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她的儿女们,总有一天能够诠释这个世界的真谛,诠释这个世界所存在的,真正的意义。」
在那一次真相说明之后,维莉卡院长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徘徊着。为什么,老妈会有这样的心愿呢?这个世界难道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变得空白然后令自己所有的思绪都飞到九霄云外。虽然这一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
Shit,看来今晚又要失眠了。躺着也没什么事情做,到客厅坐坐吧。这么想着,我走下床,离开了房间。
「啊。」走出房门,就看到苏莉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还没睡么?」
「嗯,还不太想睡就在睡前看看书。你也是么?」
「最近事情比较多,思绪有些复杂,所以失眠了。」
「没关系吧?要是累垮了可不好哟。」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反正现在也不算太晚。话说你在看什么书呢?」
「这个嘛?叫做《无尽的黑夜》,讲述的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故事呢。」
「传说故事?」
「嗯。说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叫做艾尔温克的岛上居住着精灵,原本这是一个祥和的地方,但是有一天,有一个叫做提尔比特的魔王出现了。它创造了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内的一切都将陷入黑暗。于是,它也被称之为暗夜魔王。从此,艾尔温克也就进入了漫漫的长夜。为了夺回属于他们的光明,精灵们联合起来奋起反抗最终将魔王打倒了。」
「呔,原来是新闻乐见的正义伙伴打倒魔王的老套剧情故事啊。最后是不是有一个领导着大家的人成为了主角,然后在这途中遇到了一个漂亮而骁勇善战的妹子,再然后相爱,打完这场仗回老家结婚……诸如此类的剧情吧。」
「并不是哦,这个故事里面并没有所谓的什么主角呢。不过说实在的,比起故事来说,我总觉得这更像历史笔记之类的东西呢。上面的描写是这样的:精灵们虽然齐心协力打倒了魔王,但是依旧没能解除这个领域,反而像是被施加了诅咒一般,使得这个岛屿最终变成了只有黑夜而没有白昼。」
「哈?这么坑爹?那最后这些家伙不是要成为暗夜精灵?」
「唉?你怎么会知道?」
「瞎猜的还真变成这样了!」
「嗯……上面最后还写到,为了解除诅咒,精灵们想尽了各种方法,还向外地求助,可是终究没能找到方式。于是,在某一天,有人想到了一个主意,他们认为在他们之中一定有着某个家伙,给他们带来了诅咒,于是要找出这个精灵,并通过一场仪式来将他献祭……」
「找不到原因就强行甩锅给别人么!」
「然后,有一名无辜的精灵被选中了,据说那是一个人类与精灵结合所生的混血儿呢。精灵们一直都很歧视他,最后决定将他献祭。」
「后来怎么样了?」
「嗯……似乎被人救走了。仪式也没法举行了,好像到这里就没有了后续了呢。」
「真是个奇怪的故事。」
「哈哈,的确呢。不过也有传闻说,这个岛屿似乎真的存在哦。」
「或许吧,不过我可不太想被那些精灵们拿去献祭呢。」
「噗,怎么会,都只是传说而已啦。」苏莉雅捂着嘴笑了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该去睡了,那么晚安啦。你也早点睡,熬夜可是会长熊猫眼的。」
「好啦,不要你多操心,笨蛋,呸~」苏莉雅顽皮地对着我吐了吐舌头。讲道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真的想把她抱起来亲个够。
「嘿!睡你麻痹起来嗨!」
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喊把我们两人吓了一大跳。
「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啦~」
「不要随便在深夜里大喊啊!吓死人了啊!还有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客厅的窗台上就坐了一个人在上面,而他,正是我们的导师,冯凯•乌托克。
「噢噢抱歉抱歉。」冯凯搔了搔后脑勺,满不在乎地道着歉。
「那么,大叔你大半夜地跑来人家的寝室有何贵干啊?」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啦,要么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在这个时候过来咧?」
「就算有事也给我明天再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睡不着觉,现在不正过来给你找乐子么。啊,在那之前先把另外的两个人叫起来哦。」
老师,我丢雷楼某!
