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清姬睜開眼睛,她正在站在一片陌生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她從未見過,只是陌生中又帶了一點熟悉,周圍的建築都是在溫翼家中所看過的和式風格,只是多了一點破舊感。
(要趕快找到大家和主人大人…這感覺…)
清姬開始小跑步順著街道往前,剛剛的戰鬥中她雖然一直都是旁觀者,卻在一瞬間無意識地被傳送到這裡,她感覺到危險。
「喔?這裡也有嗎?」
「嗯?」清姬立刻穩住腳步,突如其來的土刺在她面前的地底下迸發而出,就像迷宮的陷阱一般危險,而造成這樣地形改變的人,站在街道旁的一間屋頂上,手中握著幾張符咒。
「還想說是誰呢,這不是老鼠嗎?」這人身上穿著標準的陰陽師披掛,雖然衣服都顯得有些破破爛爛的了,但是要辨認她並不難,是剛剛和清姬交過手的溫琳靜。
「喔?剛剛被追著跑的人又是誰呢?難道要自詡為貓?」清姬打開扇子遮住竊笑的表情,然而溫琳靜卻不為所動。
「嗯?我們照過面嗎?我還以為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見?」溫琳靜露出些許疑問,但是臉上詭異的笑容正在慢慢擴散。
「但不管說什麼,聽妳的口氣好像是說我曾經被別人追著打跑一樣,這可不行…我要肅清妳這樣的妖怪…」
溫琳靜的表情就像換了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魄力與剛剛截然不同。
「喔?能知道妾身前身是妖怪?看來也不能小看妳啊…陰陽師小姐?」清姬收起扇子周圍的溫度正在升高。
「哈,在耍嘴皮子吧,現在就把妳打入地府深處!」溫琳靜雙手一拍,無數的地刺從清姬腳邊竄出,形成一道圓圈將她行動封住在被地刺包圍的中心點,地刺成形速度過快,清姬眼睛微微一睜一時間竟來不及反應。
溫琳靜沒有放過機會,扔出幾張符紙貼在土刺上,土刺竟轉換成了鐵刺並且不斷往內部擠壓,看似就像要將清姬給刺穿。
「就等這點程度的鋒芒,想刺穿妾身?」
悶在鐵刺堆中的清姬傳來聲響,烈焰拔地而起,一把藍色的長薙刀穿出鐵刺圈,一個旋轉便將整圈鐵刺劈成兩半,鐵刺在也擋不住烈焰,烈焰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在空中往周圍散去,清姬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在破除妨礙的同時她已經縱身一躍到了空中。
「喔?」溫琳靜右手雙指一揮,無數飛散的鐵刺停止四散而是把清姬當作磁鐵一般靠攏,無數的鐵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要將清姬包覆起來。
「五行變換嗎?」
清姬舉起手中的薙刀,完全不顧背後大量的鐵屑,往溫琳靜面前就是一劈,溫琳靜只是往旁邊一跳躲開清姬的斬擊,但是清姬這一刀卻把整間屋子給劈成兩半。
「蠻力挺大的…但是!」
溫琳靜看著即將包覆在清姬身上的鐵屑笑著,但是清姬卻停止逃跑,而是停下腳步任由鐵屑將她給全身包覆起來,直到消失在溫琳靜的視野中。
「傻子!那可不是一般的鐵屑!」溫琳靜雙手結印,無數的鐵屑宛如一顆顆小型炸彈連鎖爆炸,綿延不絕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就像在夜空中放煙火,只不過這裡是一片暗紅色的天空。
直到爆炸結束煙霧蔓延,溫琳靜只是笑著,她認為沒有人在那種爆炸中還可以安然無恙。
「我看不用確認了吧?好了得繼續找目標才行了~」
溫琳靜轉過身卻發現有一點不對勁,那就是周圍的溫度依然高的嚇人,她的額頭不斷的在冒汗,甚至腳底下的房屋殘骸正緩緩地在冒白煙。
「目標?有誰正被陰陽師小姐追殺嗎?」
煙霧散去,清姬揮著手中的扇子撥開煙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絲餘俗,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破損。
