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完美的家,漂亮温柔的妈妈,认真能干的爸爸,还有一间漂亮的房子,三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后来弟弟小海诞生了,更为我们家里增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亲戚朋友们都十分羡慕我们,总是略带嫉妒地说着:“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好的一家啊!神也太眷顾你们了。”
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眷顾我们的根本不是什么神明,是恶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因为过于久远所以记不太清了。
那天喝醉酒的爸爸突然踹开门趴在了地上,妈妈慌张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爸爸却只是沉默不语,接着拿起玄关上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年幼的我俯身下去想拾起地上的花,却突然对上抬起头来的爸爸的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种视线呢?满载着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一样。
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啊!为什么要用杀人的眼光注视着我呢?
虽然他之后就醉倒了,但那一晚上我因为过于害怕而久久没能入睡。
早上醒来后,爸爸又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我之后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并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一时间,我开始怀疑起昨天晚上是不是只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段记忆虽然仍带给我恐惧但也在慢慢淡去,爸爸依旧是好爸爸,妈妈依旧是好妈妈,什么都没改变。
然后,在一天的下午,本该在上班的爸爸突然回来了,身上又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记不清妈妈为什么不在而我在家了,原本还宽敞的房间突然因为爸爸的闯入而变得狭窄压抑起来。
“那个女人呢?”像个巨人一般的爸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兴许是过于害怕,我没有回答,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着,抱紧了手里的玩具小熊。
这一举动似乎冒犯到了爸爸,他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一把提起了我的领子,脚悬空的感觉令我很不适应,因此挣扎着呼救着。
“爸爸,小露很难受!放下我来!”
然而等来的不是脚落地的安心感,而是手扇在脸上的疼痛感。
“臭丫头,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老子问你话你不回答,疼了才知道喊!小贱种!”
像个娃娃一样,我被从空中扔到了硬邦邦的地板上,被全身重力压在身下的右胳膊一阵剧痛,胳膊轴撞到随意摆放的玩具上,蹭掉一整块皮。
看到血从皮肤中一点点地渗出来,火辣辣的痛感从伤口处开始向周围其他地方蔓延,疼痛最终还是大过了恐惧,我嚎啕大哭起来。
“你他妈还敢给老子哭!在外面受气回家还要受你的气!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我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着巴掌再次落下,幸运的是,门铃响了,门外传来妈妈的喊声。
“小露!妈妈回来了,快来给妈妈开门。”
大概是找到了钥匙,外面安静下来,隐隐约约有些开锁的声音。
爸爸一下子惊慌起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收敛了魔鬼一样的表情,担心不已的摸着我的头说着:“小露,没伤到你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从沙发上摔下来?”
妈妈也赶紧跑过来检查着我身上,当看到我胳膊上可怖的伤疤时“呀”的一下惊呼出来。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我也是刚回来,结果突然看见小露从沙发上摔下来。可能她是想拿冰箱上面的什么东西才站那么高的吧!”
即使语气里满是爸爸慈爱的责备,但我抬头看到的却是与慈爱完全相反的恶毒和恐吓。生怕多说一句话就会惹爸爸生气,只能哽咽着小声道着歉。
在妈妈身后的爸爸满意的笑了。
从那天开始,我的家就不再像家了。
我尽量不待在家里,就算待在家里也尽量不和爸爸二人单独在一起,只要有妈妈在,爸爸就是好爸爸。但,但凡找到一点点机会,他也要把我拉出来撒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教训,他不再瞄准我**在衣服外的部位,也不再使用摔或者踢这种手段,因为一旦控制不好力度就有可能被发现。
众多“处罚”手段中,他最喜欢的还是拧。
隔着衣服,捏住一块肉接着狠狠地转动。
那种被蛮力钳住肉,接着违反人类皮肤走向地旋转着,和被撞击骨头或者拍打皮肉完全不同的一种行刑手段。它让你感受到皮肤上每一个痛觉神经的存在,痛到最后甚至还会产生异样的痒。比起所谓的被蚊子咬到脚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折磨我的同时基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问题,反正是皮肤上,恢复得又快,也不会对我的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开始我还在躲,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反正连皮肤都已经麻木了,更何况我本身呢?
