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有点低了。
诠释着自身的感受,但体验到那感觉神经究竟是想对我表达什么呢究?会是生命即将迎来终结之际大脑发出的危险信号吗?
不过,在名为记忆的最后片段里,自己的生命似乎还未受到会受到威胁的行为,那么,自己生命还不会就此终结吧?这样的想法,我应该可以确定下来。
“笨蛋…你的身体还要更加适应这种程度的动作…不然可是无法成为那家伙的骑士哦…真是的…明明当我的骑士就够了偏偏这么固执的要去做什么笨蛋的骑士……”
她在说些什么?没能彻底清醒的意识只能确认睡熟在身旁的她确实有在说着梦话,至于内容,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朦胧感受着身体所触碰到的一切,慵懒的倦意让我无法对神经下达苏醒过来的命令,不过,真的想要恢复意识吗?这种问题从存在开始就不存在解决的答案。短暂的放松,其实并不讨厌…不对,其实是,非常喜欢这样。
位于身后的柔软触感,那股温柔,安然接受的我真的没有错吗?
真想找时间见见让这家伙也为之心动的男人,比起所谓不甘我对其为何能够夺取到她的视线这个问题要更加有兴趣,虽然这个答案虽然已经不再重要,但考虑到未来,也许,会有很大的用处。
沙……
似乎有什么声音闯入了只属于我一人的虚无地带,夹带着雨水气息的空气静静从我鼻腔中进入,灌入了我的身体。
并不会难受,不如说其实非常让人为之颤抖,那爽快的气息让神经发出了兴奋的信号,而我,也选择了享受这样的兴奋。
意识渐渐被拉回现实,逐渐恢复了的身体机能已经可以感受到身后那股异常温柔还十分柔软的触感,原本就并不明亮的景物让模糊的视线所能捕抓到的东西更加的稀少,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考虑这样笨蛋的问题,我似乎花掉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总结下来,就是身为失败者的我,被半强制的监禁(词语没问题吗?)在了某少女家里的地下室之中。想来,当初那个下来雨的夜晚,前去借伞的地方原来只是亲戚的住所,搞的一度担心这家伙晚上走夜路是否安全这方面问题的我像个笨蛋一样。
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那种傲慢的态度以及发育良好的身材和白遮三分丑理论下加分型的白加三分美的文静脸孔,本家地下室几乎拥有知名健身房般大小和拥有真实健身房一般器材的样式,据说父母还是长年在国外的成功人士。
怎么说,白富美,这是我在看到这个本家所做出的第一反应。至于随之而来的邹眉以及强势的否定和愤怒的踢腿,以某种理论来说,这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事实。
就连所谓临时让管家开来的私人轿车都是那种平常难以见到的知名品牌,我跟她的次元不同,我能够感受到老年管家温柔的眼里透露出了这种暗示。
最后,我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判断。
她的身影,从一开始就非常遥远。
没有任何反驳的力量。
“……唔哈…就说这样会很暖和的啦……”
伴随着混有些许撒娇的语气,纤细的双手宛如热恋中的男女一般从后面将我的颈部环住,柔和的吐吸在耳边循环,似乎有什么异常柔软的物体碰触到了我僵硬了的后背。这…是怎么样的状况?简直让人想要立即拍下照片拿去跟网上的基友炫耀这样的冲动没想到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但是,现在我正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而且这家伙的睡相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随便乱动的话,温柔的环抱也许马上就会变为致命的锁喉。
身为临时住客还兼食客,拒绝了上到地面的房间之后我选择了在这个地下室之中用竹席棉被以及毛毯搭起属于自己的小窝,然而,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清晨醒来的时候身旁总是会多了一位少女。
一位睡相差到运动衫时常会翻开看到不该看的内衣,以及蜷缩着的身体那柔软的身体曲线所散发出来的诱惑(这个不是对方的问题呢。),身上就像是挂着‘毫无防备’的标签。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许算的上是她所谓的修行中的一环吧,还记得,这家伙用来对抗我强烈抵制之际随**出的‘睡相太差小心我怒推之!’这样不可能施行的这种话语时所用的理由,就是‘所谓忍耐**也是修行的一环!',这样让我们两个在后来的十几秒内都脸红耳赤的无法直视对方的笨蛋理由。
“……嗯,果然还是没办法挪开,手缠的太紧了……”
想要将脖子上的手臂以不吵醒对方为前提的力道挪开看起来难度十分的大,好吧,最后的挣扎我也做了,节操这种东西应该算是保住了吧。
“…笨蛋……”
伴随着平日里难以见到的撒娇语态,几乎完全僵硬了的后背却异常灵敏的感受着那股温暖,那是非常温柔的温柔,婉如襁褓之时在母亲怀中所感受的体温一样,不过对那种感受我根本不可能记的住,只是在这一刻,沉睡在脑海深处的什么人似乎在对我呐喊着‘就是这样的感觉’,如此的话语。
但是,这股温柔我真的有资格接受吗?
