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帆当然不会乱收这么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好几轮的人当弟子。
更何况，就算自己肯收，除了一些药方可以教他，别的技能他也学不来啊……
于是在冬无鸢对锦衣男子等人的逐令之下，场面立刻重归安静。
冬无鸢微微调整坐姿，认真地前倾起上半身，慎重看向白叶帆道：
“你似乎……只凭观察就能分辨病情？那么我的病症，你也已经看穿情况了吗？”
白叶帆摇了摇头道：“真祖大人的病情有些特殊，只凭观察还不行。我希望真祖能感染一只老鼠，供我间接诊断研究。”
“不用这么拘谨，我只是个病怏怏的老太婆，叫我冬无鸢就好了。你先在此稍等，我去准备一下。”
冬无鸢嘴上如此说着，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觉的失望，起身走向房间。
虽然迄今为止，没有任何疗法能够遏制病情。
但冬无鸢接触过的名医，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名。
其中能够确诊病情的医师，仅有寥寥几人，并且这几人都有一个共通点。
那就是第一次诊断，就能做出许多相应猜测。凡是像白叶帆这样要求更换诊断方法的人，最终全都是连病情都摸不清楚便主动放弃……
“难道又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冬无鸢喃喃着，弹指划伤手腕，将两滴鲜血滴入小铁笼内。
饥饿已久的老鼠闻见血腥味立即跑上去，在沾有鲜血的铁杆处快速舔舐啃咬！
血液被老鼠卷进嘴巴还不足半秒钟，老鼠便突然浑身僵硬，浑身布满红色裂痕，直挺挺倒了下去。
“……”
冬无鸢无声地叹了口气，既像是在对老鼠感到抱歉，又像是对自己未来的相同下场感到无奈。
片刻，冬无鸢提着小铁笼走出来，将其放在了白叶帆面前。
“如果没带解剖工具的话，我可以代你动手。别看我身体和灵力虚弱成这个样子，区区解剖还是不会有半毫误差的。”
“不，我根本没打算解剖。”
白叶帆连忙开口阻拦，随即俯身观察老鼠尸体，打出一个清脆响指。
「操纵死尸」——！描述你的死因病情，解析治疗方案！！
就在冬无鸢疑惑不解地注视之下，原本僵硬躺在那里的老鼠，竟猛然睁开眼睛，翘着尾巴将身体强行支立起来！
哪怕是阅历强如冬无鸢，都被这一幕吓得后退半步，差点失声惊呼！
然而老鼠光是用尾巴支撑着站起来还不算，居然转向白叶帆那边，趴在笼子缝隙中间连续叫唤！
“吱！吱吱吱！吱吱！”
“嗯，嗯嗯……原来如此。啧，果然很棘手啊。”
眼看白叶帆与老鼠面对面像是在交流的样子，还时不时点头感叹，冬无鸢一时间愣住，内心无比诡异震撼。
“冬、冬凌，他这是……在干什么？他难道在跟死掉了老鼠说话？？”
“不止是老鼠，他还曾让一名门主和烤鸡诈尸说话过，只是动物在说什么，好像只有他能听懂。”
冬无鸢彻底惊了，这一生早就踏遍了千山万水，不曾想居然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奇事！
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心怀绝望放弃的冬无鸢，此刻不禁重新点燃起了希望。
如果是白叶帆的话，也许治疗的可能性，并非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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