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快点,不是让你自己定表么,这都六点二十了,快点起床!』母亲的声音将我从美梦中拎了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又行云流水般用巨大的关门声把梦境震个粉碎。
早已习惯的我睁开眼睛,眼前仍然是模糊一片,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这才六点十七,表会响才怪。』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施展我的躺着穿衣法『起来了没?懒死你算了,快点起来!』母亲突然又推门进来,嚷嚷完打量了一下我后又关门而去。催催催,真烦人!本来起床气都还未消散的我瞬间一股火窜了上来,我烦躁地从床上蹦下去,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尽管这样的日子久了,但然起床时仍然会有起床气。
拖着缓慢的步伐向厕所迈去,顺便瞅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啧,果然又是两个煮鸡蛋加一碗面汤,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后一头扎进了洗手间里。昨晚真不该睡这么晚,肝崩坏3肝的太过火了,冰冷的凉水倒是让我的精神清醒了不少,但是脸上那疲倦的神情倒是一点没减,其实洗漱也就花了不到五分钟时间,我想着昨天崩3抽出来的东西,拉开厕所门走向餐桌。嗯,跟往常一样,爷爷坐在沙发上看着抗日剧,母亲坐在椅子上边充电边玩手机。我熟练的把两个煮鸡蛋掰成两半,然后一半一半的就着凉透的面汤一口吞下去,虽然食不知味,但是真香~。
起床洗漱吃饭下楼,一系列动作早已经满熟练了,一蹦五格飞速下楼,开锁的速度多么流畅。冬天的早晨六点天宛如黑天一般,呼呼的寒风扎的我脸生疼,一溜烟骑到小区门口,大概是天太冷或者天太黑,整个街道上没有多少人,显得一股孤寂悲凉的感觉。我不停用戴着手套的手擦着源源不断的鼻涕,我的另一只手不停在全身的兜兜里摸索,寻找着那缺一不可的东西,结果,我竟然真的忘带了!我飞快的掉头,骑回楼道口,电车钥匙都没拔便三步并一步冲上楼去。『你没拿校牌么?』听见我开门,母亲头也没抬地说到,我胡乱地嗯啊了一句,一个饿狼飞扑扑到我的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皮革卡包,卡包中是两张卡贴。
这两枚卡贴是我在初中时期获得的,一张是同桌“老张”赠送的,一张是自己买的。这两张卡贴都丢过两次,不过在我意识到它丢了之后,又会莫名其妙的低头然后看到他就在我脚旁,那时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低头,然后我就从丢失卡贴的悲伤中被拉了回来,一开始我认为是巧合,直到我有一次出去旅游,换了新裤子新衣服,一低头还是看见了它,从那时候开始,我便认为这俩不是简单的卡贴了,又或者世界上每一枚卡贴都有着非凡的意义。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把这两张卡贴随身携带了,任何事物都是活的,又或者它们想传递什么。
以我电车小王子的车速,只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后,我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教师里,我从桌洞里掏出历史书,随便翻到一页开始朗读。『这么用功啊!我的小老弟!』突然书被一下子拽走,着实吓了我一跳,但看清来人之后,我的火就蹭蹭蹭上来了。原来是我们班一个毛贱的家伙,猥琐的笑容,令人恶心的话语『把书给我,一边玩去,滚滚滚!』我本来就恶心他,现在火上来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书夺了回来,又把他从我桌子上推了下去。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一脸诧异,然后冷笑了几声『你飘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快点读书!别人班声音这么大!就咱们班声音小!』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那个刺毛蛋子的威胁,他看了我一眼,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等着』便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早读接着下课一晃而逝,第一节课的铃声宛如一天学习的开始,但我却走了神,我又开始思考初中发生的那个事情,不管多久,只要想起来,那种画面就仿佛历历在目。初中的某一天,我并没有专心听课,而是和同桌“老张”在聊天,老张是我从初中军训第一天就认识并成为朋友的人,聊天的内容自然就是动漫、游戏等领域,聊了很长时间的时候,他突然提到了一个词,很微妙的一个词语,我依稀记得有一个“云”字。那一天我哭了良久,就像封尘的记忆被打开,悲伤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上心头,我看到了很清晰的画面:一名白长发的妹子在一片日式的村落的村口在挥手,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眼角还留着泪痕。画面很短暂,但是真实感却是毋庸置疑的,我不记得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经历,因为那个画面是二次元的平面动画。然后我就让老张帮我找白长发的动漫里的妹子,找了很长时间,但那个妹子的身份仍然是个谜。
