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呢……啊!有了有了!快来啊!”
穿着亚麻布衣服的黑发的少年带着爽朗的表情,一边发出胜利的宣言,一边向身后招呼。
“喂……我们是不是离城镇太远了,快点回去吧。”
在少年身后,一位金发的少女一边用带着担忧的语气向着突然加快步伐的少年叫到,一边加快步伐往少年赶去。金发的少女穿着用昂贵的面料做成的洋装,一头及肩的金发被华丽的发饰扎成一对双马尾,看上去俏皮却不失尊贵。
当她赶到的时候,少年正一脸神秘地站在崎岖无比的山道上,两只手交叉在背后,似乎是隐藏了什么。少女沉默着,期待着少年的解答,而少年却慢慢浮现出恶作剧的表情,也一样沉默着。
“到底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少女的担忧终于还是被好奇心击溃了,只见她一脸“快告诉我”的表情,一边盯着坏笑的少年,而少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和表情。耐不住性子的少女伸长了脖子企图看到少年的背后,但少年轻轻转动身体,使她的视线扑了个空。
少女嘟起嘴巴,不甘心地再次探出身,少年自然也就继续躲。又闹了一阵后,少女甩了甩如同熔化的黄金般的发辫,说道:
“你再胡闹,我就回去咯。”
“啊……那,我可有点难办。”
少年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低下头做了番思想斗争,然后像是决定了什么,带着坚定的目光抬起了头,少女带着疑惑看着少年的这番举动。
少年坚定地向少女迈出了一步,把手中的东西——一朵娇艳、美丽、五彩缤纷到让人窒息的花朵戴在少女的头上。美丽的少女配上鲜艳的花卉,再加上晚霞,那副场景让人觉得用“美”来形容都太过苍白、无力。
“真美呢。”
“是……是吗?不过花不久就会枯萎的吧。”
少女的脸上染上一层晚霞,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到那时,就再过来摘吧”
少女点了点头,脸更红了。
少年名叫尤里,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勇者”的传承者。
少女名叫辛弗妮雅,她从父母的口中知道自己是“绚烂的圣骑士”的传承者却是不久后的事了。
少女被接走的那天,少年又一次带来了那朵花,先前的早已枯萎消失。但是这次,少年请玻璃工房的大叔用琉璃做了一个只能用神似来形容的花朵装饰的发卡。看见少女疑惑的样子,少年解释说这是因为里面真的是一朵花,然后喃喃地对少女说:
“就算你去了‘那个地方’我们也一定会再见面的吧。就以它起誓。”
少女没有回答,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无法做出那样的誓言,但她收下了那个发卡。
然而,那一天,少女将剑挥向了少年,那朵花做成的发卡从此也被少女放在了梳妆台的最深处,再也没有见过天日……
……
“喂,想什么呐?”
一只葱白、纤细的小手将辛弗妮雅从回忆中拉起,辛弗妮雅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脑袋痛苦的抱怨中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在训练时被对面那位桀骜不拘的少女给放倒了的样子。辛弗妮雅借着那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轻松地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捂住了脑袋疼痛的地方抱怨:
“你还是一样手下不留情啊,蒂朵。”
“我不大喜欢手脚被自己的意念束缚的感觉,要打就要自自在在地打。”
被叫做蒂朵的骑士把手收回,双手叉腰,在宝石蓝色的礼服上处处可见用白银勾边的蓝宝石制成的十字,头上斜戴的紫色小帽既彰显了她的贵族身份,又给她增添了符合她年龄的可爱。如同雨伞般敞开的短裙上,代表“自由之鹰”的标志正闪耀着。白皙而又毫无赘肉的大腿和坚毅的晶蓝双眸则是她平时的刻苦训练的成果。
金绿色的及膝长发在发梢处微微带着点红,它们被扎成了两束可爱的双马尾散发着稚嫩的气息——尽管当它们飞舞在眼前时便会成为许多人的噩梦。
蒂朵在腰部围了圈银制的薄甲,双手双脚则是穿戴着特制的直盖到关节的护甲,这些便是蒂朵全部的防护措施了——决非置办不起全身的铠甲,而是没有必要,因为从没有人可以让蒂朵的上半身和大腿受伤,小腿和手部的防护是为了避免短兵相接时被对方的兵器所伤,至于腰部,那是蒂朵唯一的曾被某人直接命中的地方。
蒂朵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一边心不在焉地耍弄着代替钢枪的木棒,一边向辛弗妮雅“抱怨”:
“真是的,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这个被你砍中过的人怎么办啊?”
