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山腳下的一跳上坡道,曹焱兵等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車道上,一群人至少數十位,完全沒打算隱藏自己的往上走。
「說真的你完全不打算隱藏來意啊?不覺得我們該隱密點行動嗎?」
夏玲不耐煩的念著。
「曹焱兵哪聽的進去啊,他最喜歡光明正大的闖空門了。」
北落師門揹著頭,看了一眼前方帶頭的曹焱兵。
「估計我們也已經被發現了,現在想要隱藏也來不及了。」
帶頭的曹焱兵不耐煩的回擊著。
「是喔,你們從一踏上這條路開始,我們就已經發現了。」
一位身形小巧的少女不知何時就站在他們的隊伍前方,她綁著單馬尾散發出了完全不可忽視的氣息。
「如果我說我們只是單純的登山客呢?」曹焱兵不懷好意的笑著。
「少胡扯了,這裡不是登山步道,再來…我可不知到一群寄靈人的興趣是爬山啊?」
溫巧筠苦笑了一下,鎮魂街她也是看過的,至少在場所有人的樣子她都有點印象,不過她這麼一句話倒是讓他們提起了更高的警戒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雙方都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僵持在一種既不危險、也不安全的邊界處,最後溫巧筠實在忍不住了。
「那麼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吧?你們大概也是護衛團的成員吧?」
「如果是說溫翼那一家人的話,算是吧。」曹焱兵點點頭。
「算是?答案不明確的話,我也不能安心讓你上山,如果可以請說幾項…只有你到的事吧?」
溫巧筠揮揮手,秉持著管理者的身份,對於不夠明確的身份表示,她有決定權。
「這尚且不管,我問妳…妳又是何人?如果我們要硬闖,妳又能怎麼辦?」
曹焱兵用很狂妄的笑容盯著溫巧筠,但是這樣的威嚇,卻只是讓少女嘆了一口氣,她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在五分鐘就12點整了,那麼我就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思考吧,老實交代後放行,還是今天就地睡上一晚明天再讓別人下來帶你們。」
兩分鐘,就這兩分鐘一個點頭、一個手勢,曹焱兵等人都覺得自己有能力突破眼前這位少女,畢竟她看起來也不像是武鬥派、更不覺的她有能力攔下他們。
「那麼就讓我選第三項吧。」曹焱兵開始慢慢往前,從腰際慢慢抽出了十殿閻羅,身後兩位將軍的影子也慢慢顯形,是手持鐵戟的典韋和手持鐵鎚的許褚。
「讓我們正面突破吧!」大聲一喊,人立刻往溫巧筠跑去。
「曹焱兵不可胡來!!」北落師門大聲一吼要曹焱兵注意,但是這樣的提醒也不知道能否讓曹焱兵注意。
「嘖!」閻風吒腳下運勁,想要以速度追上曹焱兵。
這一切發生的並不快,溫巧筠仍然沒有太大的動靜,只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小花扇,將其打開搧著風,眼看曹焱兵離她也剩幾步的距離,她仍然沒打算躲避。
「難道說…!」孫展天一咬牙,全身的電勁帶動了身體,以常人不可能到達的速度來到了曹焱兵身旁,此時速度稍慢的風吒也來到了曹焱兵身邊,站在溫巧筠的角度來說,便是三個人都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好吧…」溫巧筠嘆了一口氣,同時三個人和兩名守護靈竟然全數與她擦身而過。
並不是曹焱兵故意略過或闖過,也非風吒和孫斬天成功阻止了曹焱兵。
就只是很單純的,略過了。
「喂!我說妳…剛剛做了什麼?」曹焱兵轉過身,臉上帶著的敵意更重了。
「讓我回答這問題前,先幫我把你們後面那把扇子...撿起來吧?」
溫巧筠指指曹焱兵背後,三人狐疑的轉過身,果然地上”立著”一把扇子。
「這…!?」孫斬天伸手想抓起那把扇子,扇子卻像是有了生命般自己闔上,又再次打開,這一下子扇子變分裂成了兩把、四把、八把…分裂的扇子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將所有人圍在一起。