答案是必然的不需要去做太多的思虑。
没有悬念,没有资格。
因为这并不属于我的世界所应有的东西,她,只要不走什么歪路,想必人生一定会一帆风顺然后拥有幸福的家庭,以及属于自己的那个他。而我,对她而言不过是暂时无法放下的记忆残片,到该退场的一刻,也许轮不到我自己主动离去,她就已经将我忘却了。
没错,就路人甲而言,那确实是最符合他身份的结局。
“是呢,很暖和……”
也许是为了回应她,也可能仅仅是我想要更多的温暖,手心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不想轻易放下,至少在现在,我可以在这里回应她,回应她的温柔。
所以──所谓资格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吗?那是什么呢?有实质意义的存在吗?即使内心深处有着无法接受的一面,但现在我为何不能接受?柔声懒惰的拥抱,对于我而言,它并没有过多的意义存在,仅仅是名为两个生命体互相维持体温的行为而已,更加明确的来说,就是两个耗费了全部体力做了非常厉害的事情之后,又不做任何保暖措施直接倒地就睡的两个人,做的一些善后而已吧?
安然的享受现在的一切,不带有其余的杂念,为了昨天那样连累自己的我而做了这么多事情,说真的,要不是我感受到了她与我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也许真的会再次恋上她的温柔。
“链刀不是这么用的…要缠到可以固定的地方…然后还得利用身体向上的同时收回来…会摔死的…笨蛋……”
从身后传来的温柔之声,在广阔的空间内无法轻易被过滤,消除,更多的,是感动,还是其他的什么呢?这个答案也许在心中已经非常明确,但名为思考的某种行为并没有被允许继续运行,不想要知道答案,至少在现在,那个答案我还没有能力坦然接受。
“嗯…红雪,这次没有你的话…我也许永远都爬不起来了…谢了呢。”
换做我们都清醒的状态,我是绝对无法说出这种话的,但…即使她无法听到,这股难以释怀的感受,能够释放掉多少对我而言并不是太过重要,只是,能够说出来就好,哪怕她无法听到,我的心里也能或多或少的解脱一些。
这样的做法其实是软弱的表现吧?不过…就算是软弱也没关系了,我,不打算在她的面前示弱。
“…一直,在我身边吗……?”
诱人的条件柔柔的从她口中流出,这股不知是梦到谁但却让人略微羡慕的心意,不过这次,我真的无法回应了。
身上的束缚渐渐失去了力道,获得解放的我缓缓的离开了那股温暖,身体机能开始运作的同时,思绪的动荡也开始了属于它的专线。
“需要的话…随便你了。”
我是在做什么呢?回答吗?一厢情愿的回复她的疑问?明明,那根本不是对我说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稍微,偷偷的装模作样,感觉其实还不错。
视线落在被棉被覆盖住了的大部分皮肤的她的身上,没有继续说出梦话,该不会是听到了?刚才的问题其实一开始就是清醒状态提出的问题?要我一直在她身边的她难道对我有意思?
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想法,现在,已经不能主导我的意志了。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至少在现在,命运的纽带把我跟她绑到了一起,至于会延续到什么时候,等终结的那天来临再去思考。
“最后的片段…序幕亦或终章…骑士的角色,终究还是落到了我这个路人甲身上就算是一厢情愿也好,这一步的踏出,我不会后悔。”
被辗碎了的某种情感,在心中逐渐升华的它,本质是怎样的?我,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想要再次看到这个白金色深秋那最后一抹灿烂的光芒。
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对大脑询问着这样的问题,没有做出回答的它擅自将剩余的所有体力灌入紧握着的手心,想要守护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虽然怎么样都找不出催促我去守护她这股信念的来源,但人是自私的,为了什么所谓他人的幸福而放弃自己本可能拥有幸福的机会,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么伟大,身为路人甲的我,曾经仅仅想要保全自身的存在,安分的生存在这个没有梦想的世界里。
然而,金色的她,确实是让我曾经暗藏在心中的某个梦想发出了启动的声响,虽然并不明显,但,我确实的希望,能够拥有更多的记忆,跟那只金色小猫之间的记忆,仅仅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是的,经历着平凡的人生,度过着无味的生活,我曾经不只一次在脑海里发出过想要不再平凡的呐喊。
菲儿…就是我用来掀翻路人甲底牌的绝对核心。
“…木头枫,外面那些人似乎报警了,这个声音,你我都能明白吧?”
