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per.8.心海秘境 破碎残魂
金色的光点缓缓飘散着，唐寅看着眼前的景象。
心中莫名的一阵绞痛，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咆哮着。
一股那以言语的似曾相识感浮现出来
“唔，又是这种感觉！”这种晦涩的感觉唐寅感受过。
对！没错！和母亲过世时的感觉一样！
明明从前没有经历过，明明是第一次遇见，可是从一开始就有一种重叠感。这一切我曾经历过。
呼~
长出一口气，压下这种感觉。唐寅抬头看向了空中的龙。
金龙虚影垂下头看着唐寅的眼眸
【好久不见，赤帝子】
“我们？见过吗？”唐寅疑惑地看着龙影。
【不记得了吗？也对。那时候的你被天命所困，而筝也是如此。当年的事，我从头看到尾。】
“当年？别开玩笑！我还年轻呢！”
【当年的事不提，我只是没想到天命还存在而且还纠缠着你。】
“天命，那到底是什么？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怎磨回事！”
龙影的眼眸仿佛洞穿时间长河一般的深邃
【你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天命。天命推动着这一切，你是背负天命之人，但天命也是枷锁。当年的你选择顺应天命，只是到最后你后悔了。】
【你保下了筝，但也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出生入死的朋友一个个离去，你所爱的人在时间的侵蚀下变了心，你的孩子固执的憎恨着你。到最后，你孤身一人独守空堂直至死去 】
从龙影的话语中，唐寅只感受到一种感情-悲凉。无尽的悲凉，他想反驳！但是那种似曾相识感告诉他，这不是假的。他经历过，体会过。但是现在好像忘了一般，这种感觉能把人逼疯！
听着龙影的话语，唐寅沉默着。从怀中拿出母亲的遗物-双蛇玉佩，放在手心上，水银色的光缓缓的亮起。
那纯白的空间，那温暖的怀抱，还有最后那一声“加油！”
手掌握紧玉佩，眼中银色的双蛇杖再度亮起！不属于此世的霸道露出了尖牙！
“我不管什么天命，我一定会找到我的妹妹，找到我想要的答案！而且我现在有力量，天命阻止不了我！”
龙影那暗金色的黄金瞳，诧异地看着唐寅眸子里的双蛇杖，感受着弥漫在地下空间的那种神威。
龙影眼中金光不断地闪动，沉默了半响后
【摆脱了天命的你，未来已经变作一团迷雾了。这样的你，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力量交给你。】
龙影的身躯越来越凝实，浓厚到以化为液体的精气缠绕在它身边。
感受到龙影身躯里所蕴含的精气，唐寅瞬间明白了它的用意。
【不要惊讶，筝最后的命令就是助你完成羽化功三转！要想知道天命到底是什么就必须羽化三转，而斩断了天命的你就不用惧怕羽化功里的漏洞。三转之后，才有回旋的余地。而筝也是察觉了这点，才未解除对我的赦令。】
羽化三转，真龙之躯！
羽化功需要化天地之间大龙精气为己用，经三次化龙，可得真龙之躯。但是从少女和龙影的只言片语中，唐寅对三转之后产生了芥蒂。而且天命似乎与这有着难以说明的联系。可是，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那一世的你没有退路，最后抱憾而终。而现在你已超脱，我也可以放心的把力量交给你。】
精气聚拢，光华内敛。龙影咆哮着，向着唐寅冲了过来。
【最后的忠告：脚下的大地，头顶的天空都是假的，永远不要求相信你的亲人！】
“什么？等等---------”
唐寅向后退了两步，龙影一头撞在胸口上，变成金光融进了唐寅的身体里。
“唔，啊”
唐寅胸口闪着淡淡的金光，金色的粒子在他体内奔腾着，瞬间流变四肢百骸。唐寅眼中银色的双蛇杖缓缓隐去，璀璨的黄金瞳再度被点燃。
唐寅抬起手，看着皮肤下流淌着的金色的精气。如果地下空间还有别人的话，就会发现现在的唐寅就像是金佛一样，全身散发着金光。皮肤上一条条金色的纹路缓缓铺开。
被精气撑死，要是被以往的前辈们得知的话，怕不是被笑死。
唐寅想着，盘腿坐下，开始运转羽化功。
而当羽化功被完全催动的时候，天命的残渣开始了祂的小动作。对祂而言，这次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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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升起的地方第七个国度，黑暗与毁灭的恶魔将太阳吞噬了，让世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其名为****，是从古代开始就妄图统治世界的黑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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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伏于暗影中的黑龙，她的吐息将要烧灼大地。