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若白出现之交易地点前,早早就有辆绿色军用货车停在现场,逆风成员一个个围绕在货车旁等候李若白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若白的身影从远处城市里出现,背上背着一只麻布袋朝着货车缓步靠近。戴着面具的她,走近后热情的逆风小队一行人打招呼:「让你们久等了,东西都在车上?」
大汉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一副想说什么的表情,到嘴的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说:「东西都在车上。」
走到货车后头的李若白往里头撇了一眼,货车上除了发电机没有装箱外,其余的东西都被木箱装好一个个整齐摆放,里面还放着几只铁桶,里面装满着汽油。
眼睛迅速扫过的李若白回过头询问大汉。「应该不介意我鲜验个货吧?」
「自便。」
李若白灵活地跳上货车,将整齐摆放的木箱一箱箱打开仔细检查,甚至连铁桶都打开察看,确定一切没问题的李若白,对大汉这么快把东西準备妥当很是满意。
「接着。」跳下车的李若白,把揹著的布袋往大汉拋了过去。「里面是你们要的东西,检查看看。」
大汉也不客气,接住后把麻袋打开检查,确定里面的药品无误后,顺手将布袋交给身旁的一名逆风队员。对这次交易很是满意的李若白,正打算要开口提出其他几处药局当作交易时,急促脚步声传来。
「別动。」
五名拿着长枪穿着迷彩军服的男子,从路旁草丛窜了出来,将货车旁的李若白团团包围,枪口对準著李若白,闪神中流露出杀气。
被散发冰冷杀气枪口对準的李若白,脸色一派从容没有丝毫慌张,瞇眼注视著这群不速之客,冷冷目光中带着一丝凌厉。「光头,你这是打算要黑吃黑?」
大汉以及逆风小队成员并没有开口,一个个面带愧疚模样避开李若白目光,回避跟她做视线的接触。
李若白随即意识到这场黑吃黑恐怕不是大汉跟部下所设下的圈套。「你的上司不同意这场交易?」
「很抱歉。」大汉无意做多余的辩解,脸上肌肉崩的紧紧,用力咬著牙,两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攥的咯崩直作响。
大汉这一生前半生到处惹事生非,后半生为国家专办见不得光的事,他所做行事令他注定不会有太多光彩的记忆,唯有两件事是被她视为骄傲,一者成为一个视保家卫民为天职的军人,另一个视从没背弃过承诺。大汉一直以为这唯二令他感到自豪的事会永远保持下去,没想过这两件他心中的自豪会有相互牴触的时候,到底该完成上司交予的任务还是信守跟李若白交易承诺,大汉被迫得做出抉择。
尽管这次上司的命令与大汉处世原则有所牴触,但长年的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令大汉习惯服从上级命令,不管对命令有多么不满意,大汉都会选择遵择默默服从,况且这样的事,在他的军旅生涯也不是第一次,每一次为了完成任务上司赋予的任务,大汉得不断做出妥协舍弃骄傲,但这次却是大汉头一次对上司命令爆发出极度不满的情绪。
他的人生骄傲在別人眼中这么一文不值吗?只值得区区几包的药物,激烈的情绪在胸口翻拥著,大汉渐渐恢复平静,虽然是感到无耐却还是选择服从一途。尽管违背承诺这事件是因为有外力介入不是他的本意,但大汉对李若白仍是充满愧疚感,低著头不敢面对她。
见到大汉这副愧疚纠结模样,李若白清楚这次黑吃黑计画绝对不是出自大汉意思,很可能为了这件事大汉甚至跟上司抗争过,不过在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上司压力下他不得不配合。了解到不是大汉自愿李若白心情愉快不少,证明自己眼光没有出错,没有看错人,对方是个可以相信的家伙。
「罢了,东西你们带走。」虽然对于大汉无法坚持己见令她有点点小小不满,但整体而言对于大汉还算满意,因此李若白也不想让大汉为难,打算鼻子摸摸,自认倒楣把这亏给吞下。只不过对方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李若白。
「想走,没这么容易。」得了便宜的拿着枪的五人,拦住李若白的去路,不肯放她离去。「妳得帮我们把其他药局的药物也取来,当然我们不会付给妳任何酬劳。」
「想光拿东西不付代价,天下可没这便宜的事。」戴着面具的李若白冷笑,身上散发一股如同寒冬里的古井,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寒气。
虽然是为了拯救基地内生病的幸存者,但对方得寸进尺的行为令李若白动了杀意。感受到杀气的五人并没有大难临头的危机感,自持手中枪械厉害能以此逼迫李若白就範,继续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为何没有?敢不答应,別怪我们不客气。」
「想杀了我是吗?那就试看看你们有没有这能耐。」语音未散,李若白身形已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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