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地一声,剑刃狠狠地刺在墙面上,迸出一片花火。那是一柄长的出奇的太刀,总长三尺三寸,和普通的剑比起来更像是一杆晾衣杆。按理说这么长的太刀是很难做出刺击这种动作的,但是太刀的主人毫不犹豫地就将太刀刺出,剑身没有丝毫颤抖地在墙壁上击出一片裂痕。
“和我打一场。”太刀的主人冷冷地说。
靠在墙上的女子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像是没睡醒的一样。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头甚至还往剑刃偏了一偏。
“不打,我好困~”女子撒娇似地说,像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大小姐,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能拿起剑。
“那我回去了,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太刀的主人,身材修长的三无少女,鄙夷地看着女子,这个柔媚放荡的模样,这个家伙,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位剑豪的传人么,或者说她现在对那位传说中的剑豪也怀着质疑,枝原的游女什么的,真的就是那位剑豪么。
如果不是曾看到这个女子变成修罗的模样。
“那麻烦您把两年前那一晚的食宿费,以及上了我的服务费结一下吧,总共是五万一千八百元,多谢惠顾,期待武士大人您的下次光临。”
“……无耻!服务费什么的,上了你什么的,那明明是你这个家伙。”少女又羞又怒,脸涨的通红。
“哦?是我什么?是我什么呀?”女子反而显得有些兴奋,略带挑逗地追问着。
“……你这家伙!”少女恼羞地跺了跺脚,将长剑一拧,剑刃转向了女子的脖颈,贴在她的发侧,发丝都切落了几根。
“哦啦。”女子故作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武士大人您可真粗暴,咱家的头发可是咱家吃饭的东西,还望高贵的武士大人您怜惜呢。”
女子的表情楚楚可怜,声音也非常的惹人怜爱,少女一瞬间都产生了怜惜她的冲动,要不是她知道这家伙恶劣的本质,还真的要被她的游女的演技骗掉了。
两人又对峙了一会,最终,武士少女将太刀从游女女子的脖上收了回来。因为剑身过长,这把太刀并没有剑鞘,少女只能将它扛在肩上,看上去更像晾衣杆了。
“我帮你解决今晚的事,你把两年前的那件事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行哦,这是不行的。” 游女笑着摇了摇头。
“很多像您这样的客人,一时冲动之下和我们游女发生了关系。后来呢,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己的前途地位啊,尊贵的身份啊,婚姻啊,就想翻脸不认人了,认识我们这种卑贱的游女会使他脸上蒙羞。就想和我们断绝关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想把一切都抹掉,毕竟我们就是污点。”游女又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明明呢,”她的眼神忽然迷离了,“曾经在月下共饮时说过要长相厮守的情话,也答应过要相互依偎陪伴着一起去看樱花,就算这些都是虚假的谎言吧。但是在床上时,对咱的身体近乎疯狂的渴求,对咱能给予你的愉悦沉浸其中,爱抚着咱的身体,那怕再多一丝一毫的**都行,这些,可都是真的哦。”
“呐,所以,承认吧,就算再怎么想和咱撇清关系,你的身体早就对我痴迷了,就算只是为了**,你也离不开我了。”
游女在武士少女的耳边吐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魅惑,丰满的胸部摩擦着少女的手臂,她的身体轻轻地贴在少女身上,带着柔和的温度。
“唔……”
武士少女毕竟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对于游女老道而娴熟的诱惑攻势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很快就被她弄的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你这个家伙!”少女将长刀一挥,贴着身斩了出去,划出了一道月牙的弧光。剑势凶猛,但是,女子一个轻巧的后跳就躲开了,不过也因此,她不能再紧贴着少女。
“我从没和你说过什么情话!也没有渴求过你的身体!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在害我,那都是你这个家伙的错!”
