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哥布墩房区吧,那是个“贫民窟”,以前由公爵建造但后来因为打仗这边房价降停,一下将整个房区都便宜卖了出去。买的人都是贫民,即使是一栋好的房子也改变不了贫民的宿命,只是套了层壳而已。
我来到房区第一反应就是气味有些呛鼻,这里没有做任何的通风准备,房子上到处都是熏印,连沟道都被油渣堵住,一些人在路上漫游着,人们喜欢组个团一起在外面坐着闲聊……所以我才不喜欢贫民,这群人也就知道漫无目的的过日子,像行尸走肉般。
可能是有些吵闹,或是遗传了我的基因,茜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难受的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又马上安心的扑在我的背上。
“不怕被我卖了?”
“不怕,哥哥是好人。”
“可不能这么定义,茜,有的坏人就喜欢装作好人的模样。”
“但哥哥是个很好的人。”
“这我可不敢当。”
这份信任莫名其妙,果然还是个小孩吗,警惕性还是有点低。
“约克很有可能就在着区域里,要下来找一找吗?”
“哥哥累了吗?”
“这倒不。”
“那我还想再稍微躺一下。”
这倒是随意,听着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我莫名觉得有些可爱,茜的小手一直环在我的脖子上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也许有个女儿也不错。我这么想,但果然还是得像茜这样可爱一点的才行。说起来雪以前也是喜欢抱着我,我带她走过很多地方,教她如何去看男人去做到该有的修养,也许是年少无知,她现在一样也没做好。
果然没有教育是不行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必须得让他们好好的当个人,不怎么期盼他们未来怎么样,至少得有点追求。雪的话就多补偿点钱吧,这笔开销也是我应该的。
“我好像看到了约翰。茜的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刚刚从前面的路上跑过去了。”
“约翰是谁?”
“和约克经常一起玩的人,我们经常见面。”
看样子是没走错,除非那孩子就是这里的人。我托着茜的小屁股向前跑,希望能追上那家伙,同时又稍微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无法察觉到的距离——我不怎么想和男性说话,特别是这种欠揍的小孩。那家伙七转八扭的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无非是两栋四层楼的建筑内,楼层烧毁的相当严重,想必是当时贫民也付不起这种楼的价格又没人管,于是被贫民们当做娱乐措施销毁了吧。
两个巷口倒是聚集这一群小孩。
“找到约克了吗?”
“没有看到。能放我下来一会吗?”
意思是等下还会爬上来呀。我笑着蹲下,女孩嘿咻一声松手落下。
“我去问问人。”
看着她毫不客气的挤进男生堆里面,看样子在家伙已经和男生打过很多次交道了。我无所事事的站在人群后面,想着今晚该去哪里尝尝鲜,又有点怀念少年时代,当年我也是当孩子王的男人,迷妹一堆,可惜当时不懂什么叫天伦之乐,不然我的记录又会多出好几页。
人群突然有些嘈杂。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坏掉的留声机,这群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难道不懂什么叫保护嗓子吗?我想要闭着耳朵又忽然听到有人喊
“约克出来了!”
所有人都抬头开,我也不例外,两个男生分别站在两边的楼顶。我也分不清哪个是约克,毕竟我也没见过他,只是在家里听到过一个男孩的声音,人却是没见过。但我知道这很危险,至少这不该是小孩玩的游戏。
“约克!你给我下来!”
茜的嗓音在人群中爆发,这声音要比我想的还要大,一群人愣了一会突然间爆笑起来。右手方楼顶的男孩笑了,能看的出他在嘲讽对面的男生,而被嘲讽的人表情越来越羞怒。
“约克!你快给我下来!”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不给约克你点脸面啊。我想要阻止但茜已经靠近人群内部了,我一个大人挤进去未免有点显眼,便绕道走进了左手边的房子里,这里的楼梯也被烧的稀巴烂,真难为孩子们爬上去了。
外面的叫嚣声也越来越大,后面汇成了一团。
“跳!”“跳!”“跳!”“跳!”
这在大人的世界叫做怂恿杀人,是要被刑事拘留的,请大家不要模仿。我倒是有点担心起约克,这孩子不会这么傻真的去跳吧,三米的距离对于我们成年人来说倒是件小事但孩子一个跨步才多少?于是我加快了自己的攀爬速度。想要在那家伙做傻事之前阻止他。
“胆小鬼!你倒是跳啊!”
“我不是胆小鬼!”
“那你就是连爸妈都没有的小杂种。”
“我才不是!”
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但这边楼道口已经完全塌陷了,应该有哪个地方能爬上去。
“你就是一个杂种!你妈就是和野男人生的你,我爸说过了,你妈就是因为小面的口子感染了细菌才死的,你就是一个杂种!”
“我不准你说我是杂种!”
约克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我也找到了他爬上去的小洞口,勉强的钻了上去。老天啊,第一次爬个四楼用了几分钟。
“杂种杂种,你就是个小杂种!”
“我要杀了你!”
他跳了!根本就没有冲刺,我已经很快的反应过来了,但即使是我用我最快的速度挣脱那洞口,又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将他托回来。我还没能接住……
“靠!”
“约克!”
“茜给我让开!”
我知道那女孩要做什么,但她决不能这么做!又有什么办法呢?当我跟着跳下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我听见的是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已经迟了!连续跳为我减轻了冲击力,我沉重的回到了地面,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无能为力,心里像是断了什么似的。周围没有了一点声音,能听到有人开始向外跑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眼前是一位女孩为了接住男孩骨折的身躯,血在扩散,男孩保持着微弱的气息。我抓紧时间将他俩分开,至少要保证茜的身躯不要再承受压力。
“约克?”
弱弱的声音从我右手边传来。一个孩子还站在那里,少脚发抖着。
“你叫约翰吧,叫他们姐姐去中心医院。”
“好的,好的……”
把男孩背在背上,又将女孩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没事的,孩子,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我用尽全力小心翼翼的冲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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