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鸡尾酒会后,我的生活很是平稳,平稳到了开学一周都没有任何的课程安排,趁着期间我逛了一下其他的几个教区,旧教区(Ancient Palace)那边的学员大多是和我同样肤色发色的华族人,和我一样的还有对美食的执念,我已经受够了土豆泥罗宋汤和熏火腿了。
不过凡尔赛教区的人看着我的臂章倒是像躲避病原体一般,如果不关心他们的表情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哪里来的大人物,足以让他们自动为我避让开一条路。
“啊喏,阿穆希尔同学,如果方便的话请出来说话。”
哦,是那天的**学姐啊,自从车祸事件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她呢,这个屋子确实不适合谈论一些正事,我看着半夜2点喝的烂醉被两位衣着暴露的美女所搀扶归来的半裸学长如是想到。
“啊喏,殿堂大学的培训方式各有侧重,所以课程的安排也会存在差异,自从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今天是乌鲁特教授开设的战略后勤课的第一节课,是必修的哟,时间定在22点30分,希望阿穆希尔同学不要迟到和旷课,毕竟乌鲁特教授是很严厉的人呢......”
22点30分,这位教授的脑子貌似有点问题,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就算年轻人也该洗漱梳妆,准备上床睡觉了。
在旧教区吃过晚饭后我就骑着单车赶往了战略后勤课的所在地,按照配备的全息投影地图,这个地方是一个山麓啊,是设备没有来得及更新的问题吗?
“及时的情报是赢得一场战斗的胜利,最为重要的因素,敌人不会因为你们的疏忽给你们再一次捕捉到蛛丝马迹的机会,第一课的课堂作业,就是在明日6时30分之前截获并翻译来自克宫的加密通讯。”
我说,你是认真的吗?就算我能截获来自克宫的魔法信号,没有克宫教员加密通讯的密码本我也不可能翻译出来啊!
等待,并越发绝望。
看着身旁的同学一个个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然后面带微笑的起身离开,我应该说点或者做点什么吗?
夏末秋初,地势较高的克里姆林教区的夜晚已经感受到丝丝凉意,但真正寒冷的不是天气,而是一个个头也不回的背影,我说你们稍微给我透露一下答案不行吗?
“乌鲁特教授一个学期只有四次课堂作业,他这门课不设纸面考试,如果第一次就失败的话,其他三次考核必须要以极高的完成度达成才可能参加学期末综合考核。”
当初我就不该听那个市长瞎扯来到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拯救什么世界,我上辈子,我上八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孽才会受到如此的折磨啊?!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戴默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恶魔老哥,你生前不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来着吗,快用你无敌的空白之瞳想想办法啊。”
没有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次没有回应我的请求。难道阿穆希尔阁下也是认为作弊可耻的教育者吗?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我躺在草地上默默地数着星星,等一个ASMR般的密讯自己跑到我的耳朵里,或者说在静候无法结业的命运来临。
“是梦吧,这乐园一般的景象怎么看都不像是我该来的地方。”
已经快要破晓了,我也忍不住困意打起了盹,既然已经确认无法完成这门功课的任务,还不如让自己更加舒服一点来的实在,不过我睡觉很少做梦,特别是这种已经可以明确到自己在梦中的梦。
那个人,是我吗,看起来比我要矮一点,不过那身鲜红的军官装束是哪来的?场景再度变化,从天高云淡风轻草柔的乐园置换成了灼热又极寒的赤色峡谷,远处传来的烽烟是在预示着那里正在开展着一场战争吗?
“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分争的人。这七样,你犯下多少?”
我,谁在和我说话,我该回答谁?这七样,除了流无辜人血的手,我都未敢越雷池半步啊。
熊熊燃烧,那棵巨大但是已经腐朽的巨木在熊熊的燎燃,经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我都未曾听到半声叹息,这到底是多么悲哀的境地。
“你就是,以恶行成就善意的混沌之子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我再度睁开那本不属于我的浑浊之眼,太阳刚刚突破群山的障壁,露出还不耀眼的光芒。
浑浑噩噩的听完了乌鲁特教授的课,明明每个字都是我所掌握的,但在他将其组合排列后我竟然没能听懂半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浮世人,哦对,我本来就不是浮世人。
“同学,这里下节课有其他的班级要用,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需求的话,请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去往接下来的教室吧。”
啊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回寝室洗漱的时候被罗伯特学长的香水熏的有些迷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长达二十分钟了。
“抱……抱歉,我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的原因,刚才有点精神恍惚。”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保健室进行调理,本教区旷课无需请假,因为没人会蠢到为了一些无聊的事选择放弃宝贵的求学机会。”
啊,还真是很帅气的一句话啊,只不过我昨天还看见学生会长在战场运送课程中间跑出去和两位孪生姐妹约会,某些时候还是要用硬性的规则约束一下来的直接。
下一节课的教室也在这栋建筑内,2又3/4层东阶梯教室,这又是个真实又神秘的地方?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座位垂直分布的教室,据说是为了培养学生的专注力和平衡性,确实,根本没有人敢把娱乐物品拿来出打发时间,都在努力的维持自己的课桌不至于在上课期间摔到楼下。
天呐,这就是所谓的素质教育吗?在一整天的课程结束后我不禁发问,这样的课程真的会给人带来快乐……提升吗?
