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中午1:00,地點是伯利逑市中心上方的漢秘斯森林。
萬很快從驚魂未定中清醒過來,那就是人類本能的生命反應,自千萬年來的習慣——對威脅的敏感性。
汽車在樹林中疾馳,但後面的車窮追不捨,傳來巨大的樹木倒塌聲和碾碎聲。
「前面是湖泊和濕地,過不去啦!」哈曼說,扭頭看了眼A-304。
「我來解決。」少女平靜地說,「把車停下。」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嚇懵了,但哈曼有多年實戰經驗,加上對A-304的信任,他毅然把車停下了。
強烈的後坐力把萬的腦袋頂到前排椅子上。還沒等他發出慘叫,後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的衝擊波險些把自己的車掀翻。
萬掙扎地爬起來,用手撐著後面車子的放貨架,後面的景象令他呆住了。
一片大火很快被雪水和寒風消逝掉了,黑煙竄上了樹上的皚皚白雪,熏成了焦炭色,車支架的鐵皮爛成了破片,看上去像是著火,但令人吃驚的是,五輛車全部成了廢鐵,該是爆炸引起鏈式反應使大火有了可乘之機。
三人都下了車,向後面的汽車廢墟走去。
車內的場面令人作嘔,戴帽子的司機沒有燃燒殆盡,而是在爆炸中被肢解了,碎裂的四肢搭在鐵皮上,使紅與黑交織在一起。
「這樣真可怕。」萬小聲說。
「他們也是克隆人,沒有關係。」哈曼拍了拍萬的肩膀說。
「和她一樣?」萬指了指他身旁的少女。
哈曼默默點了點頭,遞給萬他的手機。
「在你離開的這幾十年里發生了很多事。」哈曼的語氣充斥著嚴肅。
屏幕上爬滿了陰森森的字體:
抱歉,SEAG的右派成員的計劃還是沒能阻止,哈曼長官,指揮部被他們佔領了,在內的左派人員也被軟禁起來,現在他們已派出人造人部隊前來抓捕你,盡快完成計劃,謝了。你的妻子,梅林•卡侖
「我妻子的郵信,從地球來的」哈曼說,「SEAG有左右兩派,相互對立,左派謀求用技術獲得利益,右派則不斷發展異能部隊,並在學術上進展活躍」哈曼搖了搖頭,「指揮部被佔領,現在只有一種方法能送「你」去地球。」
「說明白些吧,他不明白的。」少女補充道。
「UO能你知道吧,利用這個SEAG研發了一種空間移動技術,但它只能傳送意志。」
「是身體得留下嗎?」
「我會把你的意志輸入到準備好的宿主身上,把你的身體保護起來。」
萬點了點頭,從剛才的一切來看,他不像說假,而現在,他可以保證不得不相信他了。
好幾架球形直升機飛了過來,上面的SEAG圖案清晰可見。
「哈曼帶他去臨時實驗室,我來吸引他們注意力。」少女站在那裡,大聲說。
於是,大伙就分離了,萬有些想抽泣,他回憶起他最開始在塔森報告時,SEAG的高層為他們舉行新生典禮,總司令在講台上激情澎湃的演講使他終身難忘,使他明白,SEAG不僅是一個組織,一個公司,還是一個軍團。但萬理解錯了。僅管他工作上蒸蒸日上,豐厚的經費使他一度成為親人的驕傲,但誰知道他是個特工,一個不稱職的特工,卻只因安分守己而連連升職。萬活著虛偽中,一旦事始關己他便在劫難逃。
腳因為勞累有些麻木了,身體也比不過真槍實戰多年的哈曼,他乾脆被拖進了實驗室的儀器內。
「戴……戴好頭盔,一切靠你了,我會離開,把這隱藏起來。」哈曼氣喘吁吁的說著,但他已經幫萬把頭盔戴上了。
「右派一直把地球上的UO破壞事件說成是UO利益鏈所為,你一定要弄清事實,另外,像照顧我的手辦那樣照顧好自己。」
萬點了點頭,雖然他已眼睜睜看著手辦摔壞在地上。
「五,四,三……」又是熟悉的聲音,萬的肢體又麻木起來。他一點點透過玻璃隔板看著哈曼,最終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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