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男人低沉的嗓音低沉到匍匐于地,给人以窒息与压力。
莱昂猛地抬头,对上的是一对深不见底的漆黑,似乎在注意他,似乎只是随意的一瞥,却又像乌云聚拢,天穹压顶,暴君般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
窒息,哽咽了喉咙,说不出话。
莱昂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沉重,身体的本能想要让他低头,但他不能,他要倔强的抬头,毫不退缩的直视狮子的眼神!
突然间圣座上的男人又开口了,于是气氛变了,恍若雨后初晴,阳光穿透了云层。
“不错,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骑士应有的样子。”
“让圣座见笑了。”
莱昂再注意时,教皇已经站起来了,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于是莱昂自己也站起来,退后几步,给教皇和两个孩子留出交谈的空间。
“圣女大人,你怎么又不听话,又跑出去玩了啊?你这样会让我们担心的啊。”
教皇的声线变了,热切里夹杂着清晰可闻的颤抖,像一个老父亲,无奈又担忧。
说起来真是怪,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中年人,刚才却逼得他喘不过气。
“闷都闷死了,你又不让我出去,所以哥哥就偷偷带着我跑出来玩了。”
“圣女大人,你下次想出去玩可以跟我打声招呼啊,我来给你安排行程不好吗?”
“才不要,你每次都带我去什么宴会啊教堂啊什么的地方,烦死了。”
圣女殿下却说不喜欢教堂,这样的言论传出去可不好,但莱昂是个知道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就应该让它烂在这个房间里。
“西泽尔!过来!你说说你都带圣女大人干了些什么!你以为圣女大人还是个孩子就可以随意哄骗吗!这个星期你都别想出门了!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那个叫作西泽尔的孩子面露苦色,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不敢说话。他已经是个大男孩了,可他还不敢反驳这个男人的话,因为他不仅是一位家长,他更是教皇,是冕下,是圣座,是人的终点。
但是一番训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因为教皇不仅是教皇,还是这两个孩子的长辈,是圣女殿下的监护人,是这个叫西泽尔的男孩的家长,大家长,因为他们都姓博尔吉亚。
莱昂只知道这些,他没兴趣知道更多,也没法知道更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士,只有拼命的往上爬才能看到出路,而一个小人物是不应该知道太多的。
他不知道这个姓博尔吉亚的男孩的身份,正如他不知道圣女殿下为什么被称作圣女殿下,就连睥睨众生的圣座也得称呼她一声圣女大人。
“你叫莱昂·耶伦?”
莱昂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气氛又开始凝固了,如水的的气氛开始降温,开始变冷,冷的像冰。
“是的,圣座。”
“以后你负责圣女大人的武技学习,有问题吗?”
“明白!”
。
。
。
(上一章改了一点点,把老骑士改成年轻骑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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