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一座被摧毁的异端组织—自由之刃的堡垒
(1)
一切的开端要从公元756年说起。就在占星师预测到一次前所未有的星象变化后,一次来自崩坏的声势浩大的入侵震惊了整个天命。天命主教急命我和卡斯兰娜家族的s级女武神齐利亚托率第一军团驰往崩坏联军攻击点达泰尔城。历经十天的作战后,整个崩坏联军彻底成了可笑的逃兵团,我们甚至还抓住了几个落单的拟似律者。虽然有人认为一向鲁莽、毫无理智的崩坏兽不可能会有撤退这种行为,但沉浸在战争胜利的人们对此并不理会。两天后,总部批准的资金送达了,我们立马投入到重建城市以及修一座有纪念意义的教堂的工程中。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工程开始没几天城中曾加了大大小小的骚乱。有些声称在森林中看见了某个不可名状的巨大生物;有些认为在夜晚看见了一个似人的巨大蝙蝠;更有甚者号称是以至高无上的神的名义干扰教堂的建设。但鉴于他们是一些疯子或不可信的乡巴佬,我只是派出了几个士兵,几把锋利的剑和一张拉满的弓足以让他们闭嘴。
相比之下,我的工作重心集中在审问那几个被犹大的誓约压制住的拟似律者,或许我可以从他们口中找到联军的下次行动计划。
“他们的情况很是糟糕,绝大多数陷入了谵妄中,说起来只有一个还算正常。”齐利亚托好心告诫我“但他的话对我而言极为不可理喻,至于你,还是不要信以为真的好。”
虽说我已经想到了所有能用来翘开他的嘴的极刑,但他的健谈却出乎我的意料,使我之前盘算的全部落空。但比起见到我后一直滔滔不绝的“演讲”,我更在意他那与众不同的眼眸。在那白色的虚无之上是血红色的瞳孔,包裹在那中间的无定型的黑暗似乎诉说着他的神秘的来历。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有对他一种极端的厌恶感,令我想尽快结束审问。
“嘿嘿,你有在听吗?”他冲我打了个响指,身边的士兵立马拔出长剑。我挥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我和哪些可怜鬼不一样,我在看到了宇宙的本质后还保留着那点可怜巴巴的理智。唉,这就是诸神不待见我,让我永远不能进入宫殿与阿撒托斯共舞……
“你我只是信仰所不同,我们不都是为了让人类活在奇迹与荣光之下吗?只是你们是依靠现世那点力量,我们则是从奈亚拉托提普的礼物中源源不断地获取动力。我们之间没有对错,只是你们总是依着那些自以为正确的真理妨碍我们。你真的认为世间存在时间和空间这样的尺度吗?你知道宇宙的核心是什么吗?你知道崩真正的起源与本质吗?你真的知道何为律者吗?……
“你对于奈亚拉托提普还有价值,我可不想让你的小小脑袋被真理挤爆。至于你的那些问题,我无法做出解答。崩坏是由奈亚拉托提普赐予我们的,我们也一直作为它的仆从行动,我们并无任何自由活动的机会,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自由……
“唉,不知是人们对我们厌恶至极,动物也看我们不顺眼,但我并不后悔,只本就是成为奈亚拉托提普,成为不可言说的职高存在的代价。请不要这样看我,很快你也会被万物所唾弃……
“我所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在一段时间后去尝试找犹格·索托斯索要答案。”
不得不说我,听到他这句话我如释重负。终于,在厌恶压过理智之前我得意脱身。一个面带笑容,肤色黝黑的士兵给我递上了审讯记录。我翻阅了一下,虽然明显感觉他话中有话,但我却并不觉得有任何蹊跷的地方。只是刚刚起我的脑袋中一直有一股嗡嗡作响的声音,搅得我心烦意乱。
“没想到用了这么长时间。”齐利亚托将手中的怀表扔给我。“主教大人赋予我自由行动的权利,但我还是决定在教堂完工后再走。你呢?”我看了一眼将暗的天空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拍了拍脑袋,向住处走去。
当晚,我在屋外狂啸不歇的暴风雨和不安的躁动声中入睡。在那第一次近乎癫狂的梦境中,我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岩石城中,四条巨大的铁链栓着一只堕入梦乡的不可名状的生物,它那回荡在岩石间的呼吸声听的我寒毛直立……