「唔…大意了!」風吒咬著牙,在這些扇子開闔期間,他已經感受到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般,眼前和耳裡除了扇子開闔所發出的撞擊聲外已經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漸漸的連思考都快做不到了。
「難不成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這樣的陷阱中嘛!?」北落師門努力想操控石堆將自己和夏玲等人包起來,卻在扇子不斷分裂中漸漸失去力量,最後只剩下暈頭轉向。
「我想你們已經表現的很好了,至少有反抗過了,對嗎?」
溫巧筠笑著關起手中的扇子,最後站著的所有人都不支倒地,沒有任何例外、沒有任何人逃過此劫,連身為武神軀的曹焱兵、劉羽禪、孫斬天都失去意識。
「我說幫把手吧芸蓁~?」
溫巧筠笑著向山坡的另一邊揮揮手,那裡正站著今晚另一位巡邏人員-蔡芸蓁。
「每次看都覺得很精彩呢,所有人在一開始就毫無察覺的重招了,要是我不離遠一點,可能也會陷入一樣的效果中呢。」蔡芸蓁笑著走過倒在地上的眾人,和溫巧筠站在一起。
「真是飽眼福了”小神扇”。」
「別說了,那稱號聽著怪害羞的,而且比起老爹,我這還只是雕蟲小技吧。」
溫巧筠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有看到他們開來的車嗎?」她看了看四周。
「有的,停在公路旁的草叢中呢,看來的確是小翼他們的護衛隊員。」
「這還真是…明明有讓他們好好說的機會啊。」
「我看是帶頭的人太血氣方剛了,看巧筠姊人太好就想硬闖吧。」
「我這樣還算人太好嗎….?算了,就讓他們自己回去車子裡睡吧,在這多丟人。」
溫巧筠拍拍手,曹焱兵帶頭起身,一群人像是行屍走肉般慢慢地往回頭路走去,但是溫巧筠的眉毛卻皺了起來。
「看來當中還是有人有兩把刷子,已經有幾個人快醒了呢。」
「醒來是也沒關係,到是剛剛一直在看這的那視線讓我很在意。」蔡芸蓁往大馬路的盡頭看去,這種時間沒有人將車開在通往富士山的路上,以她們視力可以肯定現在路上也沒站著什麼人,不過有別於自己所熟知的視線正盯著這裡也是不爭的事實。
「估計會是天將的式神網嗎?」溫巧筠打開扇子,幾縷輕煙從中飄散而出,一個無形的圓圈突然包覆住了站在一起的兩人,一道白光精準的打在兩人的正前方後消失,射出白光者是站在移動隊伍後面的孫斬天,她喘著氣似乎不好受,而這道雷光也顯得無力許多。
「小姐,今天先休息吧,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深夜拜訪府門實在不妥,請明早再來吧?我們會好好招待妳們的。」
溫巧筠笑著揮揮手,不過這只是在道別,沒有其他意思,孫斬天咬咬牙挺起身子,轉頭繼續走在隊伍後方。
「我們也回去吧?今天估計也鬧不出其他亂子了。」溫巧筠看看手機打了個呵欠。
「嗯,明天再和小翼說吧,反正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了。」芸蓁落寞的笑容,沒有被巧筠漏看,她也無奈的笑了笑,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或許發生怎麼樣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是否會影響到什麼,不過許多事情在尚未發生前,想破頭也沒有用。
不過我睡不著,半夜2點我醒了,為了不驚擾到任何人,我在棉被裡就施展了禹步,很安靜的就來到走廊外。
月光還是如此皎潔,雖然一點星星都沒有,讓人覺得這樣的夜空一點也不美麗。
「怎麼,睡不著?」
轉過頭,雅淳姊穿著白紅巫女服走了過來,從臉上沒有睡意看起來,她也是一直處於清醒的狀態。
「姊姊還沒睡嗎?我是突然醒來的。」
「我是正打算去睡呢。」
她點點頭,走到了我的旁邊,我們兩人都看著天空,雖然上面除了一輪明月,其餘什麼都沒有。
「妳的妹妹們都很可愛呢。」
「嗯?怎麼突然提起她們?」
有些詫異的看著雅淳姊,雖然還記得晚餐時她在爆我糗事,不過之後在外面對談時,我就沒有注意她們有沒有再繼續了。
「沒什麼,想不想喝熱可可?我想去泡一杯。」
「好啊,我也要。」
看著雅淳姊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我也跟了上去。