——
于是,我们四个人就这样在半夜里,随着冯凯老师走到了一个平坦的草地上。现在还是春季,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小冷。
弯弓一般的残月倒挂在深蓝色的夜幕中,散发着柔弱的月光,星星倒是很多,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无数只眨巴着的小眼睛。啊……虽然儿时是这样比喻的,不过仔细一想,那么多眼睛挂在天上还真是挺恶心的。
这片地方十分开阔,也不至于黑到完全看不到人。
「我说老师啊……这么大半夜的人家还在睡觉,把我们叫出来干嘛啊。冷死了啦!」
「女孩子熬夜会让皮肤变差的,老师你赔得起么!」
原本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却突然被叫到外边来吹冷风,利昂和波莱娜的抱怨声一直都没有停下。
「好了,现在就来说明一下,把你们叫来这里的原因。」老师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说,现在,我要在这里给你们毕业考试。」
……
「……哈?」
「考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在天亮之前,将我打倒。」
「等等等等……停一下,都停一下。什么玩意儿?毕业考试?大半夜的老师你在开玩笑么!还有我们才刚来这才一个学期诶,这么快就让我们毕业真的没问题?」
搞什么啊,突然就跟我们说要毕业考试,这大叔没喝多么?
「还记得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姚•奥斯丁教授跟你们说过的么,奥立司托克,这个地方既是一所学校,也是一个魔法师聚集的魔法师公会,第一个学期就让学生们学习一些基本知识,过了这一个学期之后基本的学习也就到此结束,那么接下来你们就会以一个新的身份成为这里的一员,也就是,公会会员。要进行角色的转换就必须通过一次测试,也就是俗称的‘毕业考试’,也就是现在你们要做的事情,明白了么?」
「道理我都懂,可是半夜来折腾我们到底几个意思!?」
「嘛,在半夜里战斗,然后奋战到天明,迎来胜利的曙光,这不是超有Feel么。」
好,你开心就好。
「噢,不过要是让你们打倒我的话好像难度太大了,这样吧降低一些难度,看到我手上的这块牌子了么?」冯凯老师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铁质牌子。「这块牌子,我会挂在我的胸前,你们只要将这块牌子从我的脖子上取下来,或者说直接把它破坏掉,都算你们合格。」
「很好,明白了。那就迅速搞定,回去睡大觉!」我一边说着,让自己的招牌耳朵和尾巴展现出来,魔力充盈在身体里,一触即发。
「这么直接,不需要制定一些对策或者计谋之类的么?」
「被老师您这么说,还真是被小看了呢。」苏莉雅抽出了双剑,跃跃欲试。
「嚯,很有自信么。那么这一次,我就稍微动一点真格好了。」老师拿出两个拳套戴在了手上,接着,他的双手散发出一股异样的魔力,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来,谁要做第一个啊?」老师挑了挑手指。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师!」老样子,为了先探查对方实力,我依旧是选择让自己作为第一把手来试水。我躯体下弯,一个箭步朝着老师冲刺过去,接着一脚踏地面腾空而起,跳到老师的上方,径直地对着老师踢了过去。
面对我的进攻,老师毫不动声色,只是举起一只手,就把我的一脚接了下来。紧接着,再一个转身,改用右脚进行侧踢。但这一举动早就被老师所看穿,他抬起手臂,用手肘格挡住了这一脚。
空中进行的二连段攻击并没有起到先发制人的效果。我一个后空翻落到地上,调整一下姿态,继续上前进攻。先是一记瞄准脸部的直拳,我将蓝色的狐炎包在我的拳头上,宛若迸裂的火花,迅猛地打出一击。老师的动作也十分灵敏,往侧边一闪,就令这一快速的攻击落空了。
根据之前的对战,老师使用的是重力魔法,是比较适合在远处施放的魔法。现在只要近身,用快速的拳术压制住老师的动作,就算他的魔法能够比较随心所欲地施放,可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轻易施放的话有可能会波及自己,这样老师就陷入了比较被动的局面。
我展开连续的拳技对老师进行压制,直拳,摆拳,勾拳,劈砍,以及手肘和膝盖的顶撞。迅捷而且连贯的打击让老师只能不断地进行防御,在紧密如同雨点一般的拳头下,老师仍然面不改色,精准地防下了我的每一下攻击。