略熟悉的警笛声似乎渐渐的接近,说略熟悉那是因为自己本身曾经并没有做过什么能够近距离与这股声音接触的事情,不过,假若自己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不仅是近距离接触,也许,还会完成一次零距离接触也说不定。
“嗯…比预期来的要早了几分钟,怎么,做出决定了吗?是要继续扑过来还是逃跑?埃尔莎妮丝大人的话,我有能够让她全身而退的能力。而你则不同,虽然还未满18周岁,但干扰餐厅正常营业,还破坏了这么多东西,赔偿以及教育,给你的时间会被全部消耗掉哦。还是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
从容不迫的陈述着无懈可击的事实,的确是这样,那些发现这里有人在打架便马上赶来的成年人,在看到了他手中那把不知道从身上哪个位置抽出来的华奢斩刀之后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不过也不能怪他们,那把有着金色花纹的刀,确实散发出了让人毛孔悚然的气氛。
但是呢…刀的话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有脑部神经在危险出现之时花了多余的时间去处理而导致反应缓慢这一点,明白了这点之后,只要专注对方挥出刀刃的瞬间,避开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破坏物品这种事情,从什么时候起就被推到我的身上来了?
“别开玩笑了,我的目地是什么,刚才的那一拳没有传达给你吗?还是说,仅仅那样并不足够,你希望我能够更多的给予你痛感吗?”
摇晃的视线之中,传达着痛楚的手指紧握着,虽然明白自己现在不过是在逞强,虽然明白自己现在不过是在逞强!但是,如果不这样,我也许会立刻失去维持站立下去的力量。
“嗯…刚才那下确实是舍命的一击,人类的身体拥有着无限的潜能,拼上性命攻击有意想不到的威力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不过,为此你也付出了代价,很沉重吧,现在的身体,脑袋里像是有钟鼓不停在敲打,视线摇晃的没办法集中,身体脆弱的几乎轻轻一推就要倒下,这样的代价才仅仅让我的嘴角有些泛痛,你觉得值得吗?”
“…我才不管那些问题呢…反正我已经打到你了,不是说对我这样的垃圾不必用到拳头吗…?”
首次击中了对方,而且还是脸颊,最重要的是,终于逼他挥出了拳头,即使在那之后被强烈的力道击中胸膛撞向墙体,付出了假如没有被这位少女接住就可能已经结束生命了这样的代价,我,也非常享受刚才那样的感觉。
…嗯…虽然想要想个骑士一样的做些什么,但现在眼里这复数的人类镜头,视线与意识的失去已经让我不能在这里待上太长时间了。
无谓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脸上,我可以确信即使是这样对方的内心还是拥有相当程度的余裕。因为对方,真的是一个内心与身体都被磨练到极限了的战士。
“…无法回头呢,你,究竟了解你口中的菲儿多少事情?她的过去,她的情感,她的兴趣,她的喜好——你全都一无所知,这样的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坚定的想要把她夺回去。难道说,你爱上了她?”
像是沉静的夜空中突然落下的闷雷,他的话语刺穿了位于脑海深处的某个东西,确实是一无所知,对于她的存在,我也不过才接触了几天,然而,位于胸口的某个情感,我明确的知道,那并没有重到可以称之为爱。
但那是什么,我,真的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的航班由于天气的原因要延迟到下个周末,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一个星期的时间,假如还不能击倒我的话,就算是乘坐会耗费大量时间的游轮我们也不会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最后的机会?
