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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绝望的序章

第一幕 绝望的序章

“吾王终会复苏,他终会带着他的赤金龙枪重临世界。与她携手共进,战胜那远方的恶魔。而最终的结果终是死亡,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使然。命运之所以是命运,是那早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请放弃那无谓的抵抗安然接受来自命运的践踏吧。”

罗札港不仅海景远近闻名,还有一个祭祀大会很出名,那便是龙神祭。

罗札的人们都会在那一天穿上各式各样的札衣去十樱街祭祀的,白天的十樱街路边都摆好了出售的札衣,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挑选衣服。

在一个摊位旁边有一个小姑娘带着弟弟在左顾右看的,那个小姑娘原本是个遗孤,后来被一个老爷爷收留。而那个躲在女孩后面的小男孩看摸样比她小两三岁,他也是一个遗孤遭遇与女孩一样。

“洛,过来。”女孩轻声唤道,余洛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女孩面前,眯着眼直勾勾看着女孩的脸蛋。男孩就这样看着女孩,直到女孩不好意思起来,握起粉拳在他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哎哟,姐你能没事别老打我头嘛。”男孩抱着头抱怨着,今天她已经连续敲自己三次了。

“行,那你不要色眯眯的看着我可以吗。”女孩叉着腰对余洛说,说完到卖札衣的衣服堆里挑选札衣。女孩在很多衣服里面挑选了一件樱红色的札衣。

“这不怪我嘛,谁让我姐这么好看嘛。”男孩挠着头说,见到女孩拿着札衣走了过来立马改口道:“我再也不会说这些了。”

“怎么样,这件好看嘛。”女孩将札衣提到胸前,衣服款式刚好合适,和樱红色的头发很搭配。

“哇,姐如果穿这一件会真的很好看啊。”男孩说,女孩听了没有想揍他的念头反而却有些害羞。

“姐,我要那一件。”男孩指着蓝色的札衣,女孩将札衣拿了过来与男孩比了比发现还行就买了札衣。将两件札衣买了就准备回家了。

女孩拽着男孩回家了,男孩虽然一脸不情愿的被女孩十指相连的牵着但也没有做很大的反抗。两人走进僻静的小巷里,女孩想对男孩说些什么。

男孩看见垃圾桶上有一只猫趴在那,男孩悄悄的过去。这只猫本应该是纯白色的,但是现在浑身脏兮兮的,男孩认识这只猫想抓住它去洗澡。

“洛,你去做什么。”女孩说。

女孩一说话猫儿被惊醒了,看见男孩就知道是要抓它去洗澡了,然后撒腿就跑。

“姐,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回来。”男孩说,然后追着猫。

他跟猫儿渐渐消失在有些晦暗的巷子里,女孩也挺喜欢动物的,不过她比较喜欢狗,因为狗会很忠诚的保护主人。她是一个很欠缺安全感的一个女孩。她有个愿望,长大后在天空还没黑到没光的时候还有写微微亮,和自己的另一半牵着狗对方抱着猫一起走在罗札港的港边。在陌生的人群中站在路灯下,海风吹拂过两人的脸庞,双方不顾一切的深吻着,这便是她眼中的爱情。

女孩不知不觉的走回到家了,敲了敲有些生锈了的铁门。走出来的开门不是爷爷,而是一位头戴着黑色高帽,穿着黑色长袍脸上画着奇异妆容的男人。

“你爷爷在里面。”那个男人的眼睛一直在女孩的身上打转最终停留在女孩青涩的胸脯上。

“你们快滚,我不会答应你们的。”屋子里面传来爷爷的声音。女孩走了进去发现另外一个头戴白色高帽穿着白袍的男人,同样脸上也画着奇异的浓妆。看上凶神恶煞的像是地狱中的黑白无常。

老人在高大的两人面前显得尤为瘦弱 ,长满褶皱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眼眶萦绕着泪水却没有滴落。

