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病房里的万睁开了双眼。
周围的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但万心中的警戒没有散去。
“我们在心灵武器没有控制到的大洋洲。”
“离爆？”
“对不起，我是离爆快捷方式，可以算是她的一个克隆体吧。叫我离爆2得了。”
“呃，先不管那么多吧，总之我昏迷后倒这了，那么那个集成装置已经被破坏了吧。”
“离爆”不语，指着窗外。
那是一个巨大塔状建筑物要建成前的模样。
“那是接收器，要是建成了，那么这里也完了。它可以接收来自月球的电波并散射开来。”
“我要去拆了那玩意。”
“拜托，当地的能源公司已经把它买下了啊，这样看来确实没有办法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付出这么大代价却失败了，那么大家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努力的人有多少呢……我的本体正是已经放弃了希望才去做这样的事，而你的哪几个小朋友，倒是活得好好的。”
“还有埃森他们，”离爆2不等万开口，“应该在负隅顽抗吧，但又能怎样呢，还有你，万，你才是最不想付出代价的那个吧。”
“哼，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去后悔啊。”
又是晌午微风，却没有丝毫暖意，萧瑟与彻骨并存，拍打着沙滩的脊梁。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万想，自己不能被眼前的一切过分影响。
“我什么时候能痊愈呢……”
“不知道，也许就是现在，也许是永远不能。”
“你这样说话有意义么。”万不耐烦地问。
“我说你即便已经恢复又如何，你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离爆2的语气是充斥悲哀的，没有daring daring的娇声娇气，万倒不介意，只是自己不想过一个坐以待毙的人生。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
在大洋彼岸的a国，埃森等人在一座大厦对面的咖啡馆等待着。
准确说，是咖啡馆对面的大厦才对，因为那栋大厦与周遭建筑相比实在太高大。
“查林，你确定李根那小子在里面？”
“拜托，我好歹在外做侦查这么多年，现在已经摸清心灵武器的原理了，但究竟是什么样子，现场才知道嘛。”
“你说......李根也**纵了？”埃森的口气有些惊讶，当然，他很快把李根改口成小孩了。
“那小孩有危险吧……”
“哼，潜意识好着呢，除了脑子不会主动思考外，他没问题，否则我们旁边的人岂不都是疯子啦？”
“嘘！别那么大声，你这家伙不改记性！”
“哎哟你个埃森老色鬼，我告诉你我是来救我女儿的，小家伙被这鬼东西控制了，我一定要找到解决办法！”
“你住口！我可不是什么耐心之辈，我好歹也有追求的，再说，你一个有家之人也管不了我一个深夜往酒吧里跑的老光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厦的门自动锁上，灯渐渐一盏盏熄灭。
12:30，埃森想，再等等。
“喂喂！你们俩出不出去啊？我们下班来着。”
“这里不是24小时营业来着？”
“呃，这样一直坐在这里反正也不好吧……”
“小姐第一次来这里？要么晚上换班时陪我逛逛？”
服务员的脸红了一大片，脸上的雀斑像天上的星星。
查林磕了一下他脑袋，使了个眼色，向门外走去。
“这是我联系方式，改天联系哦。”
埃森把一张明信片放在服务生胸前的口袋里，若不是他跑的快，那女生怕不是要告他性骚扰了。
高楼的大门锁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入口，埃森决定从下水道爬进去。
“老哥，我会在屏幕里等着的。”
这座城市的下水道大的拥有可以容纳三辆汽车的宽度。
这并不新鲜，像欧洲很多城市如巴黎都有庞大的下水道区。
“前面就是了，从那个梯子爬上去。”耳旁的交流机传来查林的声音。
上面锁着啊……埃森拿出一把简易撬手，试图把楼梯上方的盖子掀开。
“上面没人吧？”
“这要问你吧，我怎么知道，这里只有地图，话说你难道不能靠你的耳朵吗？”
固态传声还是很有效的，盖子上方的颤抖声证明了一切。
见鬼，这个时候里面有人？埃森想，反正一定做见不得人的事，况且听上去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嗙！”
埃森从盖子下面冲了上来，无疑把上面的可怜虫吓了一大跳。
“你是......啊啊。”
只是一个普通人吗？埃森无奈地想。
“我是来找我女儿的，你是.......？”
男人摘下帽子和眼镜，露出花白的头发，在夜晚只有慈祥装点的脸庞写满了无助。
“抱歉，但你熟悉这里的地形吗？”
“是的，我曾是伍德公司的员工，前几年离职了，唉，事况江河日下啊……”
如此快恢复镇定...埃森想，太令人意外了。
干净的走廊里写满了资本的繁华，确保断掉电的监控不知是否还在苟延残喘，埃森根本不在乎，毕竟自己的实体还在宾馆呢，这也是他为什么丝毫不畏惧的原因。
“人们在欺骗中麻木迷失，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先生，今晚它就会改变。”
埃森一脚踹开一扇大门，他听见玻璃破碎声。
“埃森，我打赌那个是核心处理器。”
查林的声音沉默许久后响起，埃森打开手电，几台计算机出现在他眼前。
走近以后，埃森沉默了，几台所谓的计算机压根连屏幕也没有，只是几个实心圆球，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
“我可破除不了这种玩意的权限，这玩意压根不来自地球。”
“伙计，你看看用脑子能不能显示屏幕出来。”
“啥？”
“把脸贴近。”
埃森突然眼前出现了清晰的图像，像是全息投影一般覆盖了他的双目。当他把头远离那个计算机时，图像又渐渐消失了。
“嗨，老兄，我也看见东西了，这个是高科技嘞。”之前的老者开口了。
“哈，也许能操作。”
埃森一步步用意念输入源程序，终于进入了主驱动器。
这？埃森想，我根本没见过，像是个服务器端口，我进去试试。
“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了。”
老者猛拉埃森一把。
“你干嘛？”
“这是个圈套，我们现在更实际的做法是把大厦顶的那座塔炸了，那才是是心灵武器的祸口。”
“等等，你是谁？”
“好吧，”老者摘下胡子，“我是CIA特工，这算是任务吧。”
“他们都被心灵武器控制了。”
“控制？不，他们都进入了你看见的那个服务器里，那是一个无拘无束的虚拟空间，他们想法都在里面，他们现在的身体只是遵循惯性意志。”
“是类似于VR么。”
“差不多吧，我只是搞不懂他们的思维进入了这个空间，现实中的本体还能有意识呢？”
“按你说的惯性意志吧，我不想谈下去了，还以为你是来救你女儿咧。”
“惯性意志，哼，但科幻了，一定有个庞大系统操纵他们的意志。”
“走吧，去你说的那个顶楼。”
“那儿有人哩，现在。”
“啊？”
“你那位真正要救女儿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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