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块板子是什么情况?”斯琴指着自家门口挂着的一块牌子,上书“莫忘侦探事物所”。
“你还真想当侦探啊!”
“淡定点,是你说我穿成这样,适合当侦探。”我穿着那件风衣,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沒点着的。
“你嘴叼的是一百年前美国总统用过的古董。”
“是吗?我会和他说对不起的。”
“拜托,我记得我说的是,你像,而不是你适合。粉丝像鱼翅,但它不是鲍鱼。”吴斯琴无奈地摇头叹气。
“不用担心,我已经作过相关研究了。”
“你研究出来的成果就是你叼个烟斗就行了吗?我猜你所谓的研究就是看了《福尔摩斯探案集》。”
“你真是神了,我和凌月谈了这事后,她就把这本书推荐给我了。”
“拜托,魔王大人,你连路都认不清,你迷路之后,我还得请个侦探把你这个‘大侦探’找回来。”
“没事儿,你们人界的出租车还真是很方便的东西。”
“车费我可不报销。对了,上次你是打车回来的?你哪来的钱?”
“当时,我也正在纠结,好在一个黄毛拿两百元和我换了三粒药。”
“你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贩毒吧。被警察抓了,我可不管你。”
“都说了,那是好东西。”
“对吸毒的来说,毒品当然是好东西。先不提这个了,我敢断言你这个侦探没戏。就算有人瞎了眼找上门委托你什么事,我敢说,你铁定没戏。”
“好歹,我也是个魔王,给我点儿信心好不。”
“你听说过‘沐猴而冠’这个词吗?给猴子穿上人的衣服,它也只是一只猴子。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没戏。立刻把那破牌子摘了。”
“等下,好像有顾客上门了。”
斯琴转身从窗户望出去。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门口徘徊、犹豫。
“哎,也就只有小孩子会相信你了。你就别欺骗小孩子感情了,让她……人呢?”
斯琴扭头发现我已经出去接客了。
请客人入座,上果汁后,我开始询问道:“小妹妹,有什么麻烦事吗?”
这位小朋友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好,我叫小依。我想……”
她还沒有说完,斯琴就有些恼怒地说道:“委托他,还不如去求神呢。”
她说得也没错,神是万物的创造者,远远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存在。不过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了,他会像我一样耐心听这个小姑娘的诉求吗?
“请不要妨碍我接待客人。”
“接待客人?把我家当成你的事务所,拿我的果汁来报招侍客人。你脸皮还真是比城墙拐弯还厚啊!小妹妹,你听姐姐说,这个家伙靠不住,有困难找警察。”
“事实上……我想委托的事……就是请你们帮我找一个警察。”
我和斯琴都愣住了。天哪!这年头连警察都迷路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妈妈是一家公司的总裁,我爸爸是警察局长,但前不久,他开始不去上班,天天在家睡觉、喝酒。妈妈骂他没出息,他也一言不发。昨天,他出去后再也没回来……”
小女孩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流了下来。
“不用担心了,这个委托我接了。”
人类的血缘羁绊竟然如此紧密。当年我老爸阵亡的消息传来,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内心也没有一丝伤感。虽是父子,却形同路人。
“谢谢你,大哥哥,这是我爸爸的照片。那个,费用……我的零花钱不是很多。”
“你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会给你一个大优惠的。”
……
在了解了那位大叔的各种信息后,我送小依离开了。
“茫茫人海,你到哪里找那个大叔啊?他在不在这个城市都是一个问题。”
“你认为一个面对着妻子是商业女强人而自己失业的失意大叔会去哪里?”我反问道。
“应该会去酒吧买醉吧?一般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那答案不是出来了吗?”
“你知道这市里有多少酒吧吗?你知道它们在哪儿吗?等下,你其实很本就不知道失意大叔会去的地方吧?”