「妳…妳…妳是怎麼躲過爆炸的!?」溫琳靜緊張的後退幾步,腳底下踩到了一塊鬆脫的屋瓦,她連忙重新站穩住腳,只有分神一秒鐘不到,回過頭時卻看見清姬手中燃著熊熊烈火的扇子射出好幾道火柱往自己這飛來,她連忙躲開火柱,退到更後面的屋頂。
「爆炸、火焰這些東西妾身最熟悉了,拿這些東西和妾身較量,未免太不自量力了?」清姬笑著,漫步上前。
(糟了這女的…這傢伙不太妙啊…)溫琳靜轉身想跑,卻發現這次竟然連後退都做不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腳底下纏繞著許多又出又大的蟒蛇,將她給牢牢地綁在原地。
「這…這!!」溫琳靜恐懼的看像清姬,清姬笑而不語,一絲絲蛇信微微地從她嘴巴中透露出來。
「妳…別過來! 吽!毘悉毘悉伽羅伽羅悉摩利娑婆訶!」簡易的不動金縛脫口而出,但是清姬完全不受影響,只是繼續前進著。
「看來陰陽師小姐不記得妾身是真的呢,不過…妾身也不打算饒過汝喔?」
清姬越來越靠近溫琳靜,溫琳靜不但感受到溫度越來越高,也感受到纏住自己腳的那些蛇正在收緊、壓迫,她只剩最後一步可以做了。
下一秒,群蛇的束縛對象消失在原地,僅留了一雙鞋和半截長褲,她用禹步離開了,清姬搖搖頭,張開嘴將口中的小蛇吐出。
「辛苦了。」清姬手一揮,群蛇化為靈力消散,而周圍燃燒著的火焰也漸漸平息。
(連記憶都亂了嗎?)
清姬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將溫琳靜擒下在拷問一些訊息的,但是目前也沒辦法了,她對這裡還有著許多疑問。
(算了,站在這大概會引來更多追兵吧…剛剛的動靜太大…)
她左顧右盼了一下,跳下屋簷繼續往前邁進,卻在轉彎處停下了腳步。
(這股氣息…和剛剛所看到的火焰…是清姬嗎?)
我才剛到所感受到的狂亂咒力來源,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周圍只留下了散亂的痕跡和一些焦煙。
但如今我卻感受不到氣息,原本就過於安靜的空間此時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反而讓人的直覺更加過敏,我認為有人躲在這附近。
「律!」
憑空寫下咒文,透過咒文傳播出看不見的音波,為了找尋藏在周圍的那個人,然而回波還沒傳回來,腳下已出現一塊陰影,且不斷在放大,是從上空…!
「唔!」
手中的長棍結結實實的接下了強烈的衝擊,對方的武器是一把藍色的長薙刀,我招架的地方則是長薙刀的刀身在下方一點的地方,若是架錯地方,那便是一刀兩斷一命嗚呼,一想到就驚出一身冷汗。
(但是…這個人不是…清姬嗎!?)
抬起手準備架開跳出清姬的長刀攻擊範圍,但是清姬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手中的扇子一抖數道火焰從扇子內噴射而出,封鎖了我往一旁跳去的道路。
「可惡…清姬難道妳被狂亂咒力干擾了嗎?律令-百步欄杆!」
比力氣是比不過清姬了,長棍一打橫將清姬的長薙刀往旁邊導引,接著脫手放棄長棍,雙手迅速合十,無數的長棍從地底下射出,不過長棍的目標是天空並不是清姬,目的是要逼清姬從我面前跳開。
但是我發現算盤一直被打破,因為清姬打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鼓起的嘴吐出了淺藍色的火焰,射出的長棍在一瞬間就被燒成灰燼。
(該死,我們相性真差!)
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但是在火焰燒到我面前之前,我也已經想到了下一步棋。
「皆陣,鬥者棺木。」
雙手結印,地底下冒出的數十具棺木將我藏入其中,我沒打算逃開這裡,既然對手還不打算開**流,就由我先製造空檔就好,來找我啊?
面對許多立在面前的棺木,清姬只是微微一笑,手中的京扇再次開闔,這一開一闔之間,所有棺木灰飛煙滅。
而我完全來不及反應,我只看見舉起薙刀的清姬已經飛身到我面前,所有的直覺都在告訴我,她會毫不考慮的劈下來。
我必須…阻止自己在這裡被誤殺!用盡各種方法都要!阻止她!
「我去..清姬我喜歡妳啊!」情急之下,我大聲喊著腦袋第一句想到的話,不管到底是哪種喜歡,但是腦內告訴我這樣有機會活下去!