“…我不需要那个机会,现在,决定一切。”
一星期什么的,又不是进入修行篇的时候,而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一个星期并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实质性突破,不过是把结局推迟罢了。
“不打算退缩吗?也好,最后警告你一次,假如你再次进入我的攻击范围内,我,会开始剥夺你的四肢。”
并不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语气,他挥动手中那有着金色条纹点缀的华奢斩刀将一旁无辜的木桌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被劈开了的桌子意外的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四处飞散,只是静静倒向两边,沉重的音效随之而来。
是威胁吗?是威胁呢。
远处的警笛声已经越来越大,被数张桌椅顶住的大门也发出了正在被很大的力道冲撞的声音,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击败对方,然后回去。
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没有更多的选项,现在,只要握紧……
“…到此为止吧,虽然不清楚你们有什么关系,但你现在已经连挥出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不过我并不打算阻止你,假如你真的想要自讨苦吃的话,那请便好了。”
被拉住的手臂无法发出力道,明明嘴里说了不阻止但却用严厉的眼神盯着我的她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轻易放开我的样子。
是关心我吗?还是说,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忠告,她,随时都可以配合着我的任性而放手?
由于太过集中注意力在对方的身上,以至于身旁还有个被无端卷进来的某曾经同学都忘记了。并不是什么可取的表现呢,已经无法注意的身旁的情况,我的身体状况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不少
“非常理智的行为,即使是看着自己在意之人为了其他女人而拼命都没有表露出动摇的模样,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希望你出生的地方是我们的国家,这样一来,也许又会多一名伟大的战士。”
语气里透着些许钦佩,似乎对身为女性的她态度非常的柔和,这难道就是所谓帅哥的天性吗?……不不…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想到奇怪的地方去,还有,非要说的话,那家伙并不适合用帅哥来称呼,用美男一词我觉得更加贴切。
……
可恶的美男?
“首先,纠正你一个错误,这家伙,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充满了各种误会的路人甲而已,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什么什么的关系,再来,我对自己出生在这个国家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激,但也觉得还不错。最后——请你解释清楚,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的攻击你,他跟你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又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无法说出口,从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几乎让我已经不怎么敏感了的痛觉再次觉醒,微微颤抖的红唇是如何发出刚才这样坚定且有攻击性的话语的呢?女人的神秘真是越来越让人无法理解。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菲儿那里射来的一开始只是冰冷程度的视线,现在已经到了冰河世纪一样。
要被冻结了。
“…埃尔莎妮丝殿下,要撤退了,被这里的管理者缠上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嗯……
如银铃般清脆,还是泉水叮咚般透彻,金色的声音短暂的让意识被强行扯了回来,视线之中,白金色发丝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显的过分美丽,纤细的如同易碎水晶一般的背影让内心深处的某个东西再次受到的重击,这样无助的背影,为什么我只能像个路人甲一样在旁边冷冷的观看,为什么,无法成为她的骑士。
“菲儿…我不会放弃的…在你露出笑颜之前,我——!”
用尽最后的力量去摆脱来自手臂上的牵制,然而那份温柔却死死的把我拖在原地,无法前进,真的是无法前进了吗?不可能的吧?若是用尽浑身的力道,离开这股温柔其实是非常容易的,那么,为什么,我,无法继续前进了?
因为我,在想要夺回菲儿的同时,也不想放下这个家伙吗?
开什么玩笑!现在不是立后宫flag的时候,我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
“……” 【已经 可以了 】
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甩开了被拉住的手臂,无暇估计她脸上那无法直视的表情,摇晃的视线忽然像是找到了焦点一般疯狂的集中在了放置在菲儿胸前的纸张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蓝宝石般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滑到了她那过分精致的五官上,最后,像利剑一般刺穿了我的心脏。
【没用 无力 无法抵抗的你 为无关紧要的我做了这么多 真的 已经够了 】
“……不对…不是无关紧要,菲儿你对我而言──”
【木头枫吗……】
浑身颤抖的将最后的指令高举到自己的头顶,白透的五官因为过度的情绪而充满了粉色,视线似乎朝向身旁的少女深深的看了一眼,传达了什么信息在里面,我无法去辩解,但她颤抖着的嘴角却慢慢向上扬起了。
迷人的嘴角上扬,衬托在背后的金色发丝之中,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脆弱,宛如风中摇曳的花骨朵。
这是微笑吗?
这是名为笑容的东西吗?
这…难道就是我所追求的最后一幕……?