「可是我只打算泡一杯,而且那是我要喝的。」
「那妳問我幹嘛…」
「好玩。」她笑著轉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苦笑了一下,一如過往的被逗弄了,不過我也有點習慣了,因為她就是這樣的人。
來到了廚房,我還是看見了雅淳姊拿出兩包可可和兩個玻璃杯,果然不久後雅淳姊拿了一杯熱可可到我面前放下。
我們兩人靜靜地喝了一口,她突然微微的笑了。
「幹嘛?怎麼突然笑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小翼跟以前相比有些不一樣了。」
她用手在我面前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圈,不知道是看些什麼。
「現在…還會想小軒嗎?。」
「會吧,對我來說…季軒幾乎無可取代…畢竟…」
雅淳姊笑著搖搖頭,伸手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這樣對現在照顧你的她們,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更何況…她們的心意還蠻明顯的啊?難道你沒察覺到嗎?」
「察覺到什麼?」我不是木頭,她們很重視我,我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有在更之上的想法,我認為是不可能的。
「陌生的你走進她們的生活,你變成了她們的家人,她們也很重視你,不管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做為一位陌生的哥哥,你在她們心中的位置?」
我愣了一下,我有點無法銜接上雅淳姊說的話。
(晚餐,溫翼帶著那月和琴柯離開後)
「我們家的小翼,有好好做你們的兄長嗎?」
看著溫翼離開位置,林雅淳轉頭問著立華奏和立華音。
「哥哥他很難理解,他在來到這裡前都沒有表露出真正的想法…時常讓人覺得有所隱瞞。」
立華奏慢慢地低下頭。
「我這樣說好嗎?總覺得我不是想這麼表達的。」
「沒關係,我能理解…那麼妳呢?」雅淳轉向音,但是音原本清秀的表情,此時顯得有些複雜。
「溫翼哥,好像很喜歡將自己不喜歡的事往心裡堆,但是似乎也到極限了,之前和哥一起出門時,他已經無法將自己不喜歡的事往心裡藏了。」
林雅淳點點頭,輕輕地撫摸音的頭,臉上有些疼愛妹妹的表情,雖然她沒有妹妹,血緣上的親妹是沒有的。
「抱歉,看來他不是一位好哥哥呢。」
「不…不是的,只是我們…不太懂怎麼和他相處。」奏搖搖頭,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複雜。
「抱歉呢…其實我也不了解他,小翼他…一直以來給人的個性和想法、甚至處事方法都很不同,他不斷地在改變、也不斷的在原地踏步,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小軒的關係吧…他有和妳們提過”蔡季軒”這個人嗎?」
奏和音點點頭,這個人已經從溫翼的自白中了解了很多。
「她的確是個讓小翼轉變的人,她的存在幾乎是億分之一的機率,是比起小翼更難理解的,妳們對她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奏和音對看了一眼。
「感覺她…是位很溫柔又很厲害的人。」
「或許她能教教我們,如何和哥相處。」
雅淳笑了笑,心底暗自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現在的小翼,妳們還願意幫他嗎?」
「你猜猜,她們說了什麼?」雅淳姊沒什麼表情,只是喝著可可,而我卻不敢有所想像。
畢竟她們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奇怪,所以我很害怕。
自己會毫無感覺的去接受最壞的答案。
「會的,因為哥哥也很努力,我們想要幫助他。」
「是嗎?」面對奏和音的答案,林雅淳的笑容反而有些落寞,但是那時的她,突然覺得有了希望,因為好像有了方法可以不要再讓小翼黑暗下去。
但是,要讓一個人振作,也要他…願意振作才行。
「由此可知,她們是很喜歡你這位哥哥的,但是即使這樣…你也不願意有所放下嗎?」