「咦呀啊!?」果不其然,清姬臉紅下還是揮刀了,但是軌道已經偏離,在我的腳邊砍入了泥土中,而且是直到整柄刀沒入,這力道…
「可惡竟敢用主人大人的臉迷惑妾身?饒不了你…」但是清姬的反應出奇的迅速回歸正常,而且還繼續將我視為敵人。
「等等清姬!為什麼說什麼用我的臉?」
「多說無用,納命來!」
眼看著清姬拔出薙刀,我連忙閃到一邊,腦內一片混亂,雖然可以猜到她如此狠手的理由,但是完全不給交流真的是太糟了吧!?
「給我一個證明自己是本尊的機會!如果我真的不是本尊,在砍我也不遲啊?」
我將雙手舉起來,當作是自己投降了。
「喔?那麼就給你這麼一個機會吧?這件事情只有我和主人大人知道,第一次寄宿在主人大人家裡時,主人大人跑來夜襲了妾身…那時主人大人將手放在妾身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就好像是要說…」
「妳還不給我停止胡思亂想!!我明明只是路過看見,正要過去叫妳時還被妳用扇子攻擊了啊!怎麼被妳說的與事實完全不符啊!」
我狂亂的抓了抓頭髮,在不阻止她說下去,我看自己要變成變態了啊?而且她為什麼有辦法說的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啦?
「诶?那種事情賢淑的妾身才不知道…」
「那和賢淑有什麼關係!?而且真要說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妳用兩根手指頭就可以把石頭給…」
「啊啊啊啊主人大人!如果再說下去清姬就真的只好斬了您啊啊啊!快把妾身那無關女子力的事情忘掉啊!!」
結果,清姬自己扔下了薙刀,滿臉的通紅的在一旁敲著石牆,然而石牆承受不住清姬的(怪力)?很快地就轟然倒下,清姬臉紅著些許淚光轉頭看了我一眼,我連忙撇過頭在一旁伸伸懶腰、吹吹口哨,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沒多久清姬冷靜下來後,她才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現在的她正常了許多。
「對於剛剛無禮的舉動,妾身向您道歉,真是非常對不起…主人大人,妾身懷疑了您。」面對她90度的鞠躬,我連忙她扶起身搖搖頭。
「沒事的,妳猜疑的是,畢竟我不久前還是**控的呢。」
「真是非常抱歉…剛剛蠻橫的光景還請您將其立刻從記憶中消除掉…還有剛才那句話…主人大人不是騙妾身的吧?對吧?」看著清姬扭捏的樣子,啊…我現在才想起來,我好像說了什麼…不可挽回的話呢?
「那個清姬啊…?就和之前說的一樣…是那種喜歡喔?」我比手畫腳,希望能讓清姬回想起之前在公園說的那些話,清姬露出了略顯失望的表情,但是沒有再像我進行危險的攻擊了。
「是嗎…過了這麼久主人大人還是沒有辦法定下心啊…主人果然對著大家都有著…」清姬搖搖頭,但是為什麼兩頰又浮現了紅暈啊?還有真的請妳別在腦補各種畫面了,當事人在一旁很尷尬啊!
