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立華奏和長山澗請準備!』
「下一場就是奏了嗎?加油喔?」我向奏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正坐在椅子上的一姬姊拉住了奏的手。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們,妳可以的。」一姬姊輕輕地拍著奏的手。
「嗯,謝謝。」奏點點頭,走到了場上,名為長山澗的同學也已經就定位了,兩邊拉開了相對應的距離。
『決鬥...開始!』
場邊的加油聲不絕於耳,我們那一區...嗯,也是相當的大聲吶...
「我的先攻!招喚音速鴨採取攻擊表示,並且覆蓋兩張卡結束這回合!」
音速鴨,攻擊力1700、三星的通常怪獸,一般來說沒有人會特別想放這種牌,所以當這種牌一出場我都會合理的懷疑,對方組的牌組是三星強攻。
「我要召喚光之貴族-影刺客,並且發動效果,一回合一次將卡組正上方的兩張卡送入墓地,如果有"光貴"之名的怪獸時攻擊力上升200...」
奏將兩張卡翻進墓地,其中一張卡是光之貴族-沃夫,而沃夫的效果被光之貴族卡片的效果噴入墓地時可以從墓地特殊召喚。
「沃夫特殊召喚,採取攻擊狀態,直接進入戰鬥階段,影刺客攻擊音速鴨!」
「發動覆蓋的永續陷阱-三人成行!」
一道柵欄突然擋在正在突進中的影刺客面前,影刺客就像受到了限制般不再前進而跳了回去。
「永續陷阱-三人成行,只要場上的怪獸有三隻或以上時,對方就不能宣佈攻擊!但作為代價我發動此效果時我就要支付500點的生命值。」
短暫的生命值下降音,長山澗的生命值來到了7500,她是一位有著一頭長而直的黑髮女性,表情很寧靜,似乎感受不到什麼壓力,但相對的也沒辦法從她身上感受到什麼魄力,也就是沒有辦法察覺到她的實力。
「覆蓋一張卡...結束這一回合。」
奏沒有做濾牌的動作,手上還存有四張牌,接著因為影刺客的效果,從卡組正上方送了兩張卡進墓地。
「我的回合,抽牌...從手牌中發動!同名同姓同盟,選擇自己的手牌、墓地特殊召喚出和自己場上一隻3星以下的同名怪獸,我要從手牌裡再拿出兩隻"音速鴨"!」
我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我沒有想到看似和平的局面下竟然...奏正身陷危機!
「弟弟你怎麼了?現在的戰況哪裡不對嗎?」
一姬姊疑惑地把我一把抓回位置上,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就所有人看來目前都還只是開場,但是我偏偏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最適合這樣召喚"3"星怪獸的戰術。
「如果我的預感沒錯,奏很危險,不過我一直以為那種沒天理的小招數應該只有組過3星強攻的人才知道,難道說這樣的想法...其實很多人都有嗎?」
我慢慢地坐了下來思索著。
「相信奏...你表現得這麼不安,如果奏看到你現在這樣的時候怎麼辦?如果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著你,你卻表現得非常不安,不就徹底打擊了她的信心嗎?」
一姬姊把我正思考的頭抬起來,暗紅色的雙瞳正盯著我,讓我想到了惡靈戰警中一句話,『盯著我的眼睛,並且感受來自地獄的痛苦吧』,雖然現在的我除了因為一姬姊的靠近,臉稍微紅了起來外沒有感受到痛苦。
「現在告訴我,如果如你所想,會是怎麼樣的糟糕法?」
「奏會在一回合內被扣極大的生命值,並且隨著時間的拉長對方會更完整封鎖奏的一般攻擊。」
接點出可能會發生的事,我希望一姬姊能立刻懂我的想法。
「難不成就是現在開始嗎?」
「很有機會呢...」我點點頭,我暗自希望對方的回殺步驟可以減少一兩步,因為3星強攻這種半調子的牌若是打贏了,我會比奏更自責的,雖然說在戰術前人人平等,但是相信自己的牌組是很重要的,牌組會回應操控者的心靈...嗯...?相信自己的牌組?回應?
