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阿克雷里的5日过后,我终于冷静下来并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奥托应该趁我离开时候已经把琪亚娜换走,导致我带走了一个酷似琪亚娜的少女。
然而有一点我一直弄不清楚,为何奥托会愿意让我带走这个少女?这少女应该是他的其中一个实验体,为何这个老狐狸会愿意让我劫走她?这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徘徊,挥之不去。
我本来预想把这少女弃之于荒野,但是望了一望她熟睡的容颜后,实在不敢下手,因为她实在太像琪亚娜了。
我于心不忍,于是我由到埗阿克雷里之后,一直耐心地照顾着昏睡的她。这也可能是我想寻求的救赎,在这个残酷的遭遇中的最后挣扎吧。
「诶?我...在那里?」虚弱的一把女声响起把我由追忆拉回现实。「这裏...不...我是谁?」
我心头一酸,实在不能即时回答她。因为当看到她的脸,无尽的自责及悲伤之情便像大洪水一样从我心底深处涌出来。但是,如果因为我的自责而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权利,对她实在太不公了。
「你,是我的女儿。」心中的期望脱口而出,这话在我完全不感异样地说了出来。因为我绝对有想过在她醒来时会知道我是她老爸,她也是我真正的琪亚娜。
「老爸...你是我老爸。」少女轻语道。「那我叫什么名字?」
我不忍把真正的女儿的名称赋予她,因即使她是我的「养女」也好,「琪亚娜」是独一无二的。于是...
「你的名字是...算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明白这点就够了。」
我只能这样语重心长地说。这样应该可以稍为麻醉心灵已枯萎的自己吧。
~~
我之后告诉她她的「身世」。出生于卡斯兰娜家族的故事,我和她一起逃离天命的缘由。
她像在听一个床边故事一样,听得津津乐道。见她毫无违和地接受这一切,我的心也安了。然而,她好奇地问道...
「我的妈妈是谁?」这6个字我全都听得懂,但心底就是不想再重提这件事。因为每一次想起赛西利亚,我的心就像崩了一角,越来越脆弱。
「你母亲是...赛西利亚•沙尼亚特。」我最终都忍耐着心中的苦涩,决定和她说个明白。
「赛西...利亚?」
「没错,赛西利亚•沙尼亚特。7年前天命最强女武神。她十分强大,以一人之力葬送了超过400只崩坏兽。又善良,又可爱。」我双眼凝视着远方的某一点,像是在茫茫的记忆之海中寻找着一块碎片一样,继续说到:「以前我们还住在天命总部浮空岛时,满载笑容,幸福的生活真的很快乐。但是...」
「但是?」
「她死了,在你两岁的时候。在对抗第二次崩坏时,战死了。」
「怎么能...」
回头才发现,我的眼眶里已经满载着泪水,准备夺眶而出。此时,她的小手在我脸上抚摸着,帮我抹去涌出的泪水。
「不要哭啦,老爸。我还在呀。」她轻声细语,想要安慰泪如泉涌的我。而我只想安抱她在怀中,静静地渡过这一晚。
~~
我会尽量满足她的期望,不论是逛城镇时见到的毛玩偶,森林见到的甲虫的标本,还是珍奇漂亮的珍珠,我也尽量满足她,带她希望想要的东西给她作礼物。
虽然她每一次收到礼物是都会露出灿烂的笑容,但那只是空虚的笑容,这件事我也察觉到的。
因为我甚少和她说话,这只是一个像家又不是家的地方,只有空虚的幸福存在。
「她...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每晚均自问。
我现在并无答案。在她每一次生日时,我喝醉后都发着同一个梦...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我一人站着。突然,赛西利亚和琪亚娜都出现在我面前,向我招手,并伸出双手,像在呼唤我,希望把我由孤独的深渊中拉出来。
在我快要碰到她们俩的小手时,空间突然扭曲她们的容貌也随着扭曲的旋涡中改变了。赛西利亚变成了西琳;琪亚娜则变成了一名不知名的白发女子,而她们的双瞳--均是金色的,犹如星光滙聚,非人之瞳。同一时间,原来空无一物的右手显现了天火圣裁的大剑型态。面前两人见到我武装起来也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一番激斗后,两名的人均被我完全解放的天火击败,我所站立的地面被天火余火点燃,火花犹如在地面绽开的赤色彼岸花一样,十分华美。
但是当余火熄灭的一刻,地上的两条尸体开始蒙胧起来也逐渐变成了我熟悉的两人--赛西利亚和琪亚娜。
是我的决定害死了他们,我不停喊叫她们的名字,撕破喉咙也一直喊叫。我绝望,绝望得希望寻求毁灭。像呼应我的愿望一样,赤色海洋破碎了。而站在其之上的我,则又在落进无尽深渊之中。」
每次梦到这裏就完了,因为我都被吓醒了。酒醒的痛感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而每次,我的女儿都帮我加了一张垫子,以防我着凉,然后自己却没有盖着任何东西,冻得瑟缩在我旁边。
「她到底是谁?这问题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我底语着,并把我身上的垫子盖到她身上。「无论她是谁,她就是我女儿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随后轻声地关上门扉,开始那天的狩猎。
我好像已经接受了她在我的生活了,赛西利亚,你会原谅我吗?
