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与奋斗没有丝毫意义,汗水与眼泪不会有人理解。
独自前行在清冷的道路上,直到最后也不会有人相陪。
月光,消失了踪迹。影子,匿去了身影。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自我。
毕竟,欺骗自己的乃是自己。
嗤笑吧,嗤笑吧,自嘲的人反而能前行地更远。毕竟,他早已舍去了自我,将阻碍前行那不需要的部分从身体中割舍掉了。
哪怕.....这是错误的。
·
Saber当然没有出全力,这名英雄在没有被束缚的情况下,筋力乃是【A+】,可以说已经是达到了servant的极限。若是全力爆发的话,拳头的暴力足以将铁板打穿。
虽然只是可能不到十分之一的气力,但打在人身上、而且还是脸上也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半天回不过魂来。
云泽在魔术上天赋不足,所以只能在其他方面加强,身躯的强健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还要壮实几分。但即便如此,此时的他也只感觉大脑在颤抖、头颅要爆炸了一般。
更不用说打脸是一件十分让人难受的事情了,不管是对什么人。
“你干什么啊.....”
脸上的火辣更像是要把心中的火焰焚烧起来一样,云泽从地上坐了起来,因为垂着头所以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看上去就是一副很愤怒的样子。
“师父曾经教我,感伤只是因为没遭到足够的疼痛。”saber嘴角露出笑容,“这还不算什么,当年我可是被马蹄狠狠地踹过脸。在没得及伤心的时候,接连的殴打便一拥而上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其实已经可以想象了,saber并不是会被一方面殴打的人,而最有可能便是saber最后鼻青脸肿地踏在所有袭击者的身上,哈哈大笑的场景。
从最初被人压倒的挫败感,直至最后胜利的骄傲,不管是哪种都不会有伤心的感觉,而更是让人不断前行。当他的天赋促使战力超越自己师父的时候,便也没有人能够战胜他,即便是最强大的顶尖一流英雄。
“master,你和我不一样这是绝对的。战士与施术者这二者本身就是不一样的,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战士就要比魔术师单纯,凭借计谋战胜比自己强大几倍的战士,也是有的。”
“无论是谁,无论如何总还是怀有着对未来的渴望,哪怕输与赢都没有关系。”
然后,这也只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东西,意义不明。”
云泽撇撇嘴,但却因触动了脸上的疼痛而滋了下嘴。Saber说得没错,只要疼痛超过了一定的范畴,就顾不及其他的东西。身躯飞出去的那一瞬,什么思绪都从脑袋中消失了,剩下的只不过是难以启齿的负面情绪。
但是,心情稍微舒畅了些许。这绝对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属性,比起胸口的堵塞来言,脸庞的炽痛反而要好一些。
“或许吧。”
Saber挠挠头,随即到云泽身边坐下:“或许master你现在还有迷茫,但试着去做吧,只要尝试,总会有方向的。”
“无论是对还是错,去试一下吧,只要稍微向前进一步,之后的道路便会无比宽敞。”
Saber并不是擅长说教,或者说他们这一类的英雄就没有一个擅长此道的家伙,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连他的师父基本上都是以肉体相撞的方式进行教育。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人,不如说saber对在某一方面要胜过自己的人是比较尊敬的。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已经是站在一座山脉的顶峰。
“就算你这么说.....”云泽指了指自己脸庞上的红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打我一拳?”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就算你是被从小打到大,我也不是被人打成受虐的啊。
“这个,你想,这样不是更加深刻些吗....你想,这更能突出我师父名言的表现力啊。”saber的眼神开始躲闪。
“真的?”
“emmmm.....好吧,这样比较帅啦,你想我连御主都能合理地打上一顿,这种。”saber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被云泽露骨的视线盯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才低下了头,“对不起。”
云泽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双目有些空洞地小声道:“呐,saber。所谓正确,到底是什么呢?”