「是說清姬啊,剛剛妳有和什麼人戰鬥過嗎?」我指了指一旁燒焦的屋頂和破磚亂瓦等問。
「是的,好像是主人大人姐姐們中的其中一位,招式從最初的土刺變化成了鐵,讓人有些無言以對呢,竟然想要用鐵和土來困住妾身,真是被小看了,後來呢就掙脫妾身的束縛跑掉了。」
啊哈哈,大概是在說誰我有眉目了。
「不過情況有點奇怪,她應該在晚宴上見過妾身、也和妾身對戰過,為何剛剛在交手中卻露出一臉完全不認識妾身的樣子呢?她們還說要追殺一個目標。」
「是嗎?大概是因為…狂亂化的關係吧?現在我們要迅速找到大家並且集合,有些狀況要大家一起比較好應對。」
撿起剛剛零時丟棄掉的長棍,跟著清姬繼續往前移動,不只是要迅速找到大家,我還怕…不只是剛剛觀戰的中人被傳送到這裡,恐怕連一姬姊她們也會…
「清姬,我們加快腳步吧,有不好的預感呢…」
「所以說,這裡是哪裡呢?」曹焱兵撥開身上的瓦礫,剛剛一道白光閃過,才剛回神,人就倒在了一片廢墟中,現在還是一陣茫然。
「這裡大概是什麼異界吧?我們剛剛應該在神社前觀戰的,突然就被送到這個地方…」劉羽禪、孫斬天等人都站了起來,貌似鎮魂將等人都聚集在一起,
「清點了一下,除了夏玲、北落以外的人都在這了。」
「嘖,又是個路癡上演迷路記嗎?」曹焱兵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現況。
「你好像沒資格這麼說?」孫斬天等人笑著,曹焱兵也不回嘴,看了看週圍正在決定去向。
「就算全力感應也感受不到特殊的靈力變化,更何況那些陰陽師的特殊氣息了,要不…我們分頭去尋找其他人?」
「嗯,我也同意孫斬天的想法,畢竟這裡看起來不像是可以迅速突破的地方。」
「那就這樣吧?我們分成三隊各走一條路,到時在找方法會合。」
曹焱兵和劉羽禪、孫斬天三人帶著自己的夥伴正選好路,但卻在自己的路前同時停下腳步。
「我說…各位為何不往前走了呢?」曹焱兵率先開口問道,不過他只是繼續盯著路的前方,因為那裡站著一個人。
「我說你不也是嗎?」劉羽禪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啊啊,大家都一樣啊?」孫斬天正將霸荒紫電穿上手,臉上的表情已和平時截然不同,多了許多殺意。
「喔喔,那麼就讓我們挑戰看看吧,剛剛在一旁看了那麼久,全身早就酸癢難耐了,對吧許褚、典韋?」曹焱兵笑著背後浮現出兩名魏國大將,正是在山下現過身的兩名武靈,一名手持鐵鎚、一位手持雙鐵鉞。
「人家尚未動手,就把人家當敵人呢?」閻風吒雙手抱頭嘲笑曹焱兵,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是自己錯估了形勢,曹焱兵先把守護靈叫出來是對的。
因為那個”人”,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手上握著一把刺劍、一把長劍,踏著詭異的步伐忽快忽慢的在曹焱兵、曹玄亮、閻風吒之間穿梭著。
突然間他停在了閻風吒面前,手中兩把劍一刺一砍,將閻風吒給逼得跳出隊伍外,也就是兩名守護靈的保護外。
「是看準了我沒把守護靈叫出來嗎?可惜…我沒叫可不是我沒有!飛廉!」
閻風吒背後出現了一把大鐮刀,死神的大鐮刀就這樣在他面前畫了一圈,專門收割靈魂的武器,割起人來也是特別順手,這一下是特別針對已經近身於前的那個人。
但是這個人早在鐮刀揮下來的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則出現在閻風吒和飛廉的背後,對方毫不留情,一劍刺在飛廉背上,飛廉悶哼了一聲拉著閻風吒跳到了許褚等人身後。
「看來又是那詭異的步伐了,前面才看見沒幾次,接著就換我們上場考試,嗯…有點難辦。」
曹焱兵舉起十殿閻囉,周圍的溫度開始上升,而突進的那個人也沒繼續前進,而是停在不遠處看著曹焱兵等人。
「喂我說,你是那誰…溫翼的家人吧?如果可以我們真的不想和你們動手動腳,你…嗯!?」曹焱兵話還沒說完,刺劍的劍尖已經出現在他的咽喉前,那個人二話不說地將武器投擲過來,似乎等的就是曹焱兵鬆懈的時候,不過立刻被速度更快的飛廉用鐮刀給彈開。
「臨兵,換位列陣。」
彈開的飛劍在空中散成一滴又一滴的銀色水滴,但這些水滴也不是水銀更沒有落到地面上,而是飄散在空中晃動著。
「金生水之陣-天叢雨。」
剎那,所有的水滴同時間噴射而出,就像無數的子彈形成的雨,只不過這些是能殺人的雨。
「唔喔!許褚、典韋快躲開!」曹焱兵的面前立刻築起一道火牆裡面還閃耀著金光,曹焱兵判斷許褚、典韋擋不住這雨勢,所幸換另外一位將軍出來擋招,換來許褚和典韋夾擊施術者的空擋,而無數的水滴也就被那面突然升起的火牆給擋下了。
「我說公明,有你一面盾,真是令人備感安心啊。」曹焱兵笑著,看著眼前的徐晃,徐晃點點頭,手中的巨盾在些許火光下閃耀著,剛剛擋雨的正是他!