“一起的时间……很开心…”【你们 很般配】
发音还有些许别扭,声音还有些干涩,但,这却是我听到的最为动听的声音,然而,为什么这样的声音,陪伴它的却是。
比起哭泣,还要更加让人心痛的笑容。
【要放弃吗?】
黑色的浓密发丝在风中飘舞,不知为何,站在街角说出这般话的她,脸上会充斥了这么多无法理解的表情。
这只是一道幻影,这么去解释并不能完美的欺骗自己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这只是数分钟,或者数小时,或者更久之前,某位女孩对我说出的仿佛别离之际的话语。这样的解释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只是,想让大脑能够保持思考着什么的状态,如此而已。
“放弃…吗……”
乏力的躺在久违了的木板床上,感受着将近一星期坚硬地面的背部似乎有着难以言表的躁动,回响在脑海深处最后的话语,直至肉体疲劳到无法动弹亦无法驱赶出脑海的深处。是因为精神上还有相当程度的余裕吗?我,也许在某种意义上非常厉害呢。
“放弃…也许…这样才是她想要的结局吧,没办法了呢,毕竟是那样的对手,以我来说就像一个刚刚进入某大陆开始冒险的勇士突然被传送到最终BOOS的地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夺回成功这一结局吧…有的只是…不一样的失败结局罢了……”
就算把她夺回来了,那以后又有什么打算呢…原本,就只是一场梦幻般的开始,也许这些充满现实的结束,才是最符合这个故事的结局。
“喵……”
听起来不知为何有些刺耳的雨声,从摆放在电脑旁边的鞋盒内传出虚弱叫声也同样刺耳,这样在简单不过的声音让大脑发出了厌恶的指令,明天就拿去送人吧,这样的想法,差点的出现在了我的意识之中。
守护不了她笑容的我,对于自己深处于这个世界上的角色,似乎有了更透彻了认识。
我…该默默祝福。
作为,普通路人甲。我承认金色的她有着自己的生活,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不可能相接的,我知道,我该放弃一切,我知道,她并不属于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我知道,一切的切都该结束了。
但,就算知道,我,也无法去释怀。
平行线既然无法相接,那么为何不直接画条直线连接它们。什么叫我知道,我知道这种语法简直就像是放弃了全部的家伙才会说出口的话,我不觉得,自己已经落到那种田地了。
“…但是…连她都已经说了…已经够了什么的……”
无法散去的淡淡幽香依然环绕在身体的周围,这是那位金色小猫曾经留在这里房间的最后证据,然而,过了明天,只要将这些证明了她曾经来过的东西全部舍弃,这最后的气息,想必也会消失不见吧。
这样,已经是完美结局了。
“好了…现在,就是幕后工作者的休息时间了……”
再度闭上的双眼,这次并没有那无法散去的声音回荡,取而代之的,是极大的疲劳袭来所带来的比黑更暗之黑暗的某种东西。
身体仿佛不受万物法则的限制,朝着无底的深渊,不停,不停的,下沉。
醒来后的世界,会是几千年后呢?
【这里就是公园?】
“没错,这个地方,就是位于吾等泱泱天朝之中渺小又渺小的东西,公园了。”
“着养啊……”
即使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部也明显的透出了困惑与感兴趣的气息,被拉扯着衣角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前进,无限耀眼的金色发丝即使被掩盖在宽大的圆顶帽下也无法否定它的光辉,仅仅达到我胸口高度的她虽然还谈不到身材方面的问题,但从那柔顺的发丝上散发出来的莫名幽香,比起我以前闻到的所有香气都要来的更加芬芳。
“所以说这只是午饭后的一个散步而已啊,等下我还要去搬砖头呢,差不多要回去了?”
“补~药~”
搭配着顽皮声线的俏皮动作(拉着衣角的手臂左右摇晃),她无视我的意见将目光凝聚在前方反射着光芒的——某并不算太大的湖面上。
“…这好像是传说中的臭水湖。”
“身嘛…?”【臭 水 是一种特殊的水?】
不解的眼神从下面向上射来,无法解释,无法解释呢,身为天朝人士,我要去怎样向看起来在其他地方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生活的家伙,解释一个被城市废水等东西污染了的会发臭的湖呢?
“嗯…由于太过复杂,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至于理由…也不能说。”
“……”
没有得到回应,我将视线摆到右侧衣角的位置——那里,一位脸颊有些鼓鼓的少女,正把被用别扭正楷体‘抗议敷衍’四个大字添满了的写字板举在自己的头上,这个微妙的动作不知为何让我有种非常想要摸头的冲动。
不过还是忍住了,虽然有大部分原因是来自周围的视线,但我自身的自制力本来也是很不错的(自豪?)
“抗议吗?”
我试着对她做出提问,只见她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透露着‘不许敷衍’的眼神直勾勾的与我四目相对。
啊哈哈,这样弄的我好像坏人呢?好吧,既然都这样了,那我干脆坏的彻底一些?