(2)
工程完成的进度比预期慢了许多。只期间又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安全事件和骚乱。与此同时,工人始终声称并无任何可疑的物品却引起我的怀疑。如果真是这样,那崩坏联军入侵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因为自从听过审讯后,我就开始坚信崩坏绝非是毫无理智、毫无目的的乌合之众。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精神状态愈加差劲。有时我会在白天看见远处的山麓上一个长着触手、拖着肿胀的身躯的巨人在游荡,嘶吼;夜晚,我能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而在月色的照耀下,我甚至能看见一只巨大的蝙蝠掠过。脑中的低语开始向我倾诉不可描述的事,甚至在它的影响下,我开始畏惧那所谓的光明。而在那我最不愿意想起的梦中,不可名状的生物每天都有新的活动,一个面带笑容、肤色黝黑的男子也一直带我游览那可憎的玄武岩城市,向我讲述那些关于这座名为“拉莱耶”城的那些不堪入耳、渎神而又癫狂的黑暗历史……
“我根据你前几天给我复述的幻境从天命的深层档案中找到这个。”说着她将一本由泛黄的羊皮纸包着的书。“这是被天命禁止的《死灵之书》的一个抄本,或许你可以从中找到答案。”她又从包中掏出一个金色的徽章扔给我。“这是三大家族的联合徽章,可以保佑你不受崩坏的侵蚀,毕竟我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人,你所有的幻觉在我看来只是崩坏的影响。不过究竟是不是,我想也只有你知道。”
在谢过了齐利亚托的书本和徽章后,我准备回到住处。“对了,七天后的教堂建成仪式记得出席,军团长大人。”齐利亚托朝我微笑了一下,我点点表示肯定。
说起来,我本来打算在教堂完工后就走,但不知为何明明只剩七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所谓的幻觉,但我却愈加感到不安。
鉴于我这几天的精神状况,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将自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屋中,尝试在《死灵之书》中那些令人发疯的言语中找到一切的真相。但很快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那晦涩到令人吃惊的句子中,我只能找到这点蛛丝马迹:
就在这个时候,奈亚拉托提普从埃及来到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但他一定有着古代埃及人的血统,那形貌看起来就像一位法老。所有的埃及农民见到他都会跪拜,但没人能说出其中的理由。他说,自己乃是从二十七个世纪的黑暗中重生,而且他所听到的信息并非来自这星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奈亚拉托提普走遍了文明的国度,这位黝黑、纤瘦、不祥的奈亚拉托提普无论到哪里,都要购买许多玻璃或金属制的奇妙器具,并把它们组合成更加奇妙的东西。他发表了许多科学方面的长篇阔论——其中包括电学和心理学——,每次演说都把观众震惊得哑口无言。很快,他就为自己赢得了煊赫的高名。人们一边颤抖着,一边建议旁人亲眼看看奈亚拉托提普;然而,凡是奈亚拉托提普所到之处都会失去安宁。在深更半夜里,常常响起被恶梦魇到的尖叫,以至于尖叫前所未有地成了一个社会问题。现在,智者们甚至考虑禁止人们在午夜睡眠,指望通过这种手段,在苍白色的、可怜的月光投到绿色河水——那流过桥下、流过在病态的天空下倾颓的尖塔的绿色河水——之中的时候,能够将那响彻整个城市的绝叫降低一些音量。
但我并不知道是否可信,因为据一些情报说它的作者原本就是个疯子,没有人会相信疯子的胡言乱语。
