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些被我杀掉的平民,我只能说,我很遗憾。但永远别想让我对侵略者的子民说出任何一句道歉的话。
——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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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某个看似办公室的地点。
木窗户外的光线不怎么自然地洒在桌面上,有点昏暗。不过根本不影响照明,房间里所有的光线都来源于挂在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灯。
不过无所谓,那扇窗户是假的,就连风景也是画上去的,但是在这种没有窗户的工作环境中,有这样的东西在眼前舒缓心情也聊胜于无。
“所以,你们究竟是怎么会让那七个人跑掉的?而且,其中还恰好有兄长大人和那个卷毛?”
毫无疑问,这位梳着清爽麻花辫的少女正是时音,也就是阿零的妹妹,同时也是最想要他命的人。此时她坐在办公椅上,柳眉倒竖地盯着面前的一众干部。
“……现在我们还在搜索。请放心,他们不可能爬到上面去,应该还躲在某一层里,只是要点时间……”
回答她的是坐在沙发上的西服革履的男子。他是本座医院的院长,本来于情于理都不需要对时音唯命是从,现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是因为收了她的钱,却没办成她要求的事情罢了。
这儿虽然是医院,但是从面包到政治信仰什么都卖,包括人命。
“好吧,姑且不谈这件事。我记得说过要把所有接近兄长大人的外人消灭掉吧?为什么那个卷毛炮兵没有死?”
院长噎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众人,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个蹲在角落里几乎看不清轮廓的一个身影。
“我尽力了。”
那个影子稍微闪烁了一下,拿出之前被阿零被折断作两截的红色吹箭,给众人展示了一下。
“尽力有p用,赶紧去!”
院长一反懊恼与抱歉的神情,换上一副恶劣的态度对着角落里的那个影子大声呵斥。
而影子只是抬头回首把视线向着时音的方向转移过去,像是祈求一样开口道:
“时音姐……”
“依我看,就算他们现在就在这房间里,你们一帮瞎子也抓不着。”
时音摆出一副完全不理会的态度,用近乎恶毒的口吻讽刺面前的人。
“咳!”
突然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在场的众人皆静。但基本没什么人在意是谁发出的,多半只是觉得这人不长眼色罢了。
不过有件事情,她还真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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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卓月和阿零逃出庭院之前的对话。
“首先,我们要想跑到门外去,就要让这些看守主动靠过来。等一下我们要做出互相殴打的模样。”
卓月继续在草地上用小石头写写画画,在泥土上划出了一张地图。
“我背过了他们的行动时间与位置,在某个时间点,可以完美的创造出和最先赶来的守卫进行1v1的机会。那个时候,我负责吸引注意力,你就乘机把他的武器抢过来,之后制造混乱,再用他的指纹解锁离开庭院就好。”
“你知道怎么爬上去吗?”
阿零很关心他们离开了庭院之后,究竟能不能顺利到达地面上的问题。
“爬上去不太可能,可能会被两面夹击姑且不论,万一到地面上的出口也需要解锁就麻烦了。不过我们可以去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
“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了,你见过沙发的底部吗?”
见阿零困惑地摇了摇头,卓月补充道:
“我以前在家具厂打过杂工。这种类型的沙发,底部只是蒙了一层布。如果把它划开,底部就是中空的,我们就可以躲进去,一直到晚上再出来。”
“喂喂喂……”
听上去有可能,但未免有些太牵强大胆了。前提似乎是把所有敌人都当成了傻子,当时也只是抱着“值得一试”的必死心态,但没想到会有这么高的可行性。
现在阿零就躺在办公室沙发的中空底部。如你所见,他们确实成功了,就是稍微有点闷,而且光是听见敌人就在自己身边制定计划,就浑身打冷战。
“依我看,就算他们现在就在这房间里,你们一帮瞎子也抓不着。”
时音摆出一副完全不理会的态度,用近乎恶毒的口吻讽刺面前的人。
“咳!”
听到妹妹的这句话,阿零吓得差点把肺咳出来。他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
好在居然没一个人去追究这种时候到底是谁在咳嗽,就连亲生妹妹也没听出来他的声音,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现在开始把上层出入口封死,然后一部分人去检查通风口,另一部分人检查每一个房间的角落,把那七个人抓回来!”
七个人?
阿零回过神来,又好好地确认了一下院长所说的,确实是七个人没错。
就是说,乘着阿零等人制造混乱的期间,还有5个人也乘此机会准备开溜。
对阿零和卓月两个人也算好消息吧。如果能刚好遇见另外的逃亡者,几个人一起努力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些。
随即渐渐地响起了脚步声,有的远去,有的驻足不前,始终在办公室内回响。期间也响起一些人谈话的声音,不过都朦朦胧胧的听不大清。
阿零是始终没有勇气稍微从缝隙里往外探的,倒不是害怕被发现,真正害怕的,恐怕是再与妹妹见面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地步的呢?
因为是没有办法回应的感情吧。
昏昏沉沉之间,他仿佛开始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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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藏在哪只手里?”
“……至少先把东西完全藏住吧。”
又是那个明亮的房间,温柔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亚麻色的头发上,温暖而使人安心。
面前的孩子仍然是时音,只是大概年龄在三四岁的样子。
她的左手捏作拳头状,掌心向下对着阿零伸过来,右手抓着一只黑色钢笔。顿时他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换个小一点的,能藏到手里的东西吧,譬如,笔盖什么的。”
在他的劝说下,时音不情愿地转过身去,摆弄了好一阵。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又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站到阿零面前,用气呼呼的语气问道:
“笔盖,藏在哪只手里?”
至于这么生气吗——就在这么想的同时,他看向时音伸出来的手。
一只手像之前那样捏作拳头状,另一只手单是挡住了笔盖部分,露出很长的一截笔杆。
——不不不,这不还是完全没藏住吗!
藏之前,至少把钢笔盖子先拔下来吧?
怎么办,所以,这种状况……
阿零思考了一下,决定放水哄她开心一下好了。
“那……我选这只。”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妹妹的反应,指了指只有一个拳头的左手。
“……”
满心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选择的阿零,感觉时音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等下,为什么哭了。
阿零现在整个人都傻了。
“为什么不猜右手啊!白痴!”
突然发火的妹妹,丢下了手里的钢笔径自跑了,留下满头问号的阿零在原地。
……哦,原来如此。
他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时音的右手里,本来就攥着一个没有盖子的钢笔。真正的盖子,恐怕是藏在左手里吧。
所以因为凑巧想故意输给她,结果阴差阳错地选了正确选项吧。
对,这是过去的事情……以前发生过的……
他记得这件事情发生在他六岁的时候。最后动员全家人寻找无果后,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找到了她。
阿零开始动身去地下室。
在童年的记忆里,那间地下室永远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和灰尘味夹杂在一起令人不快。
抬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天花板上凌乱而鲜红的两个大字:
『回头』
“啪嚓。”
仿佛听到了日光灯被关掉的声音,整个房间里彻底按了下来。鲜红的两个大字也迅速沉没在黑暗中。刚才明明还是阳光明媚,现在却陷入了令人恐惧的黑暗中。
他试图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来照明,那是他舅舅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但他听到了打火机的响声以及传递来的热量,却始终漆黑一片。
过了很久,柔和的火光才逐渐亮起来。
面前仿佛有一样冰冷的东西挡在他面前,为了能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他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究竟是什么,手中的打火机啪嚓一声落地。
是成年以后的时音。她的麻花辫已经散开,头发垂在面前,无法看到她的眼睛,却带着渗人的笑容,对着阿零举起了藏在背后的钢刀。
“为什么,不回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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