「出招,手牌的魔法卡發動,"同名同姓強攻"!一回合一次,自己場上3隻同名的怪獸可以"直接"攻擊玩家,接著發動覆蓋的陷阱卡"同場種族支援",這回合自己場上同種族的怪獸每有一體就共同上升500點的攻擊力,因此...現在場上的音速鴨攻擊力都是3200!」
高招,我稍微打了個冷顫,這張支援陷阱不管在什麼時候發都對奏的威脅很大,但是長山澗用在直接攻擊上就代表著她有強烈的企圖心,她想贏,我第一次在參賽者身上感受到這種氛圍,可是現在奏的狀況相當危急。
「翻開覆蓋的陷阱卡...神聖彗星反射力量。」
奏靜靜地掀開了覆蓋的牌,那是我在牌組裡放的唯一一張可以防禦對方攻擊並且反殺的陷阱,音速鴨正狂奔向奏的瞬間都被無形的立場彈開並粉碎在空中。
「好耶,這樣對方就門戶大開了!」
從遠邊的看台上傳來了海克力士那宏亮的聲音。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嗎?發動手牌的魔法卡...天降的寶牌,這回合雙方將手牌補滿6張為止,抽卡吧。」
長山澗臉上露出稍微失望的表情後很快地回復平靜,她補滿了全新的6張手牌,而奏增加了兩張。
「這回合我還沒有通常召喚過,我要召喚深海的龍蝦採取攻擊狀態,並且覆蓋兩張卡結束這一回合。」同時生命值降低到了7000。
長山澗再次佈下有利於自己的戰局,奏處於被動。
「抽牌,我要召喚光之貴族萊拉並且發動效果──」
好!我點了點頭,萊拉的效果可以破壞一張魔法陷阱,如果成功地將限制攻擊的"三人成行"給破壞掉,就開始可以給長山澗穩定的打擊了。
「陷阱卡-交叉移動,我要將自己場上的"三人成行"破壞掉作為代價,從手牌發動永續魔法卡-B地限制區域!」
長山澗場上的"三人成行"自動破壞",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B地限制區域",一上場效果立刻發動,奏場上的怪獸都採取了守備狀態。
「這是?」奏看著自己場上的怪獸採取守備狀態疑惑地問著。
「B地限制區域的效果,場上4星以上的怪獸都只能採取守備狀態不能發動攻擊,但是我場上的深海龍蝦是3星的怪獸所以不會受到影響。」
奏點點頭,長山澗的解釋她聽懂了。
「那覆蓋一張卡在場上,回合結束。」奏覆蓋了一張卡在場上後又結束了她的回合,光之貴族萊拉、影刺客從卡組上噴了5張卡進墓地,已經達成召喚裁龍的條件了。
「是嘛...我要出招了喔?我的回合抽牌,從手牌召喚TG-進化狼並發動效果,將手牌的一張三星怪獸特殊召喚,我要召喚3星的石像士兵。」
進化狼帶有協調屬性...難不成?我心中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個!
「要將場上的3隻怪獸做同步召喚!神秘且未知的生物啊,隨著瀰漫在山谷中的毒霧中探頭而出,降臨在場上吧!9星同步-迷霧蟲!」
地板開始搖晃,一道紫色的霧破地而出,隨著紫霧竄出來的是一條披著紫色甲殼的巨大異蟲,兩嘴邊還有類似鉗子的恐怖分叉。
「迷霧蟲的效果,召喚成功的時候可以將對手場上的三張卡彈回手牌,我要將三隻光之貴族的怪獸全部送回妳的手牌!」
「發動覆蓋的陷阱卡激流葬──」奏正打開覆蓋的陷阱卡時,長山澗再次阻止了她。
「永續陷阱"王公的宣告",現在開始場上的所有陷阱卡都不能發動,已經發動中的會立刻無效!」
剛翻開的激流葬被王公宣告的效果給破壞掉,奏場上的怪獸又都回到了她的手上,場上沒有任何的防守怪獸。
「雖然我的迷霧蟲是9星的怪獸會被"B地限制區域"給束縛,但是我要給它裝備這張卡,"永久的移動術士"裝備這張卡的怪獸將不受到魔法卡效果的影響,因此...戰鬥階段!迷霧蟲直接攻擊玩家!」
迷霧蟲果然轉守為攻對奏造成了2500的傷害,這下可真的是個危機,陷阱卡不能用、3星以上怪獸又不能站起來發動攻擊...
