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多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觉得距离被缩短的感觉啊……那座塔看起来还是一样大吧?”
拿着重锤为首第二的人一路上不停地抱怨着。
因为抱怨的次数太多,一开始还有人回应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会有了。
印象大概就是,这个小队里最多话的话人,名字叫做飞结。
为首的被他们称为钟叔,而第三个人,被他们称为老三,暂且不知道真实称呼。
最瘦弱的那个少年,年龄应该与我相差不多,名字是林瑜。
他是怎么结实这帮人的也没有办法想象出来,要说体力和身形的话,明明是个高中生的年龄却只有小学时一样的力气,看起来也是风一吹就倒掉的类型。
而且手上似乎也没有携带着什么武器,这点也令我很在意。
因为话很少,只是从声音上判断的年龄罢了。
据一路上的了解,基本能知道‘神的惩罚’是在两年前开始的,最初的大坑出现在在一个名叫做‘费利尔’的小村庄上。
因为一晚就消失的村庄并留下无底洞的这种八卦新闻,附近的村庄多少也会传播得沸沸扬扬。
听说有人曾经拿绳索下去探过,可惜最后都没有人上来,绳子像被什么巨物牢牢扯住,完全没有办法拉上来,直到绳子断掉为止。
最后厄闻传遍了村庄、城镇,甚至首都也无人不晓。
在没有手机网络通信的年代,传播速度异常之快也是有不断突然出现下陷的状况导致的,从之前隔月一次至每日一次的频繁度。
迷信的人们就此认为,这是神给予我们的惩罚,也是我们应该得到的。
他们认为总有一天,地面会全部下陷,世界的本身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洞,人类也会就此灭亡。
而那座被称为‘The Last World’的巨塔,也就是‘最后的世界’。似乎是在半年前出现的,因为其本身的庞大足以让世界的人们都能看见他的轮廓之外,他被人们认为这是最后的救赎、是神的宽恕的原因――那就是塔出现的那天,人们共同听见了一道宣言。
“罪恶的人们,那座塔将是你们最后的归宿。”
神是这么说的。
无论是大大小小的祭司,都为此占卜了多次,最后每人只拿到‘只要占卜了这件事,水晶球就会破裂’的结果。
加上每天不停地下陷,走投无路的人们,最后选择相信了那座巨塔,及神的宣言。
但也是神宣告的那天,人们再也不会因为口渴、饥饿这些因素死亡了,换句话说,从那天起,人们即使一年不吃不喝,也不会导致身体衰竭或是没有力气。
免除了身体上的需求,直接列在了五行之外,所以人们都坚信不疑,这是神最后的宽恕。
巨塔的名字也因此由来。
具体,为什么是用英语呢?这点我问过他们,但是他们并不明白这是所谓的英语,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是术语。
是古老的神明创造出的语言,而实际上,大部分人都不明白‘The Last World’翻译过来意思。
这些描述里面,唯一让我切身感到真实的,只能是没有出现口渴、饥饿这种基本感觉。
因为血色的天空已经慢慢暗下去了,而我跟着他们不停地走也最少有半天多余,却没有正常的饥饿感。
不过,体力还是会被消耗的,但是一般只要坐下歇息一会就会自动回复,当然,这段时间内我也没有尝试过进食什么东西。
所以,从原来的世界穿越过来的我也一并被列为这个世界的人了吗?同时也和他们一样获得了神的宽恕?
没有办法把这些问题向他们提出也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毕竟在所有人的常识里面,突然冒出一个超越常识的生物然后说一些超越常识的话,一定会被作为傻子看待。就像那个吧,比如在还没有手机的年代,突然和那里的人问一些关于网络信号,WIFI密码这样之类奇怪的话。
绝对会被当成脑子不正常的笨蛋喔。
“喂喂,要在这边准备扎营吗?你看,天很快就黑了吧。”
老三停下了脚步拿着他那板斧回头向我们挥了挥,示意停下。
应该是因为我和林瑜的体力问题吧,虽然是一个队伍,结果我和林瑜却和他们走路的距离拉开了不少,已经是基本说话声不能完全传达清楚的距离了。
我和林瑜摆了摆手示意听见了,然后加快了步伐小跑赶上。
林瑜虽然不常说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为能追上其他三人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明明只是走一段路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连夜赶路也不成问题,没有必要扎营吧?”
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绪,晚上很危险的,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很危险,我曾经就是因为……你暂时还不会明白。”
林瑜第一次说了像这样如此长的一段话,也是首次主动回答我撒网性的问题。
此刻我才注意到,天色变暗的同时,林瑜的脸色也跟着逐渐不安,倒不如说,充满了恐惧。
与白天那种冷静的神态不一。
“林瑜……你没关系吧?我知道很危险了,抱歉,提了这种无知的问题。”
我试图伸手去安慰紧紧坐在大树根旁的林瑜,却被他一闪躲开了。
“你……在颤抖吗?”