男孩抱着洗干净的白猫回到小巷,还未到家门看见那两个奇怪的人。突然胸口里剧烈抽动了一下,心跳骤然停止在眼前只看见一片白色,在白色的世界里看见奇怪的场景。

素白的宫殿里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裙的少女,少女打开了宫殿的大门发出咯咯的响声。在宫殿外站着一位身穿铠甲的骑士,手持赤金色的龙枪。而在外面就是数不尽的敌人将硕大的宫殿围的水泄不通,望向天空漫天的箭雨遮盖住那一抹血红的夕阳。

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听到女孩很甜美的声音。

“它终会手持赤金龙枪战胜来自远方的恶魔,会给国家带来繁荣与昌盛。有我的存在,他将不会与孤独相伴相死。”

男孩眼前的画面又亮了起来,一片茂密的森林上燃起来熊熊烈火,里面走出来提着硕白的婚纱裙的少女,她身后的烈火将身后的密林点燃成了火海。火星点落在她的白裙上,火一下子窜了上来。炽热的火焰将少女烧的面目全非,倒在了自己面前。而在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上有只庞大的龙王拍打着燃烧着的大翼,在火海上方竭力嘶吼仿佛在宣泄自己心中不满。如果那是人的声音,那是何等的痛苦的声音,何等的悲伤。

“她不配!”男孩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就在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这好像是龙王对自己说的。

男孩睁开眼看见女孩在床边盯着自己看,脸上写满了担心。见到自己心了她很开心的问道,“洛,你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不,不用了。”男孩翻了一下身,长时间的躺着让他有些不舒服。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是因为看见那些人了吗。自己之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白裙少女和怪物到底是谁。

“洛,你身体不舒服我在家陪你吧。”女孩把手搭在余洛的手心上温柔的说。

“姐,今天是龙神祭吧。”男孩突然精神起来,坐了起来说道。

“对呀。”女孩看见男孩突然精神起来高兴的说。

“那现在去还来得及吗?”男孩从床上跳了起来。

“当然来得及,你身体......”女孩担心的问。

“我身体好着,我们快去吧。”男孩抓起自己的扎衣赶紧换了起来。换好了之后看着姐坐在床边抓着那樱红色的扎衣一动不动。“姐,你怎么不换呀。”

“那个...你先出去。”女孩吱吱唔唔的说着,女孩将男孩赶出了房间,方才缓慢的解下了衣服,套上了那件男孩很喜欢的樱红色的扎衣。在镜子面前梳理了一下 头发,将一根金色的发簪插在盘好的头发中。

男孩在门外等候着想破了脑袋瓜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换衣服还要被赶出来,看见女孩走了出来,先是愣了一下心中想姐姐原来这么漂亮啊。男孩回过神来走到女孩面前很欠的问。“姐,你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换衣服啊,以前还可以一起洗澡......”

女孩一下子羞红了脸举起手想敲在他的头上,想了想没有敲下去,而是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这些事你长大后就会,明白的。”

“好了快走吧。”女孩催促道。

两姐弟便往热闹的大街上跑去,跑到十樱街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大排长龙的寺庙前,那就是龙神庙。在龙神庙前挂着许多红色的大灯笼,这里的一切都张灯结彩的搞得很隆重。在人群中,女孩特别显眼或许是她那一头好看的樱红色的长发,也或许是她那漂亮精致的脸蛋,余洛觉得世界最漂亮的女性莫过于她了。男孩也是从那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念头,他想占有她的那种奇怪感觉,想永远永远的占有她。

“你在这排队,我给你买糖葫芦去。别乱跑哦。”女孩说完就跑入人群中,过了一会消失在男孩的视线中。女孩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买了两串糖葫芦之后准备回去时,看见了远处有两个人头戴高帽的男人在向自己招手。那两个人像地狱中的黑白双煞。

男孩排着队等了很久,有些失落的独自跨进了龙神庙。龙神庙金光闪闪的,在中间有着一尊人形石像还有一尊龙的石像。人形石像手中拿着一柄长枪,周围有许多穿着白袍的祭司都在轻声念叨着听不懂的语音,石像面前摆着有六只龙头的鼎,里面插着许多未燃烧完的香柱。