不过,虽然攻击被挡下来了,但是拖下去的话对老师可是不利的。我所进行的攻击可不是普通的物理攻击,在我的每一下攻击上面,我还附加了狐炎的魔法爆裂攻击,在零距离的肢体碰撞下所造成的溅射伤害可是没有那么容易能防御的,或许伤害很小,但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多次的伤害累加起来最终也会造成成吨的伤害。
「嚯哦,攻击力量比以前强了许多,速度也快了不少。你的实力确实上升了不少,不过……」老师抓住了我打过来的拳头。「你还差远了!」
我的腹部就受到了强烈的一击,飞了出去。苏莉雅立即上前接住了我。
「没事吧?」
「唔……还好。这个家伙,下手还真重。」
「这次换我来!」
苏莉雅抄起双剑,向前冲锋。一阵刀光剑影,和以往一样华丽而致命的剑技,使得老师连连后退。因为老师的武器是他手上的拳套,面对苏莉雅的长剑,在攻击范围上就占了下风,况且,在近战方面苏莉雅可是比我强得多。
舞蹈一般的剑术攻击,烈风般的斩击无情地肆虐,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只见,苏莉雅将双剑放横,一下横斩,老师为了躲闪被迫地让身体向后倾仰。紧接着,苏莉雅举起双剑砍了下去,目标是老师胸前的牌子,只要将这块牌子打碎,也算是我们的胜利。这个姿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躲得开吧,除非他会瞬移。
可就在我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刻,老师的下一步举动让我这一想法完美的破灭。老师镇定自若,用双手抓住了苏莉雅挥砍下来的双剑。
「什……」自己的攻击被对方这样空手接了下来,苏莉雅一脸的惊异。
「天真!」老师用力地将剑推开,让苏莉雅失去了平衡后退了几步。这回轮到老师进行反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苏莉雅的面前,一记直拳打了上去。要是普通人肯定会吃下这一拳,不过苏莉雅就不一样了,即使在这个状态下,她借助自身优秀的反应能力,进行了防御。在拳头打过来的一瞬间,她把双剑交叉,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让拳头打在了剑上。
但这一下的力道很强,苏莉雅还是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
「苏莉雅!」
「Ice Path(冰封路径)!」在后方的波莱娜使出了冰魔法作为掩护,地上的一条路径上冒出了锋利的尖冰刺,试图阻碍老师的行动。
然而老师握紧拳头,一拳就将面对而来的冰锥打碎。
「怎么会!?」
「就只有这点程度?那接下来,就换我来了!」老师忽然地一闪,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好快!」
「哟,大兄弟,上天不?」
「呃!?」
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师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捏紧五指,朝着我的下巴就是一拳,然后……我真的上天了。
「Ice……」波莱娜刚想施法魔法,结果被老师先手一步,快速地施展了重力魔法,将波莱娜的施法动作给终止,遭受到重力魔法的影响,波莱娜被死死地压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小波!」
「现在你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么?」眨眼间,老师又来到了利昂的面前。「像你这样,在战场上可是第一个就会死的哦。」说着,一手掐住了利昂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利昂!」倒在地上的波莱娜想要进行反抗,但是由于重力魔法的压制只能在一旁看。
「放开他!」
你们以为只上天了之后是默默地等着自己飞下来么?当然不可能,飞上天的这会儿我一直在积蓄力量,既然你能防御也能躲闪的话,那这次来一个大攻击。我将火焰把自己包裹,从天空中俯冲下来。
「鬼焰•陨落!」
如果直接对准老师攻击的话,那这一强大的攻击会伤及利昂,所以我的降落点选择了靠边一些的位置。我像陨石一样坠落到地面,把脚下的地面踩出了一个大坑,同时引起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并且附带了火焰。
