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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2 第四进程

Chapter.42 第四进程

男高中生——上条当麻,身高体重处于平均水准,是稍微有点肌肉的那种类型,不过那些肌肉是通过在小巷内打架或逃跑等非常规方式锻炼出来的,以至于右拳击出的力气不小。乱翘的冲天头发型,似乎参照了流行杂志,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鞋底很硬的廉价篮球鞋。

上条当麻惊异地问道:“你要找一方通行?!”

风柳川反问道:“一方通行就是【矢量操作】么?我怎么记得他叫铃科百合子啊!”

于是两人坐到长椅上开始闲聊了起来,在树荫的遮蔽下,上条当麻痛快地喝完了风柳川的最后一瓶饮料。随后,上条当麻舒爽地伸着懒腰,感叹道:“果然还是在夏天喝饮料最爽了啊!”

风柳川一动不动的沉闷着,双手放在膝上,总是感觉这个人的“场”在削减着自己微弱的意念场。

“既然你请我喝了饮料,我们也算是个朋友了,”上条当麻一只手臂搭在长椅背上,斜过头说:“既然是朋友,就先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吧!”

风柳川哦了一声,看着上条当麻说:“我的名字是风柳川,是从幻想都市来这里找人的。”

“我的名字是上条当麻,星霸高中一年七班。”上条当麻爽朗地说着,一口喝完饮料,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内。

很简短的自我介绍后,风柳川急不可耐地问:“既然你知道【矢量操作】,就赶紧跟我说说他在哪儿吧!”

上条当麻托着下巴,眉头有些皱了起来,看向风柳川的眼神开始有些怀疑:“你找一方通行做什么?”

“有事!难道你连是什么事都要管?”风柳川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激了,马上缓和地说:“拜托了,我这次可是专门找他的,请务必告诉我他在哪里。”

上条当麻微微摇头,沉吟道:“我并不知道他在哪,仅仅是曾经对战过,那个人非常的丧心病狂。”

风柳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叫道:“对战过?从你身上我可是感到了Level.0的专属波动呐!”

上条当麻苦笑了一声,叹息着伸出右手,眼睛满含荣幸,轻声道:“我是个Level.0,但我出生起就拥有一种能让超能力和魔术都失效的能力,这个能力让我向一方通行挥出了击溃之拳。”

灼热的风拂动着风柳川的头发,风柳川倒吸着气,对准上条当麻的瞳孔开始颤抖了,因为风柳川的读心术无法探测上条当麻的内心。

“你......打败了一方通行?”风柳川喉咙滚动着,还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上条当麻握着拳头,目光竟有些坚定:“一方通行是个可怕的人,只有我的【幻想杀手(Imagine Breaker)】能不被一方通行反弹,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粉碎了他的妄想。”

风柳川更加惊憾了,仿佛头顶突降晴天霹雳,这些话风柳川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可就是读不到上条当麻的内心。

“读不到心,足以免疫我的能力么?比起英真是恐怖了几万倍......”风柳川也握起了拳头,瞄向上条当麻的目光开始变得敬畏、惴惴不安,甚至是恐惧。

上条当麻看着自己的右手,嘴角微微上扬,风柳川突然提出:“能不能让我试试你的能力?”

“行啊!来吧!”上条当麻竟然连风柳川的等级都不问,直接大方地伸出了右手,摊开的手掌呈现在风柳川的眼前,风柳川不知为何心跳开始加快。

风柳川缓缓抬起右手,念力开始在指间聚拢,风柳川谨慎的提醒道:“要是被打到了赶紧叫我停。”

上条当麻坦然地摆着左手,一脸轻松地说:“没事没事,尽管来,只要你的能力是魔术或超能力什么的,我都可以统统粉碎。”

“好,我真的来了。”

风柳川是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来施展的,指间无形的力量迅速聚拢,一股微弱的念力发射了出去。

铿——!嚓——!

“真的无效化了!”风柳川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议,眼睛瞪得有玻璃珠那么大,他原本无敌的念力竟变得脆弱不堪,简直是滑稽之谈。

上条当麻收回右手,说道:“这下你信了吧!就是凭着这只手,我才拥有了击败一方通行的概率。”

“你一直在说击败一方通行,你们为什么相互动手?”风柳川眉头紧锁,由于无法读心使得风柳川急躁不安,只能这般直白地问。

上条当麻怔了一下,不过也没多加掩饰,低沉地说:“是因为那个‘绝对能力者’计划。”

“绝对能力者......”风柳川默念着这个名字,心脏开始急速跳动,风柳川隐隐感觉到上条当麻与一方通行晋级失败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风柳川没有直接问出口,因为这终究是个高中生,让上条当麻涉及太多超能力的领域或许很危险。

但实际上,上条当麻的右手已经不知粉碎过多少人的妄想,险象环生这种事情经历的更是多之又多,有很多与上条当麻有交识的人对上条当麻做出了评价:

爱华斯评价上条当麻是“未受过任何人指导,仅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勇往直前之人”。