我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开,她说对了。
“我就期待你这个大侦探能顺利破案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事不宜迟,出发吧。
进了几家酒吧,寥寥数人,扫一眼,顺带问下侍者,一无所获。
果然是大海捞针。
我漫步于大街之上,期待着那位大叔自己出现。反正我来人界的最初目的是观光,至于那位失业大叔,找不到就算了(进一击:“你这家伙职业道德也太差了吧,让萝莉失望,是要受天罚的。”)
又是一家酒吧。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中奖。
还是和之前的酒吧大同小异,昏黄的灯光下,零零散散几个人喝着酒。
我无奈地转身离去。
“帅哥,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吗?”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低胸黑色上衣,白色超短裙,眼神中透露着哀怨的性感美女。确实是美女,但是她眼角细细的鱼尾纹表明她美丽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介意,谢谢。”
说实话,我不喜欢酒这玩意儿。这东西味道不好,又会损坏大脑。真不懂这货儿为什么无论在魔界还是人界都那么受欢迎。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体验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我入座以后,她招呼人送来两杯紫香槟。
“干杯。”随后她一干而尽。
有样学样,一干而尽。淡淡的苦涩中包含着酸甜,气泡破裂对嘴里的冲击,总的来说,不合我的口味。
旁边眼明手快的服务员立刻把酒怀满上。
“帅哥,你是来找人的吗?”美女摇着酒杯问道。
“是的。”
“男人到酒吧一般都是找女人。”
“如果我是找美女的话,我想我是找到了。”
“嘴真甜啊。”说着她又是一杯。
我紧随其后。
“请问一下,你觉得酒为什么吸引人呢?”
“人们喝酒买醉有时为了忘记烦恼,有时是为了庆祝。”
“高兴的时候要喝,不高兴的时候也喝。这不有些矛盾吗?”
“当你把忧愁向朋友倾诉,你将被分掉一半忧愁,当你将快乐和朋友分享时,你将得到双倍的快乐。酒就是你最好的朋友。”(进一击:“我记得狗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喝得不醒人世,也只能忘记一时,醒来之后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改变。”
“那就接着再喝,和该死的现实说再见,去梦里追求幸福。正因为如此,酒吧才有生意吗。”
沉醉于梦中吗,等下,想做梦的话不是有个比喝酒更好的方法吗。
“多谢指教。”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酒吧里,之前倒酒的服务员,一个相貌英俊的三十岁的男子坐到了那位美女面前
“哟,粉红女狼竟然失手了。”
“你有本事,你上呀,世界牛郎先生。看他一身名牌,原以为可以钓上一条大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解风情。我说要请他喝酒,他还真的好意思让我请。”
“这小子不是不解风情,他是个狠角色。来这里的正常男人看到你第一眼,就会饥渴难耐了。他们满脑子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和眼前这位被丈夫冷落的少妇共度良宵。可他似乎对你没什么兴趣,很淡定,我看他的心灵之窗就知道了。”牛郎摇头道。
“那他有可能是个萝莉控或者对你有兴趣。”
“他是不是萝莉控我不知道,但他是个直男我是可以肯定的。不然他进门的时候,我就出手把他‘拿下了’。”
“真不愧是男女通吃的世界级牛郎先生。”少妇讽刺道。
“饶了我吧,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我可戴不上。我喜欢女人是本性,但我钓男人只是为了钱。”
“为了钱而不惜这么糟蹋自己,您的敬业实在是感天动地,来,干一杯。”
二人碰杯后,将酒一饮而尽。
男子接着说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趁着这个贪财好色的胖子在位,多筹集一些资金让我们的宿愿早日实现吗,不然我又怎么会去讨好那些恶心的基佬呢?我断定他是个狠角色,是在他喝了我的特制美酒后,毫无反应。”
“那药从来没有失效过,是人喝了它,都会智商大减,雄性荷尔蒙激增,‘拿下’他们易如反掌。是那小子运气太好了,药效因为一些原因沒有发挥出来?”
男子摇头叹息:“这药的价格不低啊,我一向只将它用在难缠的目标身上,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又再次来到了之前那家地下酒吧。
与其喝酒这种难喝的东西去逃避现实,还不如嗑药来的方便。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获取更多关于这药的情报。
走进酒吧,里面比想象中的要大。布置,人员还是和之前的大致相同,不同的是有很多小包间。这下有些麻烦了。就算问侍者,估计他们也记不清了吧?
“请问下有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中年大叔?”我把照片拿给了一个侍者看。
侍者一看,先是一惊,后是一喜。
“请您稍等。”说完,他转身去和吧台的master说了几句后,回到了我的面前,给了我一个想听到的回答。
他领着我走进了一扇后门,右转,又进一扇门。只见那位大叔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双手被绑着,吊在房梁上。
旁边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我猜他们就是闲暇时打牌,工作时打人的打手。
带我来的侍者上前和为首的一人说道:“他是来找这人的。”
“小子,你是他什么人?你来的正好,我们原来想从这个酒鬼身上摘点儿东西下来抵他欠的债,既然你来了,那就请你来还这笔债,省得我动手了。”
“我只是一个被他女儿雇来的侦探。我猜他欠的债恐怕比我的佣金还高。”
听完我这话,那位表情呆滞的大叔有了反应。
“放心,你把这债还了,我给你写张发票拿回去报销。”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身上也只剩打车钱了,我又不想为了你们这些蟑螂浪费时间回去拿……”
“臭小子,别不识抬举,你别逼我把你们两个的器官都摘了。”
“你别乱来,我要喊警察了。”
四个人奸笑着说:“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警察也听不见。”
“呵呵,你们想不到吧,这位大叔就是警察。”
四人先是一愣,后来捧腹大笑:“你还指望这条死狗来救你啊?”
