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当晚，吃过晚饭，老妈和老爸一起去了刘家，准备详细商量一下应对方法，我和吴雨则留守在家里。
收拾完餐桌，我回到房间里打游戏。虽然我知道现在老爸的梦想正在‘崩溃’的边缘，但我除了站在他身后守望他，别的什么也做不到。而且，想来老爸也不会让我过度涉足他的事情吧。换位思考，我可能就没有老爸那份胸襟和魄力了。
没有梦想等于无法寻找到确切的角色设定，我是不可能像老爸那样闪闪发光的。
独自一个人玩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吴雨回到了我们的卧室，但还没等我说话，她便先一步面无表情地抢先说道：
“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哥哥你先去洗吧。”
“嗯？我先去可以吗？”
她点点头，然后来到了游戏机旁边，从我手里接过控制器。
“好吧，那我就先去了。”
也许她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我还是给她足够多的空间和时间吧。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便扭过身离开了卧室。
脱光衣服，钻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水温刚好，平时我自己都没办法一下子把水温调整到自己觉得舒服的程度，我家妹妹却能轻松做到，妹妹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每个人都是这样，总是会被亲近的人看透，却无法看清自己。
想必妹妹心里应该也乱作一团了吧？她不像我，总是没心没肺，她更加感性，也更加珍惜家人之间的情感，老爸的梦想受挫，也许她比老爸还有着急。
洗过澡之后，就去和她一边打游戏一边聊聊吧。这种时候，我必须要肩负起‘哥哥’的责任来。我这样的笨蛋，也许只能在‘家人’面前，才能稍微起到一点儿作用。
洗澡先洗头发一直是我的习惯，我喜欢这种从上到下的洗法，听说老母鸡在产蛋的时候，也会最先把精神集中在顶部，目的是汇聚注意力，话说老母鸡产蛋这个过程和人类生孩子应该是一样的吧？
“说到底，人类也只是动物罢了。”
偶尔，我也会说一些像是名言的废话，谁都会有这种‘有感而发’的时候，说出一些自己听着好像挺有道理，实际上……可能真的有道理的话。
“从生物学的进化论来说，人类的确是动物。”
“是吧，毕竟都是由欲望来驱动的。”
“人类属于比较特别的动物，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全年都在**。”
“不是**，是拥有定向情感。”
……
明明应该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浴室，突然多了一个和我对话的人，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看的恐怖小说，主人公就是在浴室里被杀人魔砍了头。
眼睛里不小心流进洗发液，我只能紧闭眼睛寻找淋浴的开关，伸出手不断摸索，没有摸到坚硬的开关，反而摸到了柔软又温热的物体。
“看吧，果然是在**。”
我急忙缩回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右眼，看了看站在我身前的妹妹。
她围着一条浴巾，因为身材足够娇小，遮住了所有关键部位。此刻我也用浴巾盖着自己的关键点，所以目前还是算是安全。
“靠谱可爱的妹妹，为什么会闯进哥哥的浴室呢，这还真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我猜想是因为浴室具有一定吸引力吧，又或者说在这个时刻，我非常想要来洗澡。”
“这个解释挺新颖的，但是我觉得，这样**着面对面，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能不能等我把头上的泡沫冲下去，你再进来吗？”
她轻轻点点头，取下莲蓬头，打开了开关，然后温柔地揉搓我的头发。
我低着头，静静等待她操作结束。大概两分钟左右，头上的泡沫就清洗干净了。她也关掉了淋浴，重新站在我的对面。
我继续弯腰，紧紧抓着放在下身的浴巾。
“可以稍微让一让吗，给我一个站起身的机会。”
“我们是兄妹，不用担心，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啊？”
“开玩笑的，但是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她把视线调低，目的地应该是我的**。
“小时候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你下边的样子，现在没有必要害羞吧？”
“……小时候和现在还是有区别的，你知道吧，人是会成长的。”
所有位置都会成长。
“哦？**的哥哥，对我不感兴趣吗，我这样**着身子蹲在你的面前，你不想仔细看看我的样子吗？”
“要是回答‘想’，我估计我会在下一秒倒在地上。”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战斗力，敌我差距可由不得我随便回答。
“我给你随意回答的机会，说吧，感兴趣吗？”
“我可以分两个层面回答，男人对女人那方面，我肯定是感兴趣的，但是哥哥和妹妹这方面，我可完全不感兴趣。”
“是嘛，那如果站在你面前的女性不是我，换成别人呢？比如换成叶君彦？”
