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我生活在一个庞大的家族。
我的父亲名唤秦雨休,排行第三。在他之上还有我的两个叔叔,大叔叔秦雨疏和二叔叔秦雨喧。值得一提的是,父亲的妻子并不是我的生母,尽管我只是父亲的私生女,她却一直对我视若骨肉,疼爱有加,所以我愿意叫她一声母亲。
对此,我感到幸运和感激。
父亲平时非常忙碌,常常晚归,况且父亲有许多的孩子,于是我经常不能像我见到的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父亲的宠爱。虽然物质生活条件很富足,但我常常感到孤单,因为我与普通的孩子不一样。我打心底地,厌恶着他们露出的笑容。
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发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样。每次到了晚上,我的身体就会变得躁动不安,并且出现了一些令我感到恐惧的,对于某种事物的冲动。
潜意识里我知道这种冲动是很不应该的,所以我一直竭力地克制着。我时常对着少女们稚嫩的皮肤下那些清晰的血管出神,好奇着粉嫩的皮肤下,一定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这绝对不是什么能用常理揣度的事情。
我也隐隐感觉到平凡的生活将要支撑不下去了。
终于在我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些我永远也不愿意回想的事…
…………………………
我好像在梦里听了一个遥远的故事,故事中有一个叫做秦怜袖的女孩。她叙述的语气低沉而舒缓,像是冬天灰蒙蒙的天色中纷杂落下的雪花,忽高忽低的钢琴音中潜伏的无尽的罪与罚。
我感到压抑极了,许久之后她终于讲完了这个悲伤的故事,我迫不及待地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被刷成粉色的墙壁,空调开着静音,吹来令人舒适的凉气。我的身上正盖着一条薄毯,薄毯下还睡着一个女生,她紧紧地拥着我,发丝上传来熟悉的馨香。
这是许艾的房间,感到熟悉是应该的。
“小艾…”我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还未开口声音就已经哽咽。这一定是神明的眷顾,才能让我在醒来时遇到最牵挂的人。
许艾睡得很沉,我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少了发丝的遮挡,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正泛着很显眼的红。
这一定是她流的泪,对我不告而别的担心。
很抱歉…我在心底默默地忏悔。
我缓缓闭上眼,神情也沉静下来。脑海中再次映上秦怜袖的面容,那个有着妖精一般无瑕面容的女生;嚣张地让我下跪的女生;几乎毁了我又让我新生的女生。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我在心底发起疑问,然而这注定是一场徒劳,没有人会帮我解答。这种疑问某种意义上正是一种下位者对于上位者的强大,应该怀有的震惊和卑微的象征,我深深明白着。
我也没有忘记,在那个我极度虚弱的雨夜里,她在我的身体里印下了仆人的记号…
名副其实的下位者,强烈的屈辱感直入心腹。
可能是我的屏息使身体变得僵硬,枕边的许艾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又一次对上她的双眼,一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让我颇为蛮横地搂紧了许艾。
“啊!小安你干嘛啊!”许艾的手抵在我的胸口,竭力想要推开我。
“小艾,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小安你力气好大,勒痛我了!”许艾听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我急忙松开了手。
她一脸不高兴,揉着变得通红的手腕。
我老实认错:“抱歉,弄疼你了。”
许艾却不接受,鼓着嘴巴恨恨地盯着我。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谄笑道:“怎么了?”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闷声说道:“不知道!”
随后许艾便下了床,踩着兔子拖鞋出了房间。
我把薄毯捂在鼻尖,这充满了幻想和冲动的幽香,让我胸口怦怦乱跳。
很快,许艾便换了一声校服回到了我眼前。
我皱眉:“不是说陪我吗,怎么还去上课?”