下课铃将我从回忆中提溜了出来,我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想起来什么之后立马冲出了教室。果不其然,我在厕所边上看见了刚进厕所的老张,上了高中之后我们分了班,但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守在厕所门口,准备在他出来时逮住他。几分钟后老张走出了厕所,我冲上去一把捞住他,他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会,看出来是我之后边换上了一副一如既往的表情,怎么说?那种类似幸灾乐祸的表情?『呦呵,二小姐的卡贴还天天带着呢?』『废话,那个白长发妹子有头绪没?』我摆出一副很诡异的表情,一抬眉头说到『没有?那怎么可能?二次元的东西能和三次元联通?』『我感觉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次元适应性体质,第二种就是次元轮回性。』我双手环臂,开始讲述我脑补出来的理论『次元适应性体质,就像X战警里那个会根据环境变化的黑人小哥,不过我比他更厉害,那就是适应各种次元环境。』『第二种呢?』老张打断了我,很显然他对这个理论很不理解『第二种次元轮回性,就是把轮回转世的范围,扩大到所有的次元或者个别几个次元,所以我才会有二次元的记忆,没一定我上一世的灵魂在一个二次元身躯里。』老张愣在原地,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你该去看看脑子了。』『你不信别信,艹。』我小骂了一句,然后把他推开了,我最烦别人不相信我,但说实话这种事情说出来,能信我的估计真没几个。
我思索着一堆可能性,又一个个写下来,但怎么算,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三次元的人如果真的有二次元的记忆,那岂不是荒唐至极的次元性闹剧了么?我趴在桌子上,越想越困,最后竟然浑浑入睡起来,梦里是杂乱无章的东西。在学校睡觉我很少做梦,就算做梦我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这一次我竟然知道自己在梦里,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究竟是梦还是另一个空间。我看见对面站了一名黑发小伙,身高个头都和我差不多,我想走进看一下,却发现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一堆光璧包围一般。在我正在想怎么醒过去的时候,对面的那家伙竟然主动向我走了过来,并且没有距离了,他越走越近,我猛然发现,那个人竟然和我长得一样,又或是,他就是我,但我明显比他高一点,我的眼睛下意识向上一瞟,竟然是一头辉黄色头发。
我猛的抬起头,从梦中挣扎出来,一头的大汉淋漓验证了我的恐惧,我环顾四周,班里竟然一个同学也没有,我低头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十二点半了,竟然已经下学半个小时了!我大惊几下拔腿就跑,这么晚回去不得让家里人着急死,校园里除了几个住校的还在逛游,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往电动车的方向狂奔而去,前面似乎有四个人在打架,我连忙闪到一边,从他们侧边冲过去,一边跑一边侧面看他们,其中三个人竟然是我们班的同班同学,而且其中一个就是今天让我等着的那个刺毛孩子,而另两个则是他的铁哥们儿。我很好奇是谁在和一挑三,站稳脚跟后向那个形单影只的人看去,那个人,竟然和我长得一样。我着实吓了一跳,但下一秒身体告诉我更大的麻烦来了,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是身体里那个三次元家伙的灵魂感受到了恐惧在蠢蠢欲动么?如果这服身体是“他”的,那“我”又是谁?那那个正在打架的“我”又是谁?!一阵巨大的眩晕感过后,我又莫名其妙地被传送进了梦里那个白濛濛的空间,而面前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已经不在了。我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白就是白,一望无际的白。过了一会后,我开始打量自己,我不知道这个到底算不算是我,毕竟没有镜子,我只能大略的看一下衣着服侍以及一头金黄的头发。这套白色的单衣和黑色的褂子一看就不是冬天该穿的衣服,我抬着眼向头上摸去,头发很长,最长的已经到达了鼻子中部,忽然我的表情凝固了『这是根呆毛?』凝固过后我的表情可想而知是精彩至极了。正当我为这个呆毛开心时,忽然白色空间的白濛濛雾气开始消散起来,还伴有剧烈的晃动。到了这时候我才我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样子的身体,到底是谁的?
