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甲子的自白###
有些时候我会想,这一切的牺牲是否值得,我是否还有资格喊出那句为了皇帝、还有资格佩戴着肩上的徽章。
我是阿尔法瑞斯,或许所有的阿尔法都是阿尔法瑞斯,但……好吧,我想这大概并不重要。
我曾一度背叛了帝国,背叛了皇帝,加入了何鲁斯那些堕落者的行列。那时,一群自称是密教的神棍找上了门,告诉我所谓的真理。
我不该相信他们的,它们和可能已经被混沌所蒙骗,也可能干脆就是邪神的爪牙。我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它们的结局。
我曾脑子一热,认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然后呢?我出卖了自己的种族,我……背叛了自己的父亲。我甚至屠杀了自己无数的兄弟,只为了自己那无聊而幼稚的自尊和骄傲。我曾天真的认为自己的军团不会真正的堕落,我们会终结混沌,将其永远埋葬。
但我错了……附影者的毁灭让我看清了事实——我的兄弟们,我的孩子们已经堕落了,是我亲手葬送了他们!
战团长却接纳了我,我本是来求死的,但他却给了我得到救赎的机会!他便是圣人在世!我将会为他而战!
终有一日,我将死于战场,但暗夜之子永不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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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官从未如此清晰,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个恐虐大魔的一招一式,甚至连他还未进行的攻击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承认你很会躲,小虫子!但你无法击败我!你不行,你的兄弟们也不行!没有人能击败我!就算你终结了我的那些部下也无济于事!你完了!”
恶魔叫嚣着,利爪再次挥出,被我一个滑铲躲过,他指尖爆发出一股雷霆(小破站无数人的信仰[手动滑稽]),那电弧扑面而来,我再次提高了推进器的功率,机魂咆哮着,我突破了那狂暴的能量,长剑刺出,这次终于在恶魔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再次转身躲过恶魔狂暴的一击,我的利爪拨开了袭来的魔爪,长剑又一次击中那道伤口。
吃痛的恶魔发出了懊恼的咆哮,他彻底被我惹恼了。
这是一场致命的舞会,是骑士与魔王那华丽而充满杀机的双人舞。踏错一步,死路一条!
推进器开始变得红赤,它要过热了。我不得不撤开,张开弹幕还击。
只听咔的一声,所有的枪哑火了——弹尽粮绝。随后我便遭到了重击,接着那股犹如巨兽般的力量,我倒飞出去,打开了装甲上的导流板,一个后空翻勉强算是站稳了。我听见了身上缓冲阻尼发出的呻吟,机动关节冒出了火星,视线变得模糊。然后我再次被打飞了……
那一瞬间,我几乎失去了意识。我脱掉背包驻着剑,挣扎着站了起来,这回,不只是铠甲的机械,就连我的身体也在向我抗议。感觉像是被一个超速了的白疤撞了一样,身体到处酸痛无力,被直击的地方已经没了感觉。我摘下来在冲击中坏掉的头盔,目镜已经彻底碎了,它上面那无数的传感器也已经失灵。我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把头盔扔到一边,我才发觉自己的胸甲彻底凹进去了一块,而眼前的是一个破了洞的墙壁。
“我很惊讶,你居然还活着,或者说保持清醒。”恶魔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但很快他的眼神变成了戏虐,“你或许应该装死,或许我心情一好你就可以趁机逃掉了。”
或许是我这张扑克脸刺激到了他,不快再次充满了他那张欠扁的脸,但很抱歉,我的脸现在也不怎么好受,做不出什么好玩的表情。
“我要杀了你!”他怒吼着,但突然他的身体一软,半跪在地,“你对我作了什么!你这无耻的……”
“惊讶吗?”我缓缓地说着。
“我的力量……”
“别想了,这里的亚空间被我的兄弟们遮蔽了。”我冷笑着,“就算是四小贩,现在也救不了你了!”
我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这便是最后了。
恶魔发出了不甘的咆哮,而装甲的机魂也发出了怒吼。
“为了皇帝!(For the Emperor)”我鞭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扑向恶魔,装甲的轰鸣与内部那些不协调的摩擦杂音,和我们的咆哮融为了一体。
“去死!你这卑鄙的虫子!”
“我们既是皇帝之刃!(We are the Emperor`s blades!)”
两道身影发生了碰撞,但这次并没有毁天灭地的余波,也没有那震耳欲聋的闷响。
鲜血喷涌,那长着双角的头颅从天而降,巨大的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这下倒是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巨响。
“终有一日,我将重生!”只剩首级的恶魔仍然放着狠话,它狞笑着逐渐虚弱下去。
“不,相信我,不会的。”我拿出了一个由不知什么金属点缀的水晶球。
“不,你……我诅咒你!我以恐虐的名义诅咒你!你不能……”头颅中冒出一股黑气,逐渐汇入那颗水晶,随后那颗脑袋便不动了。
完成了这一切都我感到了一阵无力,四肢一阵瘫软。我倒在地上,透过破碎我看到了那犹如宝石一般美丽的天空,意识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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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刺眼的光芒,意识逐渐清醒。我看见了周围的兄弟们。
“老大,你还好吗?”一名军士向我问道,“这是几根手指?”他向我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想了想,跟他们开了个玩笑:“看起来好像是87根……”
“哈哈……”大家笑着,为所有人都生还而感到庆幸。大家都是如此,但我却为自己担心起来。毕竟那群技术军士的咆哮可不是盖的,尤其当你的那个技术军士还是个技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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