第五天的夜晚,当我在阅读那可憎的《死灵之书》,想找到梦中那个生物体的由来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但当我打开门时回应我的只有不知从何处来的大笑。我感到自己的理智即将被击溃,便准备向主教请求辞去军团长的职务。我绝不能让伟大的第一军团没落在疯子手上。
第六天的夜晚,我在狂风与暴雨的呼啸下进入令人发狂的梦境。但这一次,我举起了一把长剑,在无数的崩坏兽和那个男子的注视下,我斩断了被冠以克苏鲁之名的旧日支配者身上的枷锁。天地之间顿时充斥着无数生物的咆哮与嘶吼,一种从未有过、无法言说的欢愉和宁和冲上我心头……
第七天早上,我从信使那里得 知关押出发生了一起无法描述的恶性案件。一向以鲁莽、毁灭著称的崩坏兽以一种极其隐蔽的手段血洗了那里。唯一保有理智的拟似律者被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杀死,他的身躯遭到最难以描述的损毁。而庭院里散落的尸块无疑来自那些在绝望中挣扎的士兵们……
(3)
第八天早上,我随手抓起一个小包向刚刚建成的教堂走去。我现在认为这教堂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除非是建筑队的蠢猪没打太深的地基。
大门并没有打开,我反倒感到一丝的平稳。一想到就要进入矗立在这该诅咒的大地上的巨兽口中,我不禁颤抖一下。
“长官,怎么来的这么早?”一个金发碧眼的女武神说道。我瞥了一眼她的肩章,很明显是齐利亚托的副官。“唉,要不是前天晚上的事,她就会来亲自主持现场了。”
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您现在里面歇息,仪式要过一会才能开始。这段时间内恕不奉陪,我得去处理那些早上开始的骚乱。”
当我在回头时门就已经被关上了。在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回荡着我的踱步声,在脑中低语的带领下,我的思维漫游在整个时空中,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和那十分厌恶的书所描述的一切,猜测这地下是否还有什么令人作呕的秘密。
突然间我感到一种令人感到蹊跷的静谧包裹着我,朝阳的光辉透过那彩色的玻璃映在地板上,逐渐混成一团无可名状的光影。但寂静没持续多久就来自窗外的鸟鸣声所打破,我本以为这只是对太阳的赞美,但紧接而来的狗的狂吠声却打破了我的幻想。一阵阵脚步声和钢铁相互撞击的声音暗示着士兵正在外部集结。
我本想打开大门看看,突然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石块开始碎裂,头上也不时掉着瓦砾。在一声惊破天地的巨响声中,我脚下彻底变成一个黑暗的深渊,头上的教堂也轰然倒塌。在烟尘、瓦砾与碎石的陪伴下,我跌入了脚下的空洞。我意识到这是绝对一次毫无先兆的崩坏,亦或者这是朝我而来的崩坏……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觉我处在黑暗中,我打开了随身带的包,摸索到了一盏小煤油灯。说实话,这样易碎的物品能幸存实在令人意外。终于,小小的火焰驱走了一点黑暗,在它的照耀下,我发现我处在一个走廊中,回头走是不可能的,毕竟后面已被瓦砾堵死了。
就这样,我,一个来自地表的人类,重回到这不知被遗忘多久的地下世界中,开启一场禁忌的旅程。
不知前进了多久,我发现两侧的墙上出现一些异样。当我靠近观察时,很明显是些文字,我却从未见过。不过好在后来的浮雕能让我大概猜出墙上的内容,那些浮雕的艺术手法不像是近几十年来的,而它的精致也不是罗马人可比的,甚至古希腊的雕刻家有相形见绌。唉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冲淡了我的记忆,这肯定能引起轰动,但现在我只得凭着所剩无几的回忆去复述些许,但不管是不是神话一类的,它肯定描绘了《死灵之书》中一笔略过的历史。
克苏鲁及星之眷族降临初生的地球时,上面的活物可不止它们。很快,它们就与那些原先存在的敌人展开一场又一场浩大的战争。虽说它们不是来源于这个物质宇宙,可以自由变换身体构成物质,但那些敌人仍找到办法去击败它们。最终,克苏鲁及星之眷族占有了新生的大陆。