“是啊,我都忘了,这年头的警察是多么靠不住了。求人不如求己。”
话音刚落,我就在他们五人腿上开了洞。
“这就是开枪的感觉啊。比想象的更有冲击力啊。”
“你这杂种……”
“饶命啊……”
骂声、求饶声混成一片。
我又朝着他们脚边开了两枪。
“安静点,下面是提问时间。时间宝贵,我问什么,你们说什么。”
“小子,你这样审问,是得不到什么情报的。他们是不是说谎你都没法知道。”
原本一言不发的大叔终于发话了。
“谢谢提醒,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说真话。”
我用魔力给他们洗了脑,然后开始提问。
“你们卖的药是哪来的?”
“黑蛇帮。”
“啊,我真蠢,我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自嘲道。
“这药谁做的,你们知道吗?”
“黑蛇帮的人。”
擦,说了和没说一样。不过看样子,他们确实不知道。
我想知道的就是谁做的药?还有别的恶魔在人界吗?有多少?潜伏了多久?
“关于这药你们还能给些什么情报吗?”
“我们的进货价是50元每粒,卖出是70元……”
“谁管你卖多少钱啊!这钱又不是进我口袋。”
“似乎黑蛇帮也是从别人那里拿货,有次我去进货,在黑蛇帮仓库里看见有几人抬了一箱药给他们,他们拿了药以后,往送药人的货车上装了几个箱子。”
“麻烦啊,他们后面还有人啊。”
……
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外加一番小小的波折以后,成功地完成主要任务,还顺便得到了些情报,不枉此行。我心情愉悦中,可是走在我旁边的大叔就显得颓废潦倒了。
“我说大叔,你笑一个好不,脱离苦海你就不高兴吗?你想挂着这么一个苦瓜脸去见小依吗?她会难过的,虽说你现在笑着去见她,她看到你被打得像个猪头的样子,估计还是会哭。”
“你说得对,我不该去见她,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工作丢了,酗酒,嗑药,我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个废柴大叔了吗。”大叔苦笑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废柴大叔,我只知道你是小依的父亲,我答应要把你带回去,不把你带回去,我就拿不到佣金,还会让一个担心父亲的好孩子失望伤心,你知道这是多损人品的一件事吗?我会遭天诛的。”
“请你让我走吧,我会付你的工资的。”
我无奈地摇头说道:“你付?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被打成这样的?”
……
“我说大叔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时至中午,再加上那群混混估计也不会管一个欠钱不还的大叔的伙食问题,于是我带他去了街边的小餐馆,希望他补充能量以后,脑子可以清醒一点。
“我差不多三天没吃饭了。”小依爸爸就着水吞下最后一口饭后说道。
“希望我的投资能有回报,您已经把我最后的家底吃光了,我可指着你女儿的工钱过活儿。”
“我又何尝不想见她。但我哪还有脸去见她。昔日的警察局长沦为一个无业大叔,我想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吧,你能理解我面对我那个女强人老婆所受的压力吗?”
“你这是自私,懂吗?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嘛,先不提我,你能为小依想想吗?你当不了局长,至少也能当个好父亲,不是吗?”
“我,还是觉得不去见她的好。我丢了工作,终日借酒浇愁,小依劝了我几次,有一次,我没忍住,对她大发雷霆,我竟把一肚子牢骚发到她身上,我TM真是个废物,没本事保住工作,还把怨气出到女儿身上。我冷静下来以后,觉得再也没有脸见她了。”
“我想小依她已经原谅你,不然,她不会雇我来找你,你如果觉得对不起她,就赶紧回去。”
“她原谅我了,但我还没有原谅自己。不仅是对她发火这件事,还有害死了几十名部下这件事。那场爆炸,死者亲属的痛哭流涕,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没勇气去面对,所以选择去逃避吗?”
“没错,我是个废物,我没勇气去面对这次惨败,没有勇气去面对我那个女强人老婆,没有勇气去面对我那个懂事的女儿。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哎,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回去是吗?拜托,大叔,你就不能配合下我的工作吗,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我看电视上这句台词出现概率挺高的。)我容易吗?”