这一切都好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男孩实在想不起来就准备走了,仿佛有一刻出现了幻觉眼前出现一对眼睛,瞳孔中旋转着紫色的花蕊。还看见在漆黑的天穹上,在肆意怒吼的巨龙。

男孩走出了寺庙,看见姗姗来迟的女孩,手里捏着两串糖葫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男孩有些不高兴,女孩勉强的笑着将糖葫芦递给了男孩,然后牵着他的手去了十樱河边。女孩不打算参加这个神龙祭了,男孩只是一路被牵着走没有多问什么。

两人做在向下的台阶上,在两边的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男孩有些感觉怪怪的像松开手,却被女孩抓握的紧紧的。

“洛,你喜欢姐吗?”女孩突然问道。

“啊,姐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啊。”男孩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难道是姐不好吗?”女孩的语气有些低落。

“不会,姐姐最好了。最好看也最温柔了。”男孩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男孩说完女孩笑了一笑,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洛,要是姐不在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女孩说话的语气有些气无力的。

“会,会很难过很难过。”男孩说。

“不过就算姐姐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照顾爷爷知道了吗。”女孩摸了摸他的头说。

“姐姐和爷爷都要好好的在一起不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男孩说,女孩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漆黑的海面上开过来一艘快艇来到了罗扎港,上面走下来一对游玩的夫妻,然后两人抱在一起舌吻,看起来十分恩爱。

“洛,你想吻我吗?”女孩娇羞地问,脸已经涨的通红通红的了。

男孩知道吻是什么意思,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最终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女孩也站了起来但是好像没有男孩高。男孩俯下身子望着她,但是他却没有做下一步动作,只是饱含深情的看着她娇滴滴的脸蛋。

女孩跳到上面几个台阶,这样女孩高过了男孩。用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在路灯下轻轻的扑到他嘴唇亲吻着。两人紧紧抱着拥吻着,那是女孩眼中无与伦比的纯真的爱情,直到女孩感觉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分开。

“洛, 你会娶我吗?”女孩紧紧抓住男孩的手问。

“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你。”男孩说。

听完满意答案的女孩露出幸福的神情,然后对男孩说,“洛,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男孩捂着自己脸说。

“洛,闭上眼,我说睁开才能睁开哦。”女孩说。

“哦。”男孩乖乖的闭上了眼。

“那么游戏开始了。”女孩声音有些颤抖,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晶莹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溢出了眼眶,女孩转身就跑消失在十樱河边。

男孩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女孩一直都没叫他,在河边那寒冷的海风像是锋利的刀割在脸上的时候,余洛睁开了眼睛。在眼前的只有昏暗的灯光,和那恣意摇摆的花草了。

“姐!”余洛大声的喊,眼前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回应他的只有浪潮与墙壁的撞击声。

雨从夜空中开下了起来,细雨飘落在余洛稚嫩的脸蛋上,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笼罩着他。

大雨滂沱。

男孩疯狂的跑回家,心中想到姐一定是和我在玩游戏的,他想。满怀希望地跑回家中,发现小巷中的家门是虚掩着的,很可能姐刚回来没关门。

“姐,你吓死我了。”男孩说着打开了灯,眼前家具被砸的粉碎,什么东西都到处凌乱的倒在地上,地上都是残留的血迹。

假的,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姐只是和我在玩游戏,男孩推开门狂奔到无人的街道上,恐惧与绝望笼罩着他。胆怯与委屈渐渐转变成了愤怒,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了,只是无处发泄这从远古遗留至今的愤怒、

夜空像是开了一个口子死的,倾盆大雨的下着。男孩跪在了街头上,身后笼罩着一团可怖的黑雾。有个穿着墨色套裙的女孩举着黑色的雨伞走到男孩面前问,“想找到她吗?”

