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璜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海德拉兴致有些高的皱起了眉头。
“啊啊,这可是被魔名长枪承认了以后,第一次有人打断我的招式啊!”
虽然语气中好像充斥着不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漆雕蓦绘觉得对方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甚至看到金发少女英气的双眉也习惯性地挑了一下。
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啊。
或者说,警铃大作也不为过。
“是……是嘛。”
“嗯,所以,再来一次吧!”
完全没有任何道理的所以啊。
“所以说……那个所以究竟是怎么来的。”
“男人如果太纠结这些地方会变得小气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莫名的熟悉。”
一边有气无力地搭着话,一边撑着自己的单手剑站立着,神色显然有些萎靡。
“我上咯!”
手上魔名长枪在海德拉的手上舞动着,卷起的狂风仿佛就能将这个时候的管家吹倒。
“行了,海德拉,招式被打断不要迁怒到别人身上!”奥萝拉张开抿着的唇,这样说着,眼神带着点忧虑的神色撇过了这个时候半跪下来了的管家,“我今天的早饭都还没开始准备,你是打算让我整个上午都饥肠辘辘的度过吗?”
海德拉吐了吐舌头。
狂怒者收敛起了所有的气势,恢复了最原本的样貌,就像是一把简单镀金的骑士长枪。
“咳咳……看来这种剑技如果要使用的话,消耗十分之大啊。”
咳嗽了一声,蓝发的男孩看着精神有些涣散的管家,“不过大概也有海德拉的枪法力量太大,抵消会花费更大的精力的原因吧。”
“是……这样啊。”
明明在挥剑和运用身法的时候都并没有觉得疲惫和困顿,却在停止下来的一瞬间,汗水带着盐分和温度从身体各处跑了出来。身体像是瞬间被抽取了水分那样难受,喉咙开始灼烧。
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开始晃动和重影起来了。
啊,好累。
难以想象的累,好像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连保持着半跪的姿势都已经是极限。
“如果累的话就通知厨房那边帮我准备早餐,自己休息一会儿吧。”奥萝拉利用简单的魔法让自己越过了窗户,脚步点到了中庭里。
“我等会儿就为您准备。”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漆雕蓦绘叹了口气,这样说道。
修行剑技或者加强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的主人,并且履行自己身为管家的责任,如果为了修行剑技反而未能够做好本职工作的话,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了。
在他背对着奥萝拉走向了露天走廊开向中庭的台阶的时候,他的主人还是很担心的对着他释放了几个小的精神强化。
“不过,正常人能够学会的剑技,第一个应该不会那么高级才是。”
海德拉仍站在原地,像是思索着什么这样说道,“比如说我习得的第一个枪法,也只不过是正常的让穿刺的强度加强的基础战技罢了啊。”
“那个时候你拿的枪并不是魔名长枪吧,根据手上拿的剑和枪不同,习得的战技当然有所差别,”不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明明没有人推动的轮椅,男孩也没有用手转动轮子,却如同自动的一般被驱使到了中庭的中央,“能够和你的魔名长枪对招而且看上去没有任何损伤的样子,那把剑并不简单,姐姐,你知道那剑有什么来历吗?”
“那把剑,是帝都里某个奇怪的武器店卖出来的……”
现在仔细想想实际上那个叫做剑庐的地方怎么都透露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除了那把剑的名字似乎叫横玦之外,似乎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了。”
不同于蓝发少女的迟疑,在听到剑名的时候,男孩却睁大了眼睛。
“真是,不怎么吉利的剑啊。”
“咦?难道唐璜你知道吗,那剑的来历?”
