什么张三的这名护卫只守不攻,而青羽却只攻不守。现在眼见那剑客终于一剑反击,围观的闲人们都惊呼一声,到想要看看青羽如何化解。
但青羽毫无对敌经验,哪里看得出来对面的招式杀招在哪?又哪里知道如何化解?青羽不过是照本宣科,一招一招的把小小道人所教授的剑法使了出来,现在这套剑法,青羽已经要使完了,还有最后一招“东南倾”。这一招青羽试了无数次,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小小道人的那种威力,青羽也不是榆木脑袋,对敌之中要是就这么傻傻的一剑平平推出,还不得被打成傻子。
但此时对面也不闪不避,青羽眼见对方空当,临时变招,平平推出的“东南倾”被青羽改成横扫,只听得“叮”的一声,青羽这一剑径直撞在对面剑客刺出的一剑上,而双剑相击之时,晴溪剑如同切豆腐一般斩断了对手的长剑。
那剑客连忙撒手弃剑,跳出了战圈。只是顷刻之间,胜负已定。金环楼看戏的人们眼见是颜徽音这帅气公子的护卫胜过了张三那癞子的护卫,齐齐喝彩起来。
金环楼的姑娘们也叽叽喳喳起来:“看到没,小哥哥不禁人儿生的俊俏,这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三爷儿的这个护卫,谁不知道啊?上次一名路过的什么大侠,想要杀三爷儿,都被这剑客挑断了手筋。”
“哎哟哟,你还说呢,这小哥还不是我先发现的,怎么的,妹妹你还要姐姐抢人啊?”
“哎呀,你们争什么争啊,你们看这小哥,大战这么久,气都不喘,我看呀,这不仅仅是剑法一等一的厉害,这床上的武功,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呀,只怕咱们姐妹几个一起上,都不够小哥塞牙缝的。”说着,众花魁又齐齐娇笑起来,她们都推搡这最后一个说话的女子,叫嚷着:“好坏呀你!”什么的。眼睛却是偷偷往青羽这瞄着。
青羽没料到这么一下子就获胜了,这可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与人打架啊,就这么胜了?青羽正看着地面上的断剑,那剑身上被晴溪剑砍出来的层层伤痕正让青羽发愣呢。金环楼姑娘们露骨的话一下子钻进耳朵里,羞得青羽脸都红了。
张三眼见自己的护卫连佩剑都被人斩断了,气的跳脚,上来就指着这剑客鼻子骂:“你他吗是什么东西?我他吗那么多钱请你来,你他吗连这么一个小小护卫都打不赢?”
沉默不语剑客终于说话了:“你给钱,我办事。你让我揍他,我没揍,你不给钱就是了。”声音醇厚,一股魅力大叔的味道,语气中甚至带着点不屑。
“你你你!”张三的手指都要戳到这大叔的鼻尖了,大叔还是不理睬。他很是自然的走到颜徽音的桌前,抓起一壶酒就向嘴里倒。咕咚咕咚,几口。这一壶酒就下了他的肚子。
颜徽音难得的没有说话,他笑着,盯着眼前的这个大叔剑客看。张三不依不饶,却不敢去找青羽,追上来,对着大叔骂:“你这白眼狼,我他吗白给你那么多银子了。劳资养条狗,它都会叫唤两声,现在到好,你他妈的输了还她吗的挺有理啊,你他吗信不信我让我爹。。。。。。。。。。”
话没说完,张三自己就停了。因为张三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他爹倒是个正派人,不然张家也不能在峡州形成一家独大之势。张三的权势、威风,都不过是看他老爹,而张三一提起他老爹,就想起老爹用竹条抽他的情景,有些愤懑。
那大叔被张三追着骂,也不生气,全然把这个三爷儿当作空气一般。喝完美酒,大叔咋了咂嘴,走到青羽面前,说到:“小兄弟,你师承何处啊?”
青羽一脸的戒备,只是看着大叔,不说话。大叔接着说到:“你这剑法,新奇倒是新奇,不过这每一招我都是见过的,不过这么连起来的一套,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不错不错。”
颜徽音也连忙走上前,接话道:“诶,燕兄,我就说刚刚您的身姿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您,来来来,我们坐下谈。诶,徽音啊,你赶紧把剑收起来,这像什么啊?”
青羽手忙脚乱的回剑入鞘。看着这大叔还在看青羽,眼中尽是好奇,颜徽音又说道:“燕兄,您就别看了,他是个哑巴,不会回你话的。”
“是吗?”大叔闻言,向青羽询问道。
青羽身着男装,不敢说话,连连点头。大叔见了,叹息一声,说到:“哎呀,我看这小兄弟的剑法,倒是很有几分与那个道士相像,我听说他新收了一个什么叫做一剑霜寒的弟子,刚刚我还以为得见真尊,不想认错人了,打扰打扰。”
张三眼看自己的护卫不理自己,还和别人攀谈起来了,破口大骂:“燕十三,我**娘的眼!你他吗的主子不管了?真以为劳资吃白饭的?劳资要你杀了他们两个,杀了,听到没有,你他吗不就是拿钱杀人的杀手吗?傻吊,不管多少钱,劳资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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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这个词,至少元代是有的,宋代有没有就不知道。(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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