“这种假设在现实中成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去讨论。”
“那换成佳然哥呢？”
“我们两个拥有同样的工具，如果真的感兴趣的话，就出大问题了。”
“说的也是，看来我不能勉强哥哥。”
这么说完，她才板着脸回过身，我赶忙抓住机会，准备逃离浴室。
但我刚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妹妹便对我提出了要求。
“帮我洗洗后背吧，也算是长久以来少有的兄妹秘话时间。”
“我出去给老妈打电话，让她速度回来给你洗，给我5分钟可以吗？”
“……”
她沉默不语，坐在了我刚刚坐的那个小板凳上一动不动。
“咳咳，那我要是碰到了你的身体，你不会反过来给我一拳吧？”
“不会。”
“……好吧。”
我把浴巾扎在腰间，轻轻扯了扯，确定已经稳固，我才俯下身，从旁边的脸盆里拿出洗澡刷，涂好沐浴露，轻轻放在她雪白娇小的后背上。
说起来，确实有好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吴雨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性别差也越来越明显，我们之间也就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层屏障，要掌握好距离，要说该说的话，不能做不被允许的事，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虽然得到了‘触碰’请求，但我还是尽量不用手直接触碰吴雨的身体，我觉得这算是对她的尊重。
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刷刷’的声音和我略显紧张的心跳声。时间被拉长了不少，如果老爸这时候回来，很可能会爆锤我一顿，老妈鄙视的眼神会让我睡不好觉。
看起来应该差不多了，对她说了一句“已经可以了”。刚想放下洗澡刷，吴雨便搭话道：
“我觉得哥哥的确没有**，是我错怪你了。”
“毕竟是正人君子。”
“哥哥可能只是某些功能出现了问题。”
“这回答还真是跳跃。”
“你不是不肯让我看吗，所以我觉得你可能害怕我看到你萎靡的样子。”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挺萎靡的。”
“哥哥。”
“嗯？”
“触碰我试试看，试试看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这种事情光靠触碰是解决不了的吧？我觉得如果真的有问题，不如去医院，好吧，我现在就去预约个医院。”
我自顾自地点点头，准备迅速结束这个话题。
“哥哥。”
“嗯？”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说了叶君彦的坏话。”
“你什么时候说她的坏话了？”
“我说她在骗人，我说她不能做哥哥的妻子。”
“我也觉得她不能做我的妻子，这点你说的很对。”
“没有骗我？”
“当然了。”
“那你为什么又要和她比试呢，为什么要自己种菜呢？”
“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骗人。”
“……哪骗人了。”
“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一直有记得哥哥上一次自己种菜时的表情，大概是十年前吧。”
“这么久远吗，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所以说，哥哥就是个骗子。”
“被我骗，生气了吗？”
“不生气，不如说这样才是我的哥哥。如果能够让你重新找回自己，多骗我几次也没问题。”
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总在你身边注视你的另一个人。对我来说，我的家人都是这样的人。但我的父母更希望把时间和机会都留给我自己，让我自己选择，而吴雨则想要帮我选择。
毕竟她很靠谱，她做事总是对的。
“哥哥。”
“嗯？”
“你不愿意碰我也没关系，生我的气也没关系，但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帮你。”
“谢谢。”
“不用谢，毕竟我是靠谱又可爱的妹妹。”
我深呼吸一下，鼻腔里全都是沐浴露的味道，现在应该就是妹妹的味道。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味道。
“叶君彦说过，她说她想要种出好吃的蔬菜，她的身上有我所没有的光彩，很耀眼，也很遥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去触碰这份光芒，只是……”
“只是？”
“只是想要看看若是我靠近这份光芒的话，是不是能看到我缺失的某些东西。”
我从没有想过要去找自己的角色设定，也没有什么梦想，但有些时候，本能会让我去做一些很奇妙的事儿。
比如从铲车地下救出那只小白猪，比如靠近叶君彦这个喜欢泥土的女孩……叶君彦和小白猪并不划等号……
“嗯，我觉得哥哥的想法很好，我也想在这个方面帮助你。”
“那我就提前谢谢你喽。”
到底是我心绪不宁，还是她惶恐不安呢，也许我们两个人都在想对方的事情，所以才会无法得出结论吧。
我放下洗澡刷，站起身，离开了浴室。
关好浴室的门，把浴巾摘下来，看了看自己的**，分身有了很正常的反应，看来我不用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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