稍稍愣了一下,男孩笑着摇头,“不,其实不怎么清楚,不过那名字让人觉得不怎么吉利罢了,据说这世界上真正厉害的造剑师在将剑锻造好的那一刹那就能够知道剑或者剑的持主将有什么样的命运,并且以此取两个字的名字,这也是为什么剑常常以两个字为名的原因……当然如果这命运与剑本身的性质越是相符,就说明那把剑越强。”
横。
“据说东方第一个一统帝国明烨天朝,其下就曾经有过名为横的官职,是专门负责督查权责,可以使人因罪受刑。而玦则是缺口的金玉,有诀别之意。所以说,如果不好好抓住的话,说不定就会从姐姐你身边离开哦。”
男孩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淡然,目光也没有看向他的姐姐,而是侧看向了漆雕蓦绘离开的方向。
很显然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不愿意说出口,奥萝拉也没有问出来的兴致。
“诶呀,真是当监督的料呢。”
倒是海德拉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笑了起来,魔名长枪被毫不介意的抗在了身上,“真是期待,那把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奥萝拉回想着男孩说的话的时候才突然反应了出来。
“什么叫从我身边离开啊,我有很在乎他吗?”
“咦,”男孩笑了起来,这份笑意居然难得的带着一些打趣的成分,“难道姐姐你不是因为漆雕先生才不愿意嫁给雪莱家的那个大少爷的吗。”
“怎么可能!”
否定的也太快了。
唐璜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完全被打断。
“小奥萝拉以前就是这样呢,越想要的东西越会习惯性的向外推……明明不甘心却也忍着不说只会躲在被子里哭。”
“谁、谁躲在被子里哭过了!”
少女进行着没什么力度的反驳。
“哦~”身高高出了奥萝拉一截的海德拉微微侧身靠了过来,“那这样的话,漆雕蓦绘,我抢走的话也没有任何关系吗?”
一瞬间蓝发少女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哼,如果你想要的话就送给你算了,不过就是一个仆从罢了。”
果然啊……
不管作为贵族心性修炼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在接触到某些本性的时候,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会怎么说呢。
大概会哈哈大笑出来然后再猛然安静下来,提出建议的吧。
海德拉伸手摸了摸奥萝拉的头,因为动作很轻柔,所以柔顺的头发并没有被弄乱。
“即使知道,那些人怎么都不会离开你,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哦。”
啊……
被直视着,奥萝拉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被一瞬间揪紧。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我还没有到要和自己的好姐妹抢男人的地步。”转过身,拉了拉刚才因为武斗而有些散开的衣襟,那之下,经过长时间锻炼而显得匀称高挑的身材若隐若现。
“那么,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筹备,老爷明天也会从东边的城市开完会回来了吧。”
嗯——
少女这样答应着,望向了可以说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金发少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寂寥的情绪。
“啊啊,一个两个,都是笨蛋呢。”
坐在了轮椅上的男孩,像是局外人一样,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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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魔名长枪被轻巧的搭在了肩上。
走在了庭院内,因为较为宽敞的关系,只要长枪稍稍下压一些角度就不用害怕撞到或者碰倒什么。
但是像这样心烦意乱的情绪还是头一次有呢。
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直平稳的呼吸都在微微颤抖。
骑士姬看着自己空出的手心,那是一只布满了茧的手,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伤口和留下的疤痕。她习惯于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在铠甲或者不易散开的衣服下,就是因为这个。轻轻的挽起了袖子,手臂上细细密密的,或大或小,全是伤疤,与她因为带着面铠而保护的良好的面部不同,自颈部之下,几乎就没有完整的肌肤了吧。
背部甚至也有着两道因为刀剑的斜斩而产生的巨大伤疤。
全身是肌肉,或许也没什么吧。
她这样想着。
全身是伤痕的自己,在脱下衣服的那一刹那,就会把所有男人吓跑倒是真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丑陋之处啊。
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应该有的手。
无数的人在为得到这个世界最强的称号而不断进行着无谓的战斗,看似轻易得到了这一切,不管是那陆上七战姬还是天下四无敌的称号的少女,又不知承担了多少不应该背负的代价。
回房,将魔名长枪放在了架子上,一旁早就放着女仆准备好的,换洗的衣物。
今天的阳光很好,也是西郡这种天气难得的让人觉得十分之热的少数天气之一。
属于骑士姬的浴室就在走廊的尽头,要经过一个岔口和一段极短的距离。
像以往的习惯一样,披着只有稍许遮掩作用的薄衫,她拿着自己要换洗的衣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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