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唉,又是这老套路。每当我吃下「绝命果」晕厥过去,思想都会如同云烟游离体外,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牵引,把我带进只身于无光的黑暗「世界」。
喂喂,事不过三!一次新,二次熟,第三次就乏味了啊!敢不敢玩点儿什么新花样!不要每次都对我故技重施啊,我怕吃这招吃习惯了,搞不好会顺其自然接受这般奇怪设定……
环视四周,周围仍旧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瞧不见。还是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不是比喻哦,纯粹在阐述事实而已。无头无手无身无脚,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是否还健在也不知道。唯一拥有的,便是我这飞出九天之外的思绪!好吧,太文绉绉了,那么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我似乎还保持着“自我意识”之类的东西,至于我现在到底什么状况,说实话,我也是惘然无措,姑且就当作是以灵体形式漂浮在空中的鬼魂吧。
『嘀嗒,嘀嗒。』
钟声一直在响。
给我停住!别吵了!
『咔咔、咔。』
厉害了……这玩意儿绝对是声控的!
而更厉害的是,正当我在思考“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时”,光芒霎现如流涌动,这回它来得比以往还要湍急,瞬间就将我淹没在一片纯白海洋里。
又要唤起我以往某段记忆了吗?啊啊,真火大,这种像翻花牌一样随随便便揭露别人黑历史的行为,知不知道是件十分令人发指的事情啊!混蛋,等我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一定暴打它一顿。
然而当白光如潮水般退去后,展现在我眼前的光景却没有任何似曾相识,别说是在我的记忆里,这些画面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
无数钟面纵横交错,有的扭曲,有的完整,如同背景一样装饰在这空间各个角落。而我脚下只有一条向着前方无限伸展的路可以走。
“也就是说没得选择吗……”
转身望向后面,有扇巨大无比且紧闭着的黑色大门。往下看,地面两行脚印很好地告诉了我,刚才自己其实是被关在门对面。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
这是梦?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感到自己大脑格外清晰,想什么都很顺畅,而且身体各部件都在,一个没少,包括呼吸和心脏也开始正常运作。
若是身在梦境,这也未免太真实了。我不会蠢到去掐自己脸,试试痛不痛来以求验证,在我看来,那根本就是无意义的行为,如果真是大脑深层意识虚构出的世界,那么它作为造物主,自然连我所有感知都能完全临摹,并在这个梦中世界将其完美再现。所以企图在梦中用痛觉唤醒自己,不觉得蠢吗?因为连同这份痛楚也只不过是大脑在这场梦境中早已设定好的机能。
“痛痛痛……掐自己太用力了,郁闷,没想到这么疼啊!”
可别误会哦!我之所以会用小手把脸蛋像弹簧一样往两边拉扯是为了验证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所谓事实胜于雄辩,想要人信服,就必须拿出确凿有效的证据来证明。基于这个道理,因此我才现场表演一番,躬体力行去辟谣那些解梦方法!
所以一点儿都没有在怀疑自己推论哦!对,一点儿也没有!
“附近好像有看不到的墙啊。”
我踩在脚下的这白色大路两侧是完全悬空,但当我打算将手支出路的边缘时,指尖明显触及到了某种屏障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泛起涟漪。
我忘说了,有一种方法是百分之百可以从梦境中醒来的,那便是纵身从高空坠下。听到这儿,有人或许就要质疑了,就算在梦中让自己死掉有时候并不能被惊醒吧,梦还是会继续做下去。嗯……确实是那样,无可辩驳。但我从未说过“醒来”是特指“人”醒来,而我也从来没说过“梦”只有一层!不要忘了,梦中梦,连环梦是真实存在的,就像俄罗斯套娃那样,梦境也是可以如此,一个装一个,无限循环下去。
都说思想无限大,宇宙无限大,那梦又何尝不能是无限大呢?没准能我们口中名为“现实”的地方,其实也是“梦境”中的一层,这样想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呵呵,所以我才对“秘密”这种东西欲罢不能。
好了,不扯这些了……
“既然白捡的惊喜盒,怎么能不打开看看!”
