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就算因为李若白前来助阵气份不像之前来的低迷,但依旧受异变蝙蝠来袭的影响,每个人情绪都没真正好过,所有人保持一副若有所思表情,沉溺自己思绪中,没有人有心思注意其他人在做些什么。
有四、五条人影趁着这个机会,在没人留意情况下溜到了酒吧外头的地下街,聚集在店外低声交谈著。
店外的这几人都是酒吧的常客,原本彼此互相不相识,后来因为常常在酒吧内遇到,渐渐熟识成为一个小团体,异变蝙蝠袭击城市时,这些人非常凑巧正好在酒吧内举行聚会,幸运逃过了一劫。
其中一人满脸慌恐的低声对其他人进行劝说,希望能说服其他人改变主意。「这样不好吧?」其他人早已打定主意,那有可能因为男子的三言两语改变主意。
这个小团体带头的人是名身材高壮面目兇恶的中年男子,这时的他因为激动情绪整张脸涨红,使得他本就不太好看的脸孔,这时候看起来更加狰狞。
带头中年人指著男子用恐吓的口吻压低音量警告著。「不管你想做也好,不想做也罢,总之今天你是不能临阵脱逃,非干不可。」
被带头老大这么一吓,原先本就意志不坚的男子信念立即动摇,不再劝说其他人改变主意,但内心还是很是犹豫。「可是老大,这么做会害死很多人。」
见到老大快翻脸了,另一人赶快跳出帮忙圆场。「你这傻子怎么这么不开窍,管別人性命之前先顾好自己性命再说,没看到外面都是异变蝙蝠,我们还能躲在这边躲多久,迟早有一天这里会被攻陷,倒不如我们现在趁早跟蝙蝠合作换取活命的机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把异变蝙蝠交代的事办好,牠们就会饶过我们一命,这不是很好吗!眼前的情况我们只管的了自己小命,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就留给其他人去理会。」
小团体的老大在一次离开酒吧到地下街入口处抽烟散心的时候,遇上一只拿着纸板的蝙蝠靠近,纸板上头写著只要帮忙肯帮忙破除地下街防御就不吃他们。老大见异变蝙蝠势大锐不可挡,酒吧这边气势又低迷一直找不出对付蝙蝠的办法,似乎没有逆转的可能,便兴起牺牲他人保住自己性命的念头。
听劝说的男子不禁想这事要是在末世之前,为了自己活命害死这么多其他人,这样的行为要是被人知道,就算是警察不抓他,恐怕也会被人肉搜找出来,成为人人唾弃过街老鼠,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为何差別会如此大。
末世的现在,过往所建立的道德与价值观完全崩溃,周围的人別说为了自己性命,就连为了一点食物甚至是几口水都有可能被人从背后捅刀,相较之下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牺牲他人,似乎算不上事什么坏事了。
男子终究抵抗不住保住性命的诱惑决定同流合汙,点头同意一起合作。「就照你们说的做。」
一行五人走到地下街墙边,站在立在墙上用来替代灯光照明的烛火。其中一人问道:「老大,你确定这方法有用?」
对于小伙伴的质疑,带头老大恶狠狠瞪了一眼。「笨蛋,我怎可能知道有没有用。不过我确实曾看过老鬼在使用能力时地上的影子有反应,他的异能毫无疑问绝对是影子。」带头的大哥曾躲在一旁偷看老鬼使用异能收拾来闹场的人。「他一定是为了在没有光线的地下街使用能力,才这么大方在地下街到处点蜡烛。」其他人听了老大的分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蜡烛这东西在末世虽不像食物那样珍贵,但也是极为稀罕的物品,那个人不都珍惜收藏以备不时之需,老鬼却一反常态不但在酒吧内到处点来照明,甚至从店外到地下街出口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一只点着的蜡烛照明,日以继夜每天这样消耗,这算在末世里是相当罕见的大手笔行为,如果将这样看似莫名的行为,视为为了维持在地下街随时可以使用影子能力的投资,这么一来所有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其他人虽认同老大的说法,不过仍有顾虑。「但是老大如果我们错了,吹熄蜡烛老鬼能力没有失效么办?」
「错了就错了,就说是被风吹熄,他又能拿我们怎么办?」老大相信老鬼不会为了熄灭几只蜡烛找他麻烦。
打定主意的老大,催促其他人把蜡烛吹灭,一群分工合作同一时间将多处蜡烛同时吹熄,顿时地下街内陷入一片漆黑。
完成工作后的带头老大,示意其他人留下,独自一人往地下街入口处走去。来到入口处的老大对外头的蝙蝠比了个手势,原本静止站在各处的蝙蝠像是看懂老大所比手势的意思,一只只腾空飞起湧入地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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