面对这样的冲击,冯凯老师不得不把利昂甩开,进行回避。
「啊啊啊啊——!小波救命,救命啊!」嘛,这个可怜的家伙就这样被扔了出去。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由于刚才所进行的动作,似乎是让对波莱娜施加的重力魔法给解除了。波莱娜轻声咏唱了咒语,召唤了一只从地上伸出来的冰手,在利昂快要掉到地面的时候,巨大的冰手把利昂接住,握在了手心里。
「虽……虽然得救了……但是……好冷啊!」
「都得救了就不要这么多话!」
「只是这样单枪匹马的上去和老师单挑的话我们是不可能有胜算的,要想一些对策才行。」
「那该怎么办?」波莱娜问道。
「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了几个,就这样……这样……」
「可以么?好吧,试一试。」
「哟,放弃一对一,改成**了么,很好,我喜欢!」老师在一边用小手指抠了扣鼻子,满脸「你们这帮垃圾」的表情。
「喂喂,别把我们看扁么老师,再来!」我再度让魔力集中起来,如同爆弹一样奔了过去。挥出有力的一拳怼向老师。
「喔,好热好热啊,都快被烤熟了。当心把这草地都给烧了哟。」老师双臂交叉,格挡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加快了攻击速度,用了比之前还要强的魔力,每一拳都因为魔法而带着火焰产生高度的热量,再加上快速而强有力的打击,从而令其攻击的范围变广了一些,甚至还凭空打出了几朵花火。
之前在苏莉雅家里的时候我可不是白过日子的,闲暇的时刻自己练一练功,偶尔再跟苏莉雅过几招,嘛,虽然输的一般都是我就对了……当然,回到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落下,日常的锻炼,以及郎爷的修行。
总之我可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主角而在不断地努力修行呀!
「哈——!」冯凯老师一拳砸向地面,将地面震碎,并且引起一阵猛烈的震荡。我后跳了一步,翻了个跟头将其躲开。
不料,老师马上跟了上来,甩出如骤雨般的拳头。我奋力地躲闪着,但是攻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不可能全部躲下的。
「太慢了!」只见,老师的重拳已经在一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该死,没办法躲了!我只能用一只手挡在前方,挨下了这一拳,强大的拳劲刹那间就把我震飞了出去,而且,手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还是太年轻了,你啊。」
「哦?是这样吗?」我笑了笑。
「什么?!」老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飞来了一个小东西,像是炸弹一样的小球体。小球爆开,散出大量的水雾,遮挡了老师的视野,还让他湿了一身。
没错,这个就是平时我们在上课的时候所学习制作的水蜥蜴爆弹,通常这种东西平时是拿来灭火用的,当然也有的时候会被拿来进行恶作剧。
「嘁,只是为了恶作剧才扔的这个东西么?」
「你确定?」
「嗯!?」老师突然发现,他身上的水开始慢慢结冰,渗进衣服中的水也开始凝固。这便是波莱娜的所为,冰系的魔法可以快速地让水凝固成冰。
「利用道具让水分渗透到我的全身再使用冰魔法来冻结,从而妨碍我的行动么。想法倒是很不错,不过,你们以为这点薄冰真的就能让我动弹不了了?」
「哼哼,的确如此,不过,可惜老师你还是没能猜对。」
「什么……难道!」老师这才注意到了,身上的冰已经蔓延到了自己的胸前,那块牌子已经被冰包裹。
我们一开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老师,而是他胸前的牌子,这个看似阻碍动作的魔法实际上只是一个障眼法。既然不能打倒老师,那就换一个方式,将牌子破坏,我们一样能取得胜利!
「波莱娜,动手!」
「Ice Break(冰封破碎)!」
「不妙!」
老师大喝了一声,然后跪了下来,紧接着他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陷,出现了一个坑。然后他身上的冰也在一瞬间瓦解。看来老师为了破坏身上的冰,不得不对着自己使用了重力魔法。
这一下魔法是有威力的,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一个举动相当于老师对自己进行了攻击,令他的身体出现了长时间的僵直。现在正是反击的时候!