壁雕下来的内容和《死灵之书》有所冲突,在它的描绘下克苏鲁所统治的世界是一个和平有美好的世界,而《死灵之书》记载着那是一个疯狂又缺乏理智的时代。但不管怎么说,也许是克苏鲁被卷入了旧神与外神的战争,很快旧神就对它们展开了攻击,最终用数十个旧印将它和伟大的都城拉莱耶一同沉入海底,使克苏鲁沉溺在那永远也无法逃脱的禁锢中,而那所剩无几的星之眷族也一直在地上苟延残喘。
事实上真正对我的思想有冲击的实在下面,如果说接下来的内容都是真的话,那就是天命那些渣滓向整个人类掩盖事实。
可以看出,克苏鲁对星之眷族彻底失去信心,它开始向外释放一种能量,企图蛊惑生物去为它破除旧印。但并没有奏效,伟大种族早在被侵蚀前就前往了未来,而飞水螅那不可理喻的头脑也不为所动。它尝试将这种能量用于动物身上,但换来的却只有无尽的咆哮与杀戮,没有理性的结果不是它想要的,它为此只能等待。
就在我阅读时,出现了一个插曲。不知为何,脑中的低语声再度想起,很明显充满了敌意。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远处出现了另一个光源,但很快就湮灭了。我当做是幻觉所致,边没有理会。
从雕刻的两足直立行走的生物来看,毫无疑问已进入了人类时代,但在过了数万年后,这种能量开始摆脱了克苏鲁的控制,它自发的引起环境的改变以及各种灾难的发生,它甚至会使人变成只有杀戮欲望的机器,但也有的时候它会彻底改变一个人,赋予它那与现世人类所具有的截然不同的远古理智,同时它也会让那个人获得克苏鲁所赐给他的能力。
就在克苏鲁尝试引导这些人释放它时,在群星间遨游的旧神注意到了。它们以一团不定形的光来到人世,想人们展示神威,获得人们的崇拜,进而开创宗教,将所有被能量影响的生物视为异端,让人们去消灭它们,自己则投身于与外神的战争中。不得已克苏鲁求助于奈亚拉托提普,而正好奈亚拉托提普也将此视为复兴旧神的第一步。于是乎,在狡诈之神的带领下,那些人以复活旧日支配者克苏鲁的名义开战,想彻底摧毁那些旧神带来的可笑的智慧……
壁雕到此戛然而止,剩下的内容似乎被人有意损毁,不过剩下的事我也知道,无非是上个纪元的大战以及最终同归于尽的结局。
我提着灯继续向前走,不久我发觉前方有一个白色的物体,走进一看只是一个骨架而已。说实话在这种地方能见到这种东西不足为奇,要不是他穿着天命骑士的板甲和周围散落在地上的刻刀与长剑以及一把扔在地上的重锤,我就会对它视为不见。我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刀痕、墙上的划痕以及它身上板甲的裂痕,意识到墙上浮雕的损毁很可能就是他们所谓,只是不知为何起了冲突,在这个可怜的逃往了别处。
我把这堆骨头推开,发现后面还仅存了一小块浮雕。我将灯放近,而就当我端详了一会后,我不禁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脑中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多么希望能藏到那令人发疯的幻境中。浮雕所揭示的真相令我对天命的信仰完全崩塌,而我心中也在试图逃避这一事实,将一切归结于幻觉,但无济于事,事实就是事实,无法逃避。
从上面的“非”字旗来看,毫无疑问是天命。一个看似地位很高的男人正单膝下跪,一团无定形光源将一闪闪发光的皇冠至于他的头上,在台阶下所谓的天命骑士正大肆屠戮被视为异端的人们,脚下踩着不可名状生物的头颅,另一些衣衫褴褛的平民向这些骑士下跪双手作揖,但长剑却仍向他们砍去,而远处伟大的克苏鲁被无数条链子拴住,任凭它如何挣扎也无法逃离。天空中充斥着光明,但它却灼伤了所有未在阴影的生物……
我摇了摇自己的头,待意识清醒过来后一脚踢飞了那个可怜的头骨,朝那个毫无生气的板甲大声咒骂了两句。
接下来的路途我一直都避免与墙壁有直接的目光接触,虽说浮雕早已损毁,但一想到它记载着天命那令人作呕的发家史就感到一股无可名状的怒火涌上心头……
我又向灯里加了些燃料,重新亮起的火光让我看见地上又倒了两个可怜鬼。我用刚刚发现的巨锤将他们身上的天命标志砸的粉碎。前方的走廊愈加宽阔,很快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