「我的回合結束了。」長山澗揮手結束自己的回合,現在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自信笑容,而奏仍然是面無表情。
「弟弟,不要低下頭,繼續看著奏。」一姬姊又把我的頭給托起來「奏的眼神並沒有動搖,她知道的....她知道方法的!」
『相信...自己。』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再次響起,我知道的...我知道妳總是對我說的那些話...
所以...!
「加油啊奏...戰術要想幾個就有幾個,放手一搏去做吧!」
情不自禁的我將這句話給大聲的喊了出來,雖然我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但是奏露出了一絲笑容。
「抽牌,長山同學...謝謝妳,真的是很厲害的戰術。」
「嗯?妳已經找到突破口了?」長山澗並沒有產生動搖,她只是淡淡的語氣問著奏,奏點點頭。
「我要特殊召喚2隻制裁之龍。」奏從手牌抽出兩張卡放在檯面上,從光團中飛出來的兩隻龐大巨龍因為魔法效果限制,而縮起了翅膀採取守備狀態。
「為什麼...?」長山澗似乎有些不懂奏的做法。
「我要將兩隻制裁隻龍做超量召喚,穿梭在時代的夾縫中,始終神秘的漆黑巨龍啊...為了將勝利帶引到我面前,打開我面前的勝利之門吧!NO.107─銀河眼的時空龍召喚!」
蟲洞、黑洞不管怎麼說,在奏的正上方出現了銀河系般的多星點漩渦,高速旋轉產生的氣流將兩隻龍神拉了進去,從中脫穎而出的是全身漆黑卻又散發著紫光的龐大巨龍,紫黑色的翅膀、深紅色的眼瞳,即使在亮光中也能明顯辨認出牠眼中的狂氣。
「攻擊力3000,但是場上有限制區域的效果...」
「不,階級不等於等級,所以限定等級三以上的魔法卡對8"階"的銀河眼時空龍不會產生效果...另外拔除一個素材,將會讓場上牠以外的怪獸效果無效攻擊力上升1000、場上存有魔法卡時或有卡片效果發動時,攻擊力會在上升1000並且再次戰鬥階段。」
「戰鬥了,銀河眼的時空龍攻擊迷霧蟲。」奏伸出手背後的紫色巨龍低飛衝出。
銀河眼的時空龍張開嘴噴射出銀白色的洪流,就像是象徵著時間流逝的飛快,噴發出的光束中還帶著不少細小的數字影子,只是不多人注意到而已,迷霧蟲的紫色迷霧和自身被白色光束激散回歸虛無,這次的傷害是1500,接著攻擊力5000的銀河眼時空龍發出咆嘯聲直接掃射長山澗,她的生命值只剩500。
「我還有生命值呢...」長山澗跟其他人一樣還沒有放棄希望,因為她一定還有戰術。
「戰鬥階段結束,通常召喚光之貴族萊拉並且發動魔法卡死者蘇生,將墓地的光之貴族聖騎士召喚到場上。」
因為魔法效果還存在場上的關係,萊拉和聖騎士採取了守備狀態。
「怎麼回是?突然召喚了兩隻怪獸上場,而且還是在主階二?」長山澗似乎不明白奏想做些什麼,但是我的嘴已經笑了開來。
「雙手持槍懷抱著熱血的精神,秉持著正義卻只能暗地伸張,超量召喚...我我我槍手!」
奏的第二隻超量怪獸登場!雙手持槍的西部牛仔颯爽登場!