一方通行则认为上条“最可怕的是不愿放弃的坚持”是个“为了阻止悲剧而存在的人”。

“赌上性命的结果,反而会让你跟女孩子拉近距离”这是月咏小萌老师对上条当麻说过的话。

而御坂美琴始终坚信“只要哭喊,就会来救我的英雄——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看了眼手表,挠着头说:“失陪了,我现在得赶紧回去了,茵蒂克丝在家里恐怕要饿疯了。”

风柳川轻叹一声,说:“那你先走吧!我再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一方通行我是务必要找到的。”

上条当麻右手提包,手腕搭在肩上,从风柳川的面前走了过去,挥挥手说:“再会了,希望你小心接触一方通行,那个人真的很恐怖。”

“多些提醒,我很清楚他的恐怖之处。”风柳川看向的上条当麻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似乎这个人能随时给予人帮助,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幻想杀手】,要是触碰到我力量的核心会怎样......”风柳川的脑中出现了一些疯狂的想法,这个想法让风柳川的大脑发出了警告——“千万不要接触那个人!”

“令人猜疑和敬畏,甚至是恐惧的想要寻死。”

“漆黑之翼欢迎你的加入!”

明明危险无比的赤色蔷薇消失了,明明焰诗的笑意中流露出诚意,明明手已经伸到了眼前,伊莱文还是不敢做出表示。

于是在焰诗十分尴尬的手部动作保持中,以及伊莱文逐渐沉重的呼吸声中,空气仿佛凝固在了一块,时间缓慢的流逝。焰诗的表情开始变得糟糕了,赤色的蔷薇竟再次显露与背后,伊莱文心弦一紧。

“你什么意思,这样不是很没有礼貌么?”焰诗的手未放下,红色的眼瞳出怒意乍现,赤色的蔷薇旋转、变大。

伊莱文只好自认倒霉,颤抖着伸出了右手,两只手握在一块,焰诗加大了手劲。

看着焰诗背后的赤色蔷薇再次化作虚影,伊莱文又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焰诗火焰一样热情的外表,竟没反抗之意。这很奇怪,伊莱文的狂妄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对着Level.9伊莱文也不会太拘束,没想到居然对一个Level.7低头了。

“从今天起,你成为了漆黑之翼的一员。”

伊莱文的手略微颤抖,很想要抽走,却是被钳着一样根本拿不开,虽然这女子的手摸起来不错。焰诗放开伊莱文的手,傲然地转了个身,轻声道:“跟我去列车,现在回漆黑之翼的总基地。”

“啊?!”

焰诗冷眸回视,锐利如匕首,刺得伊莱文只会恢恢跟上,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焰诗扭过头,自顾自地走着,伊莱文跟在后边看着焰诗火红的裙子,以及曼妙的腰肢,唾液流过了干燥的喉咙。走了约莫五分钟,伊莱文和焰诗来到了郊区的小路,这里是通往列车站最近的小路,而且还必须要穿过一片树林。

踩着树叶的声音沙沙发响,伊莱文紧跟着焰诗,焰诗竟坦然无比,轻车熟路似的一步不停。偶尔伊莱文想要搭几句话焰诗也不理,真像个尊贵的女王。

突然,一根矮树枝出现在了前边,眼尖的伊莱文刚欲提醒,可焰诗已经与树枝擦身而过,树枝挑走了焰诗的红发带。

闪耀的像金色瀑布的头发流泻下来,像是仙物脱开束缚,全披在了焰诗的背后,金色与红色搭配出迷人的色彩,把伊莱文看到眼睛发直。焰诗察觉到自己的发带不见了,立即停下了脚步,迅速扭头,金色长发在空中打了个旋。

伊莱文的表情僵住了,就像是一瞬间内经历了天堂和地狱,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神态——焰诗的脸庞埋在衣领中,几缕金丝撩着额头,深红色的眼瞳流露出了令人怜惜的淡光,微微嘟着的小嘴宣泄着委屈,柳臂抱在胸前,形似受了欺负想要撒娇的小女生。

伊莱文的眼睛要化了,跟焰诗对视的时候,心脏几乎跳出胸膛,喉咙中只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焰诗你......”

“你知道一方通行的住址吗?”风柳川凑到一个名叫白井黑子的女中学生身边,这个女中学生戴着风纪委员的袖章,发型是系着蝴蝶结的茶色双马尾,腿上绑着的皮带中插着十余根金属矢。

白井黑子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风柳川,这回风柳川信念坚定,毕竟一方通行是学园都市的第一,总不会谁都不知道吧!

“一方通行那个家伙我怎么会知道住在哪里,估计是屈身在某个低矮的租屋吧!”白井黑子叉着腰,声音像极了大小姐腔调,居然连一方通行都不留口德。

于是风柳川的执着再次被无情的现实辜负了。

风柳川只好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不时抓着头发,很是奇怪一方通行的名气怎么变差了,还是说风柳川没问对人?