「小亮,讓唐流雨出來,現在捕捉不到那個人的身影!」
曹焱兵背靠著許褚、典韋和曹玄亮、徐晃和閻風吒,三組人形成犄角之勢,目的就是防止產生死角,不過這位襲擊者似乎不在意這些。
「金生水之陣-流水蓮花。」
無數的水滴從地底下漂浮到空中,在浮到空中的同時昇華成了無數的蓮花,者些蓮花在空中載浮載沉,就像在水波中隨波逐流,又好像天空下起了蓮花雨一般,在鮮紅色的天空中顯得鬼魅。
「飛廉把它們全部打散!」閻風吒手一揮,飛廉立刻衝上前準備大開殺戒。
「閻風吒等等!!」曹焱兵伸手要阻止閻風吒時卻發現來不及了,飛廉已經展過無數朵蓮花。
被斬開的蓮花平淡無奇的在空中化成水滴落,然而…
「閻風吒不要過來!」飛廉似乎察覺到了這些蓮花並不單純,厲聲阻止了正想衝上前的閻風吒。
凡是從水蓮花散落出來的水滴滴到地面上都腐蝕出一個又一個的洞,而飛廉手上的刀也已經殘缺不堪。
「可惡…那我就不要碰到!」閻風吒不顧飛廉阻止,迅速的想通過頭上的蓮花陣,但是襲擊者雙掌一拍,所有的水散開成無數的水鞭,一次又一次從上方精準的鞭打著地面,將閻風吒和飛廉逼到一起。
「金生水之陣-百水鍊。」
水形成的牢籠迅速的將兩人給包覆起來,手無寸鐵的飛廉和閻風吒兩人動彈不得。
「嘖!死小孩就是衝動!小亮你看看能不打散那水牢籠,我來拖住他!」
剩下在空中的水蓮花也沒剩幾朵,曹焱兵舉起十殿閻羅,左右跟著許褚、典韋,後面還跟著徐晃,襲擊者也再次拔起劍對峙著。
終於有時間細細觀察眼前的人了,曹焱兵仔細一瞧,他總覺得有和這個人見過面,正確來說是有感應過這名女性的靈力波動。
「昨天晚上…我似乎有感覺到這股靈力…當時他一直都在我們附近…說吧?你到底是誰?」
襲擊者抬起頭來,是蔡芸蓁,也就是溫翼的二表姊!
「我可不記得和你們這些來路不明的人見過,雖然目標不是你們,但是你們擋到了我的路,要活就讓開、要吃苦頭就來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蔡芸蓁握著雙劍,絲毫不畏懼比自己高出幾許的許褚等人,周圍的水流異常的迅速流動,就好像一條等待獵物的蛇,正在找機會迅速的出手。
「喔?敢說這話也是相當有自信啊?那妳就來試試,是留下過路費呢?還是跪著向我們求饒呢?」
曹焱兵手上的十殿閻羅一揮,猛烈的火柱從中噴發而出,就像似要吞沒整條街一樣,完全不給蔡芸蓁逃脫的空間。
而火柱就這樣吞沒毫無動作的蔡芸蓁身影,曹焱兵正看著火柱,絲毫不敢鬆懈。
「東海之神,名為阿明,西海之神,名為祝良,南海之神,名為巨乘,北海之神,名為禹強,四海大神、四方之水、災厄、雨、天秤,百水靈裝急急如律令!」
十殿閻羅的火焰是地域的火焰,在火焰中算得上是頂級之火了吧?但是莫名出現的大水從火焰撲向處洶湧而來,是連地獄之火都壓制不了的惡水!
「怎麼可能…哥哥的火焰被推回來了!」
曹玄亮驚訝得停下手中的動作,閻風吒等人也看傻了眼,只因為水勢越來越大,火焰已經撐不下去了!