「這又是...?」事已到如此,長山澗沒有多餘的感情表達出來,老實說我對於她一點都不動搖的精神感到敬佩。
「我我我槍手的效果,拔掉一個素材,給予對方800的生命值損傷,如此而已。」
奏指著長山澗比出了開槍的動作,牛仔從腰間拔出左輪就是一發直接攻擊,長山澗嘆了一口氣,生命值歸0。
『決...決鬥結束!勝利者!立華奏!』
我和一姬姊隨著我方加油區的歡呼聲跳了起來,奔跑到台前迎接奏的勝利,奏一下台便露出了最近已經越來越常見的微笑。
「溫翼哥、一姬姊,我贏了。」
場內的歡呼聲也是久久不停,是啊,好的戰鬥大家都想再次見到,我們三人開心的抱在一起,下一場戰鬥...要更努力表現!
之後其他人的比賽進行著,很快的第一輪淘汰賽結束,進入了第二輪前有一小段休息時間,我們三人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時間過去。
「老實說...我沒有想到一姬姊和奏表現的這麼好,真的用超量解決了眼前的高牆。」
我笑著,因為我自己是為不再非常時刻不用超量的人,對於第一次上手超量就招換出強力非凡的銀河眼系列,一姬姊和奏都相當了不起。
「想做到還是可以做得到,況且弟弟有教我們的事當然就有記得瞜?」
一姬姊笑的很開心,我也能體會那樣的感受就是了。
「接下來...我們碰見的機會變大了呢。」
奏冷不防丟出了一計爆彈,一姬姊喜悅的臉色慢慢的淡了下來,的確剩下6位決鬥者,這6位也包含我們,不論決賽是以什麼方式決定分組,3分之1的機會實在很大。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月姊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我才正要轉頭過去脖子就被那月姊從背後用手抱住。
「那...那月姊?」我一臉驚恐的不敢轉頭,有部分原因是知道轉過去會碰到令人害羞的情況,雖然是我單方面的,因為我的後腦勺知道沒有那麼可怕。
「一姬、奏你們也都聽好了,即使互相遇見了,也要放下手去發揮實力,現在不管怎麼擔心都沒有用,還不如好好的享受當下緊張的感覺,說實在的剛剛的比賽看了讓人覺得很感動呢,要感謝作為教練的阿翼喔?」
咦?我什麼時候成為教練了?說陪練才對不是嗎?話說回來一姬姊和奏都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給我反應一下啊!
「那個...那月姊,妳怎麼突然來到我們這裡了?」
「嗯...因為樓上清姬帶來的朋友們正在high呢,受不了他們的聲音太大我就先跑來避難了。」
那月姊指指樓上那區加油團,其中圍了一個圈子貌似在歡騰著什麼呢,從這裡一望就能看得很清楚,雖然我對內容沒有興趣,但是琴柯姊、智花看起來笑的還蠻開心的,亞斯塔露蒂仍然保持的面無表情。
「先不說這個了阿翼,你知道你剛剛嚇壞了不少人嗎?讓自己的生命值歸0這種嚇人的事竟然也是戰術,我也是服了。」
那月姊輕輕地彈了一下我的後腦勺,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剛剛的那個戰術讓很多人都驚了一下,但那時手上的條件就只要那些牌可以運用,要設一個讓對方會大意的陷阱也是很不容易的,而且還是拿自己的生命值開玩笑。
「我知道了,我現在會替自己的牌組做一些調整。」
我輕輕的拍了拍那月姊的手,右手拿出牌組在面前挑出幾張以自己生命值做賭注的牌,並且放到那月姊手上。
「咦?這樣好嗎?這種事應該尊重自己的想法比較好吧?」
「沒關係,那月姊你手上那幾張牌就是上一場的比較危險的生命值賭注陷阱,如果可以就請妳幫我保管著吧,讓大家擔心的打法我不想再嘗試了,下一局我要展現出這副牌組真正的樣貌。」
它們將以我心裡的黑暗作為糧食脫穎而出發揮戰力,又會以光明的外表蒙蔽所有人的雙眼,生命值歸0?誰站在我面前我就讓誰體驗,那股深沉、龐大的壓力。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先收著了,但是絕對不要勉強自己做超乎自己預料的判斷,奏和一姬姊要加油喔,剛剛的召喚真的蠻酷的,那些前言是卡片上記錄的嗎?」