“你别逗我,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顶多二十出头。”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已经活了两千年了。
“那也请你别再逗我了,赶快回去和家人团聚,然后再找份工作,一家人平安幸福地活下去,我也可以解决自身的金融危机了。”
“可是我……”
“停,停,停。”我打断道,“我说,你逃了那么久,逃掉了吗?嗑药后,你能在梦里逃得了一时,但你能逃得了一世吗?起床后依旧要面对这个毫无改变的残酷现实不是吗?”
“我已经四十了,不像你正年轻气盛,二十年的辛勤工作都付诸东流了,我也从警察局长变成一个无业游民了我还能做什么了?”
“您少说也能活到六七十岁吧,二三十年的时间加上以前积累的经验,难道还不够你再次爬到警察局长的位置上吗?”
“小伙子,你不懂。”大叔苦笑着站了起来,“和小依说,我很好。”说完,他转身离去了。
“喂……”
一个颓废大叔在街上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年轻人尾随其后。没错那个无聊变态跟踪狂就是我。仔细想想,我也真没有资格说这位大叔什么。我又何尝不是一个胆小鬼,没有勇气去面对失望的小依,还有斯琴的冷嘲热讽。有句话叫“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第一笔生意就失败了,之后还怎么混。
实在不行,干脆给他洗脑一下好了,我这个懒鬼在他身上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我都觉得是个奇迹。
一个衣衫不整的大叔在街上走着,行人侧目而视,退避三舍,如同见到致命病菌一般。
大叔心中感慨万千,心中五味陈杂。当年,他特警出身,殚精竭虑,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登上了警察局长的位子,如今,一下子又重重地从高位摔下,成了一个废柴大叔。最苦的还不是这点,他晚上时常梦见那晚的爆炸,血肉模糊的部下……几十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就因为他的指挥失误而牺牲。
“我还能干什么呢”
废大叔边走边想。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他不仅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开着警车穿梭于这个城市二十多年了。见证了它的历史。街上一直是这样的忙碌,就像他自己以前一样。但他察觉到这条街似乎有什么异样,有不和谐的因素存在。七个人,头顶七种不同颜色的头发,叼二郎铛地一字排开,昂首阔步(进一击:“一道彩虹飘过”),行人见之纷纷退避三舍。
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见过这城市里有过这么嚣张的流氓了。这么多年来了,他和同事奉公守法,日夜操劳,打击黑帮,使得那些假借黑社会的名头,目无王法的小混混夹着尾巴做人。蛇鼠之辈在这座城市里没了藏身之处。
看着眼前的流氓如此嚣张,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有所行动,但随后,他又意识到自己肩上没了象征义务,也象征权力的警衔。
“其实,我现在和他们也差不多啊,无业游民一个,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鄙视。这七只‘彩虹鼠’别人不敢把鄙视的神情表现在脸上而已。”
工作丢了,家也没了,就算想当混混,年纪也大了。
“小姐,有空吗,一起出去玩玩吧。”
“我们都作你男朋友好不。”
“哥几个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包包里面装着什么呀,我来替你保管。”
……
几个职业流氓开始进行工作,调戏妇女,顺便抢劫。
路上行人见此情形,转过脸后,施展凌波微步快速离开。
见此情形,大叔心里掀起了波澜,有激愤,有不甘,还有了些许安慰。自己的这副老身板还能再实现些社会价值……
“这位大叔好生勇猛。”
“那当然,他是特警出身。”
“特警?!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好像很厉害。”(进一击:“不明觉厉。”)
“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这样攻击,近身格斗,真是一门艺术啊。”我大受启发。
晚上,我和斯琴在电视上欣赏大叔的光荣事迹。
“前任警察局长勇斗歹徒,引得广大市民称赞,现任局长的政绩则引得骂声一片。经调查,现任局长涉嫌受贿、滥用职权等多项
罪名,目前已被邢拘。政府决定,让陈国利局长官复原职,以下是本台记者的访问。”
“陈局长,恭喜你官复原职,如今‘太阳之子’这个恐怖组织气焰越来越嚣张,他们已在多个城市作案,却从未落网。很多人都因此丢了官,甚至牺牲了生命,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这是我这辈子的耻辱,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为我的兄弟们报仇。对于受害人吴斯琴小姐的亲人,我致以十二万分抱歉。多说无益,我会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呀!我都忘了去打个招呼了,我的小兰(兰博基尼)还停在那儿呐。”(进一击:“这位大小姐车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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