蒂朵轻轻抚摸着腹部的护甲,原本那里是没有任何防护的——直到一年前的季赛1/4决赛。
“呵呵,你就说那是意外好了。”
蒂朵孩子气地抬起一边眉毛,同时瞥了一眼在不远处监督的教官“新晋骑士”安东,随即,把木棍的一头和辛弗妮雅的抵在一起,微微地用力使之偏向一边。然后开口:
“你真的不再战斗了吗?”
辛弗妮雅一听到这个话题便眉头紧锁。但比起死板过头的帕雪露,蒂朵的确是一个倾诉的好对象。“那个事件”以后,辛弗妮雅在下午的训练中便一直是被排挤的一方,但蒂朵自称不愿受他人认识所限,便主动和辛弗妮雅搭档,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够像她一样开明的,现在两人身边也是莫名的空荡,最近的三人组也隔了上百米。
辛弗妮雅并不责怪他们,因为这之中也确有关心她的人,但是只要一靠近她,那些人便会被压倒性的多数的排斥辛弗妮雅的人称为“帮凶”继而也受到孤立,蒂朵自然是不会也无需在意这些,但其他传承者就不同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昨天早上的“意外”也许也是罗贝塔的温柔之处呢。
甩了甩脑袋,伴随着好看的金发的飞舞,辛弗妮雅往手腕加了点力,把偏向一侧的两根木棒偏向另一侧。此时,她已经决定了要坦率地回答。
“我现在一拿起剑和盾就会回想起‘那时’的画面,然后双手双脚就会不听使唤地发抖,这样根本不能战斗啊。而且……”
“而且什么?”
蒂朵一边盯着两根木棒的接触点被自己的力量顶回最初的偏向,一边发问。从远处看,两人就像是在较力一般吧。
“……我也不想再有类似的回忆了。”
辛弗妮雅微微压紧牙关,表情依旧自在,但是木棒却有了微微的弧度并再次朝着另一边偏去。
“真是的,何必拿那么多东西来束缚自己,你还真是不自由啊。”
“是是是。反正我就是无法像自由的骑士蒂朵大人那样啦。”
“……”
“……”
虽然木棒的接触点再也没有动过,但沉默之中两人手中用上等的铭木——一种曾用来建造远航用船只的坚固木材——做成的木棍的弯曲程度一点点加大。
一股风,吹过这片有着近千平铺梅尔(本单位同平方米)的草地,如同熔化的黄金般的发丝和如同稀有的宝石般的金绿色的发丝高高飞扬——一如两人的斗志。
“看起来力量不分上下呢。”
“你在说什么呢?如果这不是枪而是剑,你早就被我压制了吧。”
“真是可惜,它恰巧不是剑呢。”
“呵呵,那又如何”
蒂朵嘴角一动,随后消失了,或者应该说是以极快的速度跑开了,还是以人的肉眼难以追上的速度。由于她并非沿直线跑,而是有选择性的不规则路线,任何盯着看她的目光最终一定会在某个山丘,某棵树甚至是某片落叶附近跟丢蒂朵的身影,这便是蒂朵的战斗能力——神速。
辛弗妮雅也没有被蒂朵的突然消失给吓一大跳,她从一开始的姿势中恢复,将木棍反手握住站直了身体,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在站军姿一般。辛弗妮雅慢慢闭上了双眼,用除了眼睛以外的一切感知器官搜寻着某样东西,她一点点把杂念排除,使心沉静下来。
突然,她感觉到某物正向着她的正面冲来,距离之近令辛弗妮雅一惊,她赶忙挥舞木棍抵挡——但晚了一步,蒂朵的木棍狠狠地冲着她的脑袋顶了一下。
“啊呜。”
“真是的,你到底是怎么打败我的啊。真的是意外吗?”
“反应慢了一点……”
蒂朵似乎有点失望这个回答,伸出手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圣骑士,用冷冷的口吻说道:
“不,是因为你的剑已经不再锋利了”
“太过锋利的剑,可是会伤人的。”
辛弗妮雅慢慢地回答,然后突然发力,把蒂朵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后顺势冲入蒂朵怀中,用肩膀给予自由的骑士一记冲击后又用棍子的尾端扫倒蒂朵的小腿,随后用熟练到让人惊讶的技巧把木棍挥舞了一圈后指向了倒地的少女。
蒂朵维持着起身前的预备姿势,直视着棍子和金发少女的脸。
“你这家伙,真的是用剑的吗?”
“谁知道呢?”
辛弗妮雅依旧维持着迷人的微笑,不过却把枪收了起来。蒂朵也爬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架起棍子,准备下一轮的较量。
正在这时,另一侧的训练场传来异样的声响,两人的目光都被那声音吸引了过去……
顺带一提,距离辛弗妮雅最近的三人组便是:“坚定之人”卡蒂儿、“‘不变的胜利’骑士团”汤马士和“飞毛腿剑士”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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