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墙角下的虫子都能与我们平起平坐的话,人类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认输的国王》
罗曼是个赌徒,整个德高加拉斯学院附近的人都这么说,但他自己不是这样认为,尽管自己一穷二白,但凭政府补贴硬是省吃俭用买了一堆二手仪器设备,与他自己被放在一间30多平方的出租屋里。
“罗曼,你这个鬼东西,下次再用光射走廊就把你连人带东西一起扔了!”房东的话永远都只停留在这儿了。但他总是努力摆摆自己的小胡须,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像19世纪伦敦的绅士。
“穷鬼!”楼下玩耍的孩子这样称呼他,但他还是毫不吝啬地贡献自己的糖果出去。
“贫穷是发明家的起步。”他总是自言自语着。
但某一天,他看见一个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小朋友,天太晚了,快回去吧,夜晚这可不是小孩呆的地方。”
“我无家可归。”小男孩笑了笑。
“去我家住一宿吧,明天我去申请托管所。”罗曼朝他微笑地说。
“谢谢你,我们走吧。”
罗曼愣住了。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是太单纯吗?他有些不安地想。
事实上,那个晚上,一切都很美好,男孩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面容在月光照射下像白玉一样圆润,头发遮住了他有些失神的双目。
罗曼想到了曾经的妻儿,很晚才睡去,睡前,一直望着窗外正在修建的高塔。
白天早晨,男孩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他珍藏着。
这,是一个完美的故事。
但1月24日,罗曼变了。
所有认为他改变的人又恢复了对他原有的看法,还加上暴力的标签。
好在万懂格斗,三下两下便夺下了罗曼手上的刀子,把他头摁在桌子上,几个店员跑过来协力制服了他。
“他没事,要去医院检查,有些异常。”一个前来的医生说。
万没弄清楚,原来罗曼是今天早上突然发作的,有精神性疾病的倾向,但交给医生,万也就放心了,虽然不认识他,但确似乎保有一种同情心。
医生可没放心,他们一把他检查完,就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主任医师叫斯科特,他最了解事态的严重性。
“警长,又是一起这类事件,那男子体内有严重的UO能反应,随时可能再次发症。”斯科特用颤抖地语气说。
警长摇了摇头,又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男子眼神里散发一种强烈的迫切性,看得出他是个处事果断的人。
“需要毒蜂小队吗?”男子露出愉悦的微笑,面对着眼神凝重的警长。
“从之前被大众制服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有很强能力的UO。”
“哼,会不断增加能力的UO以前也遇到过,比如托马斯•乔治,他在被逮捕后的二十天后力气大的可以举起一辆卡车了。”
“可是不能把他们杀了吧?”
“拜托,UO已经不能算人类了,别把同情用在怪物身上。”男子拍了拍沙发坐垫。
“那也不能违背法律啊!”
“这群怪物会把你们这些懦夫和懦夫的法律一齐吞没,到时候就让你们的灵魂来找我。”男子站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毒蜂小队是专门猎杀UO的一支秘密小组,警长想,如果那个罗曼真的危急到其他公民性命了,在杀也不迟,毕竟他也不肯吃官司,再加上媒体也是麻烦的障碍。
他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没来及看窗外,电话却响了。
“喂?你是?”
“来吧,我放保安让你进来,你确定你是目击证人?”警长又说,没来及让另一边人开口,他就立刻挂掉了电话,又把电脑给关上了,才打开门了,喘了口气。
那家伙挺麻烦,以他的能力完全做得到这一点,也许是件好事,没准能靠他把事做好。警长愉快地想,不由得捻了捻他那不怎么长的山羊胡须。
沙发上的男人看着手机屏幕,光线照射在他那褐色的眼镜上。
过了一会儿,他走进了侧面的房间,摘掉了眼镜,一道浅浅的疤痕陷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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