「所以…姊只是想說這些嗎?那麼我要回去睡了。」
我放下可可的杯子,手卻握在把手上,緊緊的握著…緊緊的握著。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對她們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那麼誰來對我公平呢?這世界有公平這種東西嗎?」
我吼著,眼睛閉了起來,許許多多往事從眼前跑過,不可能的,在這樣的世界裡追求虛偽的公平,對其中一方公平,必有義方感到不公平,而同時公平的現象不過只是講好聽的,那是妥協,有人必須讓步。
「或許這世界是愧對你的,我不知道,但是從一個過往之人身上放下,不是也很好嗎?」
我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雅淳姊,我像這樣怒視自己喜歡的家人,這是第二次,第一次則是我向所有人尋求協助,想要了解泰山府君祭而被拒絕的時候。
「如果,另一邊的世界沒有那樣的悲傷,我願意承受一切的負面情緒在自己身上…我怎麼可能去忘記,曾經讓我一度改變的貴人啊!」
寧靜的夜晚,這樣的吶喊聲幾乎是響徹雲霄。
「貴人…難道就只有她嗎?現在想改變你的那些人,你都不願意面對嗎?只想讓她們這樣看著你,而虛耗她們的關愛嗎?小翼…你真是惡趣味啊?」
雅淳姊冷笑著,一連串的字眼重擊我搖擺不定的情緒。
「是,我大概就是人稱的偽君子、爛人、人渣、垃圾吧?那麼我能怎麼辦呢?」
慢慢地,我的情緒退了,癱坐在椅子上。
「即使小軒現在復活,我想她也會很頭痛吧?面對這樣廢材又負面的哥哥,苦笑一下像養小孩一樣,從頭開始救你吧?那麼…你認為這樣好嗎?」
哈哈哈,我們兩人笑著,我不知道雅淳姊為何而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為何而笑,我只知道現在不笑,我肯定會哭出來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不要救我,反正我也算是病入膏肓了,廢人一個…下藥再多都是浪費,還不如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對你那些妹妹、姊姊們敢這樣說嗎?在我看來她們好像更喜歡直接”解決”問題啊?」
哈哈哈,我點點頭。
「她們未來肯定會找到更好的人,會和她們一起歡笑、一起生活,彼此扶持的好人,那月姊、琴柯姊、一姬姊更不用擔心吧?她們有著亮麗的外表、才能和不錯的個性,我相信她們早就不乏追求者…」
雅淳姊的笑容越來越落寞,不過她仍然笑著,可可已經冷了。
「你看看、你自己聽聽自己說的,你的身邊有那麼多關心你又不錯的女生,為什麼你還在執著於小軒?你真的認為這樣好嗎?」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吧?」我苦笑著。
「溫翼…你!」這次換雅淳姊站了起來,她走到我面前抓著我的衣領。
「這樣才不好!你現在的狀況連在外面夢想開著后宮、看著A片最後去當痴漢的邊緣人、在外和小三外遇不歸家的人渣都爛上好幾倍!為什麼你可以心平氣和地說這種話?我們以前是這樣教你的嗎?小軒以前是這樣教你的嗎?台灣的教育是這樣教你的嗎?如果是,我就去把你以前上過的學校拆掉、把小軒的骨灰搶過來燒掉、再把你的腦打開,看看裡面還裝了什麼!」
雅淳姊很激動,眼角的淚珠滴落在我臉頰上,我卻無法替自己說些什麼,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林雅淳,妳太激動了。」
兩雙手伸過來將我們兩人拉開,大表哥蔡京和大堂哥溫偉傑,走廊旁邊也站著幾個人,是大表姊蔡佳勳、四表哥方清輝。
「現在都幾百點了,一男一女悅耳的吶喊聲很容易吵到人,妳看看妳們兩人前後這麼幾吼,就叫過來了多少人。」
蔡京哥拍拍我的肩膀,溫偉傑也點點頭。
「何止大聲而已,聲音都傳到離這最遠的我房間了,確定剛剛這裡不是在開演唱會?」
「你們兩位閉嘴。」佳勳姊跨大步走進來,兩位大哥立刻往牆邊服服貼貼的一靠,一聲也不敢吭。
「我一路走來越近越聽的明白,只有自家人在的時候還好,現在還有客人在,你知道你剛剛那些言論讓你妹妹多麼傷心嗎?這些話用吼的來告知天下嗎?」
蔡佳勳表姊的表情相當恐怖,她硬是用手將我和雅淳姊低著的頭往上抬,抬起的瞬間我看見了。
(智花?!)