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黑龙身后，还有七座城堡，王的侍从把七个大杯捧给七个新娘。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王座前的兽，太不忠诚。它偷了被弃置的王冠，行着那王的权柄。一旦那兽的新娘从高塔上跌落，被天使簇拥的盾之骑士，要收回他的所有物。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一个新娘，她的城堡被龙所缠绕。七个里边她本该最为纯净，却被教唆与恶龙为伍。她的杯并不由她亲自捧着，因为她不过是那人手制的倒影。当她的杯倾覆，她的仆人得以与她见面。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二个新娘，她的城堡在朱红之兽的七头上。七个里边她最为残暴。她到地面上来，为的是用手里握着的彩虹，给666的皇帝，带来肃清。当她的杯倾覆，她恢复了宁静。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三个新娘，她的城堡端坐在众水之上。七个里边她年龄最小，却最为善变。当她的杯倾覆，她将为王的骑士们指引群星的方向。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四个新娘，她的城堡隐藏在黑雾里。七个里边她和第六个是姊妹，那七座城堡前的黑龙，和她们是同一个。当她的杯倾覆，那兽将穿着王的礼服从天上降临。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五个新娘，她的城堡坐落在新大陆上。七个里边她最为清纯又最为**，她用她的杯完成了愿望。当她的杯倾覆，她梦中肆虐的狂犬离开了地上。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六个新娘，她的城堡即是盾之骑士的故乡。七个里边她最为高贵，有最忠诚的伴郎，她是最理想的女王。当她的杯倾覆，盾之骑士将取回自己的过往。
主说：“你来。”
我就观看：那第七个新娘，她的城堡随着她的血肉降临在地上。七个里边她子嗣最多，也最年长。七个兽里边她是第二个，紧随在那兽之后。那第六个说：“她的权柄在我的王之上。”当最后的杯倾覆，那王的圣殿的大门就要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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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下沉，下沉····
幽暗，深邃，无限仿佛沉入了深渊一样。
“死了，但是一切都没关系了，好了，让一切都结束吧，如愿望一般，所有的一切，解放、打开、杀戮，所有的一切……”
每次在唐寅的精神出现剧烈波动时，这句话就会浮现出来。
你要学会用龙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因为龙是没有死亡的，所以世界在祂们看来也是和有着生与死的生命不同的。
——帕拉图克斯
无数碎片般的记忆出现在唐寅眼前——不，与其说是记忆，倒不如说是过去的时光，由近及远。
兴致盎然的青年对着少女说道：“师妹，我自创的《羽化升仙功》已经臻至达成，今日起开始闭死关，功成之日便是登临仙宫之时，到时我会来接你的。”
被称为师妹的少女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师兄，你这次闭死关为何不就在庐山洞府内，而要选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样连翠莲都找不到你啊，真的没问题吗？”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师兄我可是罗应龙，带领五岳神教一统武林的五岳散人啊！”
可是这个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罗翠莲一等就等了一百多年，等成了武林盟主，等成了武侠王，她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师兄会来接她。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师兄早就已经化为了木乃伊——
罗应龙一直向西前进，在古国楼兰的故址上停了下来，在地面上挖了个洞穴钻了进去。他并不是来闭死关的。