「主公!快來晃的背後!我來抵擋洪水!」徐晃舉起大盾往地上一插,才剛站穩馬步洪水已經鋪天蓋地而來,強烈的水流衝撞著大盾,激起水花往兩旁散去,但是頓再大也有擋不住的地方,曹玄亮等人來不及反應,都被大水沖往後方。
「我說這也太誇張了吧…不管是所謂的咒力還是威力….!徐晃!?」
曹焱兵剛說完,只聽到一陣碎裂聲,徐晃的大盾應聲而裂,而徐晃本人被彈飛到空中,往後了幾許才安穩落地。
「主公當心!」徐晃伸出手比著正前方,曹焱兵急忙轉頭回來,眼前站著剛剛被火焰吞噬過的蔡芸蓁,但她毫髮未損,身上還多了一層淡藍色的鎧甲,藍色的頭盔和面罩遮住了她的表情,卻也可以從她手上握著刀劍擺出斬擊姿勢判斷出,將盾砍碎的人就是她。
「三分鐘…」蔡芸蓁開口說著,而她面向著仍站在眼前的曹焱兵。
「這是我操控初神水鎧並開始耗盡咒力的時間,真是…學了招沒辦法用在平常生活中的招式呢。」
藍色的鎧甲突然出現裂痕,接著慢慢的碎裂成一塊一塊水片掉落在地上的積水中,蔡芸蓁也重新露出了臉。
「你是…昨晚守在山下的護衛團吧?正好…就請你們…趕快找到我的…」
蔡芸蓁搖晃了幾下,兩眼一翻往後便倒了下去,曹焱兵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不過她已經失去意識了。
(似乎…沒有壓迫感了?是什麼狀態解除了嗎?)曹焱兵將她傾靠在牆邊,回頭去尋自己的弟弟和閻風吒,不過他們也在剛剛的洪水衝擊中失去了意識,兩人都昏睡了過去,而好巧不巧,他們就倒在眾人分散的地方。
「你們那邊…也結束了嗎?」劉羽禪肩上扛著一個人,旁邊樊天音扶著韓元青,幾人艱難地走出了路口,而孫斬天等人也是一般樣子,大家會合後將已經失去抵抗能力和行動能力的溫芸蓁等人擺放在一起。
「真是…哪來那麼多反抗意識,明明我們都不是先動手的一方呢…」孫斬天在一旁替自己的手包紮,剛剛和襲擊者戰鬥時,被對方驚人的戰鬥能力和破壞力給傷到了。
「那麼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呢?不適合在分頭行動了,我們在戰力上完全被削弱了不少,雖然主戰力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劉羽禪看了看曹焱兵和孫斬天,的確一行人當中他們是最沒受到什麼戰傷的人們。
「沒事,就我們三人照上,我不信…我們能闖不過去?」曹焱兵笑著。
「也是,若是就在這裡退縮,也不像是你的風格。」劉羽禪點點頭,他也認同了曹焱兵目前的方針。
「那麼我們去去就回,這幾個人和其他傷患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孫斬天站起身拍拍朱童的肩膀,接著就和劉羽禪、曹焱兵的身後,這三個人繼續踏上路程。
「這裡…我們來過了。」我和清姬在一堵牆前面停下腳步。
「不過,妾身確定她們來過這裡。」清姬低下身,摸著地上的痕跡似乎在確認些什麼。
我們正在追蹤其他人的位置,在前進的途中,清姬確信感覺到了智花等人曾經過這個方向,考量到她們戰力的部份相當不足,我們立刻追尋著一些蹤跡找尋她們的方向,卻在一條死巷中被擋住了。
「就地面上的痕跡上來看,應該沒有發生過掙扎、爭鬥的情況,而且周圍的建築也沒有被破壞…」我靠在那面牆上思考著。
「會不會…這個空間是活的?」清姬看了看四周問著。
「有可能…不過對這空間我也不理解,而且從我大姊說要展開術式後來看,目前一點異樣感都沒感受到才讓我覺得害怕。」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過往夢境…這個術式幾乎就可以說是我的罩門,我並不樂見任何一絲一縷的過往或是前生前世,不管是誰的,我都不想看見。
但是從巧筠姊的式神消滅後到現在,也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提心吊膽的我卻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術式的啟動,也沒有感受到有異樣,不管是我沒感知到而發生了、或是沒感知到也沒發生,我都不覺得是好事。
因為這樣太過被動,從清姬和我們家的人交手過來看,巧筠姊的猜測成真了,真的有除了她以外的人被狂亂化,而且也都在這個空間內。
(一姬姊、智花、奏、音、亞斯塔露蒂…要沒事啊…)
「主人大人,那我們打破這道牆吧?如果是這道牆阻礙了我們,或許越過它後會有新的發現呢?」
清姬提議著,手上已經凝聚了一把火焰,隨時要扔到牆上打破它。
「嗯,也好…反正周圍的路已探過了,那就動手吧!」
「好的。」清姬手一揮,火球將牆面打穿一個洞,牆面失去支撐力,整面牆就垮了下來,形成一塊石堆。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轟,很多事情同時間發生了。
首先是這面牆用超速度復原了,另外這面牆被打破的瞬間,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咒力釋放,因此我可以斷言這面牆背後的區域,已經有什麼術式展開了。
「清姬…妳是對的,有意願陪我越過這道牆嗎?」我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牆後面的領域,讓我有種心寒的錯覺,這讓我想找一位強而有力的後援。
「主人大人,妾身願意跟隨主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所以請您放寬心吧,就算是多麼艱困的情況,切身也會一把火扭轉局勢的!」
「好,那麼我們就再次轟飛這道牆,闖過去吧!」我舉起手中的長棍,準備突破!