“那么,抗议无效,送你回去了~”
“教、号姣画的楠银!”
好狡猾的男人?啊,应该是这个意思。
“…嗯,抱歉,有穿鞋子,脚滑也无压力。”
“…?”
哎呀,没办法理解吗?毕竟是也许本不该相遇的两个人吧,语言不同,文化不同,观念不同,这样的相遇,说实话,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很早很早之前,就有期待过了。
“…目测我要成为男主角了,各、各种亚历山大。”
“………………”
到底是什么啊!我的脑内能够补完这位金发小猫无法表达出来的情绪!能够感受到,补完之后的她实在是可爱到无与伦比了,虽然,现实版的她现在只是散发着非常不愉快的气息,但我能够补完,补完她无法做出却实际想要做出的言行举止!(你确定这不是自欺欺人?)
……
莫名的笑意,浮现在嘴角的它是我内心深处哪种感情的具象化呢?金色小猫的刺人视线,以及看到我露出笑容后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些简单而又平凡的镜头。
为什么,让我心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笑意。
……
“喔…?世界看起来还没有末日呢。”
视线恢复的瞬间就把其定格于窗外的风景上,那里存在的,是早已升到一定高度的太阳和白白的云彩,在浑身发出痛疼信号,以及身体因为过久没有补充维持肉体所需的物质而带来的无力感中,迎接了第一道阳光,那是温柔的白金色光辉,透过窗体的它无言抚摸着我即使是动动手指都会获得痛楚的身体,一夜的沉睡并没有将疲劳赶走,失去了太多体力的身体,最需要的还是名为能量的物质。
好想要尝试着堕落的绝食来惩罚自己,但懦弱的我其实非常害怕死亡的降临,晃荡的离开房门,几度想要先在地上躺躺休息的危险想法被懦弱的求生欲望所抵制,久违的泡面滋味,从喉咙流到胃部的时候,产生的强烈呕吐感让未能及时阻挡住的东西再次回到了原位,能够再次吃下的决心并没有疯狂的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即将涌出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的它若是流泻而出,那,我就连最后的东西都失去了。
哭泣是放弃一切的表现,哭泣并不能带来任何改变,哭泣,只能让人学会逃避责任。
所以,在内心负荷达到极限的时候,我才更应该像现在这样,露出最为完美的微笑。
“…这种模样的泡面没办法去说它不恶心呢,还是……不吃了吧。”
无法鼓起勇气面对,我把那有些像呕吐物的东西随时抛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了,等待着在生长出虫子之前自己能够将其丢弃。
手指不自觉的摸着位于额头上的白色绷带,虽然那家伙非常傲慢加得意的表示自己在这方面非常的有经验,但就现在带子已经松弛到我脖子的角度上来说,那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这样的想法差点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了。真危险。
明明别人好心好意的把我一路半拉半扯半甩的扔了回来(在进门的瞬间真是用全力扔出去的,怨念?),并强制──暴力──绝对主义──的把我衣服扒光──然后涂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液体在我身上──虽然只有上身。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还有的淤血之类的东西,貌似都好了呢。”
退去毛毯的身体,虽然说不上健壮但还是有着应有的线条,最重要的是,昨天还能感受到以及亲眼看过的那些伤痕,真的已经消失了。
哦…林红雪那笨蛋,也不是只会做些没用的事情嘛?
“好…这样的话,力量…力量源源不断的涌现吧哦哦……”
试着做出拥有力量之人呈现出的暴走状态,然而,仅仅是将双手用力抬起,身体各处传来的乏力感比兴奋来的要更加迅速。
疲软的摊下双手,无力。
……累爆炸。
看起自己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假如再不吃点东西补充在能量的话…会死呢,要在没有什么复活符或者重生十字章的情况下死了呢,好歹,先让我信了某哥(春哥还是曾哥呢)神教之后在死吧。那样还有可能受到他们光环的照耀重生也说不定。
强行阻挡住的液体消失在视线之中,位于角落的鞋盒内传来的细小声音让我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这里还存在着另一个生命体,虽然并不是人类,但却同样有活在这个世界权力的生命体。
“……喵…………”
已经显的十分虚弱的声音,这样的它无异是再度证明了我没有背负责任的能力,然而,在送走它之前,暂时的温饱还是需要提供的。啊不对,我,才不会把它送走呢。
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你是属于我的。
虽然没有经过任何的同意就是了。
“……好喝吗…?”