果然是这样啊,saber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哪有什么绝对的正确。”saber沉声地说道,“你所坚持的正义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必须要消灭的东西,难道这次也不是一样吗。”
从来没有能让人都皆大欢喜的结局,胜利的代价永远都是另一方的撕心裂肺,得到荣耀越多,身上将承受的污名也就越大。
“所以,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这无关对错,无关对错,这只不过是单纯的一个选择而已。
如果无法确定道路的正确,那边一直前进就好,就算是一条路走到黑的笨人,也终有大彻大悟的那一天。
他张开口,轻语道。
【■剥夺的英雄■■】
似乎,时空在瞬间静止了一般。天地间的光辉在这一刻消失、不,是因为他此时手中握着的东西实在太过于耀眼,以至于这世间所有的光辉都不再显眼,甚至是被吸收了过去。
因为,那是足以让英雄甚至是神灵都要战栗的东西。
堪称,此世间唯一之物。
“这是....”毫无疑问这是那个,哪怕是saber这个英雄的传说中也仅有的东西。为了这东西saber付出了凡人难以想象的汗水与鲜血,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能得到,就像黄金无比尊贵,但用来做出兵器却远远不如百锻而成的钢铁。这件宝物,并不适合英雄。
“这是宝物,连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是,我却不能使用。”saber像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将这件东西放在了云泽面前,“算是我打你的医药费好了,虽然这是神物,但这东西会让人堕落到地狱的最边缘,多么强大的英雄都不例外。”
想必已经想好了吧。
Saber并没有将这个宝具的存在告诉给云泽,不如说,saber甚至连他身上一件保有技能都没说过,云泽知道的也只是眼睛能看到的身体能力数值。
当你需要的时候,想必已经处于地狱的最底端了。
只是这一句话,saber并没有说出来。
“啪啪啪.....”微微的鼓掌声从天空上方传来,saber手中的光芒瞬间消失,转而取出的,乃是一把坚实的大剑。
连他也没能觉察到的敌人,明明不是servant之流却、明显地给自己造成威胁?!
仿佛是在最遥远的天际,但身影却无比清晰,身穿着连体道袍的白发苍苍的年迈老人抚着同样苍白的长须,目光却炯炯有神地盯着下方的两人。
“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被记录在地平线上的英雄。”老人默然地说道,“连拿出来的宝物都是连老夫都要妄想一番的神物,如果并非由魔力折射出来的剥离之物老夫还真要.....不不,无欲及无求,无量天尊。”
“不会吧....”云泽有些不确信地看着上空,“为什么,这种怪物会出山....”
“呀,云家小子,真是许久不见。”老人缓缓地笑道,但这就像是隔壁家老爷爷亲切的问候一样,但就是这种和煦的话语,却让云泽背上布满冷汗。
“三清....道德尊。”
◇
敌人从来都不只是那单方面的一个人,不如说此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战争之外的战场上。世界线之外的,那些个老怪物。
比如说,那个于天空上行走的万花筒般的宝石魔术;比如说,那个到现在都流窜于地面的不死之人;比如说,那个被称为财界魔王的古老魔术师。
——比如说,这三个被从神代剥离下来的,深渊最后的残片。
天空开始悸动,浓重的乌云仿佛欲从天边垂落下来,有如风暴潮一样聚拢于海面上,漆黑的云雾拢括着海面上的水汽,潮湿的空气带来的低气压使人胸口异常沉闷。
而存立于暴风眼当中的,是两个人。
根本看不清外表,只能依稀地见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分别一黑一白两道截然相反的身影。
“为何而来。”黑色的身影说道。
“来之为何。”白色的身影说道。
两个声音交错着纵横,如同天地间的洪钟将世界惊醒。从天空上飘落下的幻声将水汽完全剥离,海水被驱除,海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直至深海的底端。
“吾已知。”
周围的魔术在瞬间就便割离,无数塑造好的基台被莫名的风潮碾成碎粉。
云河终于张开双眼,朝天空看去。
“果然,来了啊。”
“三清。”
◇
那是不知多少代的传承,因为过于神秘所以被人称之为自神代剥离的碎片。那并不是魔术,因为其不知要胜过魔术的神秘性多少倍;那也并不是秘法,因为从没有祭祀向神灵求赐。
因为独立于神明,所以才能从神代保留一部分的残片,才能让神灵都无法轻视。
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再现神话
“不愧是.....”
云河躺在大地上,双眼无神地眺望着天空上的星辰。
胸口被开了个大洞,却没有一丝鲜血从那豁大的伤口中流出,唯有一丝金光慢慢地止损外泄。
这绝对是他所知道的最强的人了,连龙虎山的天师都没有这两个老怪物一半的压迫感,恐怕随便一个都是魔道元帅的强度。
没错,这场战争的最大敌人,不是任何一个servant或者master,无论是言峰还是埃尔梅罗二世,实际上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过。因为和这些杯中人相比,这墙壁外面的人才是这场战争最大的敌人。
这是一群,即便亲眼目睹人类走向灭亡都能视作看不见的家伙们。以天地自居,妄想让神灵与妖精的世代重新回归的家伙。
与人理烧却相比,他们更不愿有理想乡这一存在,所以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阻止自己,而之前之所以没有动手,无非就是因为圣杯战争是被允许的、有一定价值的存在,而自己也是被许可的存在。
但现在已经不同了,神台的基础已经被搭建好,只要自己试图前进一步,他们绝不再次放任,与那个东西有什么牵连,死期无疑是将要到临的。
没错,这一切都和他所预料的一样,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甚至连半点的误算也没有。
所以,他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资格——
“不过如此。”
对这个世间的最顶端以轻蔑。
因为,他赢了。
——海浪翻涌,世界的生灵开始咆哮,因为,乐园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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