聽到那月姊這麼問,一姬姊和奏都罕見的臉紅了。
「那...那是弟弟在卡和裡放的一張紙上寫的,說是能增加自己信心和氣勢的卡片咒語...」
一姬姊慌亂的用手來回摩擦腿間的縫隙。
「嗯...溫翼哥說這樣會比較厲害....」奏將頭轉到一邊避開我驚訝的直視,在我背後的那月姊笑的很開心。
「喔喔阿翼,你這樣很不公平喔,你讓你的姊姊和妹妹講出了這麼熱血又激勵自己的話,那你自己只用陷阱攻勢就打敗別人了,這樣會讓奏和一姬不服喔?」
我抱著有些尷尬的疑問表情看像奏和一姬,一姬姊臉紅的點點頭,奏繼續避開我的視線,但是頭稍微的點了一下,這下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像慫恿別人做壞事被抓到的孩子一樣,我認命的點點頭。
「好啦...我原本是不想洩漏自己太多資訊,但是那月姊說的沒有錯,我自己不說些激勵熱血的話感覺就很不公平,所以我等一下一定會做出來的,所以放心吧!」
雖然我不想這麼早超量,但是看來沒有辦法了,說到要做到,就超量一些我覺得實用類型高的牌吧,該把老戰友們搬出來了。
休息時間很快的結束了,那月姊為了逃避樓上那群吵鬧的英靈和魔術師們決定坐在我們選手區替我們加油。
『現在請剩下的6位選手上台,我們將在台上決定你們的決鬥對象。』
裁判來到決鬥場上,我和一姬姊等人也來到了集合點,決鬥場中間有一個小桶子,遊星、傑克、烏鴉站在三個方向,似乎真的如我們所猜想,是以抽籤的方式進行。
『大家集合好了嗎?請依照順序上前從籤筒裡摸球,全部抽完後再宣佈比賽對象!』
聽著指示,我們魚貫地前進並抽出籤球,我自己拿到的是1,而我和一姬姊、奏都很有默契地遠離彼此,最後的對決將交給命運決定。
『很好,大家都抽完籤了嗎?現在請抽到1號球的選手們一起上台,準備進行決賽。』
裁判退場,不是1號的人都離開了決鬥場,留在場上的…是位不認識的學長,我笑了出來,心中暫時放下了大石頭。
『決賽第一場,溫翼對上佐千代田!』
「來決鬥吧,我會讓學長體驗到實力上的差距。」雖然我臉上掛著笑容,但我自認笑得…很邪門。
「哼,不過是闖到決賽的新人有什麼資格囂張,決鬥吧!」佐千代田舉起手上的決鬥盤示威著。
『決鬥...開始!』
「我先攻!抽牌,發動手牌裡的魔法卡"泛神的帝王"!」
搶下先攻的是我,因為前方充滿荊棘的道路只有自己能打開。
「"泛神的帝王"一回合只能發動一張,效果是將手牌的一張帶有帝王之名的魔法、陷阱卡送入墓地抽兩張牌,我要放入墓地的是永續陷阱"真源的帝王"!」
抽兩張牌!我重卡組裡獲得兩張新的手牌,很好!目前為止手牌的狀況不錯,保持著要卡不卡的尷尬狀態。
「覆蓋兩張卡,回合結束。」
我放下手,對於只覆蓋兩張牌就結束這回合,佐千代田似乎有些不滿,但是他只有把不滿寫在表情上沒有實際說出口,輪到他的回合。
「抽牌,從手牌裡召喚,漆黑的狼──」
「發動覆蓋卡"始源的帝王"!」佐千代田一召喚黑狼武士出來,我就將陷阱卡打開,原因是漆黑的狼效果不好對付,戰鬥階段不能發動陷阱卡。
而"始源的帝王"是永續陷阱生物,攻擊力1000守備力2400的陷阱防壁怪物,雖然還有其他效果,但是這裡暫時用不到。
「嗯?果然不是隨隨便便蓋上的兩張卡啊?但是你能擋得住嗎?從手牌裡發動"融合"!將手牌裡的古代機械犬和場上的漆黑的狼融合召喚"漆黑的鋼鐵獸人"!」
召喚漆黑的狼竟然是策略之一嗎?融合出來的漆黑鋼鐵獸人效果則明顯的提升了,他的戰鬥階段時對方無法開啟陷阱卡並且在攻擊成功後抽一張牌,攻擊力2600。
「戰鬥階段,攻擊始源的帝王!」
融合了古代機械犬而增長出來的利爪,將場上做為始源帝王的黑霧型態代幣給切成好幾塊。
「覆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佐千代田似乎對自己的第一回合就造成了壓制感到很滿意,並且場上就有一隻上級怪獸。
「剛剛還聽你說要讓我見證到實力的差距呢?怎麼了?就這點實力嗎?」
「哈哈,我的回合。」