身边的白色雾气瞬间溃散开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蓝色的布上,随着视线慢慢清晰,我发现母亲和几个白大褂在我身边,我的意识也开始清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我的内心有点小遗憾,但并不知道为什么,伸出手想按摩一下剧痛的头部,动不了。无论我怎么想运动,身体都不迎合我『我能动了?』我突然莫名其妙突出一句话,这不是我说的。“我”的身体开始自己行动,这让我大为惊恐『我只是做了梦啊。』“我”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只能感觉到行动特征,却感觉不到任何自己的情感。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脑子里滤清思路:这在那种玄幻小说里,是叫夺舍吧。现在我竟然被“夺舍”!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已经被推进了医院的抢救室里『那边怎么了?』“我”偏了偏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袄的妇女在搂着什么嚎啕大哭。『别看,出车祸了,孩子死了。』母亲回应道,把“我”的头往反方向推,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那个惨状。
哭声戛然而止,母亲的手也停留在了原地,原本哄闹的医院,此时此刻仿佛凝固了一般,沉寂在完全的寂静中。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朵,我扭不动脑袋只能干着急。我感觉到有人停留在我身边,我想把眼睛移过去,但是徒劳无功。危险感在我全身蔓延那个人的手正在接近我!在他触碰我的一瞬间,我恢复了行动能力,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趔趄从病床上翻了下来。我顾不上疼,一翻身面朝那个人。那个人一身黑,头上还顶着兜帽,一米八左右个个子,整个人给人感觉很瘦,几缕灰白带黑的头发从兜帽里露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有,那就是带着一丝顾虑和莫名的嫌弃。他上下扫视了我几眼,然后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我听都听不懂的话,那种语言和我听过的任何语言都不相似,有种神秘感和隐晦感。『什么?』我一边慢慢向后退一边回答他『你听不懂了啊。』那家伙叹了口气,这次我听懂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很熟悉,也不算声音,而是那种感觉,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啊?』我退到墙根,小心翼翼地对着他问,四周凝固的画面让我明白这个男人不简单,但我始终没有一丝敌意。『你不记得我了。』他的眉毛似乎皱了起来『那你还记得那场战争么?』他接着问,声音里满是期待。可笑,我打过仗?『不记得。』我用手摁着太阳穴,他的表情似乎又黯淡了几分。『那你还记得云。。。』这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炸的我五雷轰顶,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一些画面又涌了进来,又或者是那些记忆正在从一小道裂缝中涌出,裂缝也被越撑越大,最终完全破裂。我脑子一懵跪倒在地上,记忆带着眼泪重要一涌而出。『记得回来,我在这等着你!』『我们不可能赢!』『次元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公平!』『所有参战宇宙全部销毁。』『熠因为乱规则,分散封印流放!』『对不起连累你了。』一堆杂乱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决堤了,我还来不及整理记忆一阵撕裂感的痛楚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我的躯体似乎正在被什么往外扯,又好像不是躯体,而是灵魂,好像灵魂被抽出的感觉,我渐渐看到自己从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扯出来。只是一会的功夫,但过程痛苦无比,待到我被完全抽离出来,我看到一些星点般的物质在我身上凝结着,皮肉,骨头 ,血液,衣服我的躯体渐渐被凝结出来。我的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了,我看着墙角里那个“我”再结合那些杂乱的记忆,我恍然大悟,我被封印到这个三次元孩子身体里了?我才是那个“夺舍”者?黄发,白衣,黑褂,一切都和那个白色空间里一样。不知道为何,我那些记忆让我无从下手整理,应该是是残缺了,但我连我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啊。我战战巍巍的站起来,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面前那个黑衣人的嘴角竟然喂喂抬起『欢迎回来,熠。』
『熠?』我确定他是在叫我后,才开始思考这个名字,我的很多网名都是这个字,是因为我抽取名字里的字化来的,原来我以前就叫熠,怪不得这么顺理成章。『那你是谁?』我笑了笑,对着黑衣人问『还是不记得么?』他显然征了一下,表情却没有变化『你会想起来的,以前的名字就不要提了,叫我暮。』他的笑意越来越浓,整个急救室的画面也越来越怪『我不能待着太久,你能醒过来就好。』他摆摆手『等一会,我。』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一个模糊消失了。『艹,这怎么办?』我看看静止的四周,眼睛定格在墙角曾经的“我”身上。我慢慢走过去,把手伸进外套的内兜里,把芙兰卡贴摸了出来后塞到自己裤兜里,唉,我叹了口气,感觉以后那一家子和“我”生活十几年的人都和我没了关系,我的心里忍不住抽搐起来。我抬起“我”,慢慢拉到病床上,摆好一切开始前的样子,眼泪又滴落下来,滴到母亲的手上,滴到曾经“我”的脸上。我闭上眼把眼泪吞回去,『你得到了一些东西,要拿另一种东西来换。』掏出了芙兰卡贴『你不该一直在那个地下室里。』我将它贴在脑门上,然后右手握成拳状『再见了家人。』我猛的挥出拳头。
一阵清脆的脆向,我面前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像玻璃被打碎一样的洞,我开始发狂的笑起来,然后又用手扒在洞的四周一块块扒下来。直到面前的洞可以让我进入,我挺起身子,将卡贴放到兜里,一挺身冲了进去。『你的目的地是哪?』我自己问自己,在我踏上一片草地上的时候,我回答道『幻想乡!』身后的碎洞渐渐愈合,在最后一丝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妈,没事,不用哭,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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