大雨滴落在地上声音盖过了男孩的声音,隐约看见一对金黄色的龙瞳在黑雾中骤然亮起,那眼睛就像那只在夜空燃烧的巨龙的眼睛一样。一处的木屋里老人躺在了地上,他是被两个人头戴高帽的人轮流打死了,老人为了女孩奋不顾身的去阻止,最终被黑与白用拳头打死在柱子上。亲眼看完这幕的女孩已经傻了。

黑与白推开门,一位穿着樱红色扎衣的女孩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木屋外老人摊到在柱子上,头上的血还在流着慢慢的顺着手臂流到指尖滴落在地上。这个可怜的老人脸上的肌肉早已经僵硬了保持着愤怒的表情,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雕塑。有一种将死亡雕塑在脸上的感觉。那种不甘,那种怒不可竭的感觉。

女孩其实没有名字的,被抛弃在十樱街的街头。老人路过带着自己的孙子看见了她,好心也收养了她。之后他给女孩取了名字叫做十樱,他们三个生活的挺幸福快乐的,十樱也特别懂事。

直到今天下午遇到这两个祭司,祭司贪图女孩的美貌就强行逼他交出女孩。老人不管他们提出怎么样的报酬都不肯答应,最后黑与白在女孩买糖葫芦的时候跟她说了,“我们会一直注视着你的。”“如果,不答应。你的家人会死的很惨很惨。”

可是,可是......她明明都答应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女孩的眼泪划过脸庞滑落在床上。黑摘下高帽走到十樱的面前,看见女孩的样子笑了起来。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最喜欢了。黑将她推到在床上,扑到后颈那用舌头舔着她的脖子。黑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着,白在旁边解开自己的衣服。黑满意的舔了舔自己嘴唇,坐在了她的身上,想动手解开女孩的衣服。脸部的表情变得极其扭曲。

窗外一阵冷的彻骨的风吹了进来,黑和白不禁打了个冷颤。突然他们觉得身后仿佛有一只野兽般的人盯着自己,那种透彻到骨头的冷的目光,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扭过头来看见,看见一个男孩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桌子上的花瓶。

黑和白一下子警觉的跳了一起来,白拿出了地上的剑。白的右眼亮起来金黄色的瞳孔,黑的右眼也骤然亮起来金黄色的瞳孔。

“继续,当我不存在。”男孩用着及其平淡的语气说。

“杀了他。”白举起剑想要挥向男孩,但是在男孩抬头的那一刻动作停止了。

“呵,卑贱。”男孩的瞳孔逐渐变成令人恐惧的古金色,身后不知道上面时候弥漫着一团黑雾。

白手中的剑掉了下来,砸在了地上。男孩一下子施展魔法一样,将黑和白带到另一个空间里面。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两个人跪在那祭拜着无上神灵。眼前是一尊石像,石像的石块逐渐掉落看见里面是一个人。那人睁开眼睛时候,是那对古金色的眼睛。黑和白心中产生巨大的恐惧,一股强大的威压震慑住了他们,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卑贱的庶民啊,你们不配拥有我们强大的力量。现在交还与我吧。”那个人伸出双手在两人眼前用手指想将眼珠挖出来。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伟大的神请饶恕我吧!”他们内心呐喊着,可是说不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眼睛挖了出来,那撕裂般的痛苦只能咽下去说不话来。

那个人将他们的眼球用手捏碎了,恶心的液体一起溅射在他们的脸上。伸出手凭空出现一把金黄色的长枪,抓住长枪刺穿了他们的心脏。血液爆涌而出最终他们都倒了下去了,场景一下回到了那间木屋里面。

男孩依旧把玩着花瓶,只是那个人的躺在了地上心脏被刺穿了和眼珠被挖了而已。男孩起来走到了十樱的面前,望着她凌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咬破了她的嘴唇,男孩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液交融在一起,男孩的血液融入了女孩的身体。

“你一直都是我的公主,而我是世世代代守护你的骑士。”男孩抱起了她走出了门外,看见一个穿着墨色套裙的女孩靠着墙把玩着自己扎的烟灰色的双马尾的头发。

“走吧。”女孩伸出手,男孩只觉得他回到某一刻,对这个穿着套裙的女孩熟悉又陌生,爱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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