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当今天下:袁绍华而不实,刘表、董卓之徒,也不过是逞凶斗狠的粗鲁之辈;我认定唯独主公一人,才是真正具有王者威严的真命天子!”
李典也表明了自身立场,两位新人是如此,身后的曹军宿将们就更不会谈起投降二字,全员已经做好最坏的玉石俱焚打算。
目睹她们的决绝,李儒被震撼到的同时叹了口气:
“人各有志,罢了,看来是无法勉强;我就成全你们的忠心,弓弩手上前。”
反正骑兵冲不过乐进的拦截,在不用考虑收降索俘虏的前提下,还是远程武器的便用效率最高。
立在曹军将士们面前的是、一连十几排的连弩兵,上千人齐射之下,可以在十秒内接连射出五六千支箭矢;
无论对方是多么不可阻挡的猛将,李儒也有信心在五分钟之内,将所有目标一个不漏的尽数射杀!
“永别了,勇士们。放-----”
“咕噜咕噜咕噜......”
什么东西响起来了,乍听之下很像是肚子叫起来的响声;
但实际李儒凭借听力良好的耳朵,可以清晰听得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喉头滚动,无疑是某种液体被灌入腹中时发出的声音。
一骑自曹军后方悠闲前来,马背之上坐着一位打扮随意的年轻少女,年龄不过十七八岁;
可她举起手中捧着的酒壶、大口往腹中灌酒的举止,却看起来相当娴熟,酒龄少说也在五年以上。
在两军血战进入最终关头的阶段,单独来到战场中央,少女无视曹军将士迷惑的目光直接下马,觉得骑马很累的她,索性躺倒在地不再起来;
当代有些诗人,喜欢把这一举动描述成“醉卧”。
闯入者近在咫尺,李儒看清了她的外表:
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地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拥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剑眉之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看一眼便会不小心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五官轮廓比起美丽、给人更多的几分感觉是俊俏,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敢在两军生死存亡之际,独自把自己曝露在危险区域,李儒觉得少女不同寻常,当下命令连弩手待命,他回到马上,拱手施以一礼:
“姑娘是曹军的人?”
“不对,虽然打算稍后就去投奔曹军,但至少目前还只是一位闲云野鹤的散人。”
“幸亏姑娘没赶得上投奔,否则今日这座山谷,便又得多出一位令人惋惜的亡·灵!”
一字一顿,李儒客气对话的同步,也不忘及时敲打少女。
可惜他的所谓“好意”,在对方听来仿佛催眠,直接打了个哈欠:
“啊呼呼呼呼,别再说些让人犯困的话,毕竟眼下,你可没余裕理我......”
“什么意------”
“报报报报报~~~~~~”
一名伤痕累累的传令兵,带着拖得极长的句尾慌乱跑到李儒马前,匆忙跪下报告刻不容缓的军情。
“粮食、我军的粮食......”
传令兵言语磕磕绊绊,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李儒干脆自己转头、眯眼朝着囤房军粮的高山上远眺,随即便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当下他的瞳孔便是一缩。
“这是!!”
之前注意力全放在了战斗上的李儒,惊诧发现山上燃烧了熊熊烈火,遮蔽半边天穹的黑色浓烟尚在不断向外扩散,这是大量物品被焚烧的证明;
联系现下正在剧烈燃烧的山岳,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粮草,我军全部的粮草竟然......”
吼出的绝望声音格外让少女觉得好笑,她懒散地抓抓后背,不慌不忙地在李儒心头补刀:
“不然你认为我一个不会战斗的柔弱女孩,敢独自挡在两军中间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你烧掉的!?”
“对呀,你为了保证能够全灭追击部队,整座山上只留下很少的兵力防备,我带领千余人的曹军精锐、走小路进行突袭,很容易便制造出如今的现状。”
少女对山上发动的突袭,能解释成是不熟悉本地地形的西凉兵,因为一时疏忽酿成的错误;确实在这种偏凉的地带,会存在一两条鲜有人知的小道;
但曹军的兵力听从一位外人命令的原因,李儒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似是看穿他内心的困惑,少女连打哈欠,轻描淡写地解释说:
“那就得问守卫曹营的曹仁,她本人的灵敏思维了!”