我看看現在手上的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手牌發動速功魔法"帝王的烈旋",這張卡可以將對手場上一張卡當作解放的對象,我要將漆黑的鋼鐵獸人當作祭品,升級召喚...邪帝!」
一團黑球在我們眼前炸開,從中伸出的魔爪指著佐千代田場上的覆蓋卡,一道黑色閃光噴射過去。
「邪帝的效果,招喚成功時可以將對方場上一張卡除外,佐千代田學長我要除外你的覆蓋卡!」
「真遺憾,我反而要破壞你的邪帝,翻開覆蓋的陷阱卡!天罰!」
失去目標的黑色閃光停在已經打開的反擊陷阱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出現大量烏雲,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全場。
「接受天的懲罰吧!天罰的效果,當對方效果發動時發動,無效並破壞對象!」
天空中立刻降下了一道閃雷,眼看就要擊中還未完全實體化的邪帝,但是.....!
「無效嗎?我們打的算盤說不定是同樣的喔?同樣翻開覆蓋的陷阱卡─帝王的凍志!」
一層寒霜迅速將邪帝給包覆了起來,但是邪帝沒有停止從黑霧中出來的動作,閃雷打在邪帝身上的那一刻被冰霜彈了開來,烏雲也正在消散。
「帝王的凍志,效果是將自己升級召喚出來的效果發動無效,並且讓它在這一回合內不會受到此卡以外的效果影響。」
現在你的場上空了喔?我笑著指指學長的場上,我不是想要挑釁他,只是現在的我相當興奮,此時邪帝已經成功的招喚,身上的冰霜也退了,黑色的鎧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莫名的魄力從它鮮紅色的眼睛散發出來。
「這下我就不留情了,邪帝直接攻擊玩家!」
邪帝舉起手凝聚黑色的怨念,形成一顆球後砸向佐千代田,一閃而過的衝擊讓佐千代田的生命值下降到5600。
「竟然...躲掉了天罰....嗎?」佐千代田不可置信般地瞪大眼睛喃喃自語。
「那只是剛好而已,我要在場上覆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手牌只剩下一張,雖然我有方法可以增加手牌,但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我只是裝優勢,因為手上卡著一張想跳也跳不下來的卡。
「哼哼...運氣好也只能有個限度,就由我來代替天給你降下天罰吧!」
佐千代田的身體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場外不少觀眾發出驚呼聲,原來是SS研的阿...跟星伽白雪一樣是個能力者呢,火火的...連脾氣也是?
「我的回合...抽牌!從手牌發動"大土星的降臨",支付生命值1000從手牌特殊召喚"偉大行星-大土星"!」
場地背景又來到了宇宙,巨大的土星飛到我們正中間並且炸裂了開來,逼真的特效讓不少觀眾尋找掩蔽物來躲避飛散而來的石塊,但是立體影像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傷害,石塊也在碰到她們的瞬間就消失了。
吵鬧的機械運轉聲出現在耳際,很多人可能都會抱著跟我相同的疑問,為什麼理應是行星的大土星是圓形的機械體,漂浮在兩側的機械巨手和腰間的行星環,這就是大土星,佐千代田的生命值來到了4600。
「學弟,你知道嗎?大土星雖然是行星裡龐大的存在,但是在銀河系裡只不過是個渺小的點,傳說中在銀河系形成前土星並不存在銀河系,而是在外面飄盪,跟其他花長時間才形成的星球不同,大土星是力量和堅毅的象徵!大土星的效果發動,支付1000點的生命值並且攻擊力上升1000!大土星的攻擊!將那罪惡的邪帝轟殺至灰!」
我原本想吐槽他說的是千百年前那從未證實的錯誤訊息,但大土星的機械懸浮雙手開始旋轉,碰的一聲飛出來衝向邪帝,無暇他顧啊!大土星的原攻擊是2800,發動效果後是3800,但是邪帝的攻擊力不過2400!
