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说是看了好几遍五国记也无法释怀的问题。稍等。”
凌辰从兜里掏出手机,似乎是翻找着备忘录的样子。我则对此颇感兴趣,笑着轻轻问:“是什么呢?”
他示意我稍等一会儿,继续飞快地滑着屏幕。淡粉色的手机背面颇为漂亮,似乎是全玻璃材质的,看起来如同艺术品一般,挺符合我的审美观——等会儿或许可以问问这是什么型号的;我如此思索着,默默等待他的问题。
“啊。找到了。”不久,凌辰轻咳了两声,说:“她想请教你的是,月晴真正的缺点究竟是什么?”
“晨月侯的,缺点啊.....”
这倒并不算是一个非常难的问题。月晴作为中陆史上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大到功过是非处事性格,小到生涯八卦辛辣秘闻,早就被后世的史学家研究了个干净:虽然其准确性仍让人质疑。
让人敬佩的一点是,尽管他们再怎么翻找古料,甚至刻意抹黑以赚取眼球,月晴的所谓‘缺陷’,也仅仅只有两项是为大多数人认可的,有客观史实可以求证的。在另外一个层面上,反而更加证明了他那种悄然无息的伟大。
因为是讨论的比较多的问题,我也没有标新立异,对他说:“大体来说,分为两项:第一,优柔寡断。第二,易感情用事。其他的,不过是一些好事之辈拿来赚取眼球的罢了,并无史实可以考证。”
凌辰礼貌地朝我笑笑,表示感谢。随后从机身的下端拿出一支奇特的笔,以手写的方式记录在了手机上。“谢谢,我会转告给她的。”
我抿了抿嘴,本想问问他手机的型号,又总感觉这样有点唐突,不知道怎么开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开口的瞬间,舒缓的铃声恰到好处地缓缓响起。凌辰的脸微微一红,对我说了声抱歉之后,起身走出挺远的一段距离,捂着嘴通起了电话,神情很是无奈的样子......
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我默默摇了摇头,选择放弃。问本人总感觉是不太礼貌的行为,那么漂亮的手机,江映月和艾然总有一个人会知道吧?或者,拜托林晴也未尝不可。
通过话之后,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虽然一直在跟我聊些文学上的话题,但诸如目光散乱,偶尔抖腿,隔一会儿就看看手上的表之类的小细节,还是暴露出了他真实的心情。
谈话的时候,我特意扫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要放学了,再联想一下之前他身边的那个女生,这个时候接完电话出现这种反应,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想了想之后,我突然起身微笑,主动提出:“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就不用在这里跟我闲聊了。正事讲完,我也打算回家了。文学的话题,只要你有空,什么时候都欢迎来图书馆继续谈的。”
他愣了愣,赶紧起身,感激地朝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再见’之后,转身快步出了图书馆,在出门的瞬间不顾形象地跑了起来。
这次,我特意没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而是低下头默默整理好了桌面,随后把书都归还原位。关掉电脑和空调,拉上窗帘,做完收尾工作之后,我特意看了一眼椅子的背后——那件风衣还是挂在那里,像是一块望夫石一般,静静地等待主人的归来。
反正晚上也不会有人进来,就在那里再挂一会儿吧。也不知道案子究竟进展的怎么样了,回去也许可以再关注一下昨天那个电视台......怀着这样的念想,出了图书馆,反锁之后,我踏着略微有些寒冷的黄昏,先他们一步出了校门。
回到家之后,打开了电视,惯例地在足足五层的书架前面纠结了许久,最后闭上眼睛随便选了一本,看了看封面——上世纪的散文集,初二读过的东西,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回到客厅,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随意翻开一页慢慢看着。虽然距离播出新闻的时间尚早,现在播着的电视剧我也不感兴趣,但一个人在家看书的时候没有背景音也总感觉很奇怪,开电视也纯属是因为这,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中途,因为这部国产剧的演员台词功底实在太烂,完全是照着台本读,我还因此随便换了个台。虽然一个个外表光鲜,长得也的确很符合传统的审美观.....其他方面还真是和国外的差得远啊。