~~
现在的我们脱离天命后变得没有任何依靠,不论经济方面也好,战力上也好。因此,我只可猎杀对村庄存在威胁的落单崩坏兽来拿取酬金,以供我们二人储备用。
每一次和崩坏兽的战斗都是玩命的表现。落单的通常都很强,弱则骑士级,强则督军级也出现过。
而我,只能承认我的实力下降了。督军级的如不是天火的力量,恐怕我已经力有不递,倒下了。而每一次的狩猎,我都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总是在自己快死的时候才撤离。因此,每天会家都是浴着血的,吓得她每次都立刻冲出来帮我疗伤包紮。
「老爸你为何次次都弄得这样回来呢?好好地疼疼自己身体不能吗?」她皱着眉,以一半责备,一半关心的语气跟我一吐苦水。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她的语气、神情,和赛西利亚真的一模一样。
「战斗就是这样啦,无可奈何。」我歎气一声,继续说:「一定会有伤亡,一定会失去,但为了保护他人,我一定要继续战斗下去。」
「为什么要为了保护别人而做到这个地步呢?」她一边细心地帮我包紮,一边问到。
对啊!为什么我会继续为了保护别人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为了我们俩的肚子?不会是这样肤浅的理由。为了寻求死亡?也许吧,但不会是现在,因为我要照顾坐在我前方,耐心照料我的人。快想起来吧!我的本...心...
啊!为什么我会忘记了呢,我的意义,拯救的意味。我会心一笑,说道:「可能是看到被崩坏伤害的人,我体内卡斯兰娜家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吧!」
这个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幼稚的想法,竟然是我一直以来战斗的原因,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并不是为名利,更不是因和他们有仇,只是为了守护人民。幼稚,但不卑贱,这就是我的理由,我战斗的理由。
坐在我前方的女儿听到我说过这句后,眼睛立刻闪闪发亮,像两颗蓝宝石一样。这眼神,是憧憬,是决意,是渴望出一分力的眼眸。
今晚,我除了久违一笑外,也寻回了我的其中一样宝物。
~~
但即使她表现出多大的决意也好,我也不可让她和我战斗。因爲战场是残酷的,即使拥有决心战斗也好,崩坏兽们也绝不会因你有决心而不攻击,任由战士们宰割。因此...
「这是卡斯兰娜家枪斗术--刚之势,你跟我练好这套枪斗术才说跟我出去狩猎吧。」
她大力点头,说:「我一定会尽快练好,然后和你一起狩猎。」
虽然我对此深表欣慰,但要她练习枪斗术只是我的一个借口。我不可以让她接触崩坏兽,因为飞机上的事故让我不禁怀疑她的崩坏能适性。如果贸然让她和我一起外出战斗,不但有可能会导致事件一发不可收拾,更有可能会...
我不可以让此事发生,因此她每一次恳求我让她出战时,我都一句:「不,我不准妳去战斗!」把她禁锢在家中。只因我不希望再失去我身边的任何人了,不论是谁,我都不想再失去了。
这次,我一定要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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