「我記得大土星沒有其他會在戰鬥中發動的特殊能力!發動覆蓋的陷阱卡!"帝王的烈魂"!將牌組上方5張卡送去墓地,若是有"帝"之名的卡存在,戰鬥階段立刻中止!」
聽到我的效果宣言,大土星的機械巨手用難以置信地在邪帝面前停了下來,但是強烈的旋風還是席捲了我的全身,竟然真的有風!?
「首先是第一張!BF-蒼炎"第二張!強制拖出裝置....第三張!誠實的天使、第四張!!BF-月影...第五張...來了!!永續陷阱,連擊的帝王!!」
五張卡進墓,收到代價的"帝王的烈魂"灑落出五彩的光芒照亮在邪帝身上,大土星的攻擊無功而返。
「哼...你以為這樣就躲過了嗎?這樣我就確定你沒有陷阱卡可以保護自己了,手牌的魔法卡"自願的代價"!!將場上所有的怪獸破壞並且我會回復場上攻擊力最高的怪獸原攻擊力一半的生命值,我要將目前攻擊力3800的大土星破壞!」
一陣大爆炸我雙眼一睜,我們場上的怪獸都被破壞了,這可不是...我印象中大土星的擁有者大衛拉布最愛用的自爆絕招嗎?經過計算佐千代田學長的生命值是2200,我是4200。
「來吧學弟,我最後要發動的魔法卡,死者蘇生!」
原本因為爆炸而化為粉塵的大土星再次凝聚起來形成了原樣,戰鬥階段已過,他的手牌也空了,這是最後的手段。
「學長...這場比賽我相當得過癮,但是這是最後一回合了,我的回合抽牌!」
原本想早點結束比賽的呢...看來天要我完成那月姊的交代。
「發動魔法卡..."等級變換數"!指定場上一隻怪獸的星級並支付一半的生命值,將以合計他等級的怪獸從牌組召喚出來,我要支付一半的生命值招喚兩隻四星的怪獸BF-蒼炎、BF-黑槍!」
大土星是8星的怪獸,所以我只選擇兩隻4星的怪獸,順便完成那月姊的交代。
「我要將兩隻四星的怪獸疊加做超量召喚,叛逆的羽翼與絕望的深淵,憤怒的雙眼與撕裂大地的怒嚎,出來吧!黑暗反逆超量龍!」
龐大的銀河旋渦將兩隻怪獸吞了進去,此時大地在晃動、決鬥場在搖晃,雖然還沒有見到牠但是我知道牠已經出現了,影子就在視野內。
「發動牠的效果,拔掉兩個素材後指定對手場上一隻怪獸攻擊力減半!並且上升那個數值!」
大土星發出了機械才有的哀號,它的兩隻機械巨手被打碎了,但是它也沒看到是哪裡發出的攻擊。
「攻擊力3900的超量龍,給它最後一擊吧!」
同一時間大家才發現了超量龍的存在,牠正停在會場的天花板,不算巨大的身軀卻可以看的出來那結實的肌肉,紅色的雙眼與張開的嘴,利牙被光照耀後發出反射,一躍而下開始加速衝向大土星。
「叛逆的重壓螺旋!」
大土星被準確地穿身而過,強大的爆炸聲傳來,佐千代田學長的生命值歸0。
「粉碎、玉碎、大喝采!」
我雙手一握,這刻起我獲得了武偵高中的代表資格,全場發出了如雷般的掌聲,但我已經習慣了。
『勝利者!!溫翼同學!他將獲得本校代表團員之一!』
裁判嘶吼著,全場的沸騰還在持續,能成為學校代表的選手已經出現了一位。
「呵呵...我開始期待在場上遇見他了…」
「哼,那也要你們打贏我才有可能!」
「嘛~嘛,那孩子也會用黑羽啊,真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呢。」