“你就是戴默·阿穆希尔?很遗憾地通知你,你所破译的密讯完美的避过了所有的正确答案,我不得不在你的第一次实际测验中给你的成绩记为零分。”
在我回到寝室后,桌上的魔动通讯器突然投影出一个头发有些微凸的中年人,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乌鲁特教授,果不其然,“你就是,以恶行成就善意的混沌之子”不可能是正确答案。
已经不会在意这种事的我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准备会一会那位制定了礼乐的大贤者,就在这时……
“不过你确实破译了一条来自遥远彼方的密讯,那是某位知晓万物真相的贤者像你传达的神喻。”
好久没有睡的如此安稳了,不过在这之后我就再也没能像今夜一样带着如此释然的心情入梦了。
“你的基础真是太差了,老阿穆希尔是怎么选择你作为他的继承人的?”
所以说好不容易盼来的周末,我还准备去旧宫吃点烧麦,结果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打乱了行程。
“我说你没有更重要的事吗,大早晨过来就为了强调我是个学渣?有这个时间不如去陪陪你未婚夫......”
脸色阴暗的吓人,但是嘴边的微笑却更加甜美了,我眼前的这位黄金人偶般美丽的公主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如果她没有那位完美的未婚夫,我都想和她深入的交往一下。
“事情是有的,不过你未必能够胜任。倒不是说你很差劲,而是这件事只有几个人才有可能做到。”
那你应该去找能做到的那几个人,而不是大早晨来看我头不梳脸不洗的邋遢模样,桌上还摆着我唯二的遗物,从那位兵哥哥身上搜刮来的54式手枪。
“嘛,你可以去试试,这封信是从野鹅湖城星火军工厂邮寄到副校长那里的,你可以先把它交给副校长的第一助理,因为老爷子他啊,这十几年来,除了我只接见过三个人。”
说白了还是让我跑腿,不过白房子在八大教区中央,而白金汉教区在东南角,克里姆林在西北角,这一手南辕北辙的操作吾等凡人是看不懂的。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白房子,载你一程。”
为什么一位公主会骑着一辆超帅的摩托车来探望同学啊......我对这种高速并且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载具由于某些难以言说的恐惧。
“不...不用了...我一会坐校区通勤车去就好了,让旁人看见了影响也不太好...啊...”
什么时候这位公主能好好听一下庶民的意见就完美了,在后座上,我的手无处放置,随风飞舞的发丝弄得我鼻子痒痒的。
“就送你到这了,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可要好好地给我完成哦,如果敢搞砸的话......嘿嘿。”
不要给我留白啊,我是个凡事都会往最坏的结果思考的悲观主义者。在这之前,我还是好好审视一下这封信函的内容吧,幸好不是收容着极北之隼近3000人的秘密联络点曝光了。
“阿穆希尔老哥,结界是你的专攻吧,把这个弄开不成问题吧?”
“嗯,如果只是解除信上的结界封锁,倒是没有问题,但你要怎么保证不留痕迹的阅读呢?”
那就是我的领域了,别看我在这边是个差生,戴家家主可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啊。
“这个能力,是什么?”
“我作为戴家第十七任家主出生便拥有的权能,是个很神秘而又真实的权能,能够追溯目标物体从被创造出来到如今所有的经历,但是作为代价我将再也无法干涉它的一切。”
信的内容大体上就是请求增加订单,没有什么营养,这样我也可以安心的交到第一助理的手里,在我见到她的那一刻,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在我胸中回荡。
“麻烦你了哟,正好我要去吃午饭,如果不介意的话和老师一起去怎么样?”
清澈的眼眸,略带一丝悲伤的笑容,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人。
“原来你就是阿穆希尔家新一任的家主啊,令尊在极北的境遇实在令人心痛与敬佩,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的。”
看来即使是学院高层也不清楚阿穆希尔与极北之隼的真相啊,那么我在野鹅湖城的同志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这种现状,又能维持多久呢。
“啊,安茹老师,终于找到你了,副校长让你找的那份文件最迟也要在2点钟之前送过去,否则,你最好先去准备一份辞职信......”
正当我准备把最后一个饺子也塞进嘴里的时候,发现这位稍微年长一点的水晶人偶般的大小姐正在打量着我,我是如此惹人注目的人吗?
“伊丽莎白·Loco·格瑞欧奈,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分我一个......就是你面前的这种食物呢?”
格瑞欧奈,这个姓氏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家族是以出产人偶般美丽的少女而驰名的吗?当然不是,听学长说,这是十二政盟第二公国的王室直系子嗣才可以用的名号。
“有佳人作伴,只给一个未免也太过寒酸,若是不介意与我同桌共饮,这一顿我来请客,你负责让我羡煞旁人。”
因为已经有过和公主大人打交道的经历,这次的我显得游刃有余,但是日后才知道这不过是姐妹俩一通短信便策划好的一次试探,或者说调戏。
“听闻华族人素来淡泊,但唯有在这筵席上从不肯让步,虽然你的姓氏已经冠以那个怪老头的词缀,但是内在果然不是可以轻易更改的啊。”
14岁那一年,我第一次以戴家家主出席M市的庆功会,爷爷交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无论是谁给你的供奉,都要当场一丝不漏全部收下,随后任你处置”。宴会上酒肉穿肠好不痛快,但那之后我足足挂了一个星期的点滴才能喝下米粥。
简单的作别之后,我转头便去了厕所吧胃袋里多余的食物吐了出来,追求体面无疑是恶习,但我似乎改不掉了。
“王妹啊,原来这就是你不惜忤逆父亲,与安杰洛冷战数月的始作俑者,果然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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