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是高中的情侣自身边走过,或是满面笑容的女中学生,风柳川犯着愁,不知不觉被人流带到了一个地上桥。

风柳川这才注意到地上桥,地上桥通往一个巨大似广场的平台,平台又连接着各大商场,下头则是分层的停车场。风柳川略好奇地往上走着,这里购物的人不少,但因为过于开阔,所以风柳川的视野也大了许多,空气流动都变通畅了。

风柳川两手插在口袋中,低着头小步走着,头发一摇一摆,思绪却一直凝固着。走出了十几米,突然风柳川看到两道影子,慌忙抬头,一个发色十分醒目的人出现在了视野中,风柳川顿时愣住了。

一方通行是白如吸血鬼的皮肤,头发也是白色,红色的瞳孔、纤细的身线、缺少肌肉的手脚,因为以前太依赖超能力而未曾锻炼。

因为将紫外线等对身体不利的射线都进行了反射,自己只接受生存所必须程度的氧气光照热量等导致头发和皮肤都呈现白色,缺乏外部刺激导致激素分泌异常,无法分辨是男是女,瞳孔也由于缺乏色素透出血液的颜色而接近红色。

而那混合了杀气与疯狂的眼神,加上仿佛已经对世界感到绝望的扭曲嘴角,感觉很酷。

一方通行身上穿着白底黑纹(遇见最后之作前是黑底白纹)的衣服,鞋子黑的发亮,脖子上的电池连接着电极,电极则直接与御坂网络建立联系。

因为头骨和大脑的受损,无法正常进行演算,所以需要通过御坂网络来代理演算,以至于在电极失效后无法保持正常超能力释放。左手拄着的拐杖支撑着失去平衡的身体,因为无法演算,也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

而一方通行右手边的,是一个暗橙色头发的小女孩,小女孩与御坂10032号和御坂美琴神似,只不过身体娇小,灵动的大眼睛透露出温顺的光泽。

“铃科百合子?!”

一方通行歪着脑袋,裂开了嘴角,一串发音极其奇怪的声音传进了风柳川的耳朵:“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名叫“御坂御坂”的小女孩用手指点着嘴唇,似乎很迷惑。

风柳川欣喜异常,难言激动:“当然知道了!我是【念力超想】啊!”

一方通行恶狼般的瞳仁放大了,把风柳川的模样映在脑中后,受损的大脑并未查到什么特殊信息,但【念力超想】这四个字一方通行还是记得的。

“先不论你记不记得我,我必须向你问一件事,”风柳川语气坚定地说:“我需要知道你曾经尝试晋级绝对领域、触碰更高层所进行的‘绝对能力者计划’,那个计划到底进行了什么,后来那支研究团队呢?”

“还有,我感知到了你大脑的不完整,是否你的大脑因那次实验而受损?你是不是跟上条当麻进行过战斗?你们两个为什么交战?”

一方通行刻意看了一眼最后之作“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含水的大眼睛也同样看着一方通行,最终一方通行用变调的声音说了句:“那种事情我的大脑已经排除掉了,无可奉告。”

说罢,一方通行的拐杖与地面再次连续撞击了起来,御坂御坂紧跟着一方通行的脚步,两人绕过了风柳川。风柳川像尊石像一动不动,明明有无数句话涌上喉咙,却在此刻什么也问不出,任由一方通行和御坂御坂离开了。

看来触摸绝对能力者的代价很大,风柳川已经对再次晋级产生了极端排斥——能让另一个魔王失去对自己大脑的掌控,无敌的力量大打折扣,这已经足以证明实验的危险性。

风柳川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了金卡,金卡在念力挤压下瞬间湮灭了,化作了微小的粒子,风柳川如释重负。

一方通行缓慢地走着,御坂御坂很听话的跟着,不停地询问着“刚刚那个是谁”,谁也不曾想过,一方通行经历了一次大蜕变。

一方通行缺乏的是亲情,御坂御坂就是一方通行的亲情,当初为了救赎御坂御坂,一方通行在无法使用超能力的情况下被子弹打进了头盖骨,虽然未死但留下了大脑永远的缺陷。

而且一方通行跟上条当麻走的是不同的方向,一方通行会以相反的路来守护正义,会以负面的形象来赎回曾经的罪孽,第一的名号早已被一方通行厌恶了。

接近黄昏的阳光下,一方通行和御坂御坂向着前方走着,不经意间,一方通行看向御坂御坂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温情,是那完全抛弃冰冷与肃杀的温情。

“此路不通,前方一方通行。”

“即使我变弱了,也不代表着你变强了。”

“过去曾犯下大错,为自己的罪愆所苦,并且想改过自新走上正道之人。”

“上条当麻的出现阻止了一个消极厌世之人更深层的堕落。”

“力量这种东西亦用于破坏,亦用于守护。”

“会走跟上条当麻截然不同的道路,以自己的方式为灵魂赎罪。”

“曾经的【矢量操作】和如今的一方通行,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风柳川看着一方通行和御坂御坂消失在夕阳下的背影,脸上又有苦涩,又有欣喜,微曲的嘴角象征着风柳川此刻最真挚的感情。

“不论你是铃科百合子还是一方通行,是男还是女,是恶魔还是正义的骑士,你都在努力寻求着改变。”风柳川朝一方通行背影消失的地方探出手,眼睛微闭,似在感受着来自一方通行的情绪。

“希望你做好最后的自己,你永远是一个拥有灵魂的人,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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