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得这么惨烈,从理论上来说应该会是自己的完胜,无论从魔术的完美还是熟练程度都是自己这块技高一筹,但是最后倒在地上的却是自己,更不用说于脊椎上的魔术回路被烧却地隐隐作痛这种连颜面都没有的事情。就这样还算是被称为顶级魔术家族的最优秀的继承者么?
不,应该说现在连继承者的资格都会被剥夺吧,毕竟连未来继承遗志的部分资格证(魔术刻印)都被损坏了。
在耻辱充盈胸腔之前,心中更多乃是迷茫,对未来已经完全完全丧失了信心以及前进的动力。就算在不会死在这里的战场上,回到那个家中也会被鞭挞至死。
“抱歉抱歉,我曾被某人教导过诡道行兵,魔术也是一样的说。”云泱弯曲了下身子,在矢来身边说道,在一开始——她在邀请矢来较量的时候就已经在对方身上做了些小手段,之后的战斗也就是催生这种手段产生化学反应的,最后将矢来身上的魔术回路全部烧灼掉的拖延手段而已。
云泱装作轻佻男子的模样,一根手指头将矢来的下巴抬起,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较好的面容,啧啧地说道:“果然是美人啊,东洋的女子都是像姐姐这样的人么?”
矢来的面容也是上等,其身上散发的特殊气质也更加地吸引人,会让人在一直不觉中被其吸引。
“lancer和saber相性也合地很来的样子,姐姐要是和哥哥他见面万一有些什么就不好了,我也不怎么想要哥哥见到您这种美人。”云泱面带着笑容缓缓地说道,“所以,能请您先到另一边的世界去呢?”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就已经掐住了矢来的脖子,并且缓缓地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量。
缺少氧气的窒息感逐渐充斥了矢来的大脑,脖子上也传来快要逐渐麻痹掉的疼痛感。
从未有过的、或者说是从没在自己身上感受过的,接近于死的这一字眼的认知带来的恐惧感占据了整个大脑。过去的一切如同走马观花似从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也慢慢地定格在了一起。
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两瓣的脸颊上滑下,最后留在脑海中的,不是无数次练习魔术的场景,也不是从小便被人拥护的骄傲。而是在某处见过的,完全不值一提的花朵的名称。
想见到,那朵花开的场景,在丧失了使用魔术资格的陌路最后,矢来的脑中却有着这样渺小的愿望。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被允许的话,她终于不再逞强地祈祷道。
——谁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lan..cer....)
为了响应她的祈祷,天空中划过一条流星,速度极致到只能在天空中留下一条淡淡的银色痕迹。
随后,流星朝着这里坠落了下来。璀璨的光辉自星辰之处落下,坠落在大地上。
银色的骑士手持长枪,身上的铠甲虽然无比破碎,但气势仍旧如同长虹一样。
“休伤吾主。”
沐浴着鲜血,lancer说道。
·
长枪的威逼并没有让云泱放开双手,反而有些好笑地看着矢来的从者——被无数人所传颂的,千古忠义无双,赵子龙。
果然从外表上来就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
云泱挑衅似地回首,咧开的嘴唇中带着深深的不屑。
“我能在你有什么其他举动之前,直接将你的脑袋挑飞。”以lancer的此时的速度来看,这是完全有能力的。但之所以他没有用这种最为便捷的手段,或许是内心中的异心在作怪也不一定——不想对孱弱的少女动手。
“天真呐,不愧是义的化身。”云泱的眼睛里尽是狡黠,于是放开了矢来,瞬间离开了lancer的枪锋范围。
“master!”lancer急忙扶住矢来,确认了少女的无恙后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去说道,“污浊(诅咒)对我是无效的。”
“嘿~”少女将手背在身后,稍微弯下了腰,“果然很厉害呐,真是更加对你中意了。啊,仅次于berserker。”
“呐,怎么样,要不要来我们这边?”云泱发出了邀请,如果是正常的圣杯战争,失去了御主的servant淘汰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若是找到了其他能够替代提供魔力的御主便另当别论。
“如你所见我可不是一般的master,能容纳那种狂人级别servant,再多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
Lancer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呼!”
