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微红着，维尔德干咳两声，别过头去。
“好吧，我承认这些线索是有些水......”
“水得就像加了糖的中国茶一样！”他不满地抱怨着。
“咳，一码归一码...不得不说，我觉得韦伯先生在有意支开我的话题，他将我调查的重心巧妙地转换——于神不知鬼不觉之中。”
正色几分，维尔德敲了敲桌子。
“他有着清晰的头脑，多半从只言片语中就察觉到了我的来意，然后迅速制定出一套应对方案......他无疑是个精明的家伙，就像你一样。”
“我该将这视为夸奖吗？”
“啧......你开心就好。”
李斯特咧嘴一笑，转向维尔德。双掌自然相抵，修长的手指交插。
“其实吧...不瞒你说，我也是一位文森特·梵高先生的忠实粉丝......”
维尔德先是一愣，随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又想干什么？不是刚刚才说过这对案件进展毫无帮助吗？”
“没什么，就是顺带一提——你知道我不能撬开布兰妮小姐的嘴的原因，对吧维尔德小姐？”
“知道知道，因为李斯特先生值得敬佩的绅士风度。”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李斯特嬉皮笑脸的讨厌模样。
他倒是放肆地笑了两声，狠狠拍了拍大腿。
“该死！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嘛！”
维尔德一怔。
“我一点儿也不适合照顾小丫头，尤其是这种还没接触过什么的高中生。显然比起一味追求效率，还是得攻心为上，只有用真诚将心扉叩开，深埋心底的东西才有被给予的可能......”
维尔德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些。
“你是想说......”
他笑笑：“换一换？”
维尔德几乎是瞬间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我去对付布兰妮小姐？”
“然后我去招待韦伯先生。”
打了个响指，他又一次从口袋里摸出那两张照片甩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维尔德面前摆着的是年轻女孩，而李斯特面前摆着的则是中年绅士。
“或许，这么分配会更合理一些？”
“值得一试。”沉思片刻，维尔德轻笑一声，“时间怎么说？”
“马上。”
“不担心他们会有所提防吗？”
“他们已经开始提防了。”气定神闲地说着，他直起身，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
“恕不奉陪，维尔德小姐。我得赶紧去准备一下，一会儿的演出还需要点道具……”
维尔德耸了耸肩，
“那么两小时后，还是这里碰面吧。”
“一言为定。”
朗声应下，他潇洒地转身离去，手中变戏法似地出现了他的那部银色手机。
维尔德随意地瞥了那儿一眼——他点开“电话”，画面直接跳转到最近通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戳了戳排在第一位的联系人。
下一瞬，宽屏画面一转，那个熟悉的名字点缀在黑色的深渊之中。
“祈田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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