罗应龙将洞口封闭，盘腿坐下长出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语起来：“《羽化升仙功》，乃是我由传说中源自《黄帝内经》的《羽化龙蛇功》残篇，融合《上清黄庭内景经》和《道德经》创造，本以为可以逃脱《羽化龙蛇功》大成者散功而亡的怪圈，触摸到世界的终极，没想到啊……”
这个让中原武林闻风散胆、让众多练气士惊骇于其后无来者的修为的五岳散人，此刻闭上了双眼，大笑着落下了两行眼泪：“若是成仙后的仙不再是自己，又有何意义……”
“永别了，翠莲……”
拔出了自己的飞剑青索剑，罗应龙睁开眼睛，露出决然的表情：“今日我罗应龙便要兵解于此，摒弃前尘，再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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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森林之中，金发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已经残破的长剑，望着四周轻声说道：“你们，一起上吧。”四周，奇形怪状的人与兽——不从之神和他们的眷属们——向着男人扑去。
男人手中的破剑仿佛能够将一切斩碎，不管是凶猛的眷属，还是强大的不从之神，在他的剑下，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出第二剑的。
很快，以十为计量单位的不从之神就被尽数歼灭，没有一个逃脱的。而男人只是轻轻一振又变得更破碎的长剑，将其上沾染的血液甩干，又继续说道：“出来吧，杀神之人们。”
又是几个人从林中走出，他们脸上统统带着充斥战意与兴奋的笑容。他们是天生的战士，厄庇墨透斯和潘多拉的私生子，弑神的魔王，碰到神就会选择战斗而不会逃走。
而男人，其实就是一位神，一位应无数受到不从之神和弑神者暴行压迫的人民祈祷诞生的神王——但他并没有任何从属神，真是最穷酸的神王啊。他的使命就是斩杀为人民带来苦难的不从之神与弑神者们，一直一直游荡在这片大地之上，直到斩杀殆尽为止。
“已经完了吗，王哟。”
离开因为弑神者们的权能而一塌糊涂的森林，两位女性迎了上来。因为钦佩男人的武勇，自说自话的加入了跟随者的行列，这两位是没有被男人斩杀的少数神之中的两位。还有一位男人没有斩杀的女神就是男人的母神了。
“啊，我已经感觉到了，这片区域——不，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弑神的魔王了。”男人并未将剑收回剑鞘，缓缓说道。“那么要回去不列颠了吗？”其中一个是少见的女性的军神，在男人的旅途之中提供一些并没有什么卵用的帮助。
男人抬起了头望向天空，凝视着隐藏在蓝天之后的某物：“不了，我不会回去的，我要陷入长眠了。”
另外一个女性，自命为男人的皇后、拥有高贵身份的地母神惊讶的说道：“王，亚瑟王，您在说什么啊，您怎么可能陷入长眠呢？”
男人垂下扬起的头：“没有什么能够永恒，我并不想让愚者再来操控一次我的人生……不，没什么，不用在意我的话。”
男人将剑随意的丢给了女性军神，转身向着森林走去：“不要跟来，终有一天，这个世界再一次呼唤审判的时候，我会醒来的，那个时候如果你们还活着，我们大概还会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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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的宫阙之中，皇帝看着一身白衣的妃子，流出了痛苦的泪水：“对不起，淑妃，我……”淑妃微微一笑：“没什么，皇上，如果这是我们的宿命，那么臣妾很乐于接受，臣妾现在也多少明白了，母后当年的心情了。”
她轻轻抚摸着心爱的帝君的面庞：“若我们爱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我们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这传承却要牺牲你的性命啊——皇帝沉痛的转过身去，他也想过放弃将《羽化龙蛇功》流传下去，因为就算流传下去，练成的后人也要面对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吧，但是淑妃阻止了他。
“若要有所牺牲，总要有牺牲的价值，皇上能够放弃世界的终极，臣妾又何尝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将长剑从淑妃的心口抽出，皇帝一屁股坐在地上，苍白的脸色变得潮红起来，那是因为他散尽了自己的功力，现在正受血脉反噬的痛苦。他朗声道：“来人啊，让史官削去淑妃公孙述的名字，让皇后将淑妃印融掉，下旨削去龙顺公主封号。”
