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如今很寂静。
因为谭氏兄妹先搬走。
然后妹妹也住校了。
“高中课程真的很忙,所以只能这样节省时间了……”妹妹提出要求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住校的确是好过早晨六点半就要坐班车。
我也就轻松了很多,但是又突然不习惯了。
家里有多久没有像这几个月这样热闹过了呢?我记不清了。
不过好在还有墨,妹妹也会在周假回家里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很轻的敲门声响起,我知道是谁,那个孩子一向很温柔,和我这个哥哥正好相反。
“小壇。”我抱住了这个长得和我五分相像,幼小的男孩。“好久不见了。”
“嗯,五年了……”男孩说。“很高兴见到哥哥白发转黑。”
“还有我们。”他后面站着的是一男一女,一个是顾墨,一个是池。
“进吧,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来……”我说。
我抱着墨坐在沙发上,看着三位客人。
“现在我们有七个人。”林壇开口,声音很脆,很清澈。
顾墨的脸上有盖不住的震惊,池似乎早已知道。
我和小壇是表兄弟,他小我五六岁。
“不错,我当年退出的时候还只有四个人,今天都在这里了。”我说。
“谢谢哥哥的夸奖。”
沉默。
“我是不会再加入的。”我说。
“为什么?”顾墨抢话道。
“就是不想。”我简短地回答。
“哥,林澶姑姑还好吗?”小壇淡定地挥挥手,问。
“好,好得不得了,好到每个周都有人给她写情书……该死,我在教你什么……”我拍了自己一下,小壇无奈地笑笑。
“璮姐走了。”他说。
我一震,放手让不断挣扎的墨跳了出去,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应该料想到,我离开家的时候,璮姐已经病重了。”
“璮姐……一直想再见你。”他说。
“还是不见的好。”我生硬地说。
“别绷着了,难过就表现出来吧,璮姐走的那天我们的这一辈全哭了。”
“我发过誓,不会再哭,否则一辈子找不到媳妇。”我说。
“你果然……”小壇摇摇头,“阿墨,池,走了。”
“不再……”
“闭嘴。”小壇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
“算是我送给姐姐的?”他说,脸上带着笑意。
“那有弟弟给姐姐送东西的……”我眼一亮,说着话便把小盒子拿住了。
“身体倒真诚实……”他无奈地笑了笑。
“我替你姐姐谢谢你了。”我说。
“现在叫姐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嫂子呢…”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怪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转而又想到什么,神色一凝,道:“你没有见过她吧?”
“没有,我做事还是谨慎的。”
“那便好,她只是个普通人……”
“比起这个,你找到那个人了吗?”他突然问。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肩头,我只穿着背心,那里有个黑色的记号,隐隐似个“监”字。
“还没有。”正如小壇对我说了假话一样。
其间家常絮叨,自不多说。
“以后别拿蹩脚的谎言糊弄我了,那些老头子要是连那么个小病都治不好,就不在圈里混了。”我又抱了抱小壇,揉了揉他的头发,目送几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哥哥,要我帮你联系骨科吗?”小壇从车窗探出头来,问。
“靠!”汽车在我的无奈的骂声中飞驰而去。“又不是亲妹妹……”
“说什么?”熟悉的声音耳边响起。
“反正沐音不是我的亲妹妹,喜欢也没有什……”我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僵硬地转过头去。
是小脸已经红透的妹妹啊……
“呜嗷嗷嗷嗷!!!!”
冰袋,又是冰袋,我特么已经习惯那刺骨的冰凉了,于是我改用了冷凝胶。
爽透……
“呐,沐音,这个送你……”我摸出小壇给我的盒子,递给了妹妹。
“才,才不会就这样解气!”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送你个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啥,但是我弟弟一向吝啬,想从他手里抠出点儿东西来……
是一个吊坠,坠很小,有星空一样的花纹。
啊,是这个啊……
“好,好漂亮……”
“所以就别生我的气咯…”
“嗯,嗯!”
感谢小壇……
……
似乎遗忘了很久。
但也好像根本未曾知道。
又或许是……不愿而已。
那染黑染血的天空,矮小的身影,五尺长剑。
并已经残破的身躯,和飘零的白发。
我已从睡梦中惊醒,天空依旧漆黑一片,星辰寥寥。
有种尚未醒来的感觉。
于是……
“老子就知道睡觉之前不能喝那么多水!”
患有失眠的我知道,自己这一趟厕所回来,是睡不着了……
———下面是某个作者的话。
老爷我修炼回来了!
过头看我过去的文章,感觉好羞耻……果然中二时期和常态有本质区别吧。
经语文老师一学期的指导,以及总结教训,最终,咸鱼进化了。
成了老!咸!鱼!
总而言之,这书我绝对会写下去的,因为我尤其放不下本书中的人物。
虽然改不了中二的历史……但是我倒愿留着它们,于是能够写出好的东西来。
连同其他所有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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