“……”
他没有回答。
“抱歉。”
我只好靠在大树根的另一面坐着。
安慰人这种事我也不太做的来,对应的只有沉默而已,大概就是我这种做法才会导致学校里的我没有朋友吧。
老三和飞结在忙着生火,钟叔则坐在我们正对面的大树底下望着他们。
说起来也很奇怪,虽然只是不停地问,不停地答,我的说话数量,按句的单位计算的话,可是我在学校一整个学期的对话量了。
竟然有点……为此感到开心呢。
X X X
“绪!快醒醒,醒醒,别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巨大的呼喊声和剧烈的摇晃变得清醒。
面前的是老三,一边摇晃着我的身体一边担忧地看向别处。
“怎么了?”
我立马意识清醒了不少。
在老三的脸还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的时候,我就被大力扯起。
他说:“快走!这是附近要坍塌的迹象!”
“他们呢?”
“已经到安全地区了,你看到前面那条发光的红线了吗?拼命往那跑,越过红线就没有事了,快一点!”
“啊?哦,来了!”我连忙拼命追着老三的步伐,随即我听见身后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大声响。
像一座山崩塌,也像一个石做成的巨人,不停向我这边迈向步子,而我只能不断的逃。
第一次明白了这种危机感,背后估计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终于知道了林瑜那家伙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种所谓的神的惩罚,真的很恐怖啊,常人经历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大概感觉就是,你跑在岩浆上摇晃的破铁桥,一边跑,身后一边崩塌的那种危机感。
甚至能感觉到落空的脚后跟。
越过红线了!
如果是刚才那瞬间的话,我跨出的速度说不定可以当上世界冠军喔。
“哈……呼……哈呼。”
终于停下了,我不断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回头看见脚跟后面就是悬崖万丈,又让我足足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往前再走好几大步。
“吓着了吧?想不到这么快又会发生这种事啊……真是令人头疼。”钟叔边说边挠着他那不剩多少根头发的后脑勺。
“最近这种情况你们都遇上了?”我问。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连续三天这种大坑的出现都给我们撞上了。”
“范围还真大呢……地球被打穿了一个洞吗?”我回头望向身后的巨坑,根本看不到坑另一边的尽头。之前倚靠的那参天大树也已经消失掉了,喔,还有旁边的那坐大山也完全不见了。
我惊叹地望着这副奇观,边庆幸自己逃过来边感叹,要不是来到这个世界的话,一直呆在学校那种地方估计这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吧。
这根本是神的恶作剧啊。
“钟叔,如此大范围的坍塌,其实只有我们这些刚好离坍塌停止线不远的人才能活下来吧……远一些的,死掉了?”我有些带着悲伤的问。
“嗯……算是吧,不过,没关系的,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人的。”钟叔和他们都一齐坐在了干燥的地面上歇息,检查着身上有没有遗失的物品。
“是吗。”
如果这种东西,某天定位的是一座大城镇的中心的话。
就不能算是恶作剧如此简单了。
神是个坏人。
……
“A bear doll forgotten in the corne♪”
(被遗忘在角落的小熊玩偶)
“A constant cry of sadness♪”
(不停发出悲伤的呼喊)
“Help me♪”
(救救我)
“Please help me ♪”
(请救救我)
……
一道细小的,属于少女的声音。
唱出的温柔旋律。传入我的耳畔,及身体的每一处。
“钟叔?”
“嗯?”本来在拿石子打磨武器的他望向我这边。
“听到了吧,谁在唱歌?”
我有些害怕不知何处传来的歌声,四处张望着,只有找到声音的主人才可以让我安心。
“歌声?没有吧。”
钟叔继续低头打磨他的武器。
“诶?”
“老三你们有听见吗?”
老三回想了一下:“歌声……?没有啊,从刚开始就一直很安静吧,毕竟飞结没有说什么话就很安静了呢。”
“什么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平常很多话吗?”飞结不满地反驳道。
老三:“那不是嘛,你问他们就明白了,哈哈。”
“是的呢……”
“林瑜这臭小子也这么认为吗?”飞结显得更不满正撸起袖子打算讨伐一顿。
“老三说得挺对的。”
“呜……钟叔原来也这么认为吗?”
飞结失落起来,放下了还没有完全挽起的袖子:“太过分了。”
“哈哈……”
“话说,绪,你绝对没有这么认为吧?对吧?”飞结把唯一的希望投向我这边。
“嗯?啊……没有啦,不过,话确实多了些。”
刚被点到名字时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因为心还存留在那段歌声里久久不能挥去,脑海里也在不间断地重复着那道声音。
“呜,你们……我就不说话了!憋死你们。”飞结赌气地说。
说话的语气跟行为都跟他那一身肌肉和小麦色皮肤不合呢。
“不说话被憋死的只有你自己吧?哈哈。”老三更进一步地调侃。
飞结把头拧向了一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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