不难发现,前方又有着无人认领的尸骨,但与我之前所见过的不同,这些尸骸中有着一些穿着长袍,还有这一些穿着无标识的板甲以及天命那罪恶的板甲。我将一个无标识的板甲拆下来打量,注意到这个上面虽说有一些刀痕但致命的却是一道勒碎钢板的痕迹,而且事实上还存在着一些钢铁融化的痕迹。不过凭我现在所知道的,这里无非是发生了一场关于天命的叛乱。
我捡起地上的一个羊皮包,发现了一个卷轴。而就当我窥视过这中隐藏的秘密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背负了巨大的责任。是的,这里就是一个旧印的所在出,而我即将继承前人的意志,捣毁这里的旧印,将人类从天命的统治中解放,将克苏鲁从禁锢中释放。
(4)
我按照上面的指引,提着巨锤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盖前,我伏在上面,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没错了,这就是禁锢克苏鲁的旧印之一。感谢前人的努力,现在已没有任何的生物妨碍我。
我举起了巨锤,准备向着锈迹斑斑的铁盖来一次全力的攻击。突然,我身后亮了起来,那光照甚至灼伤的我的后背,几条金链缠住我的锤子,将它扔到一旁。一道强烈的光束冲进我的脑中,试图将我和崩坏早已建起的羁绊斩断,但随后有尝试将我的意识与崩坏一起湮灭。突然,我脑中出现一声前所未有的愤怒的嘶吼,甚至是我自己都感到震惊。我感到旧神仆从的光辉黯淡下来,但随之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感贯彻全身。我忍着剧痛把下了手中的灯扔向旧神的仆从,在火光和旧神仆从的照耀下,我向黑暗奔去,妄图得到无面之神奈亚拉托提普的庇护。
脑中激烈的斗争摧毁了我的理智,我在黑暗中发出谵妄般的大笑。脚下时不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不,那都是可憎之徒的残物。我感到几个铁链缠住了我的脚,我爆发出全部的力气将那些链子拽的粉碎……哈哈哈……你们永远也无法击败我……这份使命早已是命中注定……万恶的天命,你们这些渣滓靠旧神的力量压迫美好的人类,压迫那最原始的理性……哈哈,从没有人说过旧神关注过你们,它们在意的不过是伟大者克苏鲁……噢,齐利亚托,为什么要与阿波卡利斯的人联手,所谓的卡斯兰娜家族的荣耀只是一些污垢……哈哈哈,为什么阿波卡利斯的人会成旧神的祭司……哈哈哈,所有的天命臭猪骑士和三大家族的败类都不得进入那美丽的神殿……咿呀呀,那充满着原始的智慧的神殿……咿咿呀呀,看啊,那伟大的旧日支配者,伟大的外神在翩翩起舞……噢,至高存在在召唤我……崩坏……克苏鲁……奈亚拉托提普……啊,永恒的主人,充满智慧的阿撒托斯! …………
我肯定在黑暗中奔跑了很久,因为知道所有的光源熄灭我都没停止。在谵妄中,我重重地摔了一跤,砸破了某个物体,与那些碎块一起跌落到无尽的深渊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是躺在一条河边,在微弱的阳光下,我从水面的映射中发现自己也有了那令人羡慕的红色瞳孔,毫无疑问,我一获得了来自崩坏的祝福。我回到城里,让人为我打造了一把最好的剑。不,这不是用来了结我的生命,不,我不会自杀,不会因为得到崩坏的祝福而自杀。
我要带着高贵的崩坏兽,四处寻找那些被称之为律者的人们。我要重建伟大的第一军团,在理智之神奈亚拉托提普的引导下向西欧和远东进军,一个个破除那万恶的旧印。而待到繁星就位之时,我将带领崩坏回到荣耀的拉莱耶,我将举起这名为“崩坏”的自由之刃,以崩坏的名义,以奈亚拉托提普的名义,以至高存在的名义,斩断伟大者克苏鲁的禁锢,斩断天命给人类套上的枷锁。我要让奇迹与荣光重新照耀大陆,我要让自由和理性重返人世,让旧神的疯狂葬身在外神和旧日支配者的理智和怒火中。我将让人类拥有与外神共舞的资格,永远地生活在奇迹和荣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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