芸蓁姊正抱著她似乎在安慰著,而從智花顫抖的肩膀中可以看出,她正在哭泣。
「你們要討論這些、要抱怨這些我都無所謂,但是時間和場合給我挑好了,全部給我收拾乾淨,回去睡覺!」
雅淳姊默默地伸手將我的杯子拿走放進水槽泡水,轉身離開廚房,蔡京哥和偉傑向我使了個眼色快點離開,之後有離開廚房,我正要走向智花,卻被佳勳姊伸手攔住。
「現在的你沒辦法給她安慰,回去睡吧,我們來安撫她會比你好很多。」
佳勳姊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推出廚房外,走另一條路回去房間,離開前我看了幾眼走廊外的她們,清輝哥和芸蓁姊都在安撫智花,我大概…讓她聽見了很多不好的事吧?
「怎麼樣?」目送溫翼離開後,佳勳招手將清輝叫了過來。
「她剛剛應該是出來上廁所,結果聽見有人在吵架才尋聲過來,好像是從小翼開始自暴自棄那段開始聽的。」
「那不就是從頭到尾了嗎?在我聽來都是自暴自棄。」佳勳搖搖頭,拉開剛剛溫翼坐的椅子坐下。
「還有其他人聽到了嗎?」
「好像巧筠姊說服了其他人不要出來,理由用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現在應該還守在房門前等小翼進去。」
清輝哥苦笑著摸摸頭髮,直接坐在地板上打哈欠。
「那就好…那就好…」佳勳嘆了口氣點點頭。
「那麼誰贏了?」回到房門前,巧筠姊對我比了個噓的手勢,我還搞不清楚她為什麼她會在我們房門前,不過現在到是懂了,她應該是在防止有人前去聽我們的談話。
而現在門後面肯定有人偷聽,也或許根本不用偷聽,畢竟門板很薄。
「輸了,我怎麼可能吵的贏呢?」
「沒事的,那就趕快睡吧,剛剛吵醒了很多人喔?」
「抱歉巧筠姊,妳也去睡吧?」
「我等芸蓁把你妹妹從廁所帶回來在走,進去吧。」
我拉開房門後向她點點頭,看來…還真的事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呢,不過室內沒有點起燈,應該還好吧?
「所以,剛剛你去哪裡了?又在那邊喧鬧些什麼?」
突然身體一斜,那月姊拉著我的耳朵將我拉回床上,完全無視我發出的哀嚎聲。
「那月…有些人還在睡喔?」
琴柯姊小生的提醒那月姊,那月姊才鬆開手回到被窩,不過她本來就沒睡在我旁邊,到還是鬆了一口氣,琴柯姊笑著拍拍我的肩膀。
「阿翼先睡吧,明天再討論這些事情,時間不早了。」
我點點頭,看著琴柯姊回到位置上躺好,我回到被窩蓋上被子,旁邊的亞斯塔露蒂似乎睡得很熟,希望明天早上…不要有太多變故。
夢中,我又出現在令人熟悉的異度空間,只是這次顯現的,是一大片金黃色的草原。
與這片草原格格不入的有兩個人,一個人是我、一個人是邪帝。
「這次又是來唸我的嗎?我還以為我睡著了啊…」
無奈的往草原上一倒,天空如我所想像的一般,是藍天白雲。
「嗯?這次我只是覺得有些有趣,才把你喚進來的喔?」
「喔?有什麼感到有趣的事嗎?」
這倒是有些詫異,邪帝是第幾次跟我說有興趣的事來著?
「你的咒力在不知不覺的回覆呢,你自己沒察覺嗎?」
我噗叱的一聲笑了,我的力量不管回復的在多,我都覺得很沒有意義,畢竟我都用來逃跑,根本沒有實質上的作為。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事吧?為什麼要自己把力量找回來呢?」
邪帝的表情我看不見,但是他的疑惑倒是很清楚。
「大概是因為,怕會用到吧?」
「是嗎?」邪帝沒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遠方,廣大的黃金草原有種令人安心的實在感。
「別睡了,起床了?」
一睜開眼,亞斯塔露蒂正低頭看著我,我慢慢爬起身,房間裡沒剩幾個人剩下正在叫我的亞斯塔露蒂和一旁正在睡的智花,還有一些人正在打理儀容,腦袋慢慢清醒過來,這次和邪帝的對話意外的很短。
「抱歉亞斯塔露蒂,智花怎麼還在睡?剛剛她有被叫起來問過話嗎?」
「我表示否定,智花妹妹從大家醒來開始都是睡著的,不過就在剛剛她醒了」
我轉過頭,看見智花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眼角邊還藏不住些許的紅腫,心不禁揪了一下,昨天晚上大概哭得很慘吧。
「智花早安。」
抱著忐忑的心情,我像剛睡醒的智花打了聲招呼,原本好像還在犯迷糊的智花聽完後似乎清醒了過來。
「诶!?那個…哥哥早安。」
智花臉紅的用棉被遮住嘴巴看著我,她還有沒有在意昨天發生的事呢?
