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昨夜如何黑暗,第二天清晨的太阳仍然是照常地升起,完全不知道昨夜的波浪,城区的人流仍然不断来回,车水马龙、说得便是如此。
言峰眨了眨自己的鹰眼,千里之目亦是能将无数远方的人收入眼中。
“saber的御主,就在那里。”
其实不用assassin的提醒言峰也能找到那个人的踪迹,身着着一件薄卫衣,用衣帽遮掩住自己的面容,毫不介意用小型的驱人魔术掩盖自己的行迹、但正是这样才让他在魔术师们面前如同赤身**一样引人注目。
或者说,是故意这样使用么?
身边也不像是有servant存在的样子,saber那家伙也完全没有踪影,浑身上下都是致命的破绽但也因此让人无从下手。
“assassin你觉得呢?”言峰对着空气询问道。
“下手的话,连分身都用不上。”assassin的声音从后方的虚空传来,并没有使用念话则是表明了此身就在此处,也许是为了随时策应也说不定。
一记必杀,这便是assassin所能考虑的。不管是多少,最大限度与最小限度都需要减少对方的实力,虽然不知道那个saber失去了御主会变成什么样,但或多或少会有影响。
“这样啊。”言峰低了低头,说道,“好,那我下去一趟。”
“嗯?可是....”
还未等assassin说完,言峰便撒开了步子朝前走去,他知道assassin想说些什么,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草率的举动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想向前迈步。
——就像是受到了指引一般
·
“可以说是他的侥幸么,但是很高兴他做了正确选择。”saber将手中的红茶一饮而尽,没有一点点作为上位者的优雅,牛饮而尽的姿势无比地粗鲁。虽然姿势很粗鲁,但在外人看来这却有些男子汉的帅气——虽然红茶的瓷杯和其气质完全不相符合。
但就是这种差别的气质,却让周围无数女性为之吸引注目,原本还算是隐蔽人少的咖啡厅此时已经人满为患。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rider?”saber放下瓷杯询问身边坐立不安的男人,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他像老鼠一样弓直了身子,虽然脊梁挺直如松,但额头不断外溢的汗液还是诉说了他的不安。
“是!”简直就像是军人一样的回答,声音更是高了不止八分。
看到他如此拘谨模样的saber不由得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所以说他才不想碰到自己同乡的从者啊,无论是哪个见到自己的时候都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了一样,打个比方就像是圆桌骑士与亚瑟王。
Rider当然不是会自主找上saber的类型,不如说他见到saber就想遁之千里之外,之所以和saber在这种普通的咖啡厅里做茶话会,主要是因为在监视云泽的时候恰巧被saber按住了肩头然后被裹挟着到了这里。
Saber前世就被万人瞩目,所以这种情况下仍然镇定自若,但rider就不一样了,周围人好奇且肆无忌惮的视线加上面对saber时的压迫力,使得他现在连与埃尔梅罗的念话都不能好好沟通。
“对了,我们来聊聊有趣的事情如何,你如说你的master是个怎么样的人?虽然看上去是个严谨的老好人,但实际上有总有腹黑的情况不是么?”像是想起了什么,saber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感觉要是能够让那个家伙腹痛不已一定很有趣。
不仅仅是rider,就连用感知共享看着这边的埃尔梅罗都下意识地咳嗽了一下,难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谈些正事么,像是交手或者联盟什么的。为此埃尔梅罗甚至将无数次想用灵体化的rider强压下,还准备了许多副手资料。
“嘛,看来你也不想和我谈话呢。”saber站了起来顺了顺稍微有些褶皱的衣服,说道,“就当是他乡遇故识吧,在圣杯战争中遇到一个地区的英雄可不是件常事。”
“啊,等等、那个,大人...我的御主还有话、”
“啊啊,还有、我只负责战斗,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saber说完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咖啡厅。看到saber的身影彻底消失后,rider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子更像是瘫软了一样依靠在背后的椅子上——连见父神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原本以为只是个单纯的战士,没想到比一般的谋士还要难以对付。”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在rider的脑海里响起,稍微让他打起了一丝精神。
“那个人本来就是拥有神赐智慧的英雄,就算是与祭祀相比丝毫不逊色,但本人却很讨厌那种脑力上的斗争呢。”
Rider将之前点了的但完全没喝的咖啡饮尽,就准备离开,但是还没离开座位便驻足了脚步。
“master,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有事相求。”
“什么?”