「苏莉雅!」
在我们刚才一直吸引老师的注意时,苏莉雅早已饶了一圈,来到了老师的身后等待时机。
现在,苏莉雅出现在了老师的正后方,拿起双剑,瞄准老师脖子上的那条串着牌子的链子斩了下去,这样一来就是我们赢了!
「哼哼……」老师低着头,沉沉地笑了一声。「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你们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不过,也该到此结束了!」
忽然,老师的拳头上冒出了黑紫色的光,接着,他双手一捶地面,咆哮了起来。顿时,以老师为中心,一个黑色的,带着紫色的电光的光球扩散开来。
「这……!」
毁灭性的冲击力,把周遭的一切完全地毁坏,我们四人也被冲击波击飞到了几米开外。
光球慢慢地消逝,老师的周围,原本还是草地,现已经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荒野,一些靠的比较近的树木,都瞬间枯萎,化成了枯柴。
这个可怕的力量是怎么回事!面对眼前的这个几乎不可战胜怪物,我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承认,你们的确变强了很多,但是非常可惜,你们在这里就要到此为止了。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哦。」
我抬头看了看,东边已经出现了一道微弱光,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在日出前还没有将老师打倒,或者将牌子破坏的话,我们就要输了。混账,难道一切还没开始,就要在这里结束么!
「可恶……这样的家伙,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赢!」利昂倒在地上说道。
「不……还有一个办法……」我吃力地站了起来。「呐,利昂,能不能给我一点加强魔力的药,当然加强的越明显的那种越好。」
「现在的话有倒是有,不过那种药的副作用有点大诶。」
「有多少?」
「三支。」
「足够了,都给我。」
「喂,等等,胡黎你想干什么!那种药要是用了太多会有生命危险的!甚至有可能导致残废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如果我们在这里输了,一切都完了!」
「不行!不能再让胡黎你去冒险了,再怎么说也让我来吧!」苏莉雅上前说道。
「不……苏莉雅是很强的战斗力,要是因为药物而出现了副作用导致以后无法战斗的话,这对于我们的损失是十分巨大的,所以,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伤害自己!你是白痴吗!」
「哼哼,白痴的你可没有资格说我哟。好了,没有时间了,快给我吧。」
利昂虽然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把药剂交个了我。
「安心啦,我的身体还算硬朗,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苏莉雅的表情变得扭曲,声音也有一些哽咽。
我喝下了全部的药剂,霎时间,体内的血就好像沸腾了起来,魔力如同喷泉一样从身体里喷发出来。这个时候的我,应该能变成之前的那个状态,也就是曾经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转变成的,「白狐状态」。
那个状态我目前还是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控制,似乎只有在进入绝境的时候,这个状态才会转变出来。
「胡黎……你……」利昂和波莱娜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我。看来成功了。
「那么,要上了……」
我看向了老师。
「喂,老师,最后的一刻了,来用一招定胜负如何?」
「哦?有意思,当然可以,我就和你奉陪到底!」
我把最后的魔力全部集中在了拳头上,浅蓝色的狐炎在我的手上熊熊的燃烧着。就用这一拳定胜负!
「一秒钟,就把你解决掉!」宛若雷霆一般,一脚把地面踏碎,冲了上前。
「来啊,小鬼!」冯凯老师的拳头也围绕起黑色的魔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了过来。
我们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两股强大的魔力碰撞在一起,陷入了僵持的阶段。虽然这并不是真正的战斗,但现在的我们,却像是堵上了自己的性命一般,进行着这一次殊死决斗。
经过了一阵巨大的碰撞,我开始觉得自己已经处于了下风,比起老师的老道而且熟练的魔法使用和力量上差距本身就比较大,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散架了似的。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破釜沉舟的情况下,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与老师这样正面的力量相碰撞是不可能的,我的目标是……
只见,老师胸前的牌子出现了裂缝,接着裂缝不断的变大。「咔」的一声,牌子就变得四分五裂了。
「赢了……」
我流露出自信的笑容,被黑色的光球吞噬……
此时,东方的地平线上,放射着万丈光辉的旭日,正在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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