一旦我们两人中间出现第三个人,他就会化身为宠溺女儿的知心爸爸,每一个细节无不向其他人展示着父爱之深。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
当然是因为我不能。
当我还只是个孩子时,我被他恐吓如果告诉别人,一定会让我痛上好几百倍,并且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事实也是如此,当我试图向其他人说明情况时,被爸爸发现后等待着我的是更严厉的刑罚。
你可能又会问,难道你真的没有求助过别人吗?
答案是,我求助过,并且是在长大后拥有自主意识后,事无巨细地向我最信任的妈妈求助过。
爸爸在发现我对现有惩罚免疫之后,又发明出了新的花样。
创意的灵感来源于他同事,同事的儿子去做了军人,在公司里向他炫耀说多亏了自己当年的教训,才让儿子有一颗赤子之心来“精忠报国”。
“妈的,不就当个兵么,我还真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精忠报国!”
这么说着的他,用烟蒂在我的后背上烫出一个又一个的疤痕。
兴许是觉得这样不太卫生并且容易下罪证吧,毕竟用烟烫自己的后背这种动作还是太高难度了。于是,他玩了一阵就腻了,我也逃过一劫。
可我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虐待,谁知道他下一次会想到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折磨我呢?所以我决定告诉妈妈,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相信我并且把我从魔鬼的手里拯救出来吧!
“为什么要撒这种谎呢?”
这是听完我讲述的一切,妈妈说出的第一句话。
“就算你和爸爸关系不好也不能说这么过分的话。爸爸那么爱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着她茫然又失望的表情,我毫不犹豫地掀开自己的衣服让她看身体上的伤痕。她先是惊呼,接着慌慌张张地去打电话,我以为她会打给警察,我以为。
她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的丈夫。
几分钟后,爸爸火速从外面赶来,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抓住我的肩膀用快哭出来的语调说着:“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是有人威胁你逼迫吗?难道是爸爸的竞争对手?利用你来攻击爸爸吗?”
用情至深,用爱之切,就连我都有些怀疑这个爸爸和一直虐待我的爸爸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答案理所当然,因为他接着在我身上抹了一下,弄出一手的粉,接着向妈妈说着:“这个——不是你的化妆品吗?难道小露身后的伤是别人帮她画上去的?”
看不到背后的我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也抚摸着我的后背,手上接着也染上了粉。
“真的,我还在想为什么会用这么快。小露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已经不相信我,从和我一样蹲坐在地上的姿势到站起身来俯视着我。
【不是的,这些是真的!】
我想喊出来,可还没喊出声来,爸爸的一声叹息就打断了我。
“唉,我知道了。是你那个混混朋友给你出的主意吧?”
“混混朋友?”
“有一天我回家的早,就看见小露把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生往家里领,怕她干出傻事,我就训了他们一顿,没想到竟然想出这种法子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
爸爸说得义愤填膺,而我也明白了他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原因——他把责任推卸到了我身上。
一直生活在童话里的妈妈果然相信了爸爸,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的女儿学坏了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家暴女儿。
听着妈妈数落我,他又笑了,一如他想到新的惩罚方式之时。
后来自不用说,我被毒打的第二天就以发烧感冒的借口没去上课,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无法前行。
假是爸爸请的,医生也是他带我去看的,借口也是他编的,真正做到了滴水不漏。
也是从那时起我不再信任任何人,毕竟就连我最爱的最相信的妈妈都站在了与我对立的魔鬼一方,还有谁能够被信任呢?
被虐待的生活还在继续,但我发现,自己正渐渐地开始丧失记忆,从一开始的只忘记一些小事到后来出门在外一整个白天的记忆,留下的只有父亲的虐待和别人带来的伤害。
渐渐地,我也变得奇怪起来,能笑着接受处罚,能冷漠地回绝着善意。不仅如此,报复的种也子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真正的恶魔在蛊惑着我,悄悄地耳语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伤害你的人,不是让他停止,而是让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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