从放置在角落的纸箱里拿出,用温水稀释了的牛奶倒入碗内的瞬间引起香气效应的它就已经把这位小猫勾引上前,粉色的舌头开始不住的舔舐着拥有能够补充它继续活下去所需物质的液体。
说起来,牛奶这种东西,其实是非常万能的吧?像是热量啊脂肪啊等等可以维持生命延续下去的东西都有呢,虽然也许不是太过安全的东西,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说它是最为合理的补充能源的手段也不为过吧?
好吧。
目光没有离开位于桌面上的它,来到角落的我随意的打开了大瓶牛奶盒专有的盖子,用手指戳破之后凑到嘴边,诱人的奶香味让我有些异常渴望这股液体的注入。
第一次,觉得纯牛奶的味道非常美味。
啪,沉重的踹门声忽然降临于耳际,无法舍弃口中的牛奶而选择直接回头面对其傲慢且目中无人的闯入者,那是个,拥有润顺的黑色发丝以及身体各个指数都达到美少女程度的女孩。
初中老同学,林红雪是也?
“…有什么事?”
无法做出明智的回答,只能木讷提问的我发现她那原本非常文静的脸上出现了异常坚定的神情,以及些许不甘的懊恼。
“……跟我来,我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骑士,真正可以拯救公主的骑士。”
抛下这么样的话语,宛如风儿一般出现的她,甩头离去了。不留一丝存在过的气息,只留下映在我视线之中那坚毅的残像。
那么,我,是不是该跟上去呢?
答案对于已经走投无路的我来说,已经没有去讨论的必要。
November 30 Sunday PM 15:44
The forgotten blank......
December 06 Saturday AM 11:23
“ 好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只属于你的独角戏了,伟大的骑士,古罗菲奥雷·斯坦丁·木头枫陛下。”
说着这样不负责任且非常脑残的话语,她爽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里隐约可以觉察到有些无法理解的东西,但,正如她所说,现在正是宛如世界末最终审判之日的周末,能否从黑色的恶魔手里抢回金色公主,只能寄望于我这个无能骑士能够创造奇迹。
“不过,就算学那家伙玩什么中二残念,那个木头枫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去掉呢?林红雪,你不知道听着非常刺耳吗?”
“呜呼~一切都有办法的~”
她佯装出一副俏皮的模样左手放叉腰右手竖起大拇指然后紧闭了左眼,加上脸部的微笑,这全套动作给人的感觉非常可爱。
不过,面对微笑着的少女我并没有做出回答,其中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理由,但更多的是无法放松的心情已经压的我快要无法呼吸,不能退缩,不顾一切只为夺回金色小猫理由在这略‘悠闲’的几天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现在,并不是去主动揭晓它的时候,当时机到了,自然会解开。
“放松放松,现在才退却已经太晚了哟?为了强化你的战斗力我们可是给了你一般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的‘与可爱美少女相亲相爱’的美好时光哦,你知道的,现在的你没有退路,前进是你唯一的选择。”
依然可爱的笑容,但映入眼帘的瞬间却与这几天那恐怖的笑容重叠,没有错,这位少女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地狱,什么叫天堂,什么叫人间,仅仅只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却无疑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极大的冲击,这股冲击会带来什么,目前还不太愿意去探寻,但是,我知道那天总有一天会到来,但现在,全心全意,只为菲儿。
“看…看什么看啊!这几天还没看够吗你个变态笨蛋木头!”
觉察到我专注的视线,她有些恼怒的慌了手脚。在这几天的观察里我发现,她的内心其实非常的纯情,即使是些小小的动作或者眼神都能勾到她强烈的反应。其实这样的她,微妙的有些可爱呢?
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轻易的说出口,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的下场就是那样,我有这种预感。
而且,事实的真相远远要比想象的要残酷。
“我一直很想问你,像这样…装出害羞的模样很好玩吗?”
被我问到核心的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然后摆出一副败露了的模样,傲慢的将视线对准了我的瞳孔。
没错,这几天的相处里我还发现了,这家伙,偶尔会用这种非常容易让人误解的状态来玩弄他人的判断,而我,似乎是她非常乐意用来消遣的对象。
“切…真是无聊,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嘛,笨蛋木头枫。”
真希望她哪天可以把‘好玩’的定义用在双方的身上。
随手将整齐摆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窗外存在着的雨丝不断蚕食气温。已经不是随便穿些运动外套之类的衣服就能够在外面游荡的气温了,上身一时没法褪下的绷带可以用来替代已经破烂不堪的T恤…嗯,所以说,怎么没有裤子?