「我表示疑惑,明明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為什麼沒有和我打招呼呢?」
亞斯塔露蒂貼在我的背後問著,雖然沒有多大的語調變化,但是這樣類似吃醋一般的表現倒是挺好的,我轉過頭笑著和她在問候一次,不過這麼輕易滿足也是不錯的。
「智花…昨天晚上真是抱歉了…」
趁著智花在疊棉被,我小聲地對她說著,智花動作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子看著我。
「其實…我難過的不是哥哥說自己怎麼樣…而是我想不到要怎麼幫助哥哥…」
智花平靜的說著,笑容雖然有些勉強,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意思。
「所以請哥哥不用擔心,智花是不會討厭哥哥的,因為哥哥對智花也很好不是嗎?」
聽到這我忍不住心裡想,如果大家都像智花一樣,有人對她好她就不會不開心的話多好,這世界上多的是別人對你好、但你只是想利用別人的人。
我可能也是這樣的人吧…
「小翼,吃早餐了喔,別在賴床啦~」
房門被猛力的拉開,充滿朝氣的笨蛋聲音突破天際的傳來,往門外一看還真果然。
「琳靜姊…這樣突然打開別人的房門很失禮吧?」
「哎呀哎呀,大家都是女孩子沒關係啦~對吧~?」
「等等?我也是女的嗎?」
「啊~小翼例外呢?不過姊姊我也不討厭看到小翼裸體喔?小時候不是還….」
「閉嘴!!別把我的糗事說出來啊!」
音速很快嗎?其實不然,人在極限中會達到物理上超過音速的能力,我扔出去的枕頭是在琳靜姊說完前已經到達她的面前,完全不打算給她反應的時間。
「嗚哇!!小翼你幹嘛亂丟東西啊!」
久經訓練的自家人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暗算的,琳靜姊穩穩地接住枕頭,不過還是被我斷話了。
「啊姊,我們要去吃早飯了,幫我留一份早餐喔?」
「嗯?什麼?喔喔我現在去幫你們看著,快點來喔~?」
結果稍微套幾招就成功把她給趕走了,對我來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接著我要應付的…
「哥哥,剛剛那位姊姊說你小時候…」
「我表示疑惑,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智花和亞斯塔露蒂那求知慾的表情,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罪惡感,連忙穿好衣服準備脫離,結果到餐廳的沿路上被各式各樣的方式套話了,當然我還是絕口不提就是了。
早餐吃得很豐盛,看著巧筠姊穿著圍裙走出來大概可以猜到是她負責的,表哥堂哥好像都不再,因為老人們比較喜歡我的那些哥哥們下棋和打拳,不過左顧右盼,我沒看見那月姊和琴柯姊、一姬姊。
「嗯?亞斯塔露蒂,那月姊他們呢?」
「我表示不明,沒有收到相關的移動資訊。」
「找你那幾個姐姐的話,已經由佳勳帶去家族會議場所了喔?」
巧筠姊笑著將我們的早餐放在桌上搬過來,因為餐廳人數不多,她很自然的就坐在我們的面前。
「當然,你要吃完飯才能去。」
我才正要站起身就被阻止,巧筠姊似乎看破我的想法。
我只好乖乖坐回去,開始吃著早餐,雖然不難吃,但在我的嘴裡卻嚐不出味道。
「不用太緊張,相信我們、也相信你姊姊們吧?」
我接過巧筠姊遞過來的飲料,我的天,連這樣的想法也被看破了嗎?雖然我已經要習慣了,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可怕啊。
家族會議場所其實就和飯廳一樣的格局,就是好幾間空房的紙門拉開,所形成的長廊,此時南宮那月等人就在這個地方。
來參加這次家族會議的人只有一家,便是溫翼原本的家庭和旁聽的家族最大長老土御門古河。
溫翼家的則是他父親溫承益和他姊姊溫亞晴做代表,母親吳孟媛則是坐在後方看著所有人。