遊星、傑克、烏鴉各自都笑著,越來越有趣了呢...他們內心是這麼想著,此時的武偵高中內決勝戰正打得激烈,學園祭決鬥大會的場外報名賽也正在城市內的一處體育館內進行著。
「神鷹女王!發動直接攻擊!」
穿著清涼的女性鳥獸族對著一臉徬徨的決鬥者發動直擊,比賽結束。
「呼...真麻煩....」
手戴決鬥盤的女性勝利者一臉無聊的樣子,嘴裡嘀嘀咕咕說著"真麻煩"的字句走下場來到休息區。
「來,給妳的毛巾和水。」一群人走了上來迎接她,其中一位白皮膚淡藍髮的少女上前遞了水壺和毛巾給下場的少女。
「謝謝妳奇莎拉,也謝謝大家來看我的比賽。」走下場的少女拿起水瓶喝著,場上過多的開口閉口讓她覺得口乾舌燥。
「相當的精采呢。」一名綁著金髮雙馬尾的女孩跑到她的面前笑著,身上穿著管理局的制服,似乎是位大人物。
「這次從你們世界那過來的人都很厲害呢,南宮攻魔官的弟弟、雪菜醬的哥哥這兩位特別突出。」
另一名留著金色長髮的美麗女性走了過來接過少女手上的水,她的身上同樣也穿著管理局的制服。
「而且現在就有一位就在隔壁場呢,妳看。」少女順著金髮女性指的方向看去。
「雙槍俠的攻擊,給予對方玩家二段的傷害!」但視線才剛拉過去,比賽也就結束了。
「嘛...遲早會遇到的吧?但總覺得好麻煩啊...」少女也不知道是有興趣還是沒興趣,在意還是不在意的,眼神到處遊走著,正等待下一場的時間過去。
(另一邊)
「吶...雪菜姐姐,對面那位是不是新來的居民?似乎也很厲害呢..」
智乃用眼神示意另一場的休息區,一小群人的前面站著的一位黑髮少女,雪菜摸摸智乃的頭。
「我們的哥哥也很厲害的,所以不用擔心,雖說遲早會碰到的吧...」
「對不起我來晚了,比賽進行的如何?」大和撐著紙傘跑了過來,剛剛還在岸邊報備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看自己的弟弟比賽了。
「沒事的大和姊,目前在一場就晉級了。」
「亞莉亞那邊呢?沒有被發現吧?」大和喘了口氣問著。
「嗯,為了不讓南宮老師她們察覺,姐姐她還是照常去看溫翼哥他們學校的比賽。」
大和點點頭,為了不讓大家發現陳信捷自己也有下場比賽這件事,一開始溫翼的邀約他們就模糊的閃掉了,只為了要替自己弟弟加油。
「呼...累死了,這遊戲果然還是在桌子上完比較不會累。」
正在等待下一場比賽的陳信捷走到了休息區坐下,智乃將一壺水遞了給他。
「謝謝,那...另外一邊的狀況怎麼樣?」陳信捷盯著雪菜問到。
「她們也過了第一場,如果大家都晉級了,那學院祭總賽上大家就會碰上了。」
「呵呵,那時溫翼會很驚訝吧...他的狀況如何?」
「還沒有消息....啊,亞莉亞學姊傳簡訊過來了。」雪菜點開了簡訊內容「溫翼哥成功地成為代表員之一呢!?」
「噗呵...該說真不愧是他嗎?那我也得努力了呢。」陳信捷笑著,眼神飄向了另一場,他在意的還有那個人,從同一個世界來的人,竟然也是位實力不低的決鬥者,老實說碰上時的場面應該會很精采吧。
「嘛...有情況的話再跟我說吧,先讓我休息一下。」陳信捷笑著用毛巾擦了擦臉,慢慢仰躺用臉面對頭頂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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