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那边’的人……”白发少年单膝弯曲靠在墙边，疑惑的语句中透露出“果然如此”的感觉
红发少年上扬的嘴角中出现一排鲨鱼牙，反问道：“你不也是吗？”
“……”显然，红发少年的反问猜中了白发少年的身份，有些干巴的嘴唇紧紧地闭着
“从你来到这里时我就大概猜到你的身份了”
红发少年得意地笑着，语气渐渐上挑，之后又收敛了一些，说：“早知道我们是一伙的话，我就不必跟你躲躲藏藏的了”
“我跟你们才不是一伙的！”白发少年被红发少年的话语激怒，左手握拳砸在了墙上，眉宇紧锁，怒视着红发少年
红发少年见他情绪失控，转移了话题：“现在杜尔法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以后会比较麻烦……”
“不会”白发少年打断了发言，语气开始平静下来“至少现在不会，霍普里斯的灵魂完全从希洛尔身上分离了，他也没有什么借口来找你的麻烦……但你打他的那枪说不准”
“……”见白发少年拿着正经的语气开玩笑，红发少年也不经意被冷到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白发少年的视线转向远方，紧锁的眉头自然的舒展开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也随夹杂着湿润的水气的风飘向虚无
红发少年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令人不愉悦的气味，短暂的思索之后，决定终止话题
“顺其自然，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办法”有些应付了事的回答，却也是唯一的答案……没错，除了等待没有更好的办法
红发少年实在有些厌烦这个空间里的空气，从脚趾到头部的旋转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哪怕是转身后的迈步
“达柯”白发少年叫住了他
达柯停了下来，但视线没有回到白发少年身上，叉开的双腿暂停在收回步子的动作上
“他们说的……可以相信……”说着，紧咬着下嘴唇，血红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犹豫。许久，双唇慢慢打开，略沙哑的字眼颤抖地从口中吐出
“是真的吗？”
又是一阵寂静
“不知道”达柯依旧背对着白发少年，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回答显然不尽人意
“说的也对”白发少年释然一笑，不经意间的笑容将五味瓶打翻，各种杂陈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就连他本人也注意到了
“毕竟那帮人的许诺，你也不清楚……”白发少年顿了顿，“应该可以相信吧”
“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做这么多，也没什么意义了”达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你可以相信吗？”
突然间，超乎预料的问题如同瞬发的箭矢一般穿过达柯的脑袋，思考和语言能力一时间内被打乱，使他无法回答
［你……可以相信吗？］
酝酿许久，达柯的嘴角回复到往常的弧度
“随你吧”极其随意的回答，却是让人最希望得到的回答一般
达柯不再有停留的意愿，消失在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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