「薩縛他欠!」
手中的長棍在牆上畫上一個叉叉,頃刻間強烈的光芒重我們兩人面前一閃而過,牆被咒術給轟成粉塵,巨大的破壞導致部分牆面的極速修復產生錯位和遲滯,我們兩人則趁空檔迅速穿了過去。
「主人大人有如此強力破壞的招式,為何不乾脆把這個空間給破壞掉呢?」
清姬看了看背後還在修復的牆面。
「因為在這空間還有該處理的事啊…」況且也轟不掉啦!
我看著眼前龐大且複雜的街道,這裡已經不是原有的街道了…而是從鏡中或是某人的咒術中所形成的街景,古日本時代的街景。
古老的破木屋,不整齊的街道與破磚亂瓦都在周圍,往中心點一望又可以看到明顯的中國式紅磚瓦舍佔據了不小的面積,可以看得出這片虛無空間是真的很大。
我們走進了有些許薄霧壟罩的街道,龐大的壓力四面八方而來,我感受到的是強大的咒力像在擠壓著我一般,將我給包圍了,但是這股壓力就好像人在無重力空間一樣,你能感受到那股壓力,卻也無從對抗的恐懼心理,也有人稱之為幽閉恐懼症。
一旁的清姬或多或少也感覺到了這樣的壓力,雖然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她很直接地將我的另一隻手牽了起來,而且一句話也沒說,拜她所賜,我突然沒有感覺到壓力了。
兩旁的街道並沒有讓我感受到熟悉感,但是不自覺的就是想讓我看兩眼,莫名就是覺得這裡似乎有發生過什麼。
「主人大人,這個地方…您不宜久留…」
「嗯?!」
清姬握住我的手突然加快了腳步,她的頭低低的,感覺根本沒有在看路,在下一個路口轉彎時,我卻愣住了。
「主人大人?」
清姬順著我的視線,看見了我所愣住的方向時,她也愣住了,握住我的手突然鬆開了。
我所看見的、我們所看見的,是正前方的一口大鐘,一口燃燒的大鐘,而燃燒的大鐘上方纏著一條只在額頭長了兩根角的怪物,但牠非蛇也亦非龍,只見牠口吐著紅色的火焰,將整口鐘的周圍燒的寸草不生,大概整口鐘也都快被燒熔了吧,漸漸的那條怪物捆不住鐘了,牠落到地面上,慢慢地變成一位少女,少女似乎很傷心,她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到天上開始下雨。
這陣雨澆醒了我,而我的眼前也站著一名和跪倒在地上的少女,一模一樣的人。
她就是清姬,而眼前上演的,是清姬的過去。
這就是過往夢境---
在這個術式中,施術者可以窺探人的過去或是前一世,而術式中的參與者也能一起看見,更可怕的是換術來就是主攻心,但是這一個幻術不僅僅是幻術,而是能實際互動的幻術。
「這就是妾身…清姬的過去,雖然主人大人是知道的,但是妾身始終很害怕。」
清姬滿臉淚痕的抬起頭,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不論過了多少年,都是她活著的歷史中,深刻在心底的往事。
「妾身不害怕過去的自己,但是妾身害怕自己喜歡的人是如何看自己…主人大人您可以不要對妾身撒謊嗎?您覺得…妾身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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