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将需要处理者的名单逐一分配给孩子们,他们就像是得到“有趣的玩具”一样,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
差不多在十年前开始,圣堂教会就开始了收养孤儿的“慈善事业”。圣职者从世界各地找来孤儿们,将他们安置在世界各地的几个教堂里,夜滨便是这少数中的一个。这些收容了孤儿的教堂成立了相应的孤儿院,给他们灌输教会的教义和思想,甚至在他们正年幼的时候便教会他们杀害动物——用极其残忍的手法。久而久之,这些孩子对生命失去了敬畏之心,将杀害这种行为当做游戏。
当孩子们长大了些,具有自由思考的能力的时候,教会便会将杀人的方法交给他们,直到他们完全掌握杀人这一项技能,并且克服对剥夺他人生命这种事情所有的恐惧,他们便成为了教会用来处理各种事情的工具。如果说在圣堂教会中,负责处理相关者这些肮脏工作的人是“代行者”,那这些孩子就是教会培养“少年代行者”。
一般来说,待处理者的数量会比孩子的数量少,因此多数情况下是多人组合行动,除非个人能力较为突出,便会被安排独立行动。伊沃是这些孩子中能力最为突出的一个,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言峰交给他的任务他也能出色的完成,因此就算他平时再怎么不合群,言峰也并没有干预的意思。孩子们领了言峰的任务,就各自回房间准备去了,只有伊沃仍留在位子上。
“怎么了?有什么想问我吗?”等其他人都离开了礼拜堂,言峰才慢慢走到伊沃身边问道。
“确实有些事希望你能告诉我。”
伊沃丝毫没有将言峰当做一个大人来看待,也从来不会表先出像孩子一样的娇气,给人的感觉宛如一个身体停止了生长的成年人,此时此刻,他将自己置于与言峰对等的地位来进行谈话。
言峰对此也并不在意,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在乎孩子们对自己的看法,或者说他从来都不关心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在这一点上或许伊沃和他是一样的吧。
“想知道什么就说吧。”
“圣杯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吗?”
言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并不是因为“圣杯”感到惊讶,而是因为伊沃居然如此直接地问与“圣杯”相关的问题而不知所措。然而再仔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所了解的伊沃就是这样的性格。
“这样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你和七位魔术师进行秘密会议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第一次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提到了圣杯和圣杯战争,那次之后我就一直偷听你们的会议了。”
“这些可都是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机密,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普通人知道了就不得不对其作出相应的处理,这就是我们协会作为监督的责任。处理是什么意思你大概是知道的吧?毕竟你们也是作为这一环节的一部分。”言峰并没有打算对伊沃偷听的行为表示责备,反而将更多信息透露给他。
“所以你也要将我处理了吗?”
“不,你目前最为优秀的工具,如果就这么放弃就未免太可惜了。”
“你还真好意思直接将被人比作工具啊?”
“就算我不这么说你也会这么认为的吧?”
伊沃无言以对,毕竟自己的一切都在言峰的掌握之下,而关于言峰,他却一无所知,情报量的区别使他不得不处于被动的状态,即使不情愿,伊沃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为什么想知道圣杯的事呢?”言峰将话题带回到一开始伊沃的问题上。
稍微迟疑了一会,伊沃说道:“愿望……我有想要实现的愿望。”
“原来如此,你果然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比他们更像人类。”
伊沃看向言峰,一脸疑惑地说:“什么意思?”
“人类是贪婪的,即使生活状况并没有困难,但是还是想要占据更多。”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言峰默默摇头,说:“但是他们身上看不到这种理所当然。正因为人们有所追求,才会诞生出圣杯这种能够创造奇迹的东西吧。”
“所以圣杯真的可以实现愿望?”
“那就不知道了……我的任务只是监督圣杯战争,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就更别说向圣杯许愿了。”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是伊沃心里却已经得到了答案——取得圣杯就是唯一证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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