许艾根本没打算理我,在床头拿起腕表和扎头发用的皮筋,背着小书包就关上了房门。
她无视了我!我坐在床上目瞪口呆。
我懊恼地坐起身,实在想不通我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明明短信里还对我小鸟依人,结果下了床就不认账了,这实在是…
甜蜜的痛苦。
我回想着许艾停留在怀中的触感,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薄毯,在过去的十年里,都是绝无仅有的!可惜的是我没能早一点醒过来,像丈夫一样拥抱住她。
但这已经足够了,我第一次地明白青春期女生的身体竟然是那样柔软与细腻。
这与性冲动无关,经历了那个雨夜后,我更加确认许艾在我的心里,占据着一个特别的位置。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背后突然响起一声轻哼。
如芒在背,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秦怜袖——这个将恐惧和神秘完完全全印入我脑海中的女人,她突兀地出现在窗边,不屑地看过来。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的体内突然涌上一股忍不住想要匍匐的本能。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我,保持着上位者的骄傲。“看来源血你吸收的还不错,总算比家犬有用些了。
我低声问道:“源血究竟是什么?”
秦怜袖的神情蒙上一层好笑:“在这之前,你不觉得仆人面对主人时,理应下跪吗?”
我抗拒地想要站起身,胸口立即传来剧痛,心脏像是被利器挤压一般,剧烈地收缩着。我几乎瞬间就瘫倒在床上,两只手紧紧握着床单,因为过于疼痛喉咙里不停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由于心脏得不到舒张,紧接着窒息使我大脑中出现刺痛感。我紧紧咬着牙,承受着这超出我想象的痛感。
“哈哈哈,看你现在的样子,好难看哦,脸都皱起来了,好像一条没有注射狂犬疫苗的疯狗!”秦怜袖尖声笑着,大腿上贴着的裙底一阵摇摆。
我痛地几乎要失去意识,跪倒在床上两手捂住心口,衬衣皱褶起来,脖颈上青筋乍现。
不停地颤抖,这非人的疼痛使我生出畏惧感。
骤然,疼痛感消失地一干二净。我无力地从床边瘫倒在地板上,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哼,以后你最好都乖乖听话,如果违背了主仆契约,这点疼痛还不算什么。”
秦怜袖冷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源血,就是我体内本源的力量体,你吸收了源血,也就拥有了我的一部分力量。由于你长时间以人类的体质生活,还不能一次性接受太多源血,接下来我会不定期再给予你源血。能够接受我血脉的力量,是你下辈子都应该感激涕零的荣耀。”
我大口喘息,缓解着余痛。不得不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绝望,如果一直被这种疼痛束缚,无疑“永生”就成了难挨的煎熬。
我闷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做你的仆人。”
秦怜袖一手扣住我的下巴,眼中弥漫着贪婪。“我说过了吧,你的精血比起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味,如果不能把你留下来,难道要我每天食不果腹吗?”
我终于颤抖着嗓音问道:“你…是吸血鬼吗?”
她很复杂地笑了:“是,也不是。”
我怔住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秦怜袖笑,然而这一次,她的笑容里掺杂了许多与以往都不一样的东西…我不由联想到了那个梦里出现的故事,可是我绞尽脑汁也记不起那个故事的全部内容了。
我挣扎着坐起身,细细揣摩秦怜袖传达给我的信息。她拎起我校服上的领带,在我耳边低语。
“昨晚是我将你送到许艾家门口的,你不知道,当她看到你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表情有多高兴…和难过。”
秦怜袖娇媚的吐息传递到耳边,我忍不住在如此近距离下端详她的面容,雪白无瑕的肌肤,红润的薄唇里蛰伏的小舌,以及从额前散下的发丝…她的容貌令我惊心动魄,口干舌燥。
“你…有认真在听吗…”秦怜袖像只小狐狸一般在我耳边吐息着,那得意与戏谑并存的神情,极尽我能够想象的所有的女性美。
我轻咬舌尖,微微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她探出一只小手,深入我的衬衣里,那柔弱无骨的触感贴在肋骨上,我的呼吸粗重起来,粉红色调的房间内变得暧昧无边。
这时,秦怜袖收回了小手,将我摁倒在床上,伸出一只大腿在我下体摩挲着。她的脸部肌肤紧紧贴着我的脸颊,继续低声道。
“你…兴奋了吧,在心爱之人的房间里,对着另一个女人fa情。我该说你是畜牲呢,还是畜牲不如呢?”
我猛地惊醒过来,瞪大双眼望着秦怜袖。
她的双眼中布满魅惑之意。“但是…可以哦…”
下体像快要爆炸了一般膨胀着,不断挑战着我的理智。我蓦地推开她,后退几步贴在墙壁上。
“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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