Rider深呼一口气,说道:“可否在经济上支援我下。”
“哈?”
Rider后来才发现,那杯红茶好像是咖啡厅里最贵的饮品来着。
·
行走的方向并没有终点的存在,就像是为了消磨无意义的时光一样前进,但却始终在原地打转转一样。
就在此时,云泽停住了脚步,毫无征兆原本的话应该只是一直往下走去。但是,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注意力才是最为高度的。
身体向后方侧转,原本挤压着的人群突然分离开来,身后出现了一条空荡明显的道路。
“常人拥有这种敏锐的感知真是厉害呢。”
“再厉害也比不上以肉身成为英雄的人吧,特别是在这种神秘性完全丧失了的现代。”
用稍微有些浮肿的黑眼圈盯着背后突然出现的言峰,云泽十分冷静地说道,saber虽然并没有在身边,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哪怕面前的乃是获得了肉身的现代英灵,是足以被记录在境界线上的存在。
“有什么、要事么?”
“真冷淡呢,我们之间的交谈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么——同作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两人的视线都无比平淡,云泽眼神当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冷漠。
“都已经是两个阵营了还有闲余说这种话么,你是想说你心大么?”
“两个阵营,这我倒是没注意到,我只看到了你的犹豫。”言峰缓缓地走了过来,停在了云泽前面四五步处,并不是不能再往前移动,而是感觉再向前就会被恶寒笼罩。
虽然assassin并没有发现,但saber那家伙一定在哪个地方看着吧,顶级的猎人自然有不输于猎物隐藏的闭息手段,不如说像saber那种强者会轻易暴露在assassin的侦查下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那为了证明我的决心,用令咒将saber带过来将你斩杀在这如何?”
“这方面倒是请敬谢不敏呢。”
云泽嘴边不自觉地掀起了一抹细微的嘲笑,然后便放弃了一般转过身去——果然就算是这里也是一样么?
就在他迈开步子准备朝前离开之时,言峰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重要的是不是他人,而是你自己才对吧。”
“....”一时间,云泽驻足了。但是,仿佛是要刺入大脑一样云泽的表情一时间被阴霾笼罩。
明明很不想继续听才对,这时候应该立马离开不能让接下来的话语影响自己的心神,只是,原本的话呼唤saber才是最优选择才对,明确了敌人的概念就要有切实的行动,现在的这种暧昧行为才是致命的。
“我来问一个本来是在最初的时候便有答案的问题吧——你的愿望。”
“还以为你想问些什么呢,现在还想要做祷告么冒牌神父。”云泽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我,你确定是我么,难道不是你这个一直为了自己的人。”
似乎是询问,但实际上却是陈诉事实般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嗜虐的笑意。
“看上去是在为他人不断努力,但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吧,只是为了自己心安而已。”
没有反驳,也不能反驳,因为这个人所说的都是实话,自己确实是这样想的,当然也是这样行动的。
一直以来,好像自己都在为了云家不断努力,似乎是为了还清对方给予自己的恩情。但实际上,沉迷在这种角色扮演中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正如同被依赖者才是最大的依赖者一样,接受依赖的那一方才是最伪善的。而自己也是如此,嘴上说着为了曾经的恩情,但那只是自己为了给予自己理由而编造的。正如当初saber询问愿望的时候自己的支吾,因为无法说出这种几乎变态般的行为,只是没想到的是,背后的这个家伙却轻而易举地破除了自己华美的伪装。
惶恐不安,因为除此以外便找不到归宿。
而现在才知道,自己编织的一直不过只是个虚假的梦,努力没有任何结果,按心中的美好绘制的画卷显得可笑无比,心灵也因此沉寂到了底端。
“是啊,那又怎么了?”像是自暴自弃,云泽干涩着喉管吐出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看不清言峰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笑容显得狰狞而不真切,嗜虐的笑容与充满怜悯的眼神怎么看都觉得不相符,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但云泽仿佛能够明白,那发笑着的并不是言峰,而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存于内心中的某物。
然后,那不知道是言峰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为什么不真实地活一次呢?”
虽然想用双手极力地捂住耳朵,但这句话仍然像是魔咒一般欲要刻印在脑海当中。
大脑虚晃之间,仿佛看到了两个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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