“武士大人您这话说的,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哪一晚是您来到了枝原,也是您指名了我,是您走入了我的房间,我只是做了一名游女该做的事而已。甚至到了最后,还是我帮您付的钱呢。”女子一脸的无辜。
“我只是,只是想来找你比试而已,听说枝原里有那位剑豪的传人,那位剑豪也是游女出身。”
“拜托,枝原是什么地方啊,是供您们客人寻欢作乐,享受我们游女地方。我不知道什么剑豪长剑豪短的,在枝原里,我们就只是游女,也只会做游女该做的事。所以,我只是对你做了游女该做的事而已。”
“该做的事就是夺走我的清白么?”少女已经豁出去了。
“什么叫夺走你的清白,你的小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踏入枝原这种地方,竟然还想着自己是清白的么?枝原里三岁的小女孩都没你那么天真啊,不愧是从外面来的。”
少女恼怒地盯着她,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她也知道游女说的没错,是她把枝原想的太过简单。一开始,她来到枝原时,接待她的女孩彬彬有礼,甚至没有因为她是个年轻女孩而惊讶,对她背上的长刀也视而不见,这让她对这里有了一点点的好感,但同时也感到了不舒服。这里的游女,完全就是将她当做客人来看待,她们完全无视了她是来找人比试的发言,但是又给予了她最完全周道的服务,最后将她带到了她要(指)找(名)的人面前。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看到一个摆满着各种古刀名剑的房间,和一名眼神锐利的女子,她拔出自己的“物干焯”指向对方,而对方欣然应战,两人在酣畅淋漓的剑技对决中决出胜负。
但现实是她在香气与舞乐的缠绕中走进游女的房间,看到了只穿着半身和服,另外半身香肩袒露,半边侧乳都露在外边,懒慵地靠在床沿,磕了磕水烟管,红唇吐出一圈烟圈,眼里带着媚意看向她。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古剑名刀,反而尽是有着各种奢华的装饰品,还有名贵的酒与烟,胭脂的香气在房内久久不散。
“没想到咱的客人,是这么小的一只。”游女的声音像是在呻吟,又像是在歌唱,有着说不出的好听。
床头上立着一个烛台,一支红烛燃烧着,鲜红的烛泪流过烛台边缘,滴在了游女雪白的半肩上。
游女的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欢愉,她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肩,烛泪在她的肩上染出了一朵妖艳的花。
“呐,我们来吧。”
再后来,对于少女来说就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了。她完全没有抵抗地就在游女魅惑的攻势下沦陷了,被游女抱着上了床,然后在游女精湛的技艺下,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可耻的是,除了耻辱以外,她竟然还觉得有些舒服,为她服务的毕竟是枝原最优秀的游女之一,就算是女性客人也能完美驾驭。
“我知道了,”少女叹了口气,又把长刀收了起来,“我会帮你的。”
“这就是对了嘛,你也舍不得看到枝原被毁灭吧。果然剑技武道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有身体的欲望才是真的啊。”
“才没有身体的欲望。”
“嗯?我本来打算结束后再给你做一次,来报答你的,不要么?”
“唔,”少女咽了口口水,她绝对不会承认 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动心了,但这自然逃不过游女的眼睛。
“我怎么会要那种东西,我要和你决斗。”
“你已经输了哦,佐佐木。”
——
“我有一个问题。”佐佐木小季看着游女们的队伍在稀薄的暮色下穿过枝原。
“什么?”橘理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对于佐佐木的问题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我记得你做的,就是在黑夜里在枝原里巡逻,将所有有可能破坏枝原秩序的东西扼杀。这样的类似守护者的事?”
“守护者什么的可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游女,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的游女而已。”橘理打了个哈欠。
“不过你说的这些事我的确都做过,偶尔也会当当处刑人。”
“处刑人?那是什么?”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是要问我问题么,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枝原真的只是靠你一个人在守护的么?如果是能够将这个枝原毁灭的程度的敌人,靠我们两个是不可能阻止的。”
“嗯,只靠我们两个是不行的,但是枝原从来都不是靠我一个人守护的。”
“难道,有其他和你一样厉害的剑豪也在枝原里么,你们游女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佐佐木小季有些惊讶。
“枝原里有剑豪,就不能有其他的东西么,不要太小看了游女啊。为了服侍客人,我们会的东西可是很多的。”
“你们要是不满脑子都是客人或者那些瑟琴的东西,肯定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
“错了哦,正是因为我们是游女,我们才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包括我,如果我不是游女的话,我也就成不了什么剑豪了,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而已。”
“无法认同……”小季摇了摇头,“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天色已经近乎全黑了,游女们的队伍至少还要走两个小时才能回到主楼,枝原的街巷已经燃起了灯火,为她们指亮道路,看起来还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啊。我可不想让那些鬼出现在我们可爱的游女们的面前,如果可以的话,她们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你说是吧,桐糖小姐。”
桐糖带着她的眷属从阴影中走出,这是她和橘理约定好碰面的地点。她走到橘理面前,视线却一直在佐佐木小季的身上,看的小季有些发毛。
“那边那个,我看上你了,要不要来枝原做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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