「請容我先自我介紹吧,我是溫翼在恩惠的新家人,名叫南宮那月,依次是中島琴柯、風見一姬。」
南宮那月等人微微的鞠躬,古河伸出手示意她們可以坐下。
土御門古河,家族裡並列的三位最高管理之一,有著一頭白髮和修長的白鬚只是年事已高的他幾乎不開口說話,並不是身體不好,而是有著其他原因。
「那麼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溫翼是由自己的意志決定要來到恩惠並且和我們同居,我們家也願意把他當成新的家人,前陣子的報導我也看了,這位先生是不是上台發表了親子關係斷絕的宣言,並到了法院辦理相關手續,我們這邊的機構希望我們妥善處理這些事情,所以可以將溫翼那份要簽字的決議書給我們嗎?」
那月嚴肅的看著溫承益,如她所說,本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道別和說清楚而已,所以必要的程序都不會少,其中一項就是要確認大家認同溫翼離開。
「他是我們家的資產,跟妳毫無關聯,請不要強人所難。」溫承益冷冷一笑,了當地拒絕了。
「資產?即使不是父子關係也一樣要把他留住?」那月皺著眉頭。
「那是當然,不是家人不代表沒有可用之處,很可惜那垃圾還是有點才能,可以應用在很多研究上。」
「你…!」一姬正要開口,琴柯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後搖搖頭。
「那我們來談談他的意志吧?他自己決定的事情,你有權干涉嗎?」
「當然,他好歹也是我們的產品,打從娘胎下來他就該聽我們的,而不是妳們這些外人,愚蠢的是…竟然還是些女人。」
溫承益冷笑著,喝了口眼前的茶,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表情相當餘俗。
「那真是抱歉了,我想你兒子大概不這麼想,啊抱歉現在不是兒子了,你們家的產品擁有自己的意識跑到我們這,如果我們不交出去,你們該怎麼辦呢?」
那月冷笑著,她幾乎猜的到對方的回答。
「動用各種方法,我們都會將自己的東西搶到手。」
「啊,這樣的話就好說了,畢竟我們在你們那的國家已經申請好手續,之前你畫押的那份決議書法院是有備份的吧?我們只要讓溫翼在那份決議書上畫押就好,這部份我們已經清楚了解了。」
「什麼?」溫承益瞇著眼但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啊,如果你們動手用搶的,估計也會犯法吧?出於正當防衛,我們應該可以反擊的是吧?」
那月姊冷笑著,她早猜到對方不會好好跟她談,武力解決是他(她)一開始就有的打算。
「我搞不懂,一個只會遇傷心事就哭、個性又爛的人,妳們怎麼會一直保護他?身為男生連點小事都忍不住,不是沒用是什麼?」
溫亞晴皺著眉在旁邊發話,那月微微一笑。
「會哭不一定是悲傷,能忍也不一定是堅強,是誰說過悲傷一定是用哭表達,而忍下來的人又一定堅強呢?」
溫亞晴沒有接下去,只是表情有些忿忿不平。
「夠了,結果商談也只是這樣嗎?你們對於偷的東西不想還啊?」
「對於本人當成物品一事我聽夠了,溫翼是自己來的、最後也向我們尋求了保護,所以不管怎麼說,你已經放棄了這段血緣、又對他不聞不問,那麼你也沒資格和我們討價還價,我們走。」那月站起身,微微向坐在會議廳中間的古河鞠躬,接著往外走去。
「小女娃你記著,這裡不是你們世界,我們想對我們這的人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最好趕快滾回去省的我們麻煩。」溫承益也落下狠話,站起身帶著家人迅速離開。
「會談的如何?」蔡佳勳就站在外面的走廊,那月笑著微微頭,慢慢的往回走去。
「是嗎…?」蔡佳勳有些失落的跟在後頭,看來…有些事情不的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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