他轻轻握住还未断气的淑妃的手：“我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很快的，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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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笼罩着以色列，耶稣被定罪的消息传遍了耶路撒冷。人们将沉重的十字架放到他肩上，这十字架不是单纯的十字架，也是一种重担，一种没有人敢背负的污秽，只有古利奈人西门为他背过十字架。
耶稣从被出卖、鞭打到现在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也没有喝过一滴水。他饿了，人们给他苦胆作食物；他渴了，人们给他一碗醋解渴。那些在他骑驴荣进耶路撒冷的时挥舞棕树枝欢呼“和散那”的人们，现在却又加入“钉他十字架”的呼喊之中。
但耶稣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即使额头冒出大滴汗珠，他也依然保持着沉静的表情。他没有诅咒那些呼喊的人群，也没有诅咒那些虐待他的士兵，更没有诅咒那些逼迫他的祭司和官长们。他只是说：“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
为了侮辱耶稣，那些祭司和官长们将他安排在两个强盗之中一同受刑。其中一个因为痛苦而更加穷凶极恶，而另一个却明白了，他这沾满污秽的一生要结束了，这个令他战栗的未来是和他的所作所为相衬的。于是在痛苦之中这个强盗说道：“主啊，你的国降临的时候，求你记念我！”
在犹太人们弃绝他、门徒们怀疑他神性的此刻，当他被挂在十字架上之时，竟然只有一个濒死的强盗认他为主，所以耶稣音调柔和的回答道：“我今日实在告诉你：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
天上的太阳消失了，这无日无月无星的黑暗仿佛是远古的漫漫长夜，因为义人将死而再现了出来。
在这一刻，耶稣高呼：“我的神，我的神，您为何离弃我？”但是神没有出现，以往赐予他神迹的神一直没有出现。当士兵的长枪洞穿了他的身体之时，在耶稣终于死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他，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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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出征归来，汉皇荣归故里，将昔日的朋友、尊长、晚辈全都召集起来，共同欢饮了数十日。一天酒至酣处，汉皇一面击筑，一面朗声歌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汉皇一遍遍的高唱，一边慷慨起舞，伤怀泣下，席间的百多人也都为他歌唱助兴。看着这欢乐的景象，汉皇一边大笑，一边下定了决心，酒精上头的脸红掩盖了散功的潮红：“就算你是天人，也不要想左右我这一生！我可是夺了这天下的沛公、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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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感觉自己正在一片海洋之中，慢慢向下沉没，向着静谧的深渊沉没，遗忘痛苦、遗忘烦恼、遗忘一切，连自我都在这过程之中慢慢消融。身后的深海之中，金色的眼眸睁开了，黑色竖瞳之中的无数触手伸出，将唐寅缓缓拖向其中。
【切！真是个蠢蛋！】
突然，一条白蛇扎进水面将唐寅的脖子卷住，猛地向上拉去！黑色的触手一一绷断，金色的眼眸中燃起了，怒火。比刚才多一倍的触手向着唐寅涌去。
【有趣，但是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里！别出来恶心人!滚！！！】
暗红的神威化作一道剑痕，直接将源头的眼睛一分为二！白蛇卷着唐寅窜出了水面。
“咳咳···这里是？”
唐寅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就像是他当初得到“永劫破坏”的地方，一望无垠的纯白，脚下是漆黑深邃的海洋？
【不说声谢谢吗？■■】
循着张狂不屑的声音，唐寅看到了宛若魔神的白色身影·········
················································
PS：以后可以周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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