长枪的凌冽在云泱右侧的脸颊上划开一条刀锋般的血痕,虽然不在长枪的范围内,但风也能造成凌厉的攻击。
“再多说一句,便没有留手一词了。”此时的lancer眼中已经有一丝丝杀气再忍不住外溢。他此时已经不将云泱当做一个普通的少女,而是一个无比棘手的敌人来判断了。
简直就是弱化版的那个人。
Lancer将长枪持在身后,单手抱起矢来便离开了现场,他现在必须做的,便是找到一个安全的去所然后将其的伤势治愈。但他并不是魔术师,身体上的伤口他可以勉强治好,但魔术刻印上的这种东西就不是他所能触及的了。
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疾走着的lancer突然停住了脚步,长枪瞬间顶在了前面,身上由龙魂散发出的悸动让他不由得警惕起来。
“servant-lancer,真名为赵云。”
声音从上方传来,男子缓缓踏下天空,神情并无改变反而更加冷漠。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我是云河,初次见面。”
Lancer道出一句果然,眼神中的警惕更加强盛了几分。
云河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战斗么,就算不论你的御主,你自己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你还不清楚么?”
Lancer咬了咬牙,也没多说什么。Lancer被berserker的攻击损伤了肺腑,躯干的肌肉与脏器大多也撕裂了。而之所以能保证战斗的无恙,是因为他的宝具在发挥着功效——龙魂充实在身体内部,当做了粘合剂一样在修复伤口的断层。
可以说,是紧靠着意志支撑到现在的。
自己就算失去了心脏也能继续战斗,再严重的伤势也无法消磨他战斗的意志。但是,现在在战场上的并不只有他一人,与从前相似的,自己要守护的人此时正躺在自己怀中。
矢来的存在,无疑是给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制肋,而因为这个制肋的存在却让他连背水一战的资格给剥夺了。
只是,若是有可能的话,就算拼死也要保全矢来的安危。
但连lancer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是,云河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需要我帮忙么?”
·
云泽的魔术水平极其的一般,只是勉强达到长子级别的他连一般水平的治愈魔术也无法熟练施展。
所以他只能采用植物育成的魔术与现代医疗相结合的治愈手段,皮肉内部的器官组织用植物生长的技法进行编制。而外部焦灼处则是用消过毒的小刀将焦合住的皮甲挑开,用特殊的药粉点撒后用绷带仔细地缠上。
“嘶——疼啊,master,你就不能更加温柔一点么,这所谓的消毒水可比火灼还难受啊!”
“你是哪里来的小屁孩么,没有!”
云泽没好气地给saber打了个死结,在他的影响力saber应该是一个就算是刮骨疗伤都应面不改色的硬汉人物,而现在包个扎就大呼小叫的简直就是破坏形象。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啊。面对敌人确实需要无畏的勇气,但当背后交托给足够值得信赖的友人时,无论多小的悲伤都应该表现出来。不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就算是身受的残酷也要直言说出来。”saber说道,“而且这玩意真的很疼啊,就没有什么不死的灵药或者金色的果实能够让伤痛一下子治愈的么。就是那个金色的、金色的东西啊,没有么?”
看着搓了搓手的表示自己意思的saber,云泽忍住了掏出自己的魔术杀手(magic gun)朝着saber脑门上来一下的欲望,思索再三后还是将这把仿制枪塞了回去。
坦白说saber的伤有些严重,虽然没有如同lancer一样直接伤到器官,但伤口处被archer的火焰箭矢直接命中,冲击与焰火将皮甲烧灼后影响到了胸骨。
Archer的箭矢上包含着类似于持续燃烧的火焰诅咒,其他从者列如assassin这一类就算是擦伤也会被火焰一直焚烧致死,这便是死去的太阳的诅咒。
但saber拥有着比rider还要强上几分的神明祝福,这份祝福能够使他无视这世间绝大部分的诅咒,污浊也好、死息也好,这些他都能免疫效果。所以只是受到了直击的伤害,但这也需要花上一定时间来治愈。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能避战就一定要避战,并且绝对不能和archer、berserker这种级别的敌人碰上。
但云泽了解saber,虽然看上去一点都不可靠谱,还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吼大叫,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能握得住剑,就绝对不会在敌人面前退缩。
云泽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稍微提醒一下saber:“saber,我说你啊——”
“我知道了啦,master。”saber轻笑一声制止住了云泽的话语,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头铁之人,接下来要养伤对吧。只是——”
“只是?”
云泽不解地看着站起来的saber,见到他持起长剑时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人可能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我们啊。”
从建筑物的重叠后,人影慢慢走出,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神让人连对视的勇气都无法升起。
“archer、”云泽吞咽了一口唾沫,但是,接下来的事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他的头上。
那个身穿着兽皮的男子身边,站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假的吧、为什么,迟遥,你怎么会......”
云泽失神地喃语,双目当中尽是无法置信的神情,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敌人,为什么她会参加这场、彼此厮杀的斗争的战斗?
“不只是她哦。”嬉笑的声调从上方传来,云泽只感觉浑身冰凉,牙根更是不停地打颤。
太熟悉了,这个语气只能有一个人。
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果然是那个虚幻地如同妖精一样的、白色少女的身姿。
“尼桑~”云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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