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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次

一生一次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一个是人见人爱的漂亮女孩,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俊秀少年。在周围人看来,他们就是两小无猜,就是青梅竹马,再没有比他们更登对的了。就连心仪她的男孩都不得不为他的完美所折服而心甘情愿的退出。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即使他曾经用生命护卫过她的安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但是他的心却仿佛在千里之外,一个她永远到不了的地方。终于,她的心再也无法承载积淀已久的情感了,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黄昏的校园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寂静无声。斑驳的树影中,有人悄然而立。

“柯南……柯南……我……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步美心中满溢的感情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放肆地从她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倾倒在柯南的面前。然而,她热切瞳孔中倒映出的俊俏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不起!”

轻柔的语声里仿佛没有一点儿感情,好像是冬天里最刺骨的寒风,将步美的热情在瞬间冰冻。

“为什么?”

“我有什么地方不够好吗?”

“柯南另外有喜欢的人吗?”

……

他没有回答她的追问,只能将一个背影留给她,任她的泪水像尼罗河水一样泛滥成灾。

为什么?

因为在许多年以前,他就已经将自己一生唯一的爱情连同自己的心一起交出去了,交给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那个女孩才是他真正的青梅竹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契合他的人。可是,神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一个很大很大的玩笑。他可以天天见到她,可以跟她说话,可以触碰到她,可是她却不知道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他。

“我回来了!”

“柯南你回来了。再等一下好吗?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每一天都可以听到的简单对白,是最能让柯南感到温暖的语言。一样的房间,一样的陈设,一样的人,多年来始终没有改变。唯一的不同是少了一个糊涂的侦探。小五郎和英理和好以后,就搬到了律师事务所附近的高级公寓里。他们是希望兰跟他们一起去的,可是兰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固执地守着这个旧有的世界。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布满了回忆,是和工藤新一最接近的地方,是兰的天堂。虽然,现在在这个屋子里已经看不到工藤新一的影子了,那张霸占了兰的书桌好几年的照片也不见了踪影,但是柯南相信它一定就在兰触手可及的地方。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扰了两个人的晚餐。

“柯南,不要去接,让它去好了。”

兰出声阻止了要去接电话的柯南。柯南看着低头吃饭的兰,眉头皱到了一起。

“你好!我是毛利兰。我现在不在家,请留下你的姓名和电话,我会尽快和你联系的。”无人理睬的电话自动转到了电话录音。

“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兰是个大笨蛋!!!……”电话的那头传来园子暴怒的声音,“……兰……”发泄完了以后,园子的怒吼又转为无奈的叹息,“……兰……,你就把过去的事忘掉了吧!给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好吗?……啪!”

……

“园子姐姐,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园子她太多事了,我不需要什么男朋友。……啊,柯南,你去写作业吧,今天我会收拾的。”

兰实在不想和柯南继续这个问题的讨论,只想赶快逃开,但是柯南却好像不打算放过她。

“兰,你太任性了。”

“柯南,你说什么呀?你很没有礼貌哦!”

“大家都很担心你,你明白吗?”

“我很好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想得太多了。”

“工藤新一不会回来了,你还要为了他把自己得心封闭到什么时候?”

“柯南……”

“他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自己?那个笨蛋就这样扔下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想他?除了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眼泪,他还给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能忘记他?兰,他不值得你为他牺牲那么多?兰,你……”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柯南……”

兰慌乱地从柯南眼前逃开了,一扇小小的木门隔开了两个人,留下一室的清冷。

兰无力地靠坐在门后,紧咬着自己的唇,因为害怕柯南会听到哭声。其实,柯南问她问题,她也曾千百次地问过自己。她知道应该学会忘记,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有的时候,自己的心是不受控制的。从7年前那个诀别的电话后,新一再没有给过她一点儿消息。他叫她不要再等了,他不能遵守诺言回到她身边了。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只是要她忘记。可是,7年过去了,她的天空里依然写满了他的名字,只有他的名字。

看到兰这个样子,柯南的心更痛。他是不可能再变回工藤新一了,所以,他要放她自由,他要她忘记。他的肩膀已不能成为她的依靠,他的双臂也不能带给她温暖的拥抱,他的手更不能牵着她走过长长的红毯,他已经失去给她幸福的资格了。其实,他是不愿意她去相亲的,私心里他并不希望看到她的身边站着别的男人。他可以以柯南的身份永远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即使在她的眼里他永远只是她的小弟弟。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阻止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呀!

皎洁的月光悄悄地溜了进来,为这个不眠的夜又增添了一份淡淡的哀伤。

“兰,你已经26岁了呀!”

“兰,爸爸、妈妈一直都很担心你呀!”

“兰……工藤他……唉……”

“兰,你就忘记了吧!”

“兰,我保证给你找一个帅到不行的大帅哥。”

……

兰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拥挤的街头,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亲人、朋友的劝慰。他们是很少会在她的面前提起“工藤新一”这个名字的。他们可能以为只要大家都不再说起,她就会慢慢忘记。也许,经过时间的冲刷,新一留下的痕迹真的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淡去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也会一样将回忆深锁。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在她的生命里是怎样的刻骨铭心。短短的7年怎么够呢?只怕她用上漫长的70年来学习,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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