七点钟,新闻准时开始。我切回了地方电视台,把声音开的很小,依然一篇篇看着散文集,顺便听着主持人嘴里所吐出的话语,默默等待关键字的到来。
国内外的政治经济内容结束之后,他们又关注了最近在某个县开展的如火如荼的扶贫活动。随即,出乎意料地,这个电视台没有再去给那些地铁对骂,街头碰瓷之类的新闻留空当,有关‘真实的女神’的最新近况被放在了第三个报道,还做成了一个相关专题,也确确实实地说明了它现在的受关注度。
我放下散文集,开大声音,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奇妙心情,正儿八经地看起了新闻。
“今日,我市刑警总局针对最近火热的快捷酒店连环杀人案召开了第二次新闻发布会。这也是北辰历史上首次针对同一案件召开的第二次新闻发布会。”镜头给到了外景,还是昨天那个微胖的男性主持人,正西装革履地站在会场的外面,语速还是那么快。他的周围,全都是各个电视台的记者,也都在介绍这次会议的前因后果,看起来还没有正式开会的样子。“正式的新闻发布会会在五分钟之后召开。本台会第一时间为各位带来警方的实时信息。请密切关注。”
新闻发布会......还是第二次啊。她的那件大衣可能要在椅子上再等几天了。
镜头切回演播室,主持人和昨天的那两个所谓专家简单整理了一下案情,等到发布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又切回了现场。
宽敞的会场早已经布置好,镜头晃晃悠悠地从后门跟了进去。主席台上,刑警队的主要领导都已经坐好,表情严肃。前半部分摆着一排正对着记者的座位,分置于主席台两侧,上面坐着的均是参与这次调查行动的组员——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在左边的倒数第一个位置找到了想看见的人:身穿一身深蓝色制式服装的艾然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看着一份案卷,手上的笔在上面旁边飞快地勾画着什么,罕见地眉头紧锁,和她看书的时候一样认真。
等每个台的记者都就坐之后,信号源也切到了刑警总局提供的总信号源。刑警总局的李文局长首先发言。他看起来大约五十来岁,却仍满头黑发。吊眼,眼神堪称凶恶,身材壮实,一米八上下,脸型方正,给人以严肃认真的感觉。
起身鞠躬后,他轻轻落座,扶了扶话筒,讲话的声音浑厚而富有魄力,让人印象深刻:“我很不愿意坐在这里,开这个第二次的新闻发布会。”
会场有些小小的骚动,很快就回复平静。我额外注意了一下艾然,她依然对耳旁的一切充耳不闻,不停地翻动着案卷,神情严肃。
“因为,今天我坐在这里,就说明,这个案子,我们还没有拿出实质的结果,给市民朋友和媒体朋友们交代。”他猛地低头。身边的领导和警员们也跟着低头——当然是除了艾然之外的警员们——整齐划一。“非常惭愧。”
李文顿了顿,又扶了一下话筒,继续说:“这件案子,是一个罕见的,恶性连环杀人案件。在我三十多年的刑警生涯里,还尚未遇到过手法如此细腻,手段如此残忍,甚至还向警方进行挑衅的嫌疑人。”
......这算是,欲扬先抑吗?
台下的记者们有些坐不住了。我也有点看不懂他这个发言的意思。虽然以此来衬托出破案的难度的确是一种解释,但这可是面向媒体和市民的正式发布会:这种说法,确定不会给市民带来恐慌吗?
他看起来没这么多的困扰,继续说:“现在,基本可以确认,这三个星期来的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人作案。其余具体的案情状况,在破案之前,不能向各位透露太多,还请谅解。现在,记者朋友们可以提问了。”
我不禁苦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肯定是同一人,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他这段话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吗?三个星期还没破案,也似乎可以理解了。
台下立马有许多记者举起了手。他随便点了一个,“第三排第五个,那位戴眼镜的记者朋友。”
穿着西装的眼镜男起身,看着手上的本子,语速极快地问道:“请问李局长,现在监控手段这么完善,这种发生在正规酒店里的案件应该是很好解决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呢?能不能透露你们已经掌握了的部分信息,给我们市民一些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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