老实说我十分好奇眼前这蜿蜒扭曲的道路会抵达何方,在道路的尽头又能观赏到什么样新鲜事物?可能遇到危险,可能遇到惊喜,但不管怎样,如今四面被封三路,我似乎也别无选择,只能顺应唯一一路走下去一探究竟。
漫步途中,周围景色会发生各种微妙变化,那些钟面开始变得奇奇怪怪,上至飞禽走兽,下至花草树木,不管天上飞的还是地下跑的,什么形状都有,什么颜色也不差,看得人眼睛仿佛都要跟着变形,要我评价?哼哼,这绝对属于是精神污染级别的抽象画……
“要是这种诡异的事能发生在现实就好了,作为艾米希尔忠实的‘宠物’,我一定尽心尽力,毫不拖泥带水拉她落进下石,就跟着我一起堕入视觉崩坏的无尽深渊吧。呵呵呵呵呵……”
啊啊,所以我真想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才会从一个坏而不恶的青年,完全蜕变成如今这副俨然大反派的邪恶笑脸……
没事没事,反正这些我都记在艾米希尔的账本上,不管黑的、白的、有的、没的……统统给你写进去,哼哼,等我获得了力量,迟早连本带利加各种身心补偿费十倍奉还!
要让她充分明白得罪人类是有多么可怕!尤其是像我这种小心眼喜欢计较的类型!在这末世浪迹二十多年,凭借我积累下的学识,再添上我天赋异禀的智慧!我就不信在背后算计不死你!
“就这么恨她?这么想报复她?”
“是啊!穿心的恨,刻骨铭心的很,全是恨!恨得我连做梦都希望能亲手将她扼断气!”
“多么丑恶的家伙。”
“……”
等等,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跑来和我搭话的家伙是谁?见貌有点眼熟,看久了,莫名有种分分钟想上去打他的冲动!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小眼睛,配合嘴边时有时无的笑容,最后有画龙点睛之笔的泪痣,这三角结构巧妙形成了一张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嘲讽我的脸。
“靠!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用这么鄙夷的表情盯着我看半天!”
刚刚想事情去了,他又正好顺着我思路在问话,因此便不假思索和他对上了一句,所以绝对不是我反射弧超长的问题哦!绝对不是!
等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嗯!好吧。他是谁我倒是知道,但他是什么人我就彻底懵圈了。
“可恶!快把身体还来,你个小偷!”
说着说着,我便比划起拳头跑过去,准备先一暴打他再说。然而我再一次被自己这具柔弱的女孩之躯给打败了,只见他大手悠然一挥,便稳稳摁住我额头……啊啊,实在是可怕的对手,他不仅把自己优势发挥得淋淋尽致,还将我短处一眼识破!啧,攻击完全被钳制住了,两只小拳拳像摩天轮一样不停转动,死活打不着他身体!
“啊哈……啊哈……”
好累啊,乱挥一通之后,体力不支了。你妹的!事实证明,原来手长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玩够了吗?要不休息一下,聊聊天如何?我们应该对彼此都很感兴趣,没错吧?无心。”说罢,他主动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言和。
“呵哈哈,你可要做好准备,我肚子里的疑问已经多到都快溢出来了!”
“没问题,那么跟我来吧,这里不适合促膝长谈,我们先换个地方。”
“行!虽然是在我自己的梦境里,但你是主人我是客!对了,该怎么称呼?”对着我自己寻求我自己的名字,这景象总感觉怪怪的。
“名字啊?我先想想……好久没用过都忘记了。这样吧,就叫我艾尔。”
“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哎呀,发现了吗?这是‘艾米希尔’缩写。”
“所以你和艾米希尔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来有关系的,但现在没了。”
“别告诉我你是我被艾米希尔细胞「魔化」后单独派生出来的那一部分人格。”要真那样,我岂不就成多重人格患者了,拜托,这是病啊!而且我脑袋里装的东西本来就又多又杂,现在一具身体共享两个思维,想想都挤啊!
“要这么理解也行,说对也对,但说错也错,毕竟是很微妙的事情,在某些方面还有很多连我都不知晓的未解之谜。”
“好吧,说说你知道的。”
在艾尔带领下,我一边紧跟步伐一边欣赏风景,但在听到他某句话后,我攫住脚步,呆愣了几秒。
“这具身体一直都是我的,你才是那个侵入这里的异变体。”
What The Fuck!?
我是异变体?他的意思指我才是由艾米希尔「魔化」后产生的那个人格?
哈哈哈哈,鬼才会信!这怎么可能!简直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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