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为赌博巨星……无论如何……
——墨三
这次是jojo梗啊。
——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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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声音在躁动。
而观众席上则永远是躁动的，自然不必提了。这躁动的节奏，逐渐清晰明确地重合在一起。
“这是你的号码。”
带着棒球帽的工作人员丢给卡洛特一个头盔，并在她的背上贴了一张写着“1893”数字的纸。之后便推着车继续往入场的吊桥前进。
另一边的墨三，背上的数字是“1096”。
在换票处的自助买票荧幕上，小贩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上的赔率。
1893号比1096号的赔率。七十比一。
要是买中了，就是让人身家百万的大冷门，但大多数时候买不中就只是单纯的拿钱打水漂罢了。
“……？”
风衣女人花大价钱买这种看上去就和废票没两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打什么算盘。
小贩略一思考，意识到这事可能不简单，也半信半疑地拿自己手里的钱买了一注1893号。
视线回到会场的铁质平台上来。
两边的吊桥已经放下，新的选手和车已经各自入场。
卡洛特尝试激活魔术回路，表面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车辆的磁铁已经把这辆车牢靠地固定在铁板上。
（这应该是保险吧……）
在卡洛特的对面，墨三也渡过了吊桥，整装待发。
“三儿。”
一位花衬衫的光头男人走到墨三的身边，叼着根烟摇了摇头，弹掉些烟灰，冲他挤了挤眼睛，眼角的皱纹愈加明显了。
“五爷。劳烦您了。”
墨三急忙颔首回应。花衬衫的男人挥手让旁边一票调试车辆的工作人员离开，独自低下头抚摸车身。
“你当真要这么做？”
“……对方答应了。这是赌局。”
花衬衫的光头男人皱了皱眉头，还想说点什么，但却如梗在喉。
“墨三，这话本是我不该讲的，……这是谋杀。”
“是赌局。这很公平。”
墨三的表情依旧平静，心中所藏即是眼中杀意。
“公平，你说……第一次接触的普通人，和年度冠军比赛，公平吗？”
花衬衫男人的烟头落地。他又用脚在上面碾了碾，碾去参杂着烟灰的火星后，一脚踹到台阶角落里去。
墨三的手紧握着方向盘。一语不发。花衬衫的眉头更加紧锁了。
“我听你姥姥说了，输了就是输了。回去……”
“我没输！现在才要分出胜负！”
墨三的眼睛中，杀意已经进化成了狂热，布满血丝和阴霾。他要在这里完成他的复仇，这不是因为对阿零的憎恨，而是对胜利的渴求。
花衬衫的男人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疯狂的城市。面前的这个优秀到无可复加的年轻人已经沾上了这座城市的邪气。他迟早要走上毁灭的。
“这把比赛结束，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光头男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五爷。”
从吊桥的另一边，来了个随从装束的人，对着花衬衫的男人鞠了一躬。
光头男人——也就是五爷，招呼那随从过来，对着他低声耳语几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去安排吧。”
“这……要是不出人命的话，实在不好给贵宾席那几位交代……”
随从为难地看了看观众席的最上面捻着酒杯一帮贵人们。这帮贵人们既不是来看比赛的，也不是来下赌注的，而是专程来看“死人”的。
贵族的乐趣是什么呢？无非就是看着那些活得不如自己的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最后以一种丧家犬的模样归于尘埃。
人们的安全感无非就是这样从别人的痛苦里剥夺而来的。
“不过少死一个人而已。按我说的做。”
最后这五个字几乎就是命令了。随从又静静地鞠了一躬，从吊桥上返回入口。而五爷也慢慢踱步，慢慢离开平台。
“人生多是歧途。”
五爷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墨三，挠了挠光头，自叹一句便离开了。
用来拉起吊桥的锁链渐渐收起，吊桥也从平台上抬起来了。
事已至此，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别人干掉，要么被别人干掉。
引擎爆响，墨三的车对着卡洛特疾驰而去。
这种冲锋的感觉，很像焚翼机体的空中格斗。
另一边怎么也说是帝国空军的佼佼者，稍一避让，掠过墨三的侧缘，往其身后驶去。墨三稍一发动魔术回路，车身因被磁铁吸住而原地转向，紧紧咬住卡洛特的车尾。
势均力敌的对抗战，突然演变成了追逐战。台场上一片欢呼声。
“墨三！墨三！墨三！……”
台上这些人大多都认识他。只要他出场，没人会想在他的对家身上下注。下注的只有那些第一次来，想靠着吓人的高赔率大捞一笔的菜鸟。
“1893长得不赖啊。”
“等她摔烂了想不想来一发？”
“就你B话多。”
对比赛的议论自然是少不了的。
（甩不掉……）
尽管卡洛特多次急速转向，还是处于被追逐的状态。状况极其棘手。
她对着平台的一角前进，墨三在后方穷追不舍，眼见着就要冲落下去。
在即将掉下去之前，她的车身一摆，划出了一道几乎是紧贴着平台边缘的极限弧线，成功和略有减速的墨三拉开距离。
「As a brave bird combat!」
虽然根本就不是勇鸟，但还是喊出声来装装样子吧。
按照常年的近身机战经验，她预判好了轨迹，刚好能在墨三抵达边缘的时候攻击到他。
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一定能攻击到。
卡洛特是这么判断的。
——在漫画桥段中，如果一直解说某个人的动作，那么这个人接下来肯定会被反杀。
——小说中也不例外。
墨三突然停住了。毫无预兆，磁铁的强大磁力牢靠地控制住了他的车前进的速度。
卡洛特毕竟还是忘了。在这个游戏里，惯性是不会像驾驶飞行机体那样不可控制的。
也就是说，在她接下来的运动轨迹上，空无一物。
（这不是自己就要掉下去了吗！）
吓得发急的卡洛特，急忙发动磁铁，停住了自己的进攻。
好险，差点就忘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处。
刚想喘口气，墨三的车便加速冲了上来，给了卡洛特猛烈一击。
「！！」
强烈的震动险些让她的手脱离方向盘，还好把持的稳当。不然磁力一旦解除，必死无疑。
在这种近距离下，由于没有足够的空间加速，也就难以产生用于撞击的动量了。因此墨三很快向后退去，为下一次的攻击做好准备。
“……哼。”
从战况看来，二者似乎势均力敌。但卡洛特所消耗的魔力远超墨三，一旦再进入持久战，魔力被消耗殆尽，救命的磁铁便再也无法使用了。
卡洛特紧紧盯着还游刃有余的墨三。
好了，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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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地面上来。
“哈？”
赌场内的保安冷冰冰地揪住了阿零。
“穿着校服也敢大摇大摆地往赌场里闯，站着别动。”
原来这身衣服是这地方哪所学校的校服吗。
“哪个年级的，班主任是谁，电话多少，叫他们来领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高中生……”
阿零表情僵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卓月。
卓月一脸绷带的样子虽然怪异，但保安肯定是不会管的。
保安的表情也变得凶狠起来。
“行，不说是吧，我直接打给教导主任，叫他来领人。那就不光是警告了，等着受处分吧。你自己掂量掂量。”
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暴力反抗比较好，毕竟保安的做法虽然粗暴，但总得来说，是个好心人。
看着表情莫名愤怒的保安，卓月默默感叹。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初中的时候警察来网吧抓未成年人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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