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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社会

  • 冬至
  • 下九流
  • 2019-07-31 11:02:12
第五章 社会

菲利克斯街区

人声鼎沸街头,激动的人们正在迎春。虽然是天才刚亮的清晨,但贩卖物品的摊位已经挤满了街道。马车艰难的钻进人群中。

谁也不知道,这样热闹非凡的街头,居然会隐藏着一条云泥之别的巷子。

肮脏的地面坑坑洼洼,一滩滩污水同衣着褴褛的人们一起趴着躺着在地面上,建筑物只有一片片摇摇欲坠或是已经坍塌的废墟。这里似乎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人们没有一丝生机,分不出死活。几个抬起头望向突然钻进来的与巷子格格不入的马车。马车小心翼翼的避开人们的身体,缓慢的驰过。即使是春天的到来,也没能改变这巷子里的腐败。安斯艾尔将目光从刚生新芽的枝头收回,目视前方。

“这里曾经是居民区,经历强盗的掠夺后烧毁,基本废弃了,成为了流浪人民的居所。”奥格斯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孩,解释说。

安斯艾尔应了一声,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地区。

“去闻特多庄园,这里是近道。你也可以看看底端人民的生活。”

看到身旁的男孩微微皱了皱眉。奥格斯特对车夫吩咐道:“加快速度。”

车夫回过头答应一声,话音刚落,马车便狠狠的震了一下。受惊的马踢着蹄子往后退,撞在车壁上。

车夫没有防备,被一下子震下了车。奥格斯特在车里支起身,勉强没有摔倒,而安斯艾尔已经一头栽向车头,被狠狠的甩在了车内壁的边缘。

奥格斯特赶紧扶起安斯艾尔,确认了他没事后,掀起车帘查看情况。

车夫狼狈的趴在地上,刚刚缓过神,就看见车轮下方缓缓溢出血迹。又愣住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车里闷闷的传来奥格斯特低沉的声音。

“老……老爷……我们刚刚好像碾到人了……”

奥格斯特皱皱眉,看了刚坐好的安斯艾尔一眼,开门下车。安斯艾尔还有些发愣,甩着犯晕的头,没有注意到下车的奥格斯特。

待眩晕感好不容易散了些,安斯艾尔揉着太阳穴抬起头,就看见一团黑黑的东西趴在自己身旁。

他定了定睛——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孩子遭乱的头发看不出颜色,一只满是血的手臂垂下,脖子上挂着拉扯下来的破烂的绷带,此刻正扒在车窗上,失神的看着他。

安斯艾尔看着那张脏兮兮的灰脸,愣住了。

孩子见安斯艾尔盯着自己,赶紧放手跳下车。安斯艾尔回过神,一个翻身从车窗里跳出,落地搜寻孩子的身影。

孩子一溜烟窜逃走,只来得及看见一团小小的模糊身影。留下一地鲜红的血迹。道路两边本打着瞌睡的人们都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马车边的几人。

“安斯艾尔!回去!”奥格斯特见安斯艾尔突然跳出车厢,皱着眉命令道。

人们提着看似无力的身体,开始靠近马车。

奥格斯特眉头紧锁,额角泌出细汗。车夫已经吓愣住,坐在原地傻傻的看着靠近的人们。

“……很抱歉,我们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并不是有意伤害你们。我们车上没有食物跟钱财,如果打扰到了你们,我们这就离开。”奥格斯特笔直的站在原地,微微低首。

人们似是没有听见奥格斯特的话语,没有停顿的向马车靠近。眼看就要被人群包围了,奥格斯特提起一旁的安斯艾尔,冲车夫吼道:“上车!”

车夫回神,赶紧爬上马车,驾驭着马冲人群的缺口冲去。

奥格斯特紧张的看着窗外,眉心挤成疙瘩。安斯艾尔坐在位置上发愣。

“当初应该陪着你母亲一起坐蒸气车。”奥格斯特以为安斯艾尔吓愣了,转移话题安慰道。

安斯艾尔应了一声,也抬起头看向窗外。马车横冲直撞的在小巷里前行,后面跟着一群蓬头垢面的人们。甚至有几个伸手扒住车轮,被狠狠地碾了几下后甩出去。他收回心思,只是看着那些人们。

马车终于冲出小巷。车夫已是一身的汗,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累的。奥格斯特也掏出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又看了安斯艾尔一眼,命车夫先去同丹妮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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