少女偏头,一瞥倒在地上的曹洪遗骸,叹了口惋惜气息。
当时:雪岚等人追击出去的旋即不久,从汜水关一路追到洛阳前来投奔的少女,很快找到了负责留守的曹氏姐弟;
向二人询问追击细节后,少女果断得出雪岚会遭遇伏击的最终结论,并向曹仁提议追击,虽然陌生人的劝告未必值得相信;
可生性谨慎的曹仁,还是在出营询问了首席军师程昱的意见。
程昱的性格倒是干脆,和少女几番交谈后肯定了她的想法,并鼓励曹仁放手去做,于是曹军最后用来留守的一批人,也全军尽出。
按照既定策略,曹洪先行轻装赶来,援救陷入危难的雪岚;
曹仁则带领手下们,在少女带领下走荒凉的小路、几次转弯间绕到西凉军背后。
找到粮食堆放处并不困难,本来李儒当初在山上设下营寨时,为了方便凯旋而来的自军将士能够很快饱餐一顿,他便将粮仓建设得异常醒目。
“传令兵四处奔跑的时候,惶恐的他便在恐惧驱使下,不自觉将粮仓被烧的现状四处奔走相告,此刻西凉军的士气也算是彻底降到谷底了。”
郭汜抬起武器,将扰乱军心的传令兵切成对半,隐约想到了什么:
“是你故意放他一马,让他来搅乱我军士气?”
“对,传令兵没有背叛,然而人在恐惧状态下会做出什么事情,任谁也不好估计;但我多少清楚,放他一马,对西凉军肯定是有害无益!”
“李儒大人,目前似乎不是能继续作战的状态了。”
郭汜难得没说错一次,荥阳距离长安数百里,沿途又得不到像样的补给;
如果不赶快折返去抢救下没被烧完的粮食,单纯依靠目前的存粮消耗,走不到一半路程,三万大军便会瞬息崩溃。
“......不想承认,但你说得对,全军立刻掉头,后军改前军,随我去救援山上的粮仓!”
关系到接下来的食物、等于涉及到存活问题,西凉兵凶悍是真,可只要是兵变离不开粮食,因而让他们前去救援,全员的积极性自然都很高。
“在离开之前,我还是得问一下,你到底是谁?”
给李儒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少女,懒洋洋坐起来,理着杂乱的头发;如果她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那么看起来便十分像是放浪形骸的浪子。
“颍川郭嘉、字奉孝!李儒啊,你本来可以成为我的一个好对手,可惜一心想要歼灭曹军全员的执念,导致你内心变得浮躁、判断力也跟着下降。”
“郭嘉是吗?我记住你了!你也记住我接下来的一句话。”
“说......”
“哼哼,哪位真心为主公效忠的谋士,会不犯下像我这样的错误?我等着看你今后,被相似执念所拖累的那一幕到来......”
在众人簇拥下,李儒嚼着牙齿往后方快速退却,对于曹军而言的必死困局,如今只因为郭嘉一人便轻易破解。
李儒觉得今日是自己最狼狈的一日,但丢脸归丢脸,他也不是没有想好弥补的措施,当下便在西凉军远离曹军视野之际,喊来李郭二人:
“去,你们按照当时我军迂回而来的那条险路,率领两万人从侧翼绕过去、堵在曹操逃亡的那条必经之路上,配合早已在那里设伏的徐荣,前后夹击、务必要把曹操的头颅取来!”
“但粮食的救援......”
“郭大人你是傻了吗?救援粮食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的人?我只不过是在那个小丫头面前装成无计可施的样子,让她大意罢了。”
相比数万人围攻数千拼死战斗的残军、以两万人群殴一名少女、无疑是后者要来得更为容易;
而且只要能将作为曹军核心的那个目标解决、无论如今在曹军麾下,聚齐了多少优秀的文臣武将、曹军的崩溃都只在旦夕之间!
目送李郭二人带兵远去,李儒将牙龈咬至出血,阴森森地表示:
“郭奉孝,敢动西凉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并且这个代价,我绝对让你承担不起......”
计划制定得貌似没有遗漏,只是对李儒而言,他所能计算进去的、仅仅是战场之上的所有“棋子”;
对于超脱当今局势之外、无法以常理来衡量的那位少年来说,李儒却是无法对他的闯入做出防范;
一步错满盘输,李儒至今为止,都没有对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做出很深的感悟、不过很快他就会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领悟这句至理名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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