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过后,Archer便回到了文家的宅邸,文森和文宇早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
“抱歉,御主,居然要你们等我,是我的错。”
Archer毕恭毕敬地表示歉意,但是文森却似乎并没有将Archer的迟到当做过失。
“不用这么客气,你的能力我十分清楚,只要没离开能够保护我们的范围就可以了。”文森说道。
文森的宽宏大量让Archer非常惊讶,过去他也曾经作为从者被人类的魔术师召唤到其他时代,虽然遇到的人并非都一样,但是只有一点他们是相同的,那就是将从者当做工具一样来驱使。即使Archer对此表示理解,但是内心始终会产生不悦的情绪。
因此当自己作为文森的从者被召唤的时候,Archer一直以沉默代替心里的各种想法,他不打算插手魔术师们决断。只要执行命令就好,只要按照御主的安排去做就好,只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击败敌人就好。毕竟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做法。
“说回正事,”文森又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找到Berserker和他的御主了。”
Archer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拉了回来。
“在哪?”
文森轻轻挥了一下手指,随即在书房的中心现出了一个三维的地图,显示的是市郊不远处的贫民窟,在哪里几乎是清一色的低矮、破旧的房屋。其中只有一处亮着红光,那里就是文森他们所说的地点。
Archer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上的红点看着,几乎走了神。
“哼!”坐在沙发上的文宇看着Archer的表情不禁哼笑一声,并不是出于轻蔑,而是纯粹觉得Archer的反应很有趣,“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吧?”
“不!”Archer连忙反驳道,“没有,我只是感到好奇。”
然而即使Archer这么解释,文宇却不买账,说:“不用刻意掩饰自己的战斗欲望也可以吧,我们都明白,你怎么说也是个战士,要是每天让你栽栽花、修修草,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疯掉了。”
“......”Archer无言以对。
文宇继续说道:“看过你和Lancer的战斗就知道了,虽然你完全没有表现出半点兴奋的表情,但是你的身体却不自主地做出了反应。不是你在渴求着战斗,而是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战斗这种行为,只要敌人出现,就算你没有战斗的打算,身体也还是会主动行动起来,是吗?”
文宇将自己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
即使Archer不愿意承认文宇所说的,然而事实上他的身体确实在渴望着战斗。早在森林中目睹Saber、Berserker和斯卡哈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但是当时文森并没有下达攻击的指示,而是选择了观察,于是无奈之下他也只好遵从御主的命令。然而如今又再次发现了Berserker的行踪,之前被掩藏的斗志又被一下子提了上来,自然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失礼了,我不应该对战斗怀有任何期待,我只是为了达成御主的命令才会被召唤到这里的。”Archer轻轻低下头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失望了。”文森说。
Archer心中一颤,猛地抬头看向文森。在文森的脸上挂着的是自信的笑容。
“我可从来没打算要召唤一个只懂得唯命是从的英灵。你也是为了自己的愿望才会响应召唤的吧?那就拿出一点想要实现愿望的心来啊!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地把自己的野心托付给你。”
Archer的心再次颤抖了一下。
——是啊......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参加圣杯战争了......明明参加过数次圣杯战争,却慢慢被那些只懂得照顾自己想法的魔术师们消耗,渐渐连自己的目的都丧失了。真是没用的从者,就我这样也能算是英灵吗......但是已经没关系了......如今的我,是文森的从者,是能将我们各自的愿望放在天平上考量的御主手中的剑。此身将为他所用,亦终为他而陨。战斗吧,后羿!直到将这射日的神话烙印于敌人的骸骨之上。
Archer默默在心中起誓,然后以同样的微笑回应了文森。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一心想要为某人奉献的感觉了,过去曾经有过一个,但是有别于那时的感情,如今自己将文森视为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主人,战斗便不再是毫无意义的厮杀,而是实现主人与自己愿望的手段。
注视着Archer脸上的表情,文森和文宇相视一笑,几乎同时说道:“向我们展示你的真正实力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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