“…苍夜那家伙,难道要我穿着这条健全大叔型短裤去战场吗?”
脑海中无力的浮现出那位拥有极黑短发以及宛如猫瞳版暗绿色瞳孔的少女,跟最后一面的那时候一样,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帅气态度(没有表情),本以为已经失之交臂的命运之轮再次转动的同时,已经得到了对方亲自挑选衣服这样待遇的我似乎已经不能有更多要求了?
说起来,这两个家伙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什么的,这种异常混乱的家庭关系真是让夹在中间的我饱尝了那名为代价的苦果,不过,这些代价似乎也并不都是不好的?
……!
嗯…?这视线,是什么?
“喂……”
“啊,我在,请说,注意通话时间,您拨打的是国际电话,漫游费相当昂贵。”
“哈……?”
原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她被我这番自己听着都觉得O疼的话产生了疑惑,为了让她迅速切入主题,我还是随便敷衍一下吧。
“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话说回来没事的话我要想办法找条裤子了。”
绝对不想就这样穿着这种大叔型宽大短裤去当什么骑士,感觉在跟那个人交手之前,自己会因为更多的无力感直接压死。
“…我说啊……”
“嗯?”
“…为什么你叫她都直接用名字,叫我却还是什么林红雪林红雪什么的,难道是看不起我吗?笨蛋木头!”
明明自己也把别人的名字省略到消失了,还真是敢说呢,这位曾经曾经又曾经的某女同学。
“嗯…我可以理解成你要我对你直呼其名吗?像是…红雪什么的?”
“这、这种叫法感觉还挺不错…不、不对!是叫法啊叫法!就像我叫你笨蛋木头一样,你要用,尊敬的林红雪,或者可爱的林红雪,或者亲爱…反、反正就是这样!不要再林红雪林红雪这样叫了,怪别扭的。”
所以就说了,笨蛋木头这四个字里哪里我的名字的痕迹?
不过,总而言之,就是说这家伙对我叫她名字不满意,那么,改个叫法吧。
“小红雪,别任性了。”
切风声掠过耳际——
碰,略微清脆的厚重木门靠到了一旁,此时此刻还能够进入这个地下室的人,排除掉长期出差的家长以及少数应该不可能来这里的佣人。那么,可以出现在那里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还在呢,学长。”
比记忆中要长了些许的黑色发丝被可爱的发卡牢牢系在额前,猫宝石一般的瞳孔拥有将世间万物都套牢的力量,娇小的身躯之上是那张即使更金色小猫对比也丝毫不逊色的精致面孔。
这即是,那位林红雪同学的妹妹,也是关系到我现在能够如此悠闲的享受休学时光的某位学妹。
只能说,地球这个星球,显的无比巨大的同时有时候又会显的极其狭小。
“嗯…时间不早了,继续玩下去会过了航班的,学长。”
深邃的瞳孔无言的屏蔽了身旁正将无名凶器劈在我面前的少女,保持着双手紧握的姿势(空手入白刃?),这样的情况,理解成在‘玩’的她对场景的判断到底有多糟糕?
“……我说过的吧,跟这个笨蛋说话我不管,但这个地方,我不记得有允许过你可以来。”
“嗯,我知道了,抱歉。”
两姐妹的对话,这真的是正常两姐妹应该有的对话吗?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这样关系亲近之人,但,她们之间的关系绝对称不上正常的吧?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那啥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呢。
叩,轻声把木质的大门关上,瞄了我一眼的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寂寞的背影无法留给我太多的感叹时间,想要对身旁这位看起来说什么都说不进去的少女说些什么只会显的自己太过肤浅,什么都不了解的自己,并没有权力对她人的家事进行干涉。
“啊…总而言之,这段时间多谢关照了。”
所以,我只能像这样站在木门的旁边,对着低头不语的她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语。
即使没有获得任何回应和视线,对我而言,也是属于正常的范畴。
“要成功哦,我自己。”
我无法成为那种能够拯救公主的白马王子,也不是挂着所谓正义忠诚的伟大骑士。
留给我的道路只有一条。
粉碎掉妨碍自身意志的一切,拥有着想要独